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言语暴力的理解,还停留在大吼大叫、谩骂怒斥这些激烈的语言行为上,实际上,冷言冷语、嘲讽藐视等语气,也是充斥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言语暴力。
美国心理医生和精神分析学家希拉莉•雅各布•亨德尔,曾在著名心理学网站《Psychology Today》上发文讲述自己的一位病人经历。
言语暴力是无形的
这位病人长期饱受抑郁症之苦,在希拉莉的引导下,她慢慢发现自己抑郁的源头之一,是母亲的言语暴力。
“可悲的是,言语暴力的特点就是,它可以是无形的。
当人们遭受肢体暴力或侵害时,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具体的。
但我总觉得,要是我跟人说我遭受了言语暴力,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只是在发牢骚被人吼了几下而已。
问题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人能够看得见,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在我内心留下的伤疤。”
言语暴力,通常指的是使用威吓、谩骂、贬低、嘲笑、侮辱等攻击性的语言,来打击对方的自尊心、使其身心受创的行为。
但它也会以一种看不见伤口的形式潜藏在受害者的心中,甚至是以爱之名,行情绪绑架之实,想要用“为你好”来用语言操控他人。
就像希拉莉的这位病人,在回忆她的童年经历时,她就发现母亲的很多言行从小就影响着她的认知:
·母亲说话的声音很大
·母亲的声音非常尖锐刺耳
·母亲说话的眼神很冷漠
·母亲那挑剔、鄙视和轻蔑的神情,会让女儿感到自己被人厌恶
·有时候母亲会大喊大叫好几个小时
·母亲会给女儿贴上标签:你被宠坏了、你真令人厌恶、你真可怜等
·母亲很喜怒无常,经常翻脸比翻书还快
·最糟糕的可能是,她放弃了自己的女儿
言语暴力,相当于实际大脑的撞击
哈佛大学首席研究员麦克林和精神病学副教授马丁·泰阙,曾对21名18-25岁年轻人的大脑进行分析,这些人幼时都遭受过父母言语暴力。
他们发现,父母的辱骂、贬低和威胁等负面言语,增加他们的左侧颞上回(与语言智商)的灰质体积,导致忧郁、焦虑等倾向,甚至让他们的语言智商下降,导致失语症。
因为大脑如果长期接收到辱骂的言语、画面、痛苦的负面信息时,大脑保护机制会降低对这些言语暴力的敏感度,进而抑制了感官系统的发展。
换句话说,父母的语言暴力对大脑的影响,并不亚于实际的大脑撞击。
除了对大脑发育产生的影响,言语暴力也更倾向于心理健康上的伤害,它会用一种“权力高者”向“权力低者”语言打击的方式来削减对方的自我效能。
陶晶莹说过,母亲对她影响最深的一句话,是在她出道时说的“我女儿这么丑,怎么可能上电视”。
虽然母亲可能是玩笑话,但出自家人之口的话语,确实打击到了她的自信心。
此外,父母经常用言语贬低来对待自己亲近之人,也会投射到下一代身上,让他们有样学样,想通过言语的伤害获得某种快感、或者挖苦别人来达到娱乐的效果。
这样一来,幼年时候的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为了新的语言施害者,影响到他们的人际关系。
我们应该怎么做?
尽管父母知道对孩子言语打击是不好的行为,但就是很难时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或者能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分了。
“严厉的教养者”和“言语暴力者”有时只是一步之隔,父母可以做的是自我检视,多审视自己的用词是否合适、多反省自己的语气是否会引起误解,以及多观察自己的肢体语言是否带着某种拒绝或排斥。
那些童年时期糟糕的经历,也可以借此提醒自己,不要用大人的“口不择言”去打击一个满心信赖你的孩子。
总之,父母如果能够通过自身经验和认知具备言语暴力的“认定标准”,便能减少言语攻击孩子的情况。
而对于孩子来说,占据弱势一方就意味着被动,言语暴力很难界定,加上周围环境对这种行为往往保持沉默或者认为这是避免不了的成长过程,会让孩子的处境变得更加孤立无援。
我们唯有不断强化内在人格,坚定设立好亲子之间的界限,才有机会去寻求改变。
内在人格的强化,基于自己对自己的理解和信任,理解自己有喜欢做的事情、有坚持要做的事,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到、自己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解释来说就是,如果我感觉自己不值得被爱,有一个人说不爱我,我会很受伤;但我知道自己值得被爱,尽管有人说不爱我,我也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因为我知道,任何人都无法剥夺或者伤害我的人格自主性。
你有遇到过言语暴力吗?
又是如何应对的?
意识到问题
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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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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