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通过公众号发家致富,没想到几年过去还是住在南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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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看,那比其它楼房高出一截的大厦就在这个村子的隔壁,过个马路就到了。


地图上目前还没有为这座大楼上传详细的数据,如果你想知道它有几层,就得靠自己去数,一层,二层.....三十层,我数了一遍,没数完,就已经乱了。可当你站在昆明池的鹊桥上向东眺望时,你会清晰地的判断出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厦,正是坐落于团结南路与科技四路交汇处的东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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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从这里经过,它和别的正在修建当中的楼房一样普通,它的规划,它对于高新发展的意义,以及它是否会带动隔壁村子的房价上涨,这些问题,我都没在意过。路过就只是路过那么简单。而今路过,除了一楼玻璃上清晰可见的一层尘土前有人支起架子对着镜头手舞足蹈,下午大楼门口大妈的广场舞以外,这座楼于我已经没了新鲜感,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也懒得去猜,去想,甚至巴不得赶紧远离那里。


再往北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西安软件园,顾名思义,这里是搞IT的。说起来也可笑,周围好多人,现在都从事了这行,不管他们之前从事的是哪一行,现在都投奔了IT行业。什么搞养殖的,冶金的,石油的,建筑的,心理学的等等。


今天要说的不是这座数都数不清几层楼的大厦,更不是西安软件园里有多少人的工资上万了,而是它的隔壁村子——南窑头东区。


从毕业到现在,满打满算,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零六个月。这期间,总共搬了四次家,从最开始的三层,到六层,到一层的一室一厅,再到二层的带个小阳台,再到现在住的三层的一室一厅。


每次搬家,我都会去周边的小区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便宜的房子,可每次都不尽人意。之后,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住进小区的想法抛之脑后,死心塌地的在村子里找。



2


我来南窑头之前,在宁夏呆过短短的几个月。中卫和固原的接壤处,一个叫做黑城的地方,那里被人们戏称为鬼城,人少楼多,而且路修的宽敞。下班了,我总是一个人抱着篮球在马路中间练习运球,累了,就躺下,压着马路中间的黄线,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心里想着远方的人,那滋味,真不好受。之后,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职。


来南窑头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刚好是2015-2016赛季NBA常规赛开赛的第一天。同时,那天西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住进了我朋友的房子。他住在南窑头东区某排的六楼,是个单间,带着一个独立卫生间。刚开始的几天,每天早上,因为下雨他担心不好坐公交车,所以都起的比较早,他起了,我也跟着起了。他洗漱完了,我还躺在床上。他开始收拾屋子,把鞋子放好,鞋带统一塞到鞋里,把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烟灰扫进垃圾桶,仔细拖一遍地。他走之后,我看着藤蔓爬满窗户,若有所思,身体却怎么也不想动弹。


就这么在房子窝了三天之后,我终于迈开了第一步,先找房子。这座楼的四楼有个房客刚刚搬走,经朋友引荐,定下,紧接着开始找工作。



3


下雨不好坐车,得早起。


平时正常起,出门左拐走100米到达公交车站,挤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眼睛不敢怠慢,一直瞅着远处,只要看见29路公交车的影子,立马开始移动脚步靠近它。慢一点,就被别人抢走了有利地位,等下一趟指定迟到。


和在宁夏比起来,这简直考验我的努力和运气,万一哪天移动慢了,就错过最佳上车时间点。但往往这种不稳定性,还会让人一直有动力坚持做下去。我后来有一位同事,她就是这样奔波了好几年,想想还是蛮厉害的。


刚毕业,手里也没攒下多少钱,交完房租所剩无几,就得省。


和朋友商量了下,把阳台简单布置下当作厨房;做饭的家具朋友那里有,买了一张桌子摆东西,算是正式营业了。


我和朋友商量,周内他做饭,我洗锅,周末我做饭,我洗锅。备选方案,谁回来的早,谁做饭,我洗碗。


他喜欢吃麻食,面片,而我最不喜欢,感觉这些像给老年人吃的,我还是喜欢吃硬一点的东西。刚开始,他做这些,我都吃,后来烦了,跟他交流了一番,他开始做西红柿鸡蛋面,油泼面。多操作几次,基本上就会了。


我也渐渐上手了,晚上只要我下班早,回来一准烧稀饭,拌凉菜,凉菜基本就两样,紫甘蓝和红萝卜。他每次都要抱怨,声音特别大,还用筷子敲打碟子。他问,为什么还吃这些?我低着头夹起一口菜塞进嘴里嚼,说,便宜啊!他默不作声继续吃。


多年以后,当我俩抽着烟感叹生活不易之时,他就会说,你啥时候给我再做一次凉拌红萝卜吧!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抽我的烟。


记得2015年的最后一天早上,我俩分开的时候,他说,晚上回来早点,我给咱俩炒些菜,也算是跨年夜的狂欢吧!


他说狂欢的时候,我笑了,心中暗暗称道,两个人算什么狂欢?然后,我答应了他。


结果,那天晚上临时有事,回来的晚了一些。刚进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我说,干嘛呢,抽这么多烟。他没有说话,趴在床上正在看电视剧。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盘子,上面都扣了一个碗。


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在家里招待亲戚的时候见过,母亲也是用碗这样扣着一个个从锅里盛出来的菜。我摸了一下,碗是温的。


我喊他吃饭,他没理我。洗完手又喊,还是没理。我取凳子坐下抽烟,开始絮叨为什么回来晚了。他倔强的还是没理我,我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气。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他才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走到桌子跟前坐下。我赶紧将扣在碟子上的碗拿走,取筷子。两个人很默契的开始吃起了狂欢夜的晚餐,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炒土豆丝,还有一个菜我忘记了。吃饭的间隙,他只顾吃饭,一句话都没说。吃到最后,他才将他那金贵的口张开说了句,剩下的你吃吧!


饭吃完之后,他继续爬向那张床,我将锅碗瓢盆清洗干净,拖了地。他问我,下边有卖孔明灯的没,有的话,咱们也买一个。我说,应该有吧,要不下去看看。


我俩买来孔明灯,在上边写了,愿明天会更好几个字之后,在楼顶,把它放向了太空。


我是一个生活懒散,注重体验的人,而他是一个极力追求完美结果的人。他老是教育我,让我改掉这些毛病,可我就是做不到,他觉得这对我不利。因为我的父亲因病去世刚刚过去半年之久,是时候该我撑起这个家了,要是我一直这样自由懒散下去,谈何顶天立地,照顾家里。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心里是抗拒的,我觉得要想去除这些习惯,得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他还总是为了一些小事说我,香皂没香皂盒,碗没洗干净,地没拖干净,周末没按时起床做饭。他老是觉得我这里没做好,那里又做的不对,嘴上一直说,心里却很乐意和我呆在一起。


他一直想要明年和我搬到小区里住,每次说起,我都默不作答,心中却一直在抗拒这件事。


最后,我当面向他表明了不想和他合租的意愿之后,他脸色急变,摔门而去。这一走,我们俩两年多没联系。


4


他和大学同学合租住进了距离南窑头东区很近的小区,而我选择继续住在这里,找了一个靠马路,便宜的六楼,一个月六百块钱。


房子不大,只有个独立卫生间。


有一段时间,我待业在家,为了节省开支,我在小房间里也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厨房。


其实就是把靠近窗子的地方稍微整理了下,腾出来一块地方,刚好能容纳一张一米多长的桌子。紧挨着桌子并排放的是一个简易案板,撑底的是从商店要过来的方便面箱子,上边放了一张小型的写字桌,上大学的时候几乎人手一张。还有平时收到的快递箱子,也挨个放在靠墙角的地方,为的是做饭的时候能搁一两个东西。


我还在淘宝上花了100块钱买了一个高两米多,长半米,宽二十厘米的黑色架子,专门归放厨房物品。每次搬家我都把它带着。有一次,我实在觉得它是个累赘,就挂在咸鱼上准备出售,买主拍了把钱都付了,决定第二天骑着电动车从二十公里远的地方赶过来取,我突然反悔了,买主是个好人,同意了我的无理要求,最后我又把钱退还给了人家。


做饭的家当,是一个女同事推荐给我的。她之前买过,主要是图个便宜,一百五十块钱能买到电磁炉,炒锅,煮锅,各式刀具七八个,打蛋的,磨刀的,漏勺,不漏的勺,铁铲等。除过菜刀切土豆时能被掰弯,电磁炉的声音略大一些,锅底用时间久了会凸上来以外,足以满足我一个人的需求。这些东西直到现在我还用着,前几天刚换了一把王麻子菜刀,还新添了一口不沾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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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申请了公众号,也想做那头风口上的猪。


经过几年时间的挣扎,由于我经营不善,公众号被人用一千块钱收购走了。现在每天会收到大妈跳舞的视频和做饭的视频,想想也可悲,一个做文学的公众号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怪也得怪自己的水平,还不够格。


虽然公众号的结局很惨,但它在我最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却给我增添了许多快乐,让我倍感充实。


我每天起床都挺早,起来看个NBA,然后去楼下四川人开的面食店买两块五的面条,去本村土著开的蔬菜店买两个鸡蛋,一根小葱,想吃饼了,就在楼下山东两口子开的小门面里买一个饼夹菜。中午下个面条,把炒的菜往上面一盖,放点油泼辣子,就几头大蒜,美美的喋上一顿。吃完了,小憩一会,起来就开始我自嗨式的写作。写的文章被分享了,自己就会有种错觉,以后咱就不上班了,就靠写些东西赚钱吧,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这是我这些年来做的最富裕的梦。


想改善伙食了,就下去买几根鸡腿,几个土豆,放在一起乱炖,吃起来也挺解馋的。


日子就这样重复着,有一天我发现卖饼夹菜的店准备转让,挺让人诧异的,这饼是现烤的,有嚼头,菜呢,比南窑头其它地方卖饼夹菜的种类还多,关键是有我最喜欢吃的野菜。他们店的门面也不大,四五平米的样子,不需要承受巨额的房租费,那为什么要转让呢?


于是,我趁着烧饼还在炉火中烘烤的间隙,和老板娘搭了几句话,她说,这里大多数人喜欢吃酥脆的烧饼,像我们这种烤的咯嘣脆的,还是不行。我不知道怎么接老板娘的话,看着她如少女般的脸颊,我陷入了沉思。她的回答跟我现在经常去的那家老板长得跟莫言有几分神似的宝鸡擀面皮摊子的老板说的话简直如出一辙。


有一次,我去吃臊子面,第一口下肚,一点都没有岐山臊子面的那种酸香的感觉。我问老板这怎么不酸呢,老板给我解释道,这里大多数人不喜欢吃酸的,所以我就没多放醋,你如果想吃酸了,下次你提前说,我给你多放点。


老板问我是哪里人,我回答说,宝鸡人。我问他宝鸡哪里的,他操着一口标准的岐山方言说,niania,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老乡了。我笑道,没事,叔你严重了。之后,我每次去,叔都会给我多加点醋。有时候,想吃面皮夹馍了,去的时候带一个饼,因为我觉得他家的面皮最能吃出家乡的味道。


就从那时开始,我关注起了在村子落户的门面。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有些店前脚红红火火开业,后脚就落魄收场,能在这里坚持几年之久的,选择和实力就要比其他人高一个层次。太多太多例子了,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反正那年我经常去的店,基本上都歇菜了。只有本村的土著图个高兴,从卖菜转到了卖水果的行业。


最记忆犹新的是卖咖啡的,卖热饮的,自从蜜雪冰城来了之后,全都歇菜,更可悲的是现在还竟有这类门店陆续开业。最让我忍俊不禁的是,有人竟然在这里开酒馆,真是疯了。酒馆装饰的很阔气,白天从外边看,里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到了晚上暗红色的光线照着,旋转的黄色灯光陪衬着,再整点有格调的音乐,乍一看却有酒吧的味道,可里边就是没人。没过多久,酒吧改理发店了,依旧没人,最后只能选择关门。


反正,你想让住在这里的人去消费一些撇开衣食住行的东西,那得靠本事了。


待业结束之后,有一天,我看着堆着满屋的东西,心里突然憋得慌,下定主意一定要换一个大一点房子。


5


于是,我从六楼搬到了一楼,租了个一室一厅,一个月1200,还给自己整了沙发茶几,投影仪等家具。


没想到,入住的第一天晚上便被吵醒了。


卧室的窗户紧挨着街道,而街道的另一边正好住着一对卖绿色蔬菜的夫妻,听口音像是渭南那边的,卖的是卤面和槐花饭之类的食物。他们每天收摊特别晚,差不多到一点左右,而我那时候已经入睡。女人正好会在我窗子下边清洗用了一天的锅碗瓢盆,碗和碗之间的碰撞声若隐若现,一旦入耳,保准惊醒我。他们收拾的时候还拉着大灯,灯光直直的朝我的窗户射进来,照着房间无比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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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愤怒,推开窗户就是一顿说,你们能不能声音小点。


那段时间,我的睡眠质量很差,睡的特别轻,白天经常看起来无精打采。


于是,我和房东谈了谈,房东为了挽留我,给我换了好一点的隔音玻璃。这下可把我高兴坏了,身上像是卸下了一块重担,原来睡眠质量对一个人的影响会有这么大,那一次我是深刻体会到了。


可当晚,我还是被哐哐哐的撞击声吵醒了,我的愤怒如同决堤的大坝,在那一瞬间彻底爆发,推开窗子就是一顿大骂,说,你们tm的能不能不要洗了,男人看见有人冲着窗户喊,怔住了,然后愣在原地回了我一句,我洗我的锅,你睡你的觉,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说,你洗锅可以,但你不要发生声音。


我说完这句话,后悔了,想了想,这能不发出声音吗?然后又补了句,要洗换个地方去洗,不要在我的窗户下面洗。我接着讲理,说,你们是自由职业,明天想睡到几点起就几点起,可我不是。每天晚上,我都是等着你们洗完了我才睡去,第二天我还得早起。男人不领情,用脚故意踢了一下旁边的架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说,我就是要弄出声音,你想咋办。


我无话可说,怕僵持太久,消耗太大,于是,退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是整夜未睡。


也是从那天晚上起,我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慢慢的,我的担忧逐渐加重,最后演变成了焦虑。


我开始找房子,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安静一点的房子。


我买来耳塞,睡前戴着它,一直到现在,我已经自觉养成了戴着耳塞睡觉的习惯。


窗外除了这些恼人的声音,还有一些可爱的声音。


记得有一天下午,和往常一样,夫妻二人正坐在外边洗菜择菜,妻子进去拿了个东西,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喊了丈夫的名字,“张大春。”丈夫说,“十米以内不要喊我的名字。”妻子说,“这已经超过十米了。”丈夫还击,“没有十米。”妻子说,“有十米了,不信你可以拿尺子量一下。”丈夫突然沉默了。妻子回来坐下继续择菜。丈夫突然起身,进了屋子,拿了一把尺子,开始丈量刚才妻子站的位置和下水道口之间的距离,量完之后,丈夫说,“来,你自己看,有没有十米。”我从窗户里边看到这一幕,自己都笑了,可外边的夫妻却依然保持严肃的样子,在认真计较到底有没有超过十米。


6


终于,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就在我那栋楼的南边,一个二楼朝南的房间,带一个小阳台,房东是个老头,满头白发,喜欢问候别人,却把那份刻意表露的淋漓尽致。


房间紧挨着这个村子最东头的小道,南北纵横,晚上这里特别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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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几个月之后,我原以为再也不会被晚上窗外恼人的声音给惊醒了,却万万没想到,恼人的声音却从门口传了进来。


刚开始,对门住了一对情侣,最后搬走了,搬进来几个小年轻,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一对是情侣,个个打扮的跟夜总会驻场的一样。他们凌晨两三点还会带着同样着装的人进屋闲聊,嘻嘻哈哈,声音特别大。


尽管我戴着耳塞,可吵闹声还是会惊醒我。那是我敲门制止他们时看到的,若不是我住在对门,我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之地。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酒,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个个手里拿着烟。总共有三四个女的,个个浓妆艳抹,有穿短裤的,有穿黑丝的,还有牵着狗穿着碎花裙子的,简直惊艳了我。出来和我沟通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个子不高,普通话倒说的还挺好。他们答应我不再吵闹之后,我便离去。


凌晨三点钟,我给房东发了消息,投诉了他们,房东竟意外的给我打来电话,来电显示,西安如意旅馆。房东告诉我忍一下,千万不要打他们,千万不要给他添麻烦,他们签了一年合同,合同到期之后,我会立马让他们搬走。我听后,只能点头。


那时候我嘴里长了智齿,一旦没睡好觉,就会上火,牙龈肿痛。每次我都会去那栋楼下的诊所打点滴。有一次,我在里屋正挂着点滴,突然进来一个男人,进门就问,那个谁谁谁医生在没,当值医生回答说,你找他有什么事。男人说,看病。医生说,你咋了,男人说,我有高血压。医生说,来坐这里我给你量量血压。


之后,我便听到男人讲了他的看病经过,他说之前找人给他算了一卦,说要想治好他的病,必须找一个八字吻合的医生。果然,今天休假的医生给他开的几服药,他吃了之后,效果很明显。医生开始给他讲道理,看病不是这么看的,要想治病,必须听医生的。他又反驳医生,那为什么之前我去的大医院,也没能治好我的病,反而增重了病情。医生瞬间无语,这时,有其他病人进来,医生便借此机会支开了他。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自言自语说个没完。


我的吊瓶快完了,喊了医生,医生进来给我拔了针,我随口问了一句,这人怎么了,医生说,这人神经上不正常,边说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有个朋友觉得村子里的药不放心,即使病情加重,也绝不在村子面买药,而他自己却要住在村子里。


我没等到对门房子到期便提前搬离了那里,走的时候,房东把我还坑了一回,这个在我眼里道貌岸然的家伙终于露出了他奸诈的一面。


现在我住的地方在三楼,朝北,也是一室一厅,一个月也是1200,。一楼是个麻将室,经常也会吵,但不影响我休息。房东住在二楼,他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我经常会看见他们俩在门口嬉戏打闹,于是,我便带着微笑,驻足观看一会儿,便扛着我的自行车上了三楼。


这次我不再为睡不着而担心,却担心起了电,因为来这里才住了一个月时间,已经烧坏了一个插座,不过,接下来,我要学习安全用电了。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不搬走,每次我都是以住习惯了,喜欢这里的烟火气为由来搪塞他们,可背后真实的原因也许只有自己清楚罢了。



作者 | 任没用 | 陕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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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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