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写的论语》之宪问第十四14.13

14.13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

  公叔文子,卫大夫,卫献公之孙,姬姓,公叔氏,名公孙拔,谥号文,《谥法》:“慈惠爱民曰文”。案《世本》云:献公生成子当,当生文子拔,拔生朱,为公叔氏。(注:《世本》最初是见于《周礼·春官·小史》:“掌邦国之志,奠系世,辨昭穆”。其中,系是指天子的帝系,而诸侯的世系则称为世本。而《世本》一书直到西汉末年时才经刘向校整后定为现名,后来在唐朝时为避唐太宗李世民讳,又一度改名为《系本》。《世本》在《汉书》的记载中共分十五篇,但可考的只有《帝系》《王侯》(又称王侯世、王侯谱)《卿大夫》《纪》《世家》《传》《氏姓》《居》《作》和《谥法》这十篇。)

  公明贾,姓公明名贾,也是卫大夫。句中“夫子”是指公孙拔,孔子尊称他为“夫子”。孔子问公明贾有关于公孙拔的故事:“我听说公叔老先生不苟言笑、不贪占豪取,是这样吗?”公明贾回答说:“传言有点言过其实了,老先生谨慎言谈,而且切中肯綮,不让大家讨厌。遇见快乐的事也会开怀一笑,不会让大家反感。恰当适宜的情况下,也会按劳取酬而不多推辞的,大家也觉得是他应得的而不去厌恶”。孔子听了说:“是吗?果真是这样的吗?”

  《注疏》:此章言卫大夫公孙拔之德行也。“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者,夫子指文子也。孔子旧闻文子有此三行,疑而未信,故问于公明贾曰:“信实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者,过,误也。贾对孔子言,以告者误云不言不笑不取耳。“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者,贾言文子亦有言笑及取,但中时然后言,无游言也,故人不厌弃其言;可乐而后笑,不苟笑也,故人不厌恶其笑也;见得思义,合宜然后取之,不贪取也,故人不厌倦其取也。“子曰:其然?岂其然乎”者,然,如此也。孔子闻贾之言,惊而美之也,美其得道,故曰其如是。又嫌不能悉然,故曰:“岂可尽能如此者乎?”

  《集解》: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叔文子,卫大夫公孙拔也。公明姓,贾名,亦卫人。文子为人,其详不可知,然必廉静之士,故当时以三者称之。〕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厌者,苦其多而恶之之辞。事适其可,则人不厌,而不觉其有是矣。是以称之或过,而以为不言、不笑、不取也。然此言也,非礼义充溢于中,得时措之宜者不能。文子虽贤,疑未及此,但君子与人为善,不欲正言其非也。故曰“其然岂其然乎”,盖疑之也。〕

  孔子对公叔文子是否“名符其实”进行问询,南怀瑾在释义本句时提到白居易的一首诗,来说明辨识一个人有多难。往往盖棺才能定论。

  白居易《放言五首》第三首:“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意思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年周公旦辅佐成王时,有流言说他怀有篡位的阴谋、想废侄子自立时,周公也会感到忧惧。而当年王莽辅佐西汉平帝,尚未篡汉之前表现得谦恭敦厚,礼贤下士,老百姓的口碑也很好。但如果周公旦和王莽在还没来得及用事实印证自己的心迹之前就去世了,那么他们真正的为人处世的品格就没人能够知道了。真伪邪正,日久方验。南怀瑾说:这是白居易一首大家熟知的诗,他给了我们一个启示,使我们知道,有些人运气不好,把冤枉带到棺材里去了,可知人生定论很难。所以对于公叔文子,在公明贾替他作解释以后,孔子说:“是吗?难道真的吗?”

  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做个出名的好人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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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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