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散文 锁阳城怀古 感悟历史跳动的脉搏

寻觅古城

行走在河西走廊，你倘若遇到一场雨，那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好事。 一夜大风刚刚远去，黎明一场大雨瓢泼而降。第二天早晨，天气晴朗，万 里无云，阳光倾泻大地，升腾起团团雾气，祁连山、马鬃山、嘉峪关长城、远远近近的景物都笼罩在这漫天大雾中。春雾雨，夏雾热，秋雾凉风冬雾雪，今天天气肯定酷热。在万物葱茏的七月，向锁阳城进发了，那座气度恢宏的古城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它静卧在祁连山脚下，横亘在浩瀚的戈壁之中，它突兀地进入我的心灵深处，它的宏伟，它的 苍凉，它的落寞，它的雄壮，它的瑰丽，时刻撞击着我的心灵。那坍塌的门洞，破败的城墙，残缺的墩台，孤傲的佛塔，以及隐藏在杂草中的砖石 和瓦砾，一次次地勾引起我的思绪。

七月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季节，汽车在辽阔的戈壁滩奔驰，蔚蓝的天空 中朵朵白云似乎飘进了每个人的心房，心情是那样的舒适，情绪是那样的愉 快，总想高歌一曲来表喜悦之情。一个半小时之后，锁阳城顷刻进入我们的 视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的残垣断壁露出了历史的沧桑，红柳遍地开花，马兰花纵情绽放，芨芨草蓬勃生长，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仿佛在为我们的到来欢呼雀跃。走在了红柳丛中，走在高低起伏的城墙上，抚摸斑驳的城墙，感受远去的时光，锁阳城就这样和我再一次相会了。

古城春秋

锁阳城原名“苦峪城”，又名“瓜州故城”“晋昌故城”，位于今甘肃省酒泉市瓜州县（原安西县）城东南 70 公里的戈壁滩上，它是一处兴盛于隋唐时期（581 年——907 年）的郡城遗址。据史料记载，锁阳城始建于汉，兴盛于唐，其他各代都不同程度地重修和利用过。锁阳城在汉代是敦煌郡冥安县治所，唐武德五年（62 年）设立瓜州，安史之乱后，吐蕃侵占河西一带，瓜州于大历 十一年（776 年）陷落。后历经唐末、五代、宋。宋仁宗景佑三年（1036 年），西夏占领此地，仍名瓜州。西夏亡州郡废。明代更名苦峪城，宣德十年至正统六年（1411年）重修；成化八年（1472 年）移哈密卫于此。弘治七年（1494 年）又有修缮。看来古老的锁阳城各代都不同程度地重修和利用，其形制保存了典型的唐代古城风格。

锁阳城在汉代是敦煌郡冥安县治所，隋为常乐县，唐为瓜州郡，西晋为晋昌县，后历经战乱，明王室闭关后遭废弃。关于此城名为锁阳城有一段动人的传说：唐朝大将薛仁贵（614 年——683 年，系北魏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名礼，字仁贵，唐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修村，今山西河津市修村人）是唐朝初年著名边地将领，于贞观末年投 军，征战数十年，曾留下大败九姓铁勒，降服高句丽，击破突厥，功勋卓著，留下“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敌”等众多故事。后官至瓜州长史、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封平阳郡公、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

神奇锁阳

当年薛仁贵奉命西征，一路势如破竹，可是打到苦峪城后却中了埋伏，被哈密国元帅苏宝同围困城中。唐军虽然多次冲击，仍然不能突围，只能固守待援。一天天过去了，城中粮草即将断绝，命老将程咬金杀开一条血路去长安搬救兵，薛仁贵则召将士节衣缩食，并亲自带人一面掘井取水，一面挖草根、剥树皮充饥，以待援兵到来。春日里积雪初融，万物苏醒，一种通体泛红长相极像红萝卜、又像棒槌似的东西破土而出，将士们饥不得食，渴无水饮，见之充饥解渴，结果萎靡不振的唐军变得精神焕发。后来军士们发现这里 遍地都是锁阳，薛仁贵便命令将士挖来充饥，将士们挖吃锁阳一直坚持到 程咬金救兵到来，内外夹攻，一举破敌，以后为纪念锁阳解救唐军性命一事，后人就把苦峪城改为锁阳城。

锁阳是一味滋补中药，被誉为“沙漠人参”，有滋阴壮阳之功效。河西走廊一带盛产锁阳，但人们总认为这座城周围盛产的锁阳才是最正宗、最好的锁阳，极具食用和药用价值，其他地方的锁阳再好也只能屈尊锁阳城锁阳之下。千百年来人们把这座城叫作锁阳城，寄托了怎样的情思啊！锁阳城出产的锁阳被当地人精工细作，制作成锁阳酒、锁阳茶、锁阳咖啡等等。锁阳城除了薛仁贵兵困于此，“沙漠人参”锁阳救唐军于困境的故事，还有一个英雄的名字值得大家铭记，他就是大唐镇边名将张守珪。他那一出空城计不亚于诸葛亮对阵司马懿，千百年来，让后人赞叹不已。

当年吐蕃入侵，刺史君焕以身殉国，瓜州百姓惨遭屠戮，张守珪临危受命，组织军民固守锁阳城，并在城头摆设酒席，但见饮宴声声，歌舞阵阵，以此造成城中兵多将广，粮草充足的假象。果不其然，吐蕃首领看到唐军这般模样，不明虚实，更不敢贸然攻城，只好下令撤退。此时，张守珪立刻命军士打开城门，迅速追击，重创吐蕃精锐骑兵，留下一段荡气回肠的传说。

城池布局

古代锁阳城附近有一大片非常开阔的绿洲，周围有几十处古城、古墓、 石窟、寺庙，保存规模尤以锁阳城为最。整个城池形制保存了典型的唐代古 城风格。1987 年，文物考古工作者对该遗址进行了调查。锁阳城按结构可分为内外两城，外城总面积 80 万平方米，内城总面积28 万平方米。西北角墩高 18 米，上有敌台、擂台等古代军事设施。主城长方形，南北长 470 米， 东西宽 430 米。除主城外，还有 4 个瓮城，城的四周还筑有若干用以加固城 郭的马面。虽然城池已经废弃，但城垣仍然存在，高约 9 米，宽约 5 米，全为黄土夯筑而成，十分坚固。一条南北走向的墙把全城分成东西两部分，东城较小，约 1.7 万平方米，据说是当年驻军将领及其家属的住地。

西城较大，约16.5万平方米，据说是驻扎士兵的地方。全城东西长 565 米，南北宽 468.72 米，总面积 27.49 万平方米。城周围建有关厢，关厢前面地带宽阔，是养马、练兵的场所。关厢外西北角有小土堡两个，很可能是用以关押战俘和处罚士卒的地方。城东约 1 公里处有一片土塔林，被当地人称为塔儿寺。现存遗址为元代建筑，其北面有一座高14.5米的大塔，用土坯砌成，白灰抹面，塔顶为覆钵式结构，塔形庄严雄浑，十分壮观。据史料记载，塔儿寺是唐、五代及宋元时瓜州地方官员及百姓进行祭祀的宗教活动场所。可见汉唐时代，这里很是繁华。寺门南向，东西两侧分置鼓楼及钟楼各一座，僧房数间，院 墙之遗址。寺院中心有大型庙宇建筑台基。

随着时间流逝，大唐的盛世辉煌和璀璨文化都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之中。西天取经，出使西域，中西交流，珠联璧合，佛教兴盛，造像开窟，佛塔林立，诵经声声，一切的一切都唱响了中华文明曲。还有那一首首壮美苍凉的边塞诗，闪耀着那个时代璀璨的光华，历经千年仍不失为壮美绝唱。城内布满沙丘、积炭堆、瓦砾和断墙残壁，长着红柳和沙生植物。西城 内有一口深约 1.5 米的水井，水深达 1 米左右，传说这口井是唐代薛仁贵西 征途中被困时挖的。井旁有两棵老柳树，也传为唐人所栽。

城西北角有一高大点将台，点将台旁有一大堆积炭层，传说是唐代哈密国元帅苏宝同占领此 城时铸造兵器和埋锅造饭的遗址。史料称锁阳城及其周围分布的 6 处汉唐古城，其形制之复杂，年代之久远，保存之完整，遗存之丰富，为国内罕见。锁阳城之名也缘于清代民间一带的传说，因城周围有诸多味美甘甜的锁阳，后人因此物命名为锁阳城。

丝路要冲

锁阳城是丝绸之路咽喉上的一大古城，汇集了古 城址、土台、古寺院、石窟寺、古墓群、陶片、铜币等。唐代这里是丝绸之路上的繁盛之地，瓜州与沙州（敦煌）是汉唐丝绸之路上两颗耀眼珍珠，闪关城寻踪 241 烁着夺目的光彩。久负盛名的莫高窟与榆林窟的开凿造像运动，也是在这种 盛世之下产生的，丝绸之路孕育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大唐西域记》载，高僧玄奘法师赴印度取经路过瓜州，在此讲经说法半月有余。

锁阳城的古河道、古渠道、古垦区等遗存也随处可见，锁阳城周围汉唐时期的古渠道分南、北、中三条主渠。东西贯通，南北相连，总长度达百余公里，其间，支渠、 毛渠、斗渠及古农垦区大片弃耕地交错相连，透过茫茫戈壁，看到许多古代绿洲上纵横的田垄和沟渠遗址，房屋遗址比比皆是，仿佛看到了葱茏的良田，喧闹的街市，散发着人间烟火的小店，漫步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复活了。锁阳城在整个河西走廊古代政治、经济、文化及军事诸方面，曾起过非常重 要的作用，这里保存着最为完好的古城堡、古墩台、古烽燧，以及古城址、古街道、古墓葬、古垦区集古代军事防御系统和古代农田水利灌溉系统于一体的完整遗存。它的发现，对于研究中国古代军事、农业、城市形制、农田水利以及当地的生态演化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边塞风情

漫步锁阳古城，充满了边塞诗里的豪情和苍凉，锁阳城西北有一个高大巍峨的墩台，一个孤傲独立的佛塔，它们成了锁阳城的标志性建筑。一只苍鹰盘旋在长空，将我的思绪带回到那个烽烟弥漫的时代。“帐春风远，铠里清霜寒”；“壮士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寒冬腊月之际，将士们击鼓高歌，猎猎漠风夹杂着雪花飞过，冷彻骨髓，如同万剑穿身。这绝对不是边塞诗人的艺术夸张，我曾驻守在边防一线十几年。寒风肆虐，大雪飞舞，什么是滴水成冰，什么是呵气成霜，零下 40 摄氏度的严寒会 告诉你一切。或许戍边将士曾经在这里看到过美丽的春雪，“忽如一夜春 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让他们回忆起中原汉地梨花白、杏花红，芳草青青、姹紫嫣红的美景。

红柳花开，火红一片，也会带给戍边将士们 一份最美的惊喜！为单调的军旅生活增添一丝色彩。徜徉在锁阳城周边，看见一个个深深的凹坑和一个个隆起的土堆，依稀可辨那是累累坟头，那是古代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墓地。是啊！作为边陲重镇的锁阳城岂能没有战火 烽烟，每一次战斗都有伤亡，我不由得黯然神伤。散落的白骨曾经都是一 个个鲜活的生命，掩埋在坟堆之下的曾经都是一个个戍边的将士，他们或许是春闺妇人的梦里人；他们也许是白发亲娘的心头肉；他们也许是嗷嗷待哺幼子的亲生父亲。他们也许曾经怀着远大抱负，奔赴边疆建功立业；他们或许在等待凯旋。

可是一切都远去了，只有那一座座苍凉的坟头记录着他们的人生往事；只有那呼啸的西北风知道他们的酸甜苦辣。名闻遐迩的锁 阳城既有金戈铁马的激越豪气，也有亲人牵肠挂肚的伤感情怀。战事纷繁，经年不休；烽火岁月，音信断绝；娇妻幽怨，老母神伤。“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一股悲凉的情感顿时涌上我的心头，压得我险些 喘不过气来。古代戍边将士远离家乡，驻守在风雪弥漫的边城。月满天际，想念家乡父母妻儿时的抽泣时起时落，夜半又被冲锋陷阵、相互厮杀的噩梦惊醒。思念在别离的日子里默默堆积，又在夜夜升起的月光里悄悄坠落。

沧桑岁月

大漠黄沙，孤城冷月；深秋衰草，凄风哀怨。古人用凄凄惨惨的词句，为人们勾勒出一幅苍凉凝重、凄凉寂寥的边塞风景画。在这些烘托出边关的所有景物中，皎洁的明月算得上一种重要的精神寄托了。“壮士十年归”，“将军白发征夫泪”这是好的下场，最为伤感的是“将军百战死”“古来征战几人回”“一将成名万骨枯”“由来征战地，未见有人还”。虫蝼虽小，尚知惜命，少年从军，终老不还，在伟大的生命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里的 每一寸土地都带 着血光和历史并肩而行，我感到刀光闪闪，日月昏暗，披着铠甲、穿着征衣，手持长矛的古代将士向我走来。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哀怨感叹，我仿佛能听见从那个遥远的年代传来的厮杀呐喊，一个个威武的勇士敞开铠甲，端起盛满烈酒的粗瓷老碗一饮而尽。将士一杯酹山月，丝路尘烟滚滚来。喝了这碗酒，生死不回头，横槊立马，奔赴 疆场建功立业。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黄土千年依旧，野草岁岁疯长，在旌旗猎猎、战马嘶鸣中，在沧桑岁月，风吹雨打中，在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中，这座古老的城池不仅给我们留下了一串串朝代更迭的印记，也记录了一幕幕风云际会背后的脉脉温情。任凭我怎么呼唤，古城依旧缄默不语，一如既往地傲视苍穹。当年穿行于丝绸之路上的商旅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飞驰而过的火车汽车。

古城依然独立，用它傲然的姿势告诉世人那段辉煌的历史，那些曾经 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过往。我的眼前出现了片片绿色，一道道沟渠穿梭连接着良田沃土，沟渠网布，规模宏大。这是现代人用聪明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造就的千秋伟业，是瓜州人在大地上绘就的一幅壮美蓝图。当年这里也曾阡陌纵横，鸡犬相闻，葫芦河水缓缓流过，祁连山冰清玉洁，玉门关巍然屹立。夕阳西下之际，彩霞映红了天空，长河落日交相辉映的雄奇瑰 丽景象，打动了一位出使边塞的诗人，他就是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兴致袭来，他吟唱出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千古佳句，我记住了这 首诗叫《使至塞上》。

唐朝是一个诗歌的国度，唐朝的边塞诗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汉魏六朝时已有一些边塞诗，到了隋代数量不断增多，质量不断提升，再后来的宋朝、明朝、清朝也有边塞诗，但这些诗词比起盛唐的边塞诗从来都不值得一提。唐代边塞诗主要是描写边塞战争和边塞风土人情，风云激荡，壮怀激烈，以及战争带来的各种离愁别绪、思乡闺怨 等等，内容丰富，诗风悲壮，格调雄浑，表现出了恢宏大气的盛唐气象。 边塞诗人数不胜数，著名的有高适、岑参、王翰、王昌龄、王之涣、李颀、崔颢等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青海长云暗雪山，孤 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葡萄美酒夜光 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大漠穷秋 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沙塞何窅窅，树短百草长”；“欲将 轻骑逐，大雪满弓刀……”。这是那个时代最美的主旋律，那一句句，一首 首夺人心魂的边塞诗，真实地记录下了那个伟大时代跳动的脉搏。

梦幻之城

如今，我们已经听不到了这些边塞诗的慷慨吟唱，只有锁阳城还矗立在瓜州大地上，诉说着往日的沧桑，它如同一部让人回味无穷、百读不厌的边塞诗卷， 穿越千年时光，成了盛世最壮美的华章。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历代各民族在此轮番上演历史悲喜大剧。一千多年之后，锁阳古城还散发着它熠熠的光辉，锁阳城完好地保存了唐代城市的基本轮廓，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这源于它地处偏远的大漠戈壁，很少有人光顾打扰。

今天的锁阳城被开发成旅游点供人们参观，荒凉的古城似乎有了一些生机，地面人行道铺上木板，指向固定路线，不让游客随处走动，以防损坏古城的残垣断壁。佛塔、边墙、城门、墩台处竖起了明显的石碑，向人们介绍着曾经的繁华。锁阳城在历史的尘烟中遭遇过风吹雨打、战争洗礼、人为破坏，但它坚持了下来，艰难地、执着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它为我们讲述那个时代曾经的辉煌，让我们怀念起强唐盛汉，怀念起那些繁星一样在历史上光彩夺目的时代。登城远眺，东边农田欣欣向荣；南部祁连洁白明净；北边湖泊闪闪发光；西边草原绿草如茵。难怪赵朴初先生参观考察后诗兴大发，欣然提笔写下：“安 西一路树荫荫，留得瓜州作别名；济润焦枯生万物，西来始识雪山尊”的佳句。有沧桑古城、烽燧古塔、祁连雪峰、雅丹地貌、沙丘红柳、芦苇马兰、大漠落日、戈壁农田等多种自然景观。现代的、古老的东西有机结合 起来，瓜州大地兼具了自然之美、时尚之美、淳朴之美、残缺之美、悲壮之美、雄浑之美。

天阔地广，苍茫辽远，塞外风光尽收眼底。锁阳城是人 类古文化同大自然完美结合的一个奇迹。1996 年，锁阳城被国务院公布为 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 年 6 月 22 日，在卡塔尔多哈召开的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 38 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锁阳城遗址作为中国、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遗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 道的路网”中的一处遗址点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等待它的将是一个灿烂辉煌的梦。梦一样的锁阳城啊！什么时候，我能够再一次踏上瓜州这一片古老神奇的土地。

（王彦峰 杨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