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年城市漂泊,他带走一个空瓶子,回到了他梦想的家乡

路遥《人生》: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这几天,刚被调到单位库房当库管员的小石,总是心神不定,好几次单据出错,库管经理老李头看他这样,索性下班后约他去小饭馆里喝点酒,解解愁。

小石最近出了一件很丢人的“大事”,与商场一个卖男装的女店长乱搞,被对方老公知道了,找到单位领导那里,非要单位开除小石。单位念在小石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而且也懒得管这些破事,毕竟是员工个人行为问题,把他调离工作岗位,劝说了那个男人走了。那个男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有孩子,自己的工作也是老丈人给找的,只能自己生闷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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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明年整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上学谈的对象人家早已经另攀高枝,结婚生子了,他老家是农村的,省城读的二本,也就落在省城一所大型商场业务科,但只是个普通科员,没背景永远当不了科长!

小石一米八三的大高个,上学时爱打篮球,一身衣架子,在商场上班,常惹得那些女员工满眼放光,商场女员工多,男员工颇受大家宠爱,尤其男装来了新款式,邀他试穿。他每次穿上,像电视上男模一样,围着卖场走一圈,引来一群小迷妹的围观。但最后,还是要脱下来还给专柜,毕竟一件大几千的衣服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他可买不起。

他也曾追过一个卖黄金首饰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和他一样农村出身,但女孩父母就一个要求——省城有房。前几年,父亲本打算在攒两年钱给他凑个首付,可没想在工地上,因为常年干体力活,腰椎盘间突出,只能在工地上给人做饭,收入一下子比以前缩减一半还少,买房的事搁浅了,女孩等不及小石的“山盟海誓”嫁给了城中村的拆迁户,虽然那个男人又老又丑,但人家手里好几套房子,据说那个男人虽然三婚,但每次都要娶没结婚的女孩,离一次婚给对方一套房子,就这手里还有四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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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感情上的不顺让自己有段时间抑郁寡欢,他不是想不开的人,可现实打击得未免有点太残酷,一个人晚上回到出租屋喝点闷酒,第二天强打着精神上班,四楼卖品牌男装的丽姐闯入了他的世界。

其实,在以前,丽姐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偶尔开个玩笑而已。

也就是老天爷下的一场雨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丽姐买了一堆东西,想用电动车带回家,又怕淋湿,左右犯难之际,遇到了小石。小石帮忙送回家,偏那天丽姐老公出差,孩子去了姥姥家。

成年人之间的情欲,尤其孤男寡女同处,几乎没有太多言语的沟通,也分不清谁勾引谁,两个人就突破了禁忌,事后,又心照不宣的回到各自生活。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若问小石爱丽姐吗?呵呵,在他眼里,爱情早就随着前女友那张发在朋友圈的结婚照彻底死亡,如果说前女友结婚的对象比他出色,他或许可以接受,但仅因为那个男人手里有几套房子就把他打败的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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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丽姐,他只认为自己不吃亏,不用花一分钱,也不用付出感情,只是两个人寂寞时候的一个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丽姐被老公大光抓住了,好在只是手机聊天记录被他无意之中发现,并没有抓住实质性的东西。

被人带了绿帽子,大光心里的怒火,“啪啪”扇了丽姐两巴掌,丽姐既不承认也不反驳,转身抱走一堆脏衣服走到洗衣机旁边,衣服在洗衣机滚筒转着,两个人沉默不语,最后丽姐开了腔:“我明天找我爸,让他给局长送点礼,你看你干了八年科员,还没有给个一官半职!这次我爸要是谈不下来,我就常住娘家,天天粘着他,哼,他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婿,不信他干不成这事!”

丽姐去了娘家呆了十几天,直到大光升为副科长,她才带着宝贝儿子一起回的家,这事就成为两个人谁也不谈的话题。

大光心里还是气不过,找到了小石单位,就一个要求:开除小石。丽姐很知趣,已经调到了别的商场上班,只不过从店长降成普通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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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领导一听这事,一直按捺不住想笑,不过人家领导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放心,小石作为本单位员工,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以后也要记住,与丽丽好好过日子,毕竟有孩子吗!

就这样,小石被调到了库房成为管理员,由以前的办公室技术人员成为和老李头一样等退休人员。

小石被调到库房,没有任何反驳,毕竟还要吃饭租房,自己干了丑事去没想到后果怎样。

老李头五十八岁,还有两年退休,带着黑框眼镜,一副知识分子老顽固的样子,他也听说了小石的事,但却没有其他人那么八卦,那些人四处打听小石与丽姐如何勾搭上的,如何被老公发现的。

他只是把该说的的工作注意事项,工作流程全部教给小石,这份工作并不复杂,几天就能学会,可小石的心不在工作中,经常出错,幸亏老李头及时补救,没出大错。

老李头看出了端倪,这不约了小石下班喝酒,年轻人一时冲动走了弯路不怕,就怕这精气神一下子被打倒,有的自暴自弃,走了歪门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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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里一个角落,老李头给小石倒满一杯酒:“说吧,把心里的委屈和这酒一样,往外倒倒!”

小石一五一十把心里所有委屈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使劲撕扯着自己头发,脸上痛苦的抽搐。

老李头静等他说完,点燃一根烟:“你这不叫事,你与那个丽丽只是搭伙情人,没啥感情,现在一拍两散,你只需管好自己就行!这不单位也没开除你,那个男人也没来找你事啊!”

“可我这叫什么,我算什么男人?”小石瞪着血红的眼睛,他这几天一直失眠睡不着。

“你自己算不算男人,那要看自己有没有把自己当男人?外人说的那些话还有你自己一直低看自己,可不你就成了假男人!”老李头还说着幽默话,翘着二郎腿吐出烟圈。烟圈围着小石头顶,刚散完老李头又吐出一个烟圈,小石竟然有点晕乎,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小石半天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喝酒,很快一瓶酒见了底,他刚想喊:服务员,在来一瓶酒,被老李头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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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就醉了,明天咱俩都要上班呢,今天就到这吧!”

老李头把空酒瓶递给小石:“拿回家,拿水涮洗干净,小时候穷,有个空酒瓶可舍不得扔!”

小石不解:“我要这空酒瓶干啥,又不能卖钱。”

“哈哈,谁让你卖钱了,回家装东西,你想装啥就装啥,装醋、酱油、小米、大米……装你一切想要的东西!”

小石这才恍然大悟,今天老李头找他喝酒的真正意义。

小石把空酒瓶拿回家,却没有装任何东西,他还没有想好,只是把它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过几天,老李头对小石说:“咱们商场要在你们老家县城开个分店,你去找找人事部经理详细问问这事,跟着我混太屈才了!”

小石露出了笑脸,他们老家县城这几年经济发展的非常快,和省城没啥区别,但房价还有人们消费水平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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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和老李头说:“我已经问过了,大量缺人,尤其愿意要我们这些在老家县城有点根基的人!去了就能当个小领导,我在县城上的高中,县城还好几个我高中同学呢!我和他们也打好招呼了,他们双手欢迎我回去。”

小石的调配工作比想象中更为顺利,在他离开城市的那一刻,拍了一张自己与城市的合影,又拍了那个空酒瓶。

朋友圈写道:这所城市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个空酒瓶!

朋友圈发出一天,他的朋友、同事、同学点了66个赞,但更多的是,底下很多人评论:小石,你带这空酒瓶子啥意思?

小石却没有回复任何人的评论,因为只有他自己懂得,这空酒瓶代表的是他自己,而他要在里面装许多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路遥《平凡的世界》:生活不能等待别人来安排,要自己去争取和奋斗;而不论其结果是喜是悲,但可以慰藉的是,你总不枉在这世界上活了一场。有了这样的认识,你就会珍重生活,而不会玩世不恭;同时,也会给人自身注入一种强大的内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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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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