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活混乱,与六位男子有亲密关系,萧红的悲剧不过是咎由自取

看过太多关于萧红的陈词滥调,不乏唯美的,忧伤的,传奇的……可读来读去,总觉得某些东西卡在嗓子里,难以下咽。

鲁迅先生曾经盛赞萧红的《生死场》,并预言:“萧红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萧红的一生短暂,却留下了近百万字的经典作品,终是没有辜负了先生的期望。

萧红

不过,这些“光环”让人们见识了一个“才女”诞生的同时,也迷惑了世人的双眼。

对于她那颇具传奇经历的短暂人生,人们竭尽渲染之能事,仿佛萧红生来便是光芒万丈一般。

然而,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不能仅靠“斗争”、“压迫”、“反抗”来过日子。

相形之下,我更愿从“人女”、“人妻”、“人母”的视角,去发现一个任性、私生活混乱、不尽如人意的萧红。

宣统三年五月初五,萧红呱呱落地,然而家族上下却并不开心,因为这一天是所谓的“大恶之日”,要么生子夭折,要么命克父母。

不管这样的说辞有没有道理,随着萧红的健康长大,在8岁那年“克”死了母亲,却也是事实。

幼时的萧红

“这世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

这是萧红在《呼兰河传》里写下的文字,如果你读过萧红的作品,就会发现,在她的口中,这世上的“好人”并不多。

而在她生命中遇到的屈指可数的“好人”,都是对她宠爱有加的,对于萧红来说,宠爱自己的便是好人,反之便是坏人。

童年时代的萧红叛逆、任性,却是祖父的掌上明珠,仗着有祖父这棵大树为自己撑腰,她在家中想怎样便怎样。

她跟祖母作对,跟父亲作对,跟母亲作对,跟继母作对,跟舅舅作对……只要站在她任性对立面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萧红

在祖父的溺爱下,萧红俨然成了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全然不顾自己的任性,给家庭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后来,因她与男人私奔、同居等事,闹得整个家族为她蒙羞:父亲被贬职,兄弟姐妹遭人白眼,只得纷纷离开呼兰县到外地求学。

19岁那年,得知祖父去世的消息,萧红悲痛欲绝,她曾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疼爱自己的人了。

可见,岁及桃李的萧红,仍没有能力维持一个正常的人际交往,从哈尔滨到北京,再到上海,萧红苦苦寻找的,不过是人生中的另一位“祖父”。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萧红是幸运的。1933年,萧红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位“祖父”——鲁迅。

鲁迅

从见到萧红的第一眼起,这位文坛泰斗就喜欢上了这个个性十足的小姑娘,于是,在生活上帮衬她,在文学上宠着她,甚至为她提供情感的避风港。

萧红的第一部作品《麦场》,先是被鲁迅推荐给大型期刊《文学》,未被录用;又转给《妇女生活》杂志,也未被刊登。

眼看没有出路,鲁迅甚至为她出资并亲自写序,还直接“下令”自己的门生胡风,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女作家写后记。

后来,胡风将小说改名为《生死场》,终得自费出版。

诚然,鲁迅的门生众多,其中亦不乏优秀的女弟子,却没有谁如萧红一般得到鲁迅的如此厚爱。

在萧红的眼中,曾经为她撑腰的那颗大树,在上海又“复活”了。

胡风与妻子梅志

好友李洁吾在和萧红谈及鲁迅时曾说,鲁迅待她简直像慈父一般,萧红立即反驳道:“不!应当像祖父一样。没有那么好的父亲!”

然而,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祖父”一般对萧红厚爱有加。

在萧红短暂的一生中,因与诸多不同男子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而让人诟病。

“萧红有文学才华,但做人不及格。”

这是著名学者张耀杰对萧红做出的中肯评价。

是的,从1930年离家出走到1942年在香港病逝,她至少与6位男子有过亲密关系,她对他们都有着不同的爱,他们对她也有过各自难以言喻的情感。

萧红

如今看来,萧红奉行的爱情观,便是五四之后从欧洲进口来的“杯水主义”,今天有爱可以义无反顾,明天无情亦可转身走开。

对萧红来说,男人其实就是喝水的杯子,只要能解渴,用哪个杯子喝水都是一样的。

当年,为了逃避与汪恩甲门当户对的包办婚姻,萧红央求偶然来家中做客的远房表哥陆哲舜把她带到北平求学。

陆哲舜一表人才,正是萧红心仪的对象。于是,一对青年男女在校外租房,同室而居,这让得知消息的家乡亲人颇为震惊。

尽管萧红没有正面承认过这段感情,世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刻意淡化,但必须要说,这就是私奔加同居,事实胜于雄辩。

萧红

此后,两家长辈觉得颜面尽失,迅速切断了两人的经济来源,这也使得早已有家室的陆哲舜不得不放弃学业,被迫回家。

同样被迫回到家中的萧红,被父亲软禁在家,但仅仅过了7个月,她就再次借机逃走,回到了北平。

这一次,在学校任教的未婚夫汪恩甲坐不住了,仪表堂堂的他,硬是一路跟去北平把萧红劝了回来。如此看来,汪恩甲对萧红是有感情的。

然而,汪家的大哥汪恩厚却不这么看,经过与陆哲舜私奔一事,萧红早已是“臭名昭著”,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做媳妇?

于是,汪恩厚一纸诉状把萧红告到了法院,要求代弟解除婚约。

萧红(左三)

谁知“胆大妄为”的萧红,竟跑到法院倒打一耙,状告汪恩厚无权代弟休妻。

还没过门,就已经和未来的婆家把官司闹得满城风雨,丝毫不考虑家人的颜面和感受。

法庭上,法官询问汪恩甲,解除婚约究竟是谁的想法?意想不到的是,为了顾及大哥的名声,汪恩甲竟回答说是自己的主张。

尽管这并不是汪恩甲的本意,却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萧红的败诉,这也是萧红第一次感受到“背叛”的滋味。

输掉官司的萧红被家人送到乡下“关”了起来,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个天生反骨的孩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她还是逃了,再也没有回头。从此踏上了坎坷、悲苦、落寞、孤独的一生。

萧红

“我这一生被人冷落,被感情折腾。最后一点自尊也被当成皮球,被人踩。”

这是萧红对自己一生情感的总结,可是那所谓的“自尊”,难道不是被自己挥霍掉的吗?

在哈尔滨流落街头的她,竟然答应和已经解除婚约的“未婚夫”同居。

直到汪恩甲在东兴顺旅馆欠下600多块大洋的食宿费后永远消失,这段感情也随之戛然而止,而此时的萧红却已身怀六甲。

此后,便如众所周知的那般,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出现了。

萧军的出现,是萧红命运的转折,也是“二萧”一世孽缘的开始。

当松花江决堤的洪水肆意泛滥之时,身无分文的萧军救出了萧红,却救不了萧红肚子里的孩子。

萧红与萧军

很难想象,一个母亲如何能够狠心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

此后,萧军身上那略带匪气的男子气概,像高处跌落的物件,和萧红的爱情撞了个正着,把她撞得昏了头。

诚然,萧军是萧红走上文学道路的领路人,这一点,他功不可没,但他也是萧红生命中的劫数。

细数萧军与萧红在一起的6年时光,除了漂浮在洪水中的那段生死之恋,其余大部分时间竟都是萧军的家暴与出轨。

可若人们读过萧红写给萧军的那些信件,便会知道,这样一个满腹牢骚、每天传递负能量的女子,谁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善待有加?

萧红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在想,我写的那些东西,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看。但我知道,我的绯闻,将会永远流传。”

萧军与萧红

而她所说的“绯闻”,真是只是绯闻吗?

萧红曾经怀着汪恩甲的孩子投向萧军的怀抱,后来又怀着萧军的孩子嫁给了端木蕻良。

一个正常心智的女子,会在这种“大问题”上同时摔两次跟头吗?

如今,世人对端木蕻良大多报以抱怨之词,说他自私、不会照顾妻子……这些都是事实,他本就是一个富家少爷。

然而极少有人知道,这段感情之初,却是萧红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也令人颇为费解。

端木蕻良性格内向,文质彬彬,说话和声细语,与萧军的粗犷、豪放、野气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一个正常女人,何以会对自己喜欢的类型有如此大的转变?

萧红与端木蕻良

在与端木蕻良的婚礼上,萧红曾说:

“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史……我深深感到,像我眼前这种情况的人,还要什么名分……”

所谓“眼前这种情况”,自然是她肚子里怀着萧军的孩子,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在选择端木蕻良时,多少有些找“备胎”的意思。

对于萧红来说,她渴望得到爱情的滋润,也希望得到关爱与尊重,这是她生命的必须品,找得到要找,找不到退而求其次也要找。

也许是受萧军的影响,与端木蕻良结婚后的萧红,开始变得多疑、极度缺乏安全感,脾气也愈发暴躁。

有时候,看到端木蕻良和其他女人多说几句话,她便会刨根问底,甚至暴跳如雷。

端木蕻良

很难理解,在婚姻、男人、两性关系等重大问题上,她是如此粗枝大叶、任性妄为,却在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上,有着病态般的敏感。

1939年,萧红在重庆产下一名男婴,是萧军的孩子,好友白朗每天往返医院送饭照料,但第三天,孩子便夭折了。

而萧红只是淡淡的一句:“死就死了吧,省得拖累人。”

结合前一晚,萧红以牙疼为由找医生要“加当片”的事,对于这个婴儿死因的推断,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对于她来说,孩子只是爱情的附属品,是“水杯”里可有可无的一叶茶,“水杯”总是要换的,那一片树叶根本没有意义。

左起:白朗、关大为、萧红

1942年,萧红在香港病重住院时,香港正陷入一片战火之中。

接受萧红弟弟以及端木蕻良的委托,比萧红小6岁的青年作家骆宾基来到病房照顾萧红,陪伴随她走过了人生最后的44天。

极少有人知道,骆宾基与萧红的关系,也非同小可。

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丈夫端木蕻良极少陪在自己身边,过往的所有感情都已如云烟飘散,萧红甚至感到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

而骆宾基的陪伴,让她再一次看到了“爱情”的曙光,她曾借着骆宾基的笔,将端木蕻良的“污点”泼得到处都是,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悲惨遭遇,全部归罪于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

骆宾基

骆宾基在《萧红小传》里,曾记录了这样一句话:“萧红在炮声中的病榻上,曾经向我表示‘我们死在一起就好了’。”

在萧红人生最后的44天里,我们不知道萧红与骆宾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段短暂的感情,让骆宾基得到了《呼兰河传》的版权。

也正因此事,使得端木蕻良与骆宾基反目成仇,端木蕻良曾直言,骆宾基在受托照顾萧红时,与萧红发生私情。

这一点是极为可信的,因为在骆宾基的记录中,萧红曾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他说:“我好了就嫁给你。”

无论骆宾基对萧红是否有意,但萧红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又换了“水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左起:黄源、萧军、萧红

有人说,萧红一生都缺少爱情,所以她一生都在追逐爱情,可这种追逐,说白了不过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安分”是萧红对待情感生活的常态,李洁吾、方未艾、聂绀弩等人,也都遭遇过萧红不同程度地挑逗和暗示。

纵观萧红的一生,也许仅仅在鲁迅先生那里,得到过一丝她想要的“爱”。

除了在文学上给予的万般宠爱,一辈子“横眉冷对”的鲁迅,对萧红更有着格外的温柔与纵容。这是除了祖父之外,唯一能如此待她的男人。

他们有着相似的脆弱和敏感,有着相似的不幸福的婚姻,甚至有着相似的肺病。

鲁迅

于是,一个义无反顾地给,一个毫无顾忌地要,两人之间滋生出真情实感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红可以任性地随意出入鲁迅的住所,可以任性地畅所欲言到深夜,出门时鲁迅会亲自送到门口,甚至嘱咐许广平提前为萧红雇好车。

对于鲁迅的厚爱,萧红肆无忌惮地照单全收,丝毫没有审视自己已为人妻的身份和鲁迅那禁不起熬夜的身体。

若不是鲁迅先生先于萧红离世,难保萧红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除了婚姻与情爱方面,萧红在生活中的“任性”更是到了唯我独尊的地步。

当年在哈尔滨,得救后的萧红一度住在《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的家里,本该安守本分、偏安一隅的她,却在裴家与萧军二人毫无顾忌地卿卿我我。

萧红与萧军

裴夫人对萧红的生活作风实在看不过去,便暗示萧红该搬出去住,可她就是装傻不走,最后裴夫人一气之下将被褥全部拿走,她竟在光秃秃的床上继续悠然自得。

在北京时,萧红住到了李洁吾家,整日与李洁吾眉来眼去,气得李洁吾的妻子连孩子都不管就离家出走,夫妻之间没少为了她闹口角。

后来,跟随端木蕻良来到重庆待产的萧红,又住进了白朗夫妇家。那段时间,萧红情绪喜怒无常,常把莫名的火气撒在白朗的身上。

罗烽、白朗(右一)夫妇

白朗的婆婆见萧红可怜,每天换着花样为她做饭,陪她聊天,可她情绪上来,甚至对老人破口大骂,搞得白朗好生为难。

在上海时,萧红几乎日日都跑到鲁迅家无病呻吟,仿佛她的痛苦、空虚、寂寞,是这个世界上天大的事,所有人都要给予她最大的理解和慰藉。

当时,鲁迅重病卧床,许广平平时照顾病人和孩子已经手忙脚乱,还要抽空陪她聊天,抚慰她时不时就会受伤的心灵。

“没地方去就到这儿来,我能向她表示不高兴、不欢迎吗?唉!真没办法。”

胡风的夫人梅志在回忆起许广平向自己大吐苦水时,仍记忆犹新。

萧红(右一)与梅志(左一)

这样一个私生活混乱、任性妄为的女子,最终在孤独中死去,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临终前的萧红曾这样解读自己的一生:

“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可是,真是只是如此吗?心智的不成熟与病态、偏执的性格,难道不是造成她悲剧的罪魁祸首吗?

借用冰心的一句话:“上天生一个天才,真是万难,而聪明人自己的糟蹋,看了使人心疼。”

这世间固然苍凉,可每个人仍要背上各自的因果,有些事,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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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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