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有趣不会老”的黄永玉（其一）

因为最近较忙，我用了二十天时间才读完刘一友著的《活得有趣，才不会老去：黄永玉传》。这本书从三个方面介绍了黄永玉，即为人（一方水土养一方土匪）、为义（世界有了我，变得好玩了一点）和为文（美与善构筑起来的精彩细节）。

读完之后，我对个性鲜明、才华横溢、令人眼花缭乱的艺术奇才黄永玉有了更多的了解。在朋友刘一友眼里，黄永玉的文字功夫不说比他的画好，至少不比他的画差。只是若干年来他那些五彩缤纷的画作，加上他的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的名分，把他在文学方面的光亮挡住了。

他能在文学和绘画上取得那么多的成就，与他有许多优秀的品质和做法分不开。详录于此，督促自己向他学习。

一、他的勤奋——有效、超常、霸气、灵气。

常被人笼统加以赞扬的勤奋，如所系目标的崇高与平庸且不论，仅就对个人工作的成效而言，实在应十分明确的分为两种：一种是目标一贯、锲而不舍的有效勤奋；一种是目标游移、东咬一口、西咬一口的无效勤奋。

黄永玉的勤奋，属于“有效”勤奋。他说过自己做任何事，总是拉满了弓，全身心地投入的。

他的勤奋是“超常”的。这与他不左顾右盼，不看人眼色，无囿于传统，也不趋赶时髦的习性，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我就是我，因而新意迭出，快乐而自由。

黄永玉几十年来，目标专一，锲而不舍，从未疏离过自己心爱的绘画。

即使在“文革”期间，住房被人挤占，他还在为自己逼仄阴暗的陋室，画上春光明媚的大窗户。

进了“五七干校”，当上“农垦战士”，有军人监管着列队出工时，他还在用一个画家的眼光观察华北平原那日出日落的光色变化，为自己有朝一日重操旧业做素材积累。

黄永玉手边随时有个笔记本，灵感一来，便匆匆抓住，夹了进去。

他的经验是换一种工作，也是一种休息。

他的勤奋是一种霸气与灵气十足的，也许只能称之为黄永玉似的勤奋。

他是靠了这种自己独有的勤奋，才让岁月在他手中化成了一幅幅精彩绝艳的图画，一篇篇妙趣横生的文章。

作者刘一友在黄永玉家寄宿，亲见80岁的黄永玉在玉氏山房为狗年设计月历。他站着又画又写，白天持续工作约9个小时；晚餐后，与客人谈话一结束，他又提起笔到画墙前为当天的画作加添墨色。见此情形，刘一友开口劝阻，说自己仅是看他画这一天，也看累了。

黄永玉听罢，提笔转身，从容说道：“我有个基本点，过去是那样苦，也在做；如今条件这样好了，能不抓紧吗？”

停了停，他又说：“有那么多的事想做，不抓紧点，一旦动不得，就可惜了。”

黄永玉先生是反对午睡的，他嘲笑国人午睡是“每天十亿小时的最东方风格的浪费”。

他认为：勤奋要成为习惯，美的创造要成为乐趣才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