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神秘组织”：拾荒大军，最多17万人，一年在北京捡走30亿

你能想象吗？在北京这个地方，有着一个“神秘组织”——拾荒大军。根据调查显示，最多的时候，北京的拾荒大军多达十七八万人。即使现在变少了，可仍然有近十万人的规模。

图：拾荒姑娘

所谓的拾荒大军，通常被大家称作是捡破烂的。根据统计，全国668座城市当中，有超过230万名拾荒者。其中，有近10万名拾荒者在北京。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可拿到的是最干净的钱。

说到拾荒，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纪50年代。自1955年开始，我国便成立了废品管理局，专门负责处理废品的问题。可随着市场经济的运转，越来越多的个体户走进街头巷尾，干起拾荒的工作。

之所以说他们神秘，是因为这些拾荒者基本上都是民间自发，而且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既不挂靠在公司，也没有专业的管理。他们行头简单又统一，一辆破三轮车，一杆秤，外加一顶喇叭。条件不好的，甚至连喇叭都没有。

每天早晚，总会出现在北京的胡同口。随着一声“收破烂”的长嚎，就能把不少人吸引过来。现在在再看这些收破烂的人，总感觉他们“没落”了，可曾几何时，在北京收破烂也是风光无两。

北京到底有多少拾荒者？谁也没有具体统计过，而且这也是一个难以统计到的数字。因为他们流动性太大，住的地方也非常分散。但是2008年时，有专家估计，相关从业者应该在10万人左右。

图：拾荒大爷

1998年时，来自北京的高级工程师王维平，对拾荒者做了调查后，发现这些拾荒者主要由这些人组成：4.62名四川人，1.7万名河南人，1万名河北人。剩下还有来自安徽、山东和江苏等地约1万人。各省份加起来，大约有8.2万人左右。

然而，2000年时再调查后发现，这一人群已经增加到了10万人，且主力军成为了河南人。河南人的增多，有两方面的影响。一是因为河南人本来就多，而河南土地面积少，人均可耕种面积少。因此，不少人背井离乡来到北京谋生活。

二是因为，之前在北京的1.7万名拾荒者吃到了甜头，他们回去后带来了老乡。比如来自河南固始的乔保锋，他在1985年时辍学来到北京拾荒。短短三年时间，便拥有了百万家产，号称是北京昌平的“破烂王”。有这样一座灯塔在这里立着，自然吸引了不少河南人来北京谋生。

但是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拾荒也不例外。

在北京的拾荒大军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刨不如捡，捡不如运，运不如换，换不如收。短短十六字，不仅说明了拾荒业的高低，还说明了拾荒业的工种。

根据拾荒的方式不同，拾荒可以分成犄角旮旯捡破烂的，走街串巷收破烂的，还有坐等别人上门送破烂的。这三种人中，混的最好的是开废品站，等人上门送破烂的，最差的是犄角旮旯里面捡破烂的。当然，这种排序并非是歧视，而是根据优劣分出了一二三等。

图：拾荒者

因为等级不同，收入自然不同。像犄角旮旯捡破烂的，每月只能赚500到1000不等。走街串巷收破烂的，每月能赚两三千。至于开废品站的，那就多了去了，少的能有五六千，多的也能有好几万。再厉害一点的，就是发展成“昌平破烂大王”乔保锋那样的人。有自己的工厂，有自己的车队。

根据王维平的研究，2000年时，北京有近10万名拾荒从业者。如果将拾荒从业者的上下游都算在内的话，将近有30万人在北京从事拾荒工作。这浩浩荡荡的几十万名“拾荒军”，每年能从北京“捡走”30亿元人民币。（注：2000年数据）

然而，对于拾荒者来说，在北京加入拾荒大军，不仅仅富裕了生活，还接受了政府的开支。

2016年，北京垃圾处理厂共处理760万吨的垃圾。同一年时间，北京拾荒者捡拾垃圾的体量也在760万吨左右。普通的垃圾处理厂，每处理1吨垃圾，就要花费500元。这也意味着，10万名拾荒者，能为北京减少38亿元的垃圾处理费。

从2001年到2011年10年间，全国拾荒者通过回收废金属，为国家节约了1.1亿吨煤炭。尤其是铝制材料的回收，更是为国家累计减少了5.52亿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仅从这两个角度来看，拾荒者可谓是劳苦功高。

图：拾荒用的三轮车

但是从最近几年开始，拾荒行业一直在走下坡路。原因无他，全国都在推行垃圾分类回收。相关数据显示，目前已经有近50个城市陆续实行垃圾分类。

更令拾荒大军感觉到前途渺茫的是，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已经明确表示，以拾荒这种方式的垃圾减量，并不值得鼓励。因为垃圾分类的本质是对生活垃圾的收集、运输和处置，但是拾荒是明显的牟利行为，对居民的环保意识没有任何的贡献。

而且过去几十年来，拾荒大军的出现，是夹杂在城乡差距大，社会保障不完善的矛盾之下。未来，随着城乡差距缩小，拾荒大军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像北京这些地方，2015年时，最多有17万名拾荒人。可到了2021年时，已经缩减到了10万不到。

老话说的好，垃圾只是放错位置的资源。当下，针对二手行业，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尝试。

以头部二手电商转转app为例，这是一个主打手机和电脑等数码产品的二手回收平台。工作原理是在手机上下单，然后由专业人员上门质检回收。用当下的时髦话来讲，这是互联网+二手产品的新尝试。

图：转转

这种方式有什么好处呢？首先，专业性强。他由专业人士上门质检，质检结束后出具专属的检测报告。其次，有保障。转转APP作为电商平台，在用户确认回收后，可以实现面对面交易。最后，不满意包退回。当下，该要求已经是电商平台的标配。

转转作为二手回收业务的平台，和过去的拾荒大军有很多的相似处。如，都是上门服务，都是面对面交易，都很方便快捷。如果把电子产品换成是废旧品，其实也是一个新的“拾荒”模式。但是，从当下来看，这种新的“拾荒”方式，似乎更加适合电子和数码等产品。

而手机和电脑这样的电子产品，之所以选择放到转转上来，是因为通过转转，实现了商品的再流通，从而节约了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