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援侥幸顶住我军进攻,马上向蒋介石邀功,但很快就被彭总全歼

马继援侥幸顶住我军进攻,马上向蒋介石邀功,但很快就被彭总全歼

1949年4月,败局已定的蒋介石,明知华东、华南无望,但仍不甘心彻底失败,幻想依靠盘踞在西北的胡宗南、青宁二马,即青海的马步芳、宁夏的马鸿逵所部和退缩在西南的白崇禧所部的力量,保住西北和西南,作为最后的反革命基地,以争取时间,待机卷土重来。

为执行中央军委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彻底歼灭国民党反动派,求得全国的解放,我第一野战军在1949年5月进行了陕中战役,解放了西北战略要地西安,挫败了青宁二马与胡宗南集团的联合反扑;7月又进行了扶郿战役,歼灭了胡宗南主力4个军。胡部由于主力被歼,被迫退守秦岭。青宁二马见大势已去,为保存实力免遭被歼的厄运,随即匆忙北撤。

面对敌军的溃逃,我第一野战军前委分析认为:二马退守兰州、银川,处境虽已孤立,但实力较强,我若同时进攻二马,由兵力分散难以奏效;如果先夺宁夏,又会给青马造成动员甘肃、青海、新疆三省之敌部署新的防线的机会,延误解放整个西北的时间,甚至可能使敌人从临洮、武都逃进川北,以造成我军尔后作战的严重困难。

二马之间矛盾素来较深,青马一直以西北霸主自居,而要吞并宁马。我军如果先攻打青马,宁马未必会进行增援。根据这种形势,作出了先消灭兰州青马反动势力的决定。

8月9日,右路第19兵团首先从平凉等地出发,沿着西兰公路向兰州进军。连克西吉、会宁两座县城。同时给“宁马”造成了攻击宁夏强渡黄河,攻击银川的假象。

8月10日,中路第2兵团的部队,从秦安地区悄悄地经过通渭、内官营、新营镇向兰州方向攻击前进,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兰州的近郊。第19兵团在向宁夏方向虚晃一枪后,沿西兰公路迅速前进,很快也出现在兰州的东郊。左路第1兵团,8月11日出甘谷、武山,接连解放陇西、漳县、渭源、合川等县城,16日攻克临洮,迅速修复了被马家军破坏了的洮河大桥,渡过洮河后,20日解放康乐,并向临夏发起进攻。敌右翼的新编骑兵军,在解放军第1兵团的攻击下,一触即溃,一部被歼,大部逃散,从而切断了青马部队逃向川北的退路。第1兵团在攻占临夏后,攻击的矛头直指西宁,使马步芳的老窝西宁处于人民解放军的炮口之下,围歼青马的主动权就完全操在了彭德怀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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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野战军的各路大军兵临兰州城下。西北战场上最后一次大决战,也是解放大西北最大的一次攻坚战拉开了序幕。西北国民党军不断发出惊呼:兰州危急!银川危急!

盛夏8月,热浪滚滚。虽然不停扇着扇子,阎锡山早已是汗流浃背了。太原一战,阎锡山坚守孤城,硬是顶住了徐向前华北野战军十几万大军六个多月的猛打猛攻,这在三年多的解放战争中还是少有的。太原失守,主力部队损失殆尽,阎锡山感到虽败犹荣。蒋介石更是对阎锡山大加褒奖,提议其为国民党逃亡政府行政院长。对蒋的器重,阎锡山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同时也有些自命不凡。然而,近日西北战事不断失利,让阎锡山如坐针毡、寝食不安。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西北的大片土地成了共产党的囊中之物,西安、咸阳、宝鸡、天水、平凉等重要城镇纷纷易手。眼下兰州、银川告急,使得蒋介石和逃亡到广州的国民党政府感到极度惊恐和不安。在蒋介石的授意下,阎锡山主持召开了由胡宗南、青宁二马参加的国民党广州“西北联防军事会议”。

会议是在一种异乎寻常的严肃气氛中开始的。阎锡山首先作了个“开场白”给在座的军官们打气,几句话使会场里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松弛下来。阎锡山接着认为从双方的态势而言,国军力精锐、集中,以逸待劳,弹药、粮食充足,而解放军为疲惫之师,以逸待劳是有取胜的机会的。

听了这番话,马步芳、马鸿逵和胡宗南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开始爬上了几丝笑意,眼睛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会议七嘴八舌地商讨了一阵兰州决战的具体兵力部署,最后由阎锡山作了兵力部署,又宣读了任命马鸿逵为甘肃省政府主席的委任状。

会后,阎锡山设宴款待马步芳和马鸿逵,席间又对二马好好安抚了一番,继续为他们打气。

马步芳借着酒力,拍着胸脯说:“请院长放心,我一定在兰州城下打败彭德怀,叫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马鸿逵也不甘落后,信誓旦旦地说:“有马家军在,大西北就是马家的天下,彭德怀就休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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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高兴了,举起酒杯说:“来,为了二位的胜利,干!”

离开广州前,马步芳一再邀请马鸿逵到兰州上任,本想用马鸿逵为人质,换取得宁马的支援。两人也发誓要同生死共患难,一同坐飞机回兰州。不料飞机将要起飞时,马鸿逵突然变卦直接飞到了银川。

彭德怀把野战司令部的指挥所设在兰州东南的乔家营。这里离前沿阵地很近,连枪炮声也清晰可闻。

野战军司令部进至乔家营后,急性子的彭德怀没等指挥所完全安顿好,就立即跑到前沿阵地,亲自把兰州外围“马家军”的一些主要阵地观察了一遍。他发现,兰州北边是黄河,东南西三面被群山紧紧环抱起来,这些山的地势相当险峻,真的是易守难攻。特别是群山环抱城池。敌人也因此把兰州吹嘘为“攻不破的铁城”。

敌人依托强固工事,既利于发扬火力,又因地势方便于他们组织反扑,而我军从地势上处于不利的地位,从下向上进行仰攻,兵力不便运动和展开。北望黄河水太急,我军也很难通过渡河方式进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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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彭德怀不禁眉头紧皱。兰州的地形如此特别,对手又是目前国民党军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如果让他们在兰州打顺了、打疯了,那可麻烦了。该怎样打、从哪儿打起呢?彭德怀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只有先拿下南山阵地和北面的黄河铁桥。掌握制高点,居高临下,向兰州城内的“马家军”发起攻击;占领黄河铁桥,而且就等于切断了“马家军”逃往西宁的唯一退路。

第一野战军兵临兰州城下的共有5个军,即许光达指挥的第2兵团第3、第4、第6军;杨得志指挥的第19兵团第63、第65军。

这一天,一野攻城部队的主要将领齐集乔家营。在一野副参谋长王政柱的主持下,一野司令部召开了兰州战役军事会议。会上,大家认真分析研究当面的敌情,商讨克敌的对策。有人担心地问道:“兰州有黄河天险,敌人要死守该怎么办?”还有人建议,是不是可以掉回头去先消灭胡宗南的残部。

会议正开得热烈时,彭德怀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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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讨论得很好嘛!”看着自己的爱将,彭德怀铿锵有力地解释了解放兰州的重要性,彭德怀端起茶缸呷了口水,说不怕马步芳死守,就怕他逃掉,至于胡宗南,先放他一马,后面再消灭他。彭德怀这一席话,说得大家信心倍增。

彭德怀命令许光达第2兵团相机北渡黄河,歼灭北岸之敌;杨得志第19兵团进攻兰州东关。

最后,彭德怀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还要在战术上重视敌人。马步芳还有一股‘牛劲’,我们部队大部分还没有同他交过手,不是有个‘困兽犹斗’的故事吗?大家对敌人切不可疏忽大意。给你们三天时间,充分做好攻城准备,除调整部署外,最重要的是查明敌人守备兵力配备和防御措施。同志们,一定不能小看这个马步芳!”

兰州城里有个地方叫“三爱堂”。“三爱堂”这个名字,还是原国民党西北行营主任张治中将军命名的。当时国民党西北行营就设在这里,后改名为西北长官公署。时下,马步芳已经坐上了国民党西北长官公署的头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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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回来后,马步芳立即在“三爱堂”主持召开了西北长官公署作战会议。这几天,共军大兵压境,马步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精神恍惚,面容憔悴,他既要操心兰州会战的大事,又要牵挂西宁老窝的安危,还得想着马鸿逵、胡宗南是否能如期援兰会战,真是弄得他有点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马步芳养足精神,召开会议宣布兰州会战的作战部署:

以陇东兵团主力之第82、第129军及榴弹炮一营在狗娃山、皋兰山、东岗坡一带占领阵地,利用既设工事,置强有力的机动部队于四墩坪、七里河地区。该兵团的骑兵部队配置在兰州至河口一带的黄河北岸,沿河守备;以陇南兵团第91、第120军,配置在兰州、靖远一带,以固守兰州之左翼;以韩起功的骑兵军守备洮河一线,以巩固兰州的右翼,并把守青海的大门。

马步芳宣读完作战部署,轻轻吸了口气。他瞥了一眼手下将领,一个个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只有自己的儿子马继援,满脸不屑一顾的样子。

马继援是马步芳的独子,经名“奴海”,字少香,时年28岁。马步芳对独子宠爱有加,一心要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还希望他将来干一番更大的事业,所以取名为“继援”,其寓意是要他继承汉代威镇西隆的伏波将军马援的功业,扩大马家的势力,以实现其从“青海王”到“西北王”的梦想。马继援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刚愎自用的家伙。他狂妄无比,口口声声要把共产党斩尽杀绝,要和彭德怀比个高低。马继援想:

“彭德怀,你来得正好,这次我非要和你比个高低不可!”

最后,马步芳宣布,由马继援统领兰州会战,自己退守西宁。会议结束后,马步芳拉着儿子马继援的手告诫说:“兰州会战,事关重大,你千万不可轻敌啊!彭德怀可是一只老虎,你才是一只小牛犊……”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从沉陷的眼眶里流了下来。马继援听得有些不耐烦,不住地说:“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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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从“三爱堂”出来,直接驱车飞机场,离开兰州飞往西宁。

8月19日,兰州正南方向的邵家泉。一野第2兵团第6军军长罗元发率军部一行人刚刚住下,军作战科值班参谋便跑来报告彭总来了这个消息,军部几个领导急忙迎到村口,却不见彭德怀的踪影,经打听才知道彭德怀没有到军部就登上对面的山头了。

罗元发一行人上山后见到彭德怀,他正站在一个高坎上,举起望远镜向皋兰山瞭望观察。巍峨的皋兰山,呈现在他们眼前。还别说“马家军”构筑的这种工事,既可以打又可以藏。前后左右都有火力支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交叉火力体系。马继援派其精锐主力第248师扼守营盘岭,并有恃无恐地吹嘘说:

“营盘岭是牢不可破的铁阵,是固守兰州的南大门,如果共军能够攻破它,我就自动撤出兰州。”

第6军担任主攻营盘岭的任务。营盘岭是皋兰山上的最高点,拿下营盘岭,是能否胜利完成这次战斗任务的关键。

看到这里,彭德怀指着营盘岭下面一个名叫下庄的小村子对罗元发说:

“根据这个地形和敌人设防的重点,你们要好好组织侦察弄清敌人火力,再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从正面突破。”

罗元发向彭德怀提出了他的想法:主攻部队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下从下庄正面攻击,以少数兵力从侧翼助攻,吸引敌人火力,正面得手后再从两翼投入兵力。彭德怀点了点头说:“这样才好。”

看了一阵地形,彭德怀和第6军的指挥员们在山背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彭德怀摊开地图,一面看图,一面让大家发表自己的意见,于是大家毫无拘束地发表看法。大家的看法和彭德怀的想法基本一致,觉得从下庄强攻比较好,也有个别同志认为,马匪军可能会望风而逃,不一定死守兰州。

彭德怀一听,一丝忧虑的神情爬上了他的面庞,不由得把浓黑的眉峰抖动了一下,严肃地说:“这是你的一厢情愿,马家父子才不那么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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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提起西府战役的教训,拨动了在场人的心弦,让大家在战术上重视起来。

因为第6军去年在陇东、西府与马匪军作战时,由于轻敌,受损极大。所以,一提起马继援,第6军上下无不咬牙切齿。

彭德怀又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双方的力量已经是今非昔比,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人民解放军。

在一野司令部,彭德怀拿着放大镜,一遍又一遍仔细地看着摊放在桌面上的作战地图。彭德怀抬起身子,若有所思:我军对兰州只是形成东、西、南三面包围,北面的退路黄河铁桥仍在‘马家军’的控制之下。因此,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在我强大火力打击下,青马主力突然逃跑的可能性。必须来一次试探性攻击,让乳臭未干的马继援彻底定下死守兰州的决心。试攻命令发布后,彭德怀背着手,信步走出乔家营指挥所,远眺南山敌人的阵地,深沉地说:

“这个夜郎自大的马继援,他想在兰州吃掉我们,好吧!咱们就走着瞧……”

兰州城北。龙尾山。马步芳离开兰州后,马继援把指挥所设在黄河北岸的龙尾山上。他坐镇黄河北岸的指挥所里总揽全局,一幅兰州会战兵力部署图正挂在大厅的墙上。

马继援用第82军3个精锐师,防御主要的阵地,第100师固守马家山到十里山一线,第248师固守营盘岭,第190师固守沈家岭及狗娃山一线;马步銮精锐第129军的2个师为预备队,部署在拱星墩和兰州西关两地;不久前刚从新疆调来的榴弹炮营,配置于兰州的东教场;甘肃省保安队的3个团,驻守在东岗镇及城内;韩起功的骑兵防守青海老巢门户的安全;

马继援第82军的马成贤骑兵第14旅、马步銮第129军骑兵第8旅以及第100、第190、第248和第287、第357师所辖的5个骑兵团,集中布防于河口至民和一线,以策应兰州和临洮方面的作战。

看着兵力部署图,马继援不禁自鸣得意起来:“这真是固若金汤啊,看你彭德怀怎么吃得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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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0日入夜,一野第4军前沿指挥所。军政治委员张仲良和副军长兼参谋长高锦纯,仍在看着作战地图,商讨着攻击方案。第4军担负着攻击沈家岭和狗娃山的作战任务。张仲良和高锦纯的目光一起聚集在地图上的沈家岭和狗娃山。

站在解放军的出击地,由南向北望去,沈家岭的形状酷似一个葫芦。马家军的防御阵地就设在葫芦头上。在这里,马家军将其东、西、南三面削坡为壁,高约2—3丈,密如蚁穴蛇洞的暗堡与伏地堡,分布在峭壁之上,以环形堑壕相连接,纵横交错的交通壕又同堑壕相接。细长的葫芦柄,伸向解放军进攻的方向,这个狭窄地带易守难攻,有难以跨越的横沟障碍,还有密密麻麻的雷区。很明显,要突破这样的地形和障碍,难度是可想而知的。“马家军”扼守沈家岭和狗娃山,居高临下,截断了公路。如果解放军拿下了这两座高地,就可沿公路直捣兰州西关,切断黄河铁桥,将“马家军”从四面围困在兰州城内,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但是,攻击沈家岭的突破口很难选择。两侧山高谷深,坡陡如壁,不仅无路可攀,而且受到敌人东、西两面火力的夹击,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正面实施强攻。马继援将沈家岭阵地称为兰州的一把“金锁”。

看着这些,高锦纯不禁说道:“政委,这可是一场硬仗啊!

张仲良略有所思,回答道:“是啊,这可是一场攻坚战啊。我们一定要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不怕伤亡大,坚决夺取阵地,歼灭一切守敌。”

8月21日拂晓。第一野战军在彭德怀的指挥下,对国民党兰州守军发起了全线试攻。随着3发红色信号弹的腾空而起,人民解放军万炮齐鸣,马架山、营盘岭和沈家岭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炮声稍停,担任攻击的9个团近万名勇士,从不同方向杀向敌军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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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泉,第6军前沿指挥所里,军长罗元发手拿望远镜焦急地注视着正在进行的战斗。已经攻击到营盘岭敌前沿阵地的战士们,在崖坎前和崖坎上面的与敌人展开激烈的争夺,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和胶着化的状态,打得难解难分。

正在这时,罗元发接到第17师司令部报告说:“50团攻击受阻。”

因为刚才发起攻击时,我军的炮火只摧毁了敌人暴露在前沿的工事,暗堡未能彻底摧毁。担任爆破的战士难以接近崖壁实施爆破。

第16师吴宗先师长也报告说:他们那里的情况也不好。第46团的部队正面受到敌人阻击,地形不利,在运动中又受到三营子和马架山两面火力的射击,伤亡较大,该团一营副教导员李光华牺牲了。

第19兵团的第63、第65军也出师不利。第63军政委王宗槐在兰州城东金家岸的指挥所里心急如焚!

这天拂晓,该军第187师首先对十里山发起攻击。战至第二日上午9时,第560团才突破了敌人第一线阵地。敌人集中火力封锁突破口,并以一个营的兵力赤膊上阵,挥着战刀,连续疯狂反扑。我突入的分队终因兵力不足,第二梯队遭敌火力封锁支援受阻,被迫撤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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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第19兵团第65军政治委员王道邦也被眼前的战斗弄得心急火燎!从清晨战斗打响后,他的心就悬了起来。在刚才的电话里,第193师郑三生师长向他汇报:该师首攻马架山战斗受挫!

就这样,第2、第19兵团出动9个团的首次攻击均未奏效。

正在这个时候,野司下达命令:全线暂停攻击,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以利再战

22日晚,彭德怀、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了战局。

在北平香山别墅里,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的毛泽东,精力依然十分充沛。此刻,他手里紧握着一根红蓝铅笔,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正对着西北战区的敌我态势图出神。毛泽东对西北战局的发展一直很关注。

如果兰州一战,彭德怀能歼灭马步芳的主力,解放大西北的政治军事中心兰州,宁夏、青海、新疆的解放就指日可待了。这时,机要秘书推门进来,递给毛泽东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毛泽东一手捏着铅笔,一手压着电报,目光迅速地扫视着电文,很快脸色就变得阴郁起来。深思良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旁若无人地自语道:

“兰州这是一场硬仗,我们早就应该料到。血的教训告诉我们,马家军的战斗力不能小视。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这一仗打不好,将会影响整个西北,乃至全国战局的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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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独自思索了好一阵子,将纸摊开,拿起笔给彭德怀回电:

“马步芳既决心守兰州,有利于我军歼灭该敌,为此,必须集中三个兵团全力于攻兰战役。攻击前用更多时间作充分战斗准备,并须准备用多次攻击去歼灭马家军敌和攻占兰州。”

而在一野第19兵团指挥所。雨已经下了一夜,仍没有停的迹象,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大早,彭德怀就驱车来到了第19兵团指挥所。

此时,杨得志司令员和李志民政委,因为试攻的仗没有打好,心情很沉重。杨得志一见彭德怀的面,就自我检讨说:

“彭总,19兵团的部队在历史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敌人的几个阵地,打了两天,硬是没有能拿下一个。我们军、师、团的干部都很憋气,急于要再打一下,非出这口气不可。毛主席一再指示我们,千万不可轻视‘二马’,否则必致吃亏。现在,果然吃了轻敌的亏。我们虽然经常给自己敲警钟,并一再教育部队,克服轻敌思想,但是最近对部队的这种教育放松了,轻敌思想就有所抬头。这一仗没打好,责任主要在我们兵团领导的身上。”

彭德怀听完后,也总结说到主要是轻敌的原因,目前最重要的的任务是总结经验,认真备战

马继援在他的指挥所里,正急于给蒋介石发报邀功:

“兰州会战,初战告捷,激战竟日,击退共军数十次冲锋,杀伤共军万余人,战果辉煌!”

电报刚发完,国民党西北长官公署的副长官刘任,带着“劳军团”吹吹打打地走进来。“旗开得胜”“打了大胜仗”……满天的恭维话飘然飞来,让马继援好不受用。马继援狂言道:“此次兰州会战,只能打胜,不许战败。全军将士要奋勇杀敌,誓与兰州共存亡!”此番讲话引来一阵掌声,让马继援更加飘飘然了,随即宣布:活捉彭德怀者,重赏黄金100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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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彭德怀在指挥所里,再一次认真地研究了毛泽东的来电,开始起草向毛泽东和中央军委要求尽快再行发起攻击的电报,起草完电报,彭德怀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信步走出指挥所。这天,又下起了雨,有些微微的寒意。在细雨中,彭德怀伫立了很久,也想了许多。

“彭总,中央来电了!”

司令部机要参谋送来一份电报,打断了彭德怀的思绪。彭德怀打开一看,是毛主席发来的复电指示。电报中,毛泽东不仅同意第一野战军于8月25日发起总攻兰州的作战计划,还在电报中指示要“集中兵力,充分准备,继续进攻

看着电文,彭德怀为之一振,寒意顿失,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值班参谋,通知各部队:立即向部队传达毛泽东主席的指示精神,立即进入临战状态,再次检查一下各部队的准备情况和战术思想,坚决贯彻落实毛主席的指示精神,坚决打好解放兰州这一仗!”

8月25日拂晓,清风扑面,兰州城外一片寂静。忽然,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万炮齐发,顿时大地震颤,火光冲天,兰州战役打响了!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在长达几十里的地段上,解放军数万名官兵,勇猛地冲向敌阵。经过激烈搏斗,第4军首先攻占了沈家岭主阵地上的中狗娃山、下狗娃山;第63军第189师于16时攻占敌主阵地豆家山;17时,南山最高峰营盘岭主阵地三营子被第6军占领,古城岭和马架山相继落入第65军之第193师手中。

马继援侥幸顶住我军进攻,马上向蒋介石邀功,但很快就被彭总全歼

战斗中,马继援命其指挥官用机枪、大刀督战,连续向我实施反冲击,但也无济于事,阵地终被我一一突破。龟缩在指挥所里的马继援,一脸颓废,眼见着城郊阵地一一失守,等待胡宗南和马鸿逵的支援已经没有希望,坚守兰州的信心丧失殆尽,于是决定撤出兰州,退守黄河北岸。

16时,城内的敌指挥机关和直属部队开始向黄河以北转移,但其主力大多在阵地上,一时撤不下来,更怕我军发现其企图。于是推迟到当晚才秘密撤逃。但很快被我第3军发现,他们一面报告,一面组织追击。

第3军第7师第19团由副团长中文范带领突击队一个营,乘敌混乱之际,很快追至兰州西城门,并组织全营火力掩护八连夺占了黄河铁路大桥,使敌大部未能过桥北逃。此时,我军各部乘敌撤退突入城内,与陷入惶恐状态中的敌军展开巷战,至26日12时,就全部肃清了城内残敌,随即以一部兵力越过铁桥,占领了白塔山,河北之敌不战而退,至此,兰州宣告解放。彭德怀、张宗逊、甘泗淇等率领第一野战军指挥机关进驻兰州市。

马继援侥幸顶住我军进攻,马上向蒋介石邀功,但很快就被彭总全歼

这场战争的胜利真是来之不易,“谁敢立马横刀,唯我彭大将军”,毛主席这样称赞彭总,真的是名副其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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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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