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开阔和硬朗——祝贺王书亭老师《觉醒的岁月》一书出版

原创：陈宝贵1960 大语文作文 今天

生命的开阔和硬朗

——祝贺王书亭老师《觉醒岁月》出版

（王老师的书，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内容涉及诗歌、散文、教学论文、书法作品等内容，这是今年我所知道的临西教育文化界所出版的第二部专集。本来想做系统评论，但由于需要系统阅读和思考，今天发一篇过去写过的涉及到王老师的散文，先示祝贺。）

对于秋天，我除了感觉到它的开阔和硬朗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况味。

这可能是我既没有刘禹锡那种“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豪情壮志，也没有马致远“枯藤，老树，昏鸦”和“古道，西风，瘦马”的凄惨心境，更没有曹植、郁达夫们的经验阅历所致吧。

一个经历贫乏的人，加上自己的不敏，对四季交替、万物荣枯变化上的感受也必定是贫乏的吧。

感到秋天的开阔是儿时跟随父亲去劳动。秋天的傍晚，西边的天空布满了晚霞，自己站在田间而远望，由于地里的玉米、高粱、大豆、谷子等，凡是长着的东西都铲下、砍下、割下了，整块整块的田地，有的已经翻犁靶平，有的已经播下了种子，所以那个时远望大地真是一马平川啊！再加上几只大雁在晚霞里展翅南飞，两只鹞鹰在空中盘旋，那种感觉真的是空旷无边呀！后来感到秋天的开阔，是当田地里都播种下了小麦，自己站在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往两边望，虽然没有了大雁飞翔的美姿，但平原无际的开阔感还是很强很强的。

每到秋天，读着许多古人、今人写秋、颂秋的诗文就感到自己思涩文拙，有时也想起诗人臧克家“乌鸦驮着夕阳”的句子，真的把秋天写活写阔了。

具体感到秋天的硬朗，也是从对树叶的观察中体会到的。如果把树叶比作一个人的生命，春天的时候，它以其鲜嫩、浓艳和蛋黄、或浅绿，或如针，或如芽，报告着春天的到来，人生的开始，给人以轻松愉快的喜悦，那充满希望的劲头是任何力量也难以阻挡的；到了夏天，它成片成行的嫩绿，墨绿，使人感到生命的茁壮、旺盛，豪气万丈。我总感到夏日的叶子是生机、活力、创造和力量，是内蕴丰富的生命世界，感觉到它藏着许多生命的秘密，感到生命大欢乐大创造所爆发出的最大的力量。它创造的世界迷茫清晰，连接着遥远，连接着宇宙洪荒。冬天它恬静的被埋在地下，既是生命的结束也是生命的开始，期待着另一个不一样的新生。而我是如何从它感到秋天硬朗和开阔的呢？随着几场秋风的吹拂、空气的下降，我发现它的颜色由鲜艳逐渐变墨绿，又逐渐变为蓝绿、深绿，并且逐渐有些发黑，慢慢呈现出铁的颜色了。而后看见它的叶脉逐渐拉紧、收缩；页面直楞，它边缘的毛刺似乎也变得敏感而坚硬，用手一触会毫不留情的刺痛你。它似乎在调动一切智慧和力量，对抗晚秋的无情，对抗肃杀的潇潇和无情的寒冷。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行为，这是多么坚韧的生命。

昨天晚上80多岁的恩师，从千里之外的临沂打来电话，他的高血压病已经犯过两次了。两次都从生命危险的边缘被拉回来。它已经活动不便，只能小步在屋里艰难的挪动了。过去口吐莲花的口，现在也只能嗫嚅而言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在思考，他在电话中告诉我，宝贵，我感到秋天叶子的风采，想写一篇《叶子的风采》的文章。他吞吞吐吐讲着叶子一生的特点，叶子从春天冒出的嫩芽，到夏日的茂盛茁壮，秋天的抗拒寒风，冬天的自然落地，这是一种自然的选择和规律。我知道他的思想，他是表达他对自己对生命的思索。我听他嗫嚅地讲着他的思想，不禁在晚秋的肃杀里泪水涟涟了。

回头一想，他最终给我的是生命的开阔和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