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人生之《人性的枷锁》

“巷子里的猫很自由,但是它没有归宿,人生这道选择题,怎样选都有遗憾,与其荒废时间纠结对错与得失,不如好好绘制自己人生的那幅图案。”


《人性的枷锁》这部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的大部头巨著,不是自传,而是毛姆的自传体小说,书中描述的事件,有些是毛姆的亲身体验,以及毛姆周围朋友的经历,同时它也有很多虚构的内容。


这样一部巨著,想在几天之内看完,既没有整段的时间,效果也不好。于是,我采取了迂回的持久战策略,每天打开看它个十几分钟,日复一日,总能看完的。最后,花了大概2个多月的时间,看完之后的最大感受是:主人公菲利普获得了解脱,而我也开始学习和自己和解,内心变得释然。


故事从菲利普的母亲去世开始,失去双亲的菲利普被伯父伯母接到乡下生活,伯父要求严格,伯母宽容慈爱,在他们的照顾下,菲利普开始了自己的小学、中学生涯。


菲利普出生就带有跛足,小时候,他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烦恼。年岁逐增,菲利普开始体验身体上的缺陷带给他的无尽自卑、羞怯和折磨。


所以他相信无尽痛苦的存在,他所感受到的无尽的痛苦远比天国永恒的幸福来得更加真切。


“人性的枷锁”在菲利普和米尔德丽德纠缠的关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米尔德丽德也许外表是美丽的,可她自私、愚昧、肤浅、行为放荡,她的内心一点儿都不美丽。


在《面纱》中,毛姆借瓦尔特之口表达了单方面的痴恋,他说:

“我知道你愚笨轻浮,知道你头脑简单,但我还是爱你。我清楚你的追求和理想庸俗不堪,可我爱你。我知道你就是个二流货色,但我爱你。我努力去喜欢那些你喜欢的东西,我把自己隐藏起来,在你面前展示出我无知粗俗、爱嚼舌根、傻里傻气。”


在《人性的枷锁》中,毛姆给菲利普安排了同样艰难的处境,菲利普知道米尔德丽德的所有缺点,可他依然爱她。


不仅仅是感情,学业、友情、亲情以及个人财务,菲利普都遭受了全方面的溃败,经历了无边无际的痛苦。


他从中产降为底层贫民,需要日复一日地低头哈腰赚取微薄的、仅能维持每日温饱的收入,又经历了唯一的亲人伯父去世,之后,菲利普终于与自己和解,他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凡和庸常,也逐渐明白:在浩淼的宇宙中,人的存在也许本身就是虚无的,人生也许就像克朗肖送给他的那块地毯,本身并无意义,美丽的图案要靠后天的双手编织。


“人就像是被某种未知力量操纵的木偶,这种力量驱使着他们做这做那,有时他们会用理性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无法用理性解释的时候,他们就抛开理性,只管去做。”


美丽的图案要靠后天的双手编织,人生的意义也需要自己去创造,需要自己去赋予。


一个人呱呱坠地,自食其力,娶妻生子直至撒手人寰,这是千百年来许许多多的人共同经历、共同编织的命运图案,这是世间最简单的图案,但它也同样是最完美的。


我们常常会觉得,接受自己的平庸、享受庸常的幸福似乎就等于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可恰恰是这样的失败,往往却胜过千千万万种成功。


也许,我们都曾像菲利普那样,心怀诗与远方,想为梦想远走他方。可经历世事的变迁与人世的浮华,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像菲利普一样,遇到那么一个人,让我们停下远行的步伐,安定自己的身心。


愿你我既能心怀诗与远方,又能享受当下庸常的幸福

既能不念过往,又能不惧将来

看清生活的真相,却依然热爱

永远年轻,永远天真,永远对生活充满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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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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