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丁记忆片断


翁丁记忆片断

我数次去翁丁,拍过、写过翁丁的原始、古拙之美。

可现在,翁丁老寨在一片火海中成为记忆。


1.


翁丁记忆片断

2014年7月,我参加了一个古村落保护的课题,翁丁是其中考察的一个村落。

那天清晨,天光暗淡,我们来到翁丁。进了寨门,穿过一处榕树林,数十个牛头森然地挂在树上,白骨上长着青苔,是旅游之故摆布出的阴森妖杀。好在马上就来到村中心的空场上,天空敞亮开来。稍许,雾气渐渐散开,阳光撒向翁丁成片的茅草屋顶,。屋顶上散发着炊烟。村子里迷宫般的路上已经有村民在忙碌,有人打了猪草回来,有人在理发,有人背着孩子在悠转,也有几个老人执着长长的烟杆吐着烟雾。翁丁的娃娃长得漂亮,眼睛又大又双,清澈如水。老寨虽然有了些人为的旅游摆布,但依旧充满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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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的翁丁新寨就在不远处,过不久,这里村民就要迁往那里。课题结束后,我写了《古村落保护,一个美好的遗梦》的文章,对翁丁有不少期许:“沧源翁丁佤族村,它的魅力悠远,每一次都会留连忘返。这次去翁丁,知道它也被纳入美丽乡村建设项目,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它会不会毁于一旦。车子载着我们到了一个山洼,我看到有着鲜明佤族特色的新建的村寨正在建设,有130幢民居已经拔地而起。不久,老翁丁村村民将搬到这里,老翁丁村佤族村将会成为一个永远的佤族部落遗存,而新的部落将发展成为大翁丁景区的一部分。”

2.


翁丁记忆片断

翁丁新寨

2020年10 月,我再次来到翁丁,先是去了新寨。知道老寨的人大多搬过来了。新建的寨子基本上看得出佤族民居的样子,很多部分已经现代化,但显得很“薄”,缺乏岁月的堆积,也就缺少了原始土著的味道。稍后我前往老寨,又有了些变化。寨门口有些人唱着歌、打着鼓,在你眉心上点了一团黑烟泥,然后有导游带你穿过那片森然的树林,来到空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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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阳光强烈溽热,场上堆满了大龙竹、木料,几个佤族汉子着身子,奋力地改着木料。我拿出手机,翻出多年前拍摄过几个娃娃的照片问他们,这几个娃娃是哪家的?居然有个中年男人,指着一张照片说:“这个是我家的!”

离开广场,我在那些迷宫道路上寻找着这个部落最后的遗韵。相比起2015年来时,原生态的图景又消失不少。爬上翁丁老寨的至高点,俯瞰着森林环抱着数十幢茅草房,老寨的朴拙、原始从喧嚣的人寰世界中剥离出来,从容地宣示着岁月浸透着的质感。可面对着日益现代化的一切,翁丁却又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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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我还没有看到大翁丁景区的全部模样。但我期待着。

3.

2021年2月14日。传来翁丁老寨着火的消息,焦急着,可是后来,翁丁寨竟化作了灰烬,心痛至极!

嗣后,有人在讨论着恢复重建,可以不担心重建的技术问题,可是由时间一层层堆积起来的人文的、信仰的、习俗的、不可言说的一切金子般“垢“都消失了。


翁丁记忆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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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更早的时候,1995年,我去了普洱市所辖的西盟县。我步行到了岳宋乡的一些佤族村,和村民一起在低矮的竹楼里喝过水酒,把玩过50年代砍人的长刀、见识过鸡骨占卜仪式、木鼓文化、棺材舞。后来我造访担任过县长的老水嘎。谈到正在消失的土著文化,他不无忧虑地说,光是佤族木鼓,很多人都不会敲了,那些鼓点要失传了!

可在翁丁,保护刚刚开始,它却陷于一场燹火。

翁丁只是一个小寨子,远比起阿房宫、圆明园其实算不了什么。但对翁丁而言,一个时代已经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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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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