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仙草”长大的羊能变成小仙女吗？

文/陈妙兰 图/万宁融媒体中心

提到羊肉，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那股难闻的膻味真让人受不了！然而，如此重口味的食物，在古代却是贵族餐桌上的常客，是精致饮食的代表。

4000多年前，人们驯服羊使其成为六畜开始食用后，羊肉就站在了“食肉链”顶端。相比因农耕被禁食的牛肉和不受待见的猪肉，羊肉在“肉食”江湖里拥有绝对的地位，只有达官贵族才拥有吃羊肉的特权。

羊的特别地位从汉字结构就可看出。古人习惯用“羊”来表达美好的事物，比如由“鱼”和“羊”组合而成的“鲜”字，构成了美食界对食物至高无上的评价标准；“美”“羞”等带有羊标记的文字，都含有对美好事物的隐喻。

和甜咸粽、甜咸豆腐脑之争一样，在吃羊这件事情上，北方人和南方人对于吃不吃皮分歧甚大，且大多数北方人不会承认南方有不膻的羊肉。借用北平食物代言人梁秋实的话来说：“南方人吃的羊肉是山羊肉，有膻气，肉瘦，连皮吃，北方人觉得是怪，因为北方的羊皮留着做皮袄，舍不得吃。”

但海南人表示：南方人连皮带肉一起吃倒是实话，不过说南方羊肉有膻气，估计是因为没吃过海南的羊！

羊肉膻不膻，除了羊种，也和食谱有关，海南东山羊就是这样一个不带膻味的神奇物种。

被誉为“海南第一山”的东山岭静卧于海南万宁，相传这里曾是太乙老君后裔“醉翁老仙”居住的地方。老仙见岭上水草丰茂，特意从蓬莱仙地带回几只仙羊放养，这里的仙羊就是声名远扬的东山羊。

遍布的岩崖、石洞成为东山羊健身运动的天然场所，山上野生的鹧鸪茶等稀有草木、清泉水皆成为东山羊的天然食粮。从小在山林间奔跑，吃“仙草”、饮“仙泉”的觅食习惯造就了东山羊肉质嫩滑、肥而不腻、食无膻味的特点。

东山羊烹饪方式颇为多样，白切、红烧、炖汤……每一种方式都有其独特风味，但对于海南人来说，最好的还是连皮带肉一起吃。颤颤巍巍在肉上发抖的羊皮，用筷子轻轻一夹，羊皮包裹着羊肉一起入口，嫩滑的羊肉加上羊皮独特的弹性，味美肉香并不肥腻，真是惹人怜爱。

吃完“仙气”十足的羊肉，不只身体热乎，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化在蒸腾的雾气里，难怪当年著名诗人、戏作家田汉品尝后会写下：“羊肥爱芝草，茶好伴名泉”的诗句。

原文刊于《南岛视界》2020年7-8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