曾经有一个古老的思想实验：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大家好，我是@狂人先生，我们就带着这个思想实验，走进2021年度罗胖的《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对于这个跨年演讲，大众都褒贬不一，有不少人说罗胖是在吹牛，在贩卖知识焦虑，也有人说听完以后收获满满。其实，对于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采取“批判性继承”的态度，哪怕听完这四小时，感到只有10分钟对自己有帮助的，也很不错了。因为对我们有帮助的这10分钟，就可以帮助我们把脑袋里边坏掉的“零件”给替换下来。

回到开始的问题来，这就是“忒修斯之船”的经典话题，不管你是怎么想，我先给出我的答案：只要船的航线不改变，目的地不改变，它永远都是原来的船！至于说，每一次替换船的木板，可以看做是每一次的升级。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细胞，每一秒都在更新迭代，也许7年就把全身的细胞都换了一遍，那么你还是原来的你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要肯定的还有另一点——你已经长大了。

对于咱们大多数人来说，刚刚过去的2020年都是最困难的一年，很多人赚钱的美梦被打破了，没有收入来源，资金链断裂，各种贷款也还不上了。罗胖在开头就引用冈萨雷斯糖果的故事来说明一切，这跟忒修斯之船是异曲同工的，说明一个道理：“爱他的人，总会让他一次次重生。”尽管我们2020年很不容易，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你该长大了！这么一说，你有没有笑了？“我都成年人了，怎么说我没长大？”罗胖告诉我们，是否长大，跟年龄并没有关系。在没有发生任何黑天鹅事件，我们都可以按部就班；一旦出了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挑战，我们只能厚着脸皮去应对。当我们能够在这样的压力下，也可以想出问题的解法，顺利解决，这才意味着我们长大了。

何谓长大？当我们学会给自己设定一个B计划，就意味着开始长大。有一个企业家王益和到农村做扶贫工作，应该做些什么呢？他并不是把钱发给农民，因为这样只是杯水车薪，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他要做的就是买一些金丝楠木的种子，派发给农民们，让他们把这些树种下来，并且反复叮嘱：这些树种你只要种下来，就不用管它了，但是这20年以内，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准打这些树的主意，20年以后你才可以拿它作木材卖。我们都听过富人送牛给穷人的故事，这样的扶贫是需要穷人付出代价；但是，王益和扶贫的成功之处，就是不会影响到农民们的正常生活，你只管20年后收成就是了。

有的喷子会说：“这不就是画饼忽悠人吗？”但你想想，哪怕没有这些树苗，农村的人不也是一样的活得好好的吗？你也甭管20年后这些金丝楠木长得怎么样，至少有一定的概率是可以有收获的，即使没有他们也不用多付出什么吧？但是，这正是农村脱贫的B计划，是从长远考虑的。我们可以试想一下，过了20年，万一这个农村的人日子过不下去了怎么办？不用担心，可以把金丝楠木拿出去卖木材，就可以了嘛！所以，一个人是否长大，取决于有没有给自己的人生留一个B计划。下面，我分三个部分来复盘一下我听这次演说的收获。

1 被困在系统里，该怎么破？

前段时间有一则新闻非常火，就是外卖骑手都被困在系统里，因此外卖送餐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大众都强烈谴责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系统；没过多久，在消费者的角度，又爆出了“大数据杀熟”这样的新闻，也就是说同一个平台，不同的手机下单，价格区别对待等，更加把某些电商平台推上了风口浪尖。当然，大数据有多大的威力，我们是无法去改变的。就比如说，这次外卖骑手送餐比预计时间提前了5分钟，那下次同样的路程，也许规定时间就减少3分钟，你吐槽也没办法，因为算法就是这么判断的；又比如说，你经常买的店，别人偶尔买一次，你的价格比别人贵，难道你就不能不买吗？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话一点不假。电商平台系统的确是给了我们很多的便利，但与此同时，作为商家也不是做慈善的，无利不起早，利润最大化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之所以能够达到利润最大化，是因为商家和系统是站在同一边的。罗胖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两个人在比武，A说“谁比我厉害？”；然后B不服气，说道“我比你厉害，怎么着？”；这个时候来了一个C，拍着A的肩膀，对着B说：“谁有我们俩这么厉害？”……这说明了什么？想要不被困在系统里，那就跟系统合作呗！

你说大数据杀熟？真相是，大数据只能杀到半生不熟的那些客户，因为他们懒得去做选择，哪怕出什么价格都被动接受，不杀你是谁啊？真正的老司机，看到价格不合适，难道还傻乎乎地下单吗？肯定会货比三家，选择最优解啊！除非衡量过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优解才罢休。

系统不但代表和机器的交往，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也是一种系统。你还记得河北唐山的那个大姐吗，收费站撤销，36岁失业了找不到工作，她只懂收钱，啥也不懂，她是不是被困在系统里了？如何避免被困在系统里？罗胖给我们的答案是，看看自己平时的工作，到底是“对事负责”还是“对人负责”？

某家学校的图书馆，有个学生借了书以后，不小心丢失了，也没有归还，作为图书管理员会怎么着？当然是严肃处理，这种是违规的行为！这所学校的校长李希贵问了图书管理员一个问题：“你做图书管理员这个角色，是为图书服务，还是为读者服务的？”这个问题有意思：我们试想一下，只要为图书服务，那很简单，只要保证书面整洁，最好就是不要有人借出去，妥妥的地摆着，省得自己去麻烦，每天就混日子拿着工资即可。但是，这有什么后果呢？他肯定会给出很多的规定，最后那些读者都感觉“太麻烦了，这么着我还不如自己买书呢！”这样的话，没有人愿意在图书馆借书，聘请一个图书管理员，有他存在的意义吗？所以，不就是系统的牺牲品吗？

换一个角度，如果是为读者服务，那就不一样了。李希贵做了一些改革，每个班级要做科研项目的时候，要求图书管理员把相关的书籍都搬到教室里，方便学生查阅，而不需要到图书馆。不要看这个简单的举动，其实倒逼了图书管理员额外要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要做什么科研项目，就得知道应该要准备哪些书，总不可能要老师和学生提要求的吧？一次过把需要的书搬到教室。为了提升效率，图书管理员也要掌握部分书的知识；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要淘汰哪些无用的书籍，要新增什么书籍；新添加进来的书籍该如何去分类……

总之，图书管理员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看管好书，而是要提升更多的技能。我们试想一下，一旦技能升级，这个空间就特别大，几乎是无上限，这样下来，哪怕不做图书管理员了，还会担心失业吗？哪怕自己开个店卖书都混得下去的吧？

我也不禁在思考：作为培训行业，我们到底是对自己的传达的知识负责，还是对我们的学员本身负责呢？如果是对传达的知识负责，我们应该是要守住真理，容不得别人否认，哪怕提出质疑，也义不容辞去较真，但这样有用吗；相反，如果是对学员负责的，就应该从学员有没有收获的角度去考虑，到底我们传达的这个知识点对于他们来说有没有用，能不能实质性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虽然说，我们掌握的知识很多，但真正适合某一个学员身上的，也许就只有这么一丢丢，所以要站在他们的角度，因地制宜地传递知识。

2 线下还是有着不可取代的价值

在2020年特别流行的一句话：“所有的生意，都值得用……重做一遍！”当我们听第一遍的时候，感觉像打了鸡血那样“嗯，有道理，可以再做一遍。”；然而再有一个新事物，又可以再“重做一遍”的时候，“哎呀，还要重来啊，放过我吧……”其实，所有的这些“省略号”，都是所谓的“小趋势”，一转眼就不流行了，你怎么追？哪怕追上了，也身心疲惫？到底有哪一个小趋势，可以持久的呢？音乐巨星大卫.鲍伊说过：“音乐这东西可以变得像自来水或者电一样的方便，所以我们要为巡演做准备。”

作为音乐家都明白，做音乐只有走到线下才有前途的。为什么呢？哪怕你的音乐作品再怎么好听，听众只要打开QQ音乐等播放软件，都可以随意下载，何况现在好的作品这么多，再怎么好听又能如何？这个音乐背后带来的意义又有多少呢？在这数字化时代，虚拟化的产品存在的意义，都已经被严重稀释掉了。

就拿罗胖的知识付费来说，我们平时都在得到APP每天听他吹牛，但是知识付费平台并不是他一家独大的啊，只要我们搜索这样类型的APP，一大堆都是，哪怕你的干货再多，服务做得再好，又能如何？但是，我们看到每年的跨年演讲的人气都爆棚，座无虚席。我不禁在想，人们为什么要到现场听胖子吹牛呢，在家直接听直播不香吗？而且还省钱！罗胖在北京搞了一个线下的启发俱乐部，每周指定时间去分享干货。有天两父子去参加，他们都不是得到的忠实粉丝，但却愿意花1760元去听胖子吹牛，为什么？真相是：父亲想借罗胖告诉儿子，你只要会读书，以后都可以靠吹牛赚钱，这就是榜样！

原来这就是线下带来的价值，这是线上做得再怎么到位，也远远达不到的。我们试想一下，这对父子会在得到APP花费1760元买课吗？当然不可能！但是，他们为什么愿意到现场花这个钱？就是因为——每个高价值的线下景观，都是一个有意义的存钱罐！不论我们有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塞进这个存钱罐。

绍兴的鲁迅故里是5A级的免费景点，每到节假日的时候都人满为患。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到鲁迅故里呢？当然，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中学都学过鲁迅的作品，到鲁迅故里的目的，就是重温一下语文课本的那种感觉，把这种感觉塞进自己的存钱罐；对于绍兴文旅集团，鲁迅故里就是他们的引流产品，免费把游客引过来，然后再引导他们参观大禹陵、东湖、兰亭等收费的地方，把这个愿望塞进存钱罐；对于鲁迅故里景区的商家来说，他们可以大量地做生意，这也是他们的存钱罐……总之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你有你的计划，世界另有计划”。

既然说到线下有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那么我们该把侧重点放在线上还是线下呢？问这个问题，说明了还是小孩！什么“选择大于努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话，长大以后，为什么要做选择呢，不能两者都要吗？

3 以资源有限为前提实现目标

有这么一个故事，让我感觉特别的震撼。北京怀柔区九渡河小学是一所山村学校，基本上是与外界隔绝的。山村小学遇到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就是师资不足。我们试想一下，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谁愿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教书啊？哪怕是做支教，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学校的校长于海龙出了一招：面向这个村里招募辅导老师。这些辅导老师，从何而来呢？有的是做豆腐的，有的是做剪纸的，有的是养蜜蜂的，有的是养鱼的……拜托，这是学校来的啊，怎么教学生搞这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啊，作为兴趣班教一下倒是可以，难道学生不用学习文化课了吗？

且慢，于海龙校长也有他的套路。比如说，让卖豆腐的辅导学生，难道只是教怎么把豆腐做出来吗？当然不止！最终的目标，当然要把豆腐卖出去啊！所以，豆腐怎么生产，配多少黄豆，配多少水，两者比例是多少，这是不是需要用到数学知识？把豆腐拿出去卖，得算一下成本，豆腐卖多少钱一斤，才是有利润的。这不但倒逼学生们学数学，还得学习一些经济学的常识呢。还有的，就是这个要把豆腐卖出去，用什么样的文案，能够让走过路过的人看到，就有想买的冲动呢？这就需要学生的写作技能了，语文重不重要？所以，他们的文化课知识一点都没落下，反而是更接近于实用性。

问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所有的成长，都是靠问题而驱动的。我刚刚做好2021年的目标规划，首先是列出了我今年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然后在每一个目标的背后，都列举出几个问题，也就是说，实现这些目标，需要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我特别喜欢的一本书《你的灯亮着吗》，这本书告诉我们，解决问题的的方法，往往不是远在天边，往往只需要我们身边的资源，就可以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在今年疫情期间，餐饮店就无法开门，店员当然也没有了收入；但是，某家超市就严重缺人，最后解决的办法，就是把餐饮店的店员都调配到这家超市做临时工，就缺人和缺钱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结语 面对复杂，保持欢喜

对于罗胖的跨年演讲，我看到很多人都给了“差评”，说都是带货的多，相比前几年没什么知识增量等。当然，谁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正如前面提到的“存钱罐”，因为听完了以后，也许你没有收获到自己想要解答的问题，或者说带着很高的期望值去听，也许会感觉到失望。对于吐槽的人，都是正常的，我也没有必要为罗胖说任何赞美的话，都是实话实说，至少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还是有价值的。很多人都说，罗胖是在贩卖知识焦虑，但是这句话说得好：“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现在各种各样的新闻都充斥着我们的眼球，其实新闻不是最精彩的，更精彩的就是下面网友们的评论。当我们看到这些评论，都会感觉到，民间的人才真的是太多了！但是，只要你百分百跟随这些评论人云亦云，你就彻底的输了。到这个年代，信息都特别的多，甚至可以说是泛滥成灾，作为“长大以后”的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呢？认真体会我们所关注的新闻，到底对我而言有什么样的启发？当我们这么思考时，面对任何复杂问题，我们都可以保持欢喜。

好了，以上就是我对于罗胖2021年度《时间的朋友》的一点启发，希望能对你做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当然，这都是我的一面之词，难免存在偏见，如果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也欢迎你在留言区跟我一起共同讨论。我是@狂人先生，2021年让我们一起共同成长，感谢你的关注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