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让你感觉后怕的事情吗?

18岁那年,第一次坐火车去北京,在火车上遇到一陌生男子,他坐在我对面,对我嘘寒问暖,还和我聊起了天,当时的我年少无知,又是一个未出过校门的学生,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意,甚觉友好,且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心理。就觉得他是一个我可以相信的好人。

那年出门正好是暑假,爸妈在北京上班,因从小对天安门的无限向往,就特别想去看看,跟爸妈说了我的愿望后,爸妈同意,就允许我北上。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到千里之外的北京,想想都刺激,然后我带着对北京的无限向往就出发了。

出发当天,是二叔送我到火车站,并告诉我上到火车后,要多走几节车厢,看到有空的座位就赶紧坐上去,因为我的票是无座的。

我上到火车和二叔挥手道别后,就快速的向车内走去,终于在火车厢内的最后边,找到了一个空位。我心里很窃喜。因为座位是空的,没人来坐。

我那天是没带行李的,用塑料袋简单装了点吃的,还带了一些我的课本,我落座后,就把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一个人开始看向窗外。

正当我脑海思索着,北京是不是就像课本上说的,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立交桥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问我:对面座位有人坐吗?

我连忙的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是一位很年轻的男人在问我,大概有30岁左右的样子,我连忙摇摇头说:没有,他听到后,就把背在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对面。看向了我。

当时座位就我两个人,我有点紧张害怕,就把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抱到了怀里。不敢看向对方,就这样,我俩坐了几个小时都没说话。

后来我觉得太无聊,就把课本拿出来,温习一下知识,我低着头正在看着,突然他就问我:你看的什么书?

我说:看的课本。

他说:哦,紧接着就说:好羡慕你们上学的学生,并叹了一口气又说:唉……我的学生时代早都结束了,现在好怀念。说完他神情有点落寞的笑着看向我。

那笑容和眼神,看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动了动身子,没敢再看向他,对他微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聊天,况且他还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在没出发之前,家里人就反复交代我,坐上车后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我一直都谨记这个话语。

而且那天他给我印象也不好,他染着偏黄一点的头发,穿着一件灰色的无袖背心,背心上面印染着很花的图案,中间是一个很大的老虎头,身上还散发出很大的烟味,皮肤黝黑,眼睛深邃。很不可靠的一个人,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

自从他坐在我对面后,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发现他在看向我,所以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悬着,警惕着,当他和我聊天时,我处于警惕就没和他说过多的话语,然后就一直在看书。

他看到我不理他,就没在问我问题,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突然买了一盒盒饭送给我,说是请我吃的,我当时就给回绝了,没要,他说我:不要讲太真,出门在外能遇到就是缘分,一份盒饭没多少钱,并让我放心吃,说自己不是坏人。

他的话把我整的挺不好意思的,瞬间我对他的防备就卸开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抵触了,我接过盒饭,从兜里掏出20块钱,准备给他,他没要,又把钱还给了我,并告诉我快点趁热吃,要不然就凉了。

第一次在火车上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心里暖暖的,对他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防备,渐渐的话语就和他多了起来,他问我:去哪里?

我说:去北京。

他说:好巧,我也去北京,并说:你看咱俩是缘分吧,要不然连去的地方都一样,然后又问我到北京什么地方,我说到某某地方,他高兴的拍着大腿说:哎呀妈呀,太巧了,正好我也去那个地方。

说完并告诉我坐什么公交车,途经哪些地方,并且在这些地方有什么美景,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等等,说的头头是道儿。让我羡慕的不行。感觉他太懂北京,太了解北京了,心里不免对他泛起了一丝丝的崇拜。

感觉他人和外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最起码和他聊了一阵后,我心里慢慢的给他定义了好人。

他看我越来越信任他,就跟我聊了他的成长经历,家庭情况,还跟我说了他的工作和收入,并告诉我他的年龄,还有他去北京后的打算和计划,以及将来的创业等等。说的特别美好,给我一层一层的画着大饼。

我当时心想,干嘛跟我讲这些呀,我们也只是刚认识几个小时而已。至于聊的那么深奥吗!当时又傻又蠢的我就没多想。

然后他又问我:去过天安门吗?

我说:没有。

他说:那挺好的,他也没去过,说:等到了北京后,他带我去看天安门,还说他好几个朋友都在那里上班,不用花钱,随时都可以看,并说下了火车就带我去。

听到他的话,我没答复他,他紧紧的盯着我,看我的反应,见我无动于衷,然后他又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北京动物园。

我说:听说过。

他说:他就在那里上班,他姐姐是那里的管理员,进去不用花门票,正好坐公交经过那里,要带我进去看。

并说里面的动物特别多,什么老虎,狮子,大象,蟒蛇等等,可多可好看了,说如果到了北京不看看就太可惜了,还说正好咱们都经过那里,就带我一起过去看。

说完又紧紧的盯着我看,那眼神特别期盼我给他同他一起去的答案,确实当我听到动物园时,我心动了,真的很想去看。

可是又不敢答应他同他去,心里就在想到时让我妈带我一起去,就没同意他的提议,他还挺失望的,一个劲儿的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动物园的话题。

我也只是专注的听着,没敢答应他任何事情,一路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

等到要下火车了,我拿着东西走在了前面,他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直到出站口,我当时心想下火车了,怎么还跟着我呀。大家不是应该可以分开了吗?

等我们都出来后,我站在广场上等我妈来接我,他说:要带我去坐公交车,

我说:不去,我妈一会儿就来接我了。

他说:公交站就在附近,要不你和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坐公交回去,别让她来接了。

我说:我来时和我妈约定好了,我妈会来接我的,如果我走了,我妈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正当我俩在说话时,我妈找到了我,看到我和这个男的说话,就问我:他是谁?

我说:他是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朋友,说要带我坐公交,还要带我去动物园。

当我和我妈说着这些话时,这男的表情很明显不自然,而且神情还挺慌张的,我妈看出了端倪,就说:想去动物园我带你去,别人谁叫你也不能去。

很明显,我妈是把这句话说给那个男的听的,当时,那男的都不敢看我妈的眼神,然后说了几句话,就找借口离开了。

那男的离开后,我妈把我痛说了一顿,说:这男的就是骗子,居心不良,想骗我跟他走,还说我太傻太相信人,对人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

我妈还告诉我:去她住的那个地方,根本不经过天安门,也没有动物园,都是那个男的为了骗我才这么说的。

听完我妈的说辞,我才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真的好傻,万一真相信他,真跟他去了动物园或者天安门,那后果可能真就不堪设想了,说不定真被他骗走了。人生自此又是一番模样了。

事后想想还真的挺后怕的,还好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么愚蠢,要不然真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了。

自古: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面具之下,有的人是羊,实则,则是狼,不得不防。




十几年前,我坐火车回家,在我对面,是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第一眼看到她们就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等想清楚以后,我吓得头皮发麻,这时候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

十几年前,我在外地出完差准备回家,当时马上要过年了,火车卧铺很难买,为了早点回家,我买了一张硬座票。

我上了火车后,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李放好,因为昨晚没睡好,我觉得有点困,就趴在桌上睡觉。

等我醒来,周围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过道上还有很多人站着,他们买的是站票。

过年了,回家的人多,很多人连硬座票都买不到,但依然挡不住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的决心,站也要站回去。

看着旁边站着的人群,我暗呼侥幸,开始还因为没有买到卧铺票而遗憾,现在和那些站着的人一对比,我是多么的幸福,最少我还有一个座位。

因为无聊,我开始东张西望,打量我对面坐着的乘客。

我对面坐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在他们中间,坐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漂亮,皮肤很白,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可能是在陌生的地方有点害怕,小女孩眼睛到处乱看,表情有点不自然。

中年女人抓着小女孩的手腕,看我在看他们,也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似乎有一点警惕。

我觉得好笑,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把我当成坏人了,这么紧张干嘛?

我不想让女人误会,所以我把目光移开,然后站起来,来到车厢连接处抽烟。

车厢连接处也占满了人,很多人在这里吞云吐雾。

我掏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中年女人和小女孩的身影。

我潜意识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我站在车窗旁,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农田大山,突然,我脑子灵光一闪,我想到了问题所在。

对面三人确实有点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中年男女从穿着打扮来看,是家境一般的农民,可是,那个小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

农村长大的孩子,没有城里孩子那么精贵,经常在外面乱跑,皮肤会晒得很黑。

而这个小女孩皮肤很白,一看就是在室内娇生惯养的孩子。

而且她的穿的衣服都是名牌,那一身可不便宜啊,一般的农村人可舍不得给孩子买这么贵的衣服(土豪除外)。

我摇摇头,暗暗好笑,心想:好好地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抽完烟,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长途漫漫,那时候又没有手机可以玩,我感觉很无聊,所以我只能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但我的眼睛没有全部闭上,偶尔会睁开一条缝看对面的三人。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我又发现了问题。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小女孩虽然脑袋会转一转,看看周围的情况,但身子始终是一个姿势。

我们知道,五六岁的孩子是最好动的时候,他们不可能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动不动!

是什么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在一个小时里一动不动?

孩子脑子有问题?

我看小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绝对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孩子。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受到了大人的胁迫。

我注意到,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中年妇女还抓住女孩的手不放。

我决定试探一下,摸摸底。

我笑着对中年妇女说:大姐,你家的小女孩长得好可爱啊,是你的孙女吗?

对于我的搭讪,中年妇女没有过多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说:是我的孙女。

我接着问:你们这是回老家吗?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说:是的。

说完这句话,中年妇女没有多说的意思,把头别到一边,紧紧闭上了嘴。

我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递到小女孩面前,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回答对了,我给你苹果吃?

小女孩看着苹果,眼睛一亮,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她小心地看了看中年妇女,欲言又止。

中年妇女这时候看起来很不耐烦,说:谢谢了,她不喜欢吃苹果。

没想到,小女孩开口了,很小声地说:我叫袁佳琪。

小女孩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而中年妇女是西北口音,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啊。

我还是把苹果递给了袁佳琪,对她说:吃吧,我已经洗过了。

袁佳琪看了看中年妇女,看她没有表示,用左手接过了苹果,然后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女孩伸手接过苹果的时候,衣袖缩到后面,我竟然看到小女孩的手臂里有淤青!

天啊,怎么会有淤青?我脑子嗡的一声响!

这么可爱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哪个做爷爷奶奶舍得打她?

可是如果没有人打,那她手上的淤青是哪里来的呢?

自己摔的?不像,虽然我不是医生,不懂得验伤,但从小女孩手臂淤青的形状来看,绝对不是摔的。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别人看出异样,但我的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同时,一股寒气冲遍全身,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中年男女是不是人贩子?小女孩是不是被他们拐带了?

一想到这里,恐惧让我冷汗直流!

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在家长老师的关爱下成长,小时候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黑暗,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阳光的。

后来我长大了,参加工作了,经过社会的历练,开始见多识广,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黑暗的人和事。

只是自己身边没有遇到,我潜意识里认为,不好的事情离我很远,只存在于网络之中。

但今天,我有可能实实在在地看到了真实的犯罪!

换成任何人,都会紧张吧?

我当时不仅紧张,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停地问自己,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公司里的老员工跟我传授经验: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不要多管闲事,无论看到听到什么?都要装聋作哑,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可是这种事情我能装聋作哑吗?如果中年男女真是人贩子,把小女孩拐走后,小女孩的父母应该怎么办?他们该有多么的痛苦。

小女孩该怎么办?她的未来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我的内心不停地做着思想斗争。

我在考虑,如果揭穿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遭到报复?

我装着无聊东张西望,其实我在观察周围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一点东西,有两个农村人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附近,看起来很懒散地站在那里,但我注意到他们经常和座位上的中年男女对眼神。

他们肯定认识!

那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呢?我不敢确定。

我又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也在看着我,她的眼睛好大,可是,却很黯淡,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明亮!

我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这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我的判断是对还是错,我必须报警。

如果我错怪了他们,他们解释一下,最多耽误一点时间。

如果她们真的是人贩子,那我就做了一件大好事,无愧于心!

我看了看时间,火车还有半小时就要到站,一旦下车了,到哪里去找她们?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假装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起身向火车连接处走去。

我这样做是给对面中年妇女看的,让她知道我是去抽烟的。

我来到火车连接处,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然后对着窗外吞云吐雾。

看起来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其实我眼睛余光却在观察旁边。

果然,刚才站在旁边的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抽烟。

他们是在监视我吗?

一根烟的功夫其实很短,我很快就会抽完了,抽烟了必须回座位,但我现在不能回去。

我拿出了手机假装打电话,这一打就打了10多分钟。

那两个中年男人抽了两根烟,可能看我没有可疑的地方,终于走了。

我没有立刻行动,又等了半分钟,当我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我从反方向来到了另外一个车厢,没走几步,我看到了一个乘务员。

我把这个乘务员拉到旁边,轻声对她说:我是x号车厢xx座位的乘客,请你赶紧叫乘警过来,我怀疑对面坐的两人是人贩子,请乘警去核实一下!

乘务员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小女孩,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对她一瞪眼,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马上火车到站了,他们就跑了。

乘务员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就往后走,我一把拉住她,对她说:你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的密,我怕他们有同伙会报复。

乘务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举报完了以后,心里如释重负,没有回到我的座位上,而是站在火车站连接处继续抽烟!

我怕乘务员没有经验,把我举报的事说出来。

10分钟以后,我远远的看到乘务员带着两个警察快速走了过来。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乘务员看了我一眼,我对她暗暗的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火车连接处等了半小时,眼看着火车就要到站了,于是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对面座位已经换人了,三个刚才站在旁边的人坐在上面。

我问其中一个人,说:怎么换人了?刚才那个小女孩呢?

那人告诉我:你没看到啊?那三个人全部被警察带走了,两个大人好像是人贩子!

其他的乘客也纷纷大声咒骂,说什么人贩子不得好死的话,其中有一位大爷说:这火车上的警察真厉害,怎么就看出来他们是人贩子?太神了!

乘客们又开始赞扬起警察来,说他们是火眼金睛,人民的好公仆。

我在旁边听着众人议论,笑而不语,应该已经坐实了,中年男女,就是人贩子,否则警察不会把他们带走。

假的就是假的,有经验的警察一盘问就应该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如果她们是无辜的,完全可以立刻证明,不用带走核实!

这时候我的心里如释重负,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做了一件大好事,挽救了一个家庭!

总结:

我坐火车回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对面的中年男女和他们带着的小女孩很有问题。

至于哪里有问题,我开始还没有弄清楚,但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我发现中年男女有可能是人贩子。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决定,不管判断的是对还是错,我一定要报警,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我错怪了他们,他们最多耽误一点时间,无伤大雅。

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我就做了一件大好事,不仅让坏人受到了惩罚,也让小女孩脱离危险,回到父母身边,挽救了一个家庭!

谢天谢地,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写在最后: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时我一上火车就闭着眼睛睡觉,不观察周围的事物,没有发现异常。

或者我秉着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装着不知,那么等待小女孩的将会是什么命运呢?

一想到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后怕!

幸好我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否则,我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接到一个热线电话,我就一个人前往陌生的地方,我跟着打电话的人进入地下室,看到的东西,让我后悔极了。


2004年,我那时候做记者,当时工作的那张小报设立了热线电话,每个记者值班一天,这一天24小时,热线电话就由这个记者拿着。凡是有读者提供的新闻,记者都要记录在册,把每个新闻采访回来。


提供热线新闻的读者,也要记录在册,如果他提供的新闻热点很高,报社会给予提供给新闻的读者10到50元的奖励。


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快要下班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接到一个热线电话,对方是个男人,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让他大点声,说我听不清,他的声音才略微提高了一些。


男人在电话里说,他家的地下室里,管道在漏水,漏水好多天了。他说:“我找了好多个部门,都互相推脱,谁也不管我,我只好反映给报社,这事儿,你们报社能给报道一下吧?”


我当时刚做记者不长时间,心里是一腔热血,两袖清风,就想为老百姓做点事儿。我就对男人说:“行,我马上过去看看,你在家吧?那你把地址说一下。对了,您贵姓?”


电话那端的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我姓陈。”我说:“请问您叫陈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说:“你就记陈先生吧。”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警惕起来,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提供热线新闻的真实性就打了折扣。其实,不愿意透露姓名,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东西,总之,存在着隐患。


但那天我就没再追问对方的姓名,因为我觉得对方第一时间没有说姓名,过后告诉我,也可能是现编的名字,是假的名字。我就说:“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我到了您说的地址,就给您打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准备出发。但我发现摄影记者没在。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跟着时政部的记者,随领导下乡了,明天早晨能回来。


小报记者分两类,一类是时政部记者,一类是社会部记者。我所在的小城很小,所以没有娱乐部记者。时政部记者是跟着市里的各个部门走,车接车送,稿件大多是现成的,容易成稿。


社会部记者采访的是车祸现场,大案要案,医疗纠纷,邻里噪音。这类采访的稿件,很琐碎,要奔波好几个地方去采访,即使这样,也容易忽略一些信息,这类稿件很容易采访不全面,惹出争议。我当时是社会部记者。


那是冬天的夜晚,东北的冬天,黑天很早,下午不到4点半,就黑天了。办公室除了编辑部的全班人马在工作,为明早要刊发的报纸排版,记者部基本没几个人了。我因为租住的公寓离单位很近,我就留在单位,在电脑上写稿件。


这个男人打来热线电话时,社会部记者就剩下我一个,那就只有我去采访。我把提供热线的男人的地址、电话都写了下来,写在办公桌的一个记事本上,包括对方提供的新闻线索,还有热线电话打来的时间,都写在上面。


这个记事本,每个拿着热线电话的记者,要把24小时接到的所有热线新闻记录在上面,采访完成的新闻,要把这条新闻线索划掉;正在采访的新闻,就画一个圆圈。没有采访任务的记者,就可以到记事本上找新闻线索去采访。他们找的就是没有划掉的新闻线索,和没有画圆圈的新闻线索。


我一再描述当时小报的规章制度,还有这个记事本,是因为这些东西最后帮了我的大忙,甚至可以说,这些东西救了我。



我从办公室出来,推门来到外面,就有些后悔。因为外面不仅黑天,还起雾了。马路上的路灯都显得朦胧、幽暗,视物不清。


但我已经跟提供热线的陈先生约好了,不能不守信用。再说今天不去采访,明天一早我也要去采访。我是个急性子,这条新闻线索我希望马上采访回来,连夜写成稿件,明天上班就交给主任。


我急忙打车去了陈先生的地址。其实,这个时候我又犯了一个错误。这种热线新闻,应该带着摄影记者一同去,可那天摄影记者来不了,我就不应该去采访。


那时候不像现在,手机能拍照,那时的手机只能接打电话和接发短信,没有其他功能。


陈先生的家在新城区,车子越往那面走,越空旷。我到了地址,下了车,风吹过我的后脑勺,我有点脊背发冷。四周围建筑不多,这栋居民楼刚刚建成,入住的人家不多,小区里没停着几辆车。


远处,影影绰绰的好像是一个人。我打电话,那个人影就向我走来。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冲我点点头,说:“来了?”


我说:“陈先生,你说的漏水的位置在哪?”陈先生说:“在地下室,你跟我来吧。漏水好多天了,从供热就开始漏水,我找了好几个部门,都不管这事。漏水的管道是主管道,不是我家的管道,我担心自己换管道,到时候出事,我就要摊责任……”


陈先生领着我走,一路走,他一路说。我脑子里记着陈先生说的话,就没有注意脚下,等他停下不走了,我才猛然发现,陈先生把我领到了一个让我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从一栋黑漆漆的楼门走进去,距离楼门大约三四米的地方,有个小角门儿,就是在楼梯的下面,很隐蔽的地方。因为陈先生一直拿着手电筒在照亮,没觉得前方怎么黑,可我站在门口,往后一看,身后漆黑一片,我有点不舒服。


说句实话,我心里有点害怕了。可是,我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又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既然来到门口,不进去有点说不过去。陈先生也会不高兴的,万一他给我们单位打电话,说我不敬业,我觉得丢人。


于是,我就镇定下来,看到陈先生掏出钥匙,打开小门上的锁头,拉开门,让我进去。我往里面一看,手电筒照到门里是两三个台阶,我就走了进去。


这里,我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不应该走在前面,我应该让陈先生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但我发现我的错误时,我已经走下了几个台阶,无法纠正这个错误了。



在这同时,我又发现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个楼梯很深,并不是我在门口看到的两三个台阶,这是个斜着往下走的台阶,走了半天,还过了一道铁门,随后,我才看到地下室里面的空间。


地下室里有一盏昏黄的灯,在幽暗的灯光下,我看到里面到处是管道,但空间不小,有十几平米。我走入地下室,就彻底后悔了。我不应该一个人来,也不应该走入地下室,更不应该迈过中间那道铁门。


这个地下室距离地面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吧,如果中间那道铁门锁上,我在地下室里喊叫,没人听得见。


这个地下室为何中间还有一道铁门呢,后来很多年,我都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我只有越来浓的恐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可能陷入到危险里。


2004年,我30多岁,是女人最好的年龄。我不想在这个年龄里出现意外,我还有儿子要抚养,还要父母要孝敬——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想法都有。


我又不能显出慌乱,我就对陈先生说:“哪个管道在漏水?”同时,我手里捏住手机,准备随时求援。


可就在这时,旁边有人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李哥,来了?”我毛骨悚然,这个地下室怎么还有人?我清楚得记得,当时陈先生是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锁的。里面有人,为什么门要上锁呢?


我猛然回头,看到角落里有张床,一个瘦削的光头男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个男人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剃得发青的光头,他苍白的脸色,还有他的阴郁的眼神,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刑满释放人员。


可这个男人怎么给陈先生叫“李哥呢”,陈先生提供自己家的新闻线索,为何要编一个姓氏,没有说他自己的真实姓氏呢?


这些东西汇集到一起,我不毛骨悚然都不行。2004年,那会儿治安不好,东北小城,各种恶性事件频出,我采访过好几起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的案件。


可是我,没有车,没有钱,不过是一个年轻女人,他们能抢我什么?我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自己否定了,年轻女人受害的几率更大。


我这次不仅后脑勺发冷,我全身都发凉,手脚都紧张恐惧得不好使了。我飞快地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正在这时,“陈先生”对我说:“漏水的阀门在里面——”他往角落里走去。通向走廊那条道,他就让开了,这也许就是一线生机吧。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怎么就忽然聪明起来。我大步向那条通道走去,但这时候,光头距离我的直线距离还很近,所以,我就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我大声地对手机里说:“主任,你来了?还带着摄影记者?你们知道陈先生家的地址吧,对,我写在记事本上了,他家地下室管道漏水,需要拍照片,你们已经到这里了?啊,到门口了,好,我立刻上去,接你们一下。”


我假装我的领导和其他记者来配合我的采访任务,我一边大声打电话,一边快步跨到楼梯上。陈先生急忙向我走过来,那个光头也向我走来。我这时候紧张极了,非常害怕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因为我假装通电话呢。


不过,还算幸运,我打电话的时候,手机没有响。我一边快走,一边把打完电话的手机揣进兜里,又觉得不妥,又把手机拿在手上。


陈先生几步跟过来,不高兴地说:“你还没有查看漏水的管道呢。”

我一边快走,一边说:“主任来电话了,到门外了,让我接一下。”


陈先生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他快步走过来。我吓得两腿打颤,正在这时候,我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主任打来的电话。他大声地说:“你在哪采访呢?”


我急忙说:“主任,别着急,你在门口等一会儿,我马上出去。”


我接电话的时候,光头已经停下了脚步,陈先生也犹豫了一下。我就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往楼梯上跑。穿过铁门,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总算跑出了地下室,来到外面。



陈先生随后也跟了出来。但这时候,周围走来几个邻居,有男有女有孩子,我胆子大了,对陈先生说:“报社有急事,有个突发的案子,我们都得赶过去,明天再联系你。”


我也不管陈先生说什么,就赶紧跑到马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赶紧回了报社。


主任在报社门口的台阶上等我。主任晚上是不回家的,他要给报纸定版。他那晚看到记事本上,下班时间登记的“陈先生家地下室管道漏水”,这条新闻线索上画着圆圈,说明有人正在去采访这条新闻。


主任想起那天拿着热线电话的是我,一个女记者,主任有些不好的预感,就急忙给我打电话。


那天,主任一脸严肃地训了我,说我不应该天黑之后,还一个人去采访,太容易出现危险。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主任讲了,主任直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第二天,主任给记者们开会:以后记者出去采访,一定要两个人一同去,还要男记者陪着女记者去,以免发生意外。


第二天,我还给陈先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打不通。大约半个月后,我翻看办公桌上的记事本,发现陈先生提供的这条热线一直没有划掉,我想试试,看这个电话还能不能打通,我就又给这个号码打去电话,结果,电话停机了。


我后背发凉,那晚我想办法离开地下室,一定是正确的选择,让我逃离了危险。



写在最后:


夜里,女人不要单独去陌生的地方。


女人,不要去陌生人的地下室。


一旦有不祥的预感,一定马上撤离,不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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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发生的一件事情,大半夜的一位风情万种的俄罗斯美女来宾馆敲门,迷迷糊糊中问了两句就拒绝了开门,没想到无意间救了自己一条命。

俄罗斯的自然风光那是相当漂亮,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贝加尔湖纯净的就像是少女的眼睛,在圣彼得城堡上面看漫天的繁星,仿佛走入了梦中的历史里。那里的肉食价格可以说是相当低,蔬菜价格却贵的离奇,俄罗斯美女也是相当的养眼睛,当然因为经常吃肉食,她们的体味也很重,所以会用香水掩盖,而且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迅速变成臃肿的大妈。而且,俄罗斯的娱乐项目也很多,可以去滑雪,可以去森林探险,随便找个射击场所,戴个耳机,就能体会到热血与激情。

事情发生在晚上的时候,我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不得不吐槽,俄罗斯的宾馆比中国的宾馆,硬件条件要差得多,但是价格却要贵得多,大概是靠着欧洲物价比较高吧。

当天晚上入睡以后,不过一会儿,突然门铃就响了。我迷迷糊糊的起身,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口,趴到猫眼那里仔细瞧,原来,门外是一名身材火辣风情万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少女,少女正用俄语询问:需不需要为我服务?

我顿时睡意就去了一半,连忙用蹩脚的俄语说:捏特(不需要),捏特(不需要)!毕竟以前第一次到俄罗斯的时候,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开门以后没多久就被人用枪指着,将身上的现金以及值钱的物品几乎卷走一空,后来也一直没有追回。所谓吃一亏长一智,因此我赶紧拒绝。

第2天早上,我起床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有警察到了这家宾馆,宾馆里也似乎有很多人在三楼的一间房凑热闹。我也好奇,赶紧也跟着去了三楼。

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韩国人,昨晚上,一个美女敲他的门后,他就打开,随后就被枪指着,所有东西被洗劫一空。那些人将他东西拿走以后,还恶作剧的打开了窗户,将他双手铐在了窗户钢栏上,并且用胶带将嘴巴牢牢封着。俄罗斯的冬天,去过的都知道,比东北还要冷,往往就是零下三四十度。经过这样一夜,第2天,这个韩国小伙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活活冻死了。

当时,我突然间很后怕,如果昨天晚上那群人到2楼的时候,敲我的房门我就开了门,会不会我就是这样的下场呢?

所以,这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出门在外的时候,安全才是第一位,大家千万不要想着艳遇,色字头上一把刀,往往艳遇的背后就是陷阱!切记切记!




在我5岁的时候,一群小伙伴在坑边玩,一个小伙伴用秫杆扎的小船在水里漂远了,并用一根长秫杆(高粱杆)捞,怎么也捞不着,我就要过秫杆说我捞。就那么一下,我就掉到水里去了。坑很大,水很深,坑的边沿很陡,刚掉下去时,急忙用手扒坑沿,可是太陡了,一会儿就飘到了里面。穿一身棉衣,刚掉下去时就哭,哭一声喝一口水,连喝三口水后,我就不哭了,衣服湿透了,慢慢的沉了下去,脚和手都接触到了坑底。坑底清过淤泥,人们往外抬淤泥时用炉渣铺的有垫脚路,当时头脑还很清醒,我知道有炉渣就有出去的路。当时我就扒着炉渣往外爬,当被大人发现的时候我已爬不动了,被大人抓着头发拉了出来时,听说脸憋的乌紫,冻的发抖,已奄奄一息。死了一死,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后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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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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