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鸟样

背后是窗户，转过身，透过窗玻璃，我能看到楼下的中和路和路那一边富人住的别墅区，还有别墅区紧邻的府河。白鹭在水面上低翔。

紫红色的三角梅顺着别墅的外墙一路攀登到了楼顶。别墅区绿树成荫，除了我认识的银杏和樟树，其它树木，似乎很少照面，自然就不知道它们的姓名。鸟择良木而栖，此言非虚。我能望见，不时有三两只鸟从一棵树梢腾空而起，并未飞远，而是又落到别墅区另外的树梢。

我在二十楼的空中，鸟在马路对面的树梢，马路上汽车的喧嚣覆盖了鸟的叫声，我听不到鸟的声音。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我能听到，因为不懂鸟语，也不知道它们讨论的是时事，还是政治，抑或无关政治的时事。谁能懂鸟语呢？

每天晨练时，我都能遇到提着鸟笼的老者。有一次，我问老者，鸟笼里的鸟叫什么名字。他好奇地打量着我，答曰：鹦鹉、画眉。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是麻雀、白鹭或者鸽子。他摇了摇头，不语，走了。后来，又有一次，遇到一位点头之交的老者，我又问同样的问题。他告诉我，养鸟人大多数都会养八哥，因为八哥长的非常神气，养好了它的毛色是很漂亮的，而且八哥学主人说话的能力很强，也非常聪明能够和主人互动；鹦鹉也是养鸟人很喜欢的鸟，并且鹦鹉的种类很多，羽毛的颜色也非常多，观赏性很强，也能够和八哥一样学习主人说话；金丝雀也非常受养鸟人喜爱，它身型小巧，长的非常漂亮，而且叫声也非常婉转动听。

看来笼中之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漂亮。当然，如果能讲人话，还可以加分。

那么，我的问题来了，你怎么知道那些貌似平庸的鸟就不会讲人话呢？它讲了，你能懂吗？还有就是漂亮，这个标准就更奇葩。但是，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低调而又不引人注目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别墅区的鸟，到底是麻雀，还是金丝雀，我看不清楚，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