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阴,一整天都天阴。本以为到傍晚时分,天气会好起来,比如能看见半竿斜阳,或者能看到远方的落日。
到了傍晚,想看到的景象终究没有看到,天地都阴沉着,一言不发。我的情绪也阴沉起来,什么都不想做,不想看书,不想吃饭,不想出去散步,甚至都不想思考。
此刻,无聊变奏为这一个瞬间的主旋律。我在四米见方的房子里踱着,企图踱穿眼前无聊的阴沉和阴沉的无聊。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写到:“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
阳光多好。即便是落日,地上的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坎坷也是灿烂的坎坷。然而,没有光的日子,坎坷就是坎坷,坎坷甚至是沟壑。
此刻,我想起白天浏览的一则新闻:一再错失挽救机会,上海市唐XX被逮捕。
这些新闻本可写成脍炙人口的故事。可是,它已不是故事,而是存在。
布考斯基在致汉斯·范·得·布洛克的信中说:假如我写了“残忍的事”,那是因为残忍确实存在,它不是我发明出来的。假如我在作品里写到过一些恐怖的行为,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生活里发生过。假如这些恶魔般的事情真的大量存在,我一定不会站在恶魔那一边。具体到我的写作里,我并没有完全赞同所发生的一切,我也并非一直趴在污泥里就为了去写那些阴暗面。
可是,天上人间,月有阴晴圆缺,阳光之下,也有坎坷和沟壑。灿烂呢?如果天就这么阴沉着呢?如果没有南北,只有西东,那又怎么办?
所以,那外界的光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坎坷和沟壑的。
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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