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巴布韦.维多利亚大瀑布

昨天夜里十二点才到哈拉雷。这里是高原,海拔在1500米左右,气候非常凉爽,晚上睡觉还要盖棉被。这里鲜花四季到处盛开,是旅游和观光好地方。尤其是距首都350公里外的维多利亚大瀑布,更是世界上几大旅游热点之一。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飞去大瀑布。这里温度比首都高好几度。下了飞机,我们的车顺着一条笔直路走了二十多分钟。由于这里海拔要比哈拉雷低1000多米,因此坐在车里感觉非常闷热。我们入住的饭店叫Kingdom,是一家距瀑布最近条件最好的饭店。它外表看上去全部是泥黄色,所有阳台栏杆都是用旧圆木扎成。饭店高两层,房顶用稻草装饰,整个建筑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形,我们为了找房间号,楼上楼下绕了半天,终于找到房间了,可进去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两位女士也遇到同样问题,没办法只好回到服务台去更换。其实也难怪,我们此行是两男两女,饭店前台安排成这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我们是同性住一房间,而非异性。我在大厅里又看到了那个漂亮小黑妞,她刚刚做了孩子妈妈。孩子只有四个月是个男孩。我们是同机到达的,又入住了同一家饭店,挺巧的。在哈拉雷登机时,我们办行李,她站在不远处正在给小孩喂奶,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微笑,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冲我微微一笑,我和她打了个招呼。我发现眼前这个黑女子长得非常漂亮迷人,肤色黑的恰倒好处,穿着得体而且显得高贵。没想到我们现在又在饭店里相遇,而且晚上用餐时候又看到了她。她看到我就笑了起来,非常友好又显得有点意外。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相遇,更令人意外地是,第二天游览完毕返回哈拉雷的时候,我们又是同一架飞机,我看到依然是那令人心动的笑容。昨天我和她聊了几句,她是本地人,有非常好的修养,看得出是来自富贵人家,一举手一投足都能感受到由内而外的亲和力和魅力。还有一点庸俗判断,因为她能跑这么远来度周末,住这么好的饭店,不是一般收入人家可以承受起的。她问我是哪国人,我告诉她是中国人。只可惜地是,见了这么多次面,竟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仍然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下午导游开车送我们去赞比西河游览。车开二十分钟到了河边,下车换乘游船,船能装十五、六个人,我们上船的时候,船上已经有了一批南非游客,像是一家人。大家互致问候,各就各位,船向河心开去。每人有一把椅子,可以吃船家准备的食品,饮料随便喝,当然这些费用已经提前支付。

河的对岸是赞比亚。这是两国界河。由于津巴布韦比赞比亚发达,旅游资源开发得好,因此大部分游客都在津巴布韦这一边;反观赞比亚河岸那边却是静悄悄地,只有树和草却不见人。船长提醒我们,不远小岛上有一条鳄鱼,爬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久又见到了河马,在水中露出头来,张开粉红的长方大嘴,船不能靠太近,听说要是把它惹恼的话,有可能我们乘坐的船会被它顶翻。在湍急水流中出现一群河马,有九只之多,在水面上形成一个一个小山包。太阳快落山了,水面被映成了红色,景色非常漂亮。

天黑以后,我们又参观了民俗村,观看了节目表演,那些节目很原始,具有浓重非洲风情。舞蹈从各个方面表现了他们生活,狩猎、捕鱼、妇女编织的情景。回到饭店吃比萨饼当作晚餐,然后玩了一小时老虎机。

早晨起来,乘车去瀑布,那个黑哥们全天陪我们。整个瀑布宽1.7公里,平均落差九十多米,自然形成很多瀑布群。靠近之后,溅起的水雾象下雨一样落到我们身上。现在虽然是雨季,但上游河水流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因此水还不是很大,到了来年三、四月份,瀑布群将连到一起,那时侯场面会极其壮观。今天游客不算多,瀑布落下地方是一条深达百米的峡谷,水声震耳,此情此景若是让范仲淹看到,《石钟山记》可能会是另外一种写法了。

我突生一问题,随即叫住导游问:这么高瀑布落差,会不会有鱼随着流水一同落下,如果有,掉下来会不会摔死?他说:“有这种可能。”我有点奇怪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管怎样,人要是落下去是绝不会活着生还的。

太阳很热,走到瀑布尽头,我们接近了悬崖,站在边上头晕目眩两腿发软,虽然如此,感觉还是很奇妙。在返回路上看到一座铁桥,架在远离瀑布的峡谷上,把赞比亚和津巴布韦连在一起。这是一座铁路、公路两用桥,在桥中间部位有人在玩“蹦极”,看上去非常刺激,与一般蹦极不同地是,人跳下去以后不是从水面上离开,而是被一名悬在空中工作人员,从跳台上慢慢降下再把你拉回跳台,这样每完成一次跳跃需要时间就很长,因此价钱也特别贵。想玩,但小伙伴们响应者寡,只好放弃。观赏完瀑布去了附近农场。

在农场里见到了无数的鳄鱼和其他动物。解说员抓起一条尺把长小鳄鱼开始讲解,原来鳄鱼是产卵的,每次产卵后都要在沙地上挖出30—50厘米深的坑将卵埋进去,然后进行孵化。由于是人工养殖,所以产下的卵都被工作人员拿走,进行人工孵化并已形成产业。1—2岁鳄可以吃肉;3—4岁可以制皮;5岁以上除了交配就没有使用价值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长寿鳄鱼已经过了百岁,最大鳄鱼有六米长,最重鳄鱼有1.5吨。鳄只要活着就可以无限制长大,不像别的动物还有生长期限制。它耳朵长在眼睛后面,听觉非常灵敏;舌头是和下颚长在一起的,不能自由活动;牙齿异常锋利,两头雄鳄是不能放在一起的。为了争夺雌鳄,它们当中必定会有一只会被咬死,但要是把一只雄鳄和许多雌鳄放在一起,却可以相安无事,这就是所谓一夫多妻制。鳄鱼农场里有个鳄鱼饭馆,时值中午,解说员对我们说:“在鳄鱼没有吃你们之前,你们可以先吃点鳄鱼。”鳄鱼有两种:一种是美洲鳄,一种是尼罗鳄(非洲鳄)。美洲鳄张嘴的时候只能上半个嘴唇张开,而尼罗鳄却可以上下嘴唇同时张开。它们的食物主要是牛肉,有时也把用来制皮的鳄鱼肉切成块再喂给鳄鱼吃。这听起来似乎有点残忍和心里不适。

晚上六点多飞机返回哈拉雷。

这次我们住到了一个中国公司朋友的租住地。刚坐上桌准备吃饭,忽然听到院子里有急促敲门声,声音很大,大铁门徐徐打开,只见飞速跑进两个人来,并听到有人喊:“老葛受伤了”,大家都向院子里跑去。我第一感觉是可能出车祸了,但当我跑出去和伤者人相遇时,才发现并非车祸。我吃惊地看到受伤的人60多岁,半举着双手,请求赶紧派车送他去医院。他遇到了抢匪,装有巨额美元现金保险柜被四个黑人抢走。令人不解地是,今天正好是他们搬家的日子。其他人都在新地方,只有他一人留守,而且大部分东西都已搬走,只剩下保险柜,就在这时匪徒闯进来,时间掌握如此之精确,令人不能不产生怀疑和联想,是否有知情人或雇员参与此事。听老葛说,匪徒闯进来不由分说,举刀就砍,他伸出两手去挡,结果两只手靠手腕以上部分几乎被砍断,肉往外翻着,血流一路。而现在距发案已经过了半小时。由于他不懂英语,错过了及时报案时间。有可能匪徒已经驾车逃出哈拉雷。伤者是江苏南通公司驻津巴布韦总经理,之前已经退休,后经公司任命来到这里,没想到却遭此横祸。当时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听着他的叙述,只觉得一阵眩晕和恶心,我马上蹲在地上,定定神,然后快步走回客厅,倒在沙发上,紧闭双眼,浑身已被冷汗湿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别人流血而产生虚脱,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真正晕血的感觉。等我缓过劲来,听大家说这起案子可能是内外勾结所为。要不然劫匪怎么对情况了解这么清楚呢?案子虽然报告了警局,但侦破可能性并不大。老葛被迅速送去了医院,救护车的鸣笛声听上去凄厉而悲伤。

津巴布韦经济衰退,货币贬值,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社会治安也越来越差。偷盗、抢劫猖獗,而且恶性案件越来越多。津巴布韦在八零年独立之前,住家是没有围墙的,而现在不但有围墙还加上电网,并且养起了狗。我们惊魂未定重新开始吃饭。本来就不太想吃,现在这一折腾就更没有食欲了。去机场吧。到约翰内斯堡时已是下午四点,往巴黎转机柜台前空无一人,我们只好在大厅中等侯。谁知那个办转机的南非女工作人员又迟到了半小时,我本来不想说她是个婊子,可她却干了比婊子还坏的事情:办登机的旅客排起长队,我们排在第二位,前边是一个赞比亚妇女,胖得像一只大木桶。她办完以后,一个更黑像油漆一样的麻杆男人挤到我前面,声称他是第二个,并把护照递进了柜台,本来我以为黑人都很憨厚,可眼前这个高个黑人,脸上带着那种得意奸笑把我挤到一边,我前边那个肥妇跟他好象是同乡,我要她证明我是在前面的,可她却把头扭到一边不肯说话。其实早一会晚一会并无大碍,只是我在这儿已经站了两个小时。更令人不能容忍地是,那个南非工作人员,就是我说的那个白人女子,终于找到了欺负中国人的借口,她马上把我递过去的护照扔到一边说:“到后面排队去,”我说我一直在排队,可她不由分说,蛮横不再理我,只管给下面人办。我非常气愤,同伴走过来质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排队,你一直在这里坐着吗?”她回答没有,但坚持让我们上后面去,我们据理力争不肯就范。这时队中一个白人妇女招呼我,让我站到她那里去,我知道这是个好心人,我谢了她,但并没有过去。我们再次把护照递进去,但又被摔了出来,我们真有点急了,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讲不出理由来就必须得办。那个女子脸红的像只公鸡,拿起护照假装翻了两下,说法国签证有问题,并招呼旁边工作人员去叫他们头。不一会儿过来一名白人男子,拿着我们护照翻来覆去瞎看,煞有介事地用指甲盖刮刮上面法国签证,想找出点毛病来,可惜那是千真万确的,没毛病。那个女子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甚至可以说是骂骂咧咧。现在她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不给我们办,气得她要死,非常不情愿地给我们办了登机手续,并把我们护照狠狠地摔出来。我们没有再跟她计较,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赢了。事后大家认为,她就是成心刁难你让你着急,你要是语言不通,可就真要倒霉了,她可以随便摆布你,而你却没有任何办法。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南非的航空公司,经常一个航班多卖票,说先到机场谁就上,晚了的话就被他们直接pass,并要求你改签。这样做可以保证上座率,但却苦了旅客,同时还给他们提供了刁难你的理由和权利。

当我们坐上了飞往巴黎航班时,我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我心情已经被搞坏,冤家路窄,那个麻杆黑人以及他家人就坐在我们前面一排,当我和他眼光相遇时,他很快移开了那双龌龊眼睛不再看我。

坐了一夜的飞机,腰都快折了,终于在第二天早上抵达巴黎。到了巴黎,那离回家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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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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