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中的理性 | 丑小鸭和天鹅，有木有相似性？

大家好，我是@狂人先生，从今天开始，我用三天给你拆解万维钢的《你有你的计划，世界另有计划》的第三章——感性中的理性。在开始讨论之前，我先给你一道思考题：你觉得一只丑小鸭和一只天鹅的差别大，还是两只天鹅的区别大呢？先不要看下文，你先思考一下。

凭直觉，你肯定会不屑一顾：这不是废话吗，丑小鸭和天鹅，完全就是不同的物种，两只天鹅能有多大差别啊，当然是一只丑小鸭和一只天鹅的区别大嘛！诶，先收起你的任性，我们先聊聊一种情况。假如说，这只丑小鸭不是谁，而是这两只天鹅生出来的，恰好基因变异呢？也就是说，两只天鹅是一公一母，分别是丑小鸭的老爸和老妈。那么，两只天鹅是两夫妻，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丑小鸭跟任何一只天鹅都有血缘关系。请问，丑小鸭和天鹅的差别，没有两只天鹅之间的差别大吧？

也许你会说，这只是一种特例。那么，我们再看，你能不能这么区分，如果丑小鸭是雄性的，两只天鹅一只雄一只雌，那么谁跟谁比较接近？其实，不论这只丑小鸭跟这天鹅比较，总能跟其中一只找到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也许正是两只天鹅之间的差异。我们用0和1表示丑小鸭和天鹅的特点，如果两者都是1，那就归为同一类；如果一个1，另一个是0，那么两者就不同类。具体排列组合的结果，我就不另外展示了，但我能告诉你，计算出来的结果，丑小鸭和天鹅之间的相似度，和两只天鹅之间的相似度是一样的，这就是“丑小鸭定理”。

怎么样，这一切是不是颠覆了你的认知？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未必是正确的。我们认为理所当然，因为带有某种偏见。我们为什么认为丑小鸭和天鹅不同类呢？如果现在有一大堆东西，我们能不能用人工智能，让他自动、客观地把这些东西分类？丑小鸭定理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没有给出分类的标准。我们凭什么说丑小鸭和天鹅不一样，就是从外形对它们予以区分。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从性别方面去划分，又不是这么区分了。

接着我们再说一个实用的问题：如果我们要把人来分类，应该如何分呢？相对客观的方式，就是按照性别，分成男、女两类，这个估计也没有人怀疑的吧？反正我们上厕所的时候，就已经替我们分好类别了，男的也不可能进女厕所吧？有人说，可以把人分为富人和穷人，那怎么为之富人，怎么为之穷人呢？如果你说，月入超过10万为富人。但是，这是你定的标准啊，能够与说服力吗？有人说，月入5万以上就可以做富人了；有的人说，不应该只看收入，还得看他开支多少……这问题来了，到底谁说的才是标准答案？全部都是主观的，并没有一个标准、客观的分类。

罗比特.赖特在《为什么佛学是真的》提到“视角”这个概念，他认为每个人观察世界都带着一个主观的视角，我们之所以把东西分为“好”和“坏”，其实只是在“对我有没有好处”这个偏见的视角之下的一个分类。现在丑小鸭定理告诉我们，不管是不是从“我”的角度出发，只要你分类，就无法避免出现偏见。你同不同意我这个观点？你可以说“同意”或者“不同意”，但无论你如何选择，都已经在无形中在潜意识中分类了。由此可见，你要完全客观、不偏见、不区别对待，哪怕你再怎么大公无私，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不确定性的世界呢？

我们中国人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习俗，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比如说，我们看到潮汕人，就潜意识地认为他们很会做生意，都是精打细算的；再说河南人，我们就难免跟骗子拉上关系。咱们遇上陌生人，基本上第一句话都会问：你是哪里人啊？如果对方跟你是同一个地方，在潜意识默认了，他跟跟你是一类的。比如我是广州人，如果能在互联网上遇到一个广州人，是不是感觉特别的亲切？所以，我们已经默认了按照籍贯给人分类。按照丑小鸭定理，这么分类合理吗？如果说是合理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按照吃辣的和不吃辣的来分呢，又或者为什么不能按照抽不抽烟来分类呢？我说一句励志的话：每一只被歧视过的丑小鸭，你都有权利跟天鹅分为同一类。

接着再说，任何一个事物，都没有什么“本质的属性”。这句话怎么理解？就比如说一个金元宝，我们第一个反应，它是“钱啊”，因为金元宝都特别的值钱。但是，这是金元宝的本质属性吗？当然不是！它只是一块普通的金属；此外，它也许是一个出土文物；当然啦，如果它是足够坚硬的，我们可以拿它做砸核桃的神器！我们为什么非得把金元宝看作是“钱”呢，是什么束缚着你的思维？

我们再谈谈，你认为鲁迅是什么样的人？这还用说吗，我们一致达成的共识：“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谁规定鲁迅就只有这些属性的啊？首先，鲁迅是一个男同胞，没毛病吧；他也曾经是一个留学生，对吧；他还是一个很会耍大牌的人，每次演讲都会谦虚地说，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当然，鲁迅也是一个烟民，他抽烟非常猛……只要我们开口谈鲁迅，就无形中带有各种偏见了，包括我也是，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

既然如何去分类，都会带有偏见，那怎么着，难道就不要分类了吗，注定对任何事物都只能一视同仁吗？当然不是！分类并不是为了让我们产生偏见，而是让我们的认知能够方便地识别。就比如说，我们读书的时候，就把学科分为语文、数学、英语，那么找参考书，也是根据这个类别去分。当我们做生意，就要有千人千面，把客户分为新客户和老客户；是大客户还是普通客户。还有，在卖产品的时候，我们也根据客户购买的产品类别，比如说酒仙网的客户，根据他偏好酱香还是浓香型的酒，分类跟进客户……

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分类呢？我们先想到一个价值，到底这样分类值不值得？我们都知道“二八定律”，要把80%的精力用在20%的客户身上，之所以要这么分类，因为我们意识到，分出来的这20%的大客户，对于自己赚钱是有帮助的。要不然，这么去分类，吃饱撑着吗？所以，不论我们如何分类，都要先想到一个价值，根据这个价值去分类才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价值，只是随随便便地分类，很有可能限制了自己的认知，甚至还有可能对别人造成伤害。这就告诉我们，不要随意给人贴标签；即使要贴标签，也要考虑清楚这个标签有没有价值。当然啦，如果看到一个人随意地给人贴标签，我们也得小心观察，他想干啥。

好了，今天我们先聊到这里，明天我们再聊聊另一个话题，就是大家熟悉的“迷信”。提起迷信，我们都以为求神拜佛才是迷信；然而，根据丑小鸭定律，其实迷信也是可以分类的，到底我们把什么事情，可以归为迷信这一类呢？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聊。我是@狂人先生，希望我的分享能给你带来收获，我们明天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