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方封城日记：令人气愤的“无人救治”

文/管剑刚

方方正月初二的日记记述坏消息时有这样一段话：“昨天白天，女儿告诉我，她熟人的父亲（本身是肝癌患者）疑似感染，送到医院，也无人救治，三小时便死亡。这大概是前两天的事。电话里，她也很伤感。”

这一段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无人救治，三小时便死亡”这一句话，首先给人的感觉是医护人员冷酷，见死不救。根据个人和他人的医疗经验，这样冷酷的医疗机构和人员在现今的中国是不存在的，相信在武汉这样的城市也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就推测了一下这个事实的情节。没办法，作者只这样写了一句，我若不思考下去，这种无人救治的现象，会使我十分愤慨，相信看过这几句话的人都会有同感。

方方说这是女儿告她说的，“也无人救治”可能是原话，但我相信，有良知的方方肯定会追问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女儿应该是这样回答的，需要救治的人太多，医生顾不过来，没等及抢救，人就已经不行了。武汉那时的医疗系统应该是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或是已经崩溃。接下来的问题是，一是不知道女儿是不是这样说了，二是女儿可能说了但方方没有写，而只写了部分事实，即：无人救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女儿并不知道原因，只听了熟人这样说。但这可能性不大，因为每一个听到这样令人气愤的事情时，一定会追问为什么，医生会这么冷血吗？

根据我看到的事实经验，癌症患者的情况一般会是这样的，确诊的癌症患者活得长久的很少，尤其是肝癌。我有两个朋友是患肝癌去世的，当时都不到50岁，从发现到去世都没有超过半年；我父亲去年12月因患胃部肿瘤住院，医疗方案就是维持，主治医生告我说，要有心理准备，建议有突发情况时不抢救。我同意。仅仅20天就去世了，我十分悲痛。但我不能怪医生，因为他们实在无能为力，抢救是给患者增加痛苦却改变不了病情。方方写的这个肝癌患者，去世是令人心痛的，但实事求是地讲，肝癌感染了新冠肺炎，多半是凶多吉少。新冠肺炎感染去世的多半是同时患有其他疾病的人，“三小时便死亡”虽然令人心痛，但应该是难以改变的结果。

只说“无人救治”，而不说无人救治的原因，虽然也是事实，也属于真实记录，但显然是属于选择性的真实，过于片面了。这自然就挑动了部分境遇不佳和心绪不佳人士的不满，从不满医生延伸到对医院不满，再过渡到对政府不满。这不一定是作家本人想看到的阅读日记的效果，但它确实出现了这种社会效果。这也是持批评意见的网友说作家内心不阳光的原因。

支持作家的还有一部分网友在不断使用“我们”、“他们”这样的词语，“我们”是谁？“他们”又是谁？有大专以上学历的人，或是没有学历但读书的人一看就明白，一看不明白的，一想也就明白了。当然，也有一看就明白却假装不明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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