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消失在历史迷雾中的的武南庄

文|齐榕

隋朝末年，在青州平原郡平原县城南有一个小村庄，它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天火”吞噬。没人知道这个村庄人们的下落。这个村庄叫武南庄，是山东绿林总头领尤俊达的住所。一夜之间消失的武南庄成了千古之谜。

一千五百多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山东省平原县城南五里庄（原武南庄原址近邻）一户姓冯的人家，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武南庄的人一个也没被烧死，在“天火”燃烧之前早已悄悄转移到当时的清河郡去了。他们的后裔现在都散落在河北的清河，山东的临清、夏津、武城一带。平原县城西恩城镇十里堡村有一户尤姓人家，多少年来在村里头是单门独户，他们说祖辈是从夏津县尤王庄迁移过来的。并且说唐初的封国公尤俊达是他们的先人。

为了解开这个千年之谜，笔者走访了冯氏家族，并到武南庄的遗址进行了实地考察。据当地居民说，前几年在开挖水渠时曾挖出了大量的灰烬和瓦砾，现在看上去，武南庄遗址依然高出周围土地，是一块明显的高地。同时也查阅了唐史的有关资料。以及反映隋末唐初这段历史的一些文学作品。但是《旧唐书》、《新唐书》并没有为尤俊达列传，只是从秦琼列传、程咬金列传等史料中多少有一些尤俊达的线索，但是在隋唐英雄传和隋唐演义这些历史文学著作中却有尤俊达大量的生动的描写。因此笔者获得这些材料只能是村野之中流传下来的口口相传的传说了。

据冯氏族人介绍，武南庄是的不大的小村子，周围树林茂密，村庄寨墙高筑。村不大却很有名气。这名气来自这个庄的庄主，姓尤名俊达。此人武艺高强，性情豁达，为人豪爽，劫富济贫，是山东地面上绿林好汉的总首领。手下有一批庄客，经常出没在绿林之中，专劫官府的钱货，分发给穷人，尤俊达江湖上的朋友很多，这程咬金、秦叔宝都是他不打不相识的生死之交。

程咬金是山东东阿斑鸠集人，他父亲曾做过马鸣关的总兵，国破家亡之后，程咬金和母亲逃回到东阿老家，以卖盐为生。程咬金不堪官府的压榨，在盐场打死盐巡，被捕入狱。历城县令徐有德将其判处死刑，绑赴法场斩首。在法场上，正当刽子手举刀行刑之时，从人群中突然飞出一支飞镖，直插刽子手的喉咙。刽子手立时毙命，法场大乱，尤俊达率众好汉杀进法场，终因寡不敌众，程咬金再次被押回大牢。后逢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程咬金被释放。和程咬金同出狱的还有一位王老汉。出狱后在路上遇上王老汉的女儿王艳霞。应王老汉之邀程咬金到王老汉的家乡平阴去卖筢子。中午，程咬金上会英楼吃饭，无钱付账，与伙计打了起来，惊动了会英楼的主人尤俊达，二人交手后，尤俊达认出了程咬金。程咬金听说酒楼主人是去劫法场的救命恩人，二人结拜为兄弟。尤俊达告诉程咬金有一笔大买卖，问他敢不敢做。程咬金问是什么大买卖？尤俊达告诉他是靠山王杨林搜刮的民脂民膏48万两银钱要解往京城，必经此地路过，我们何不把他劫下来。程咬金一听正合心意。二人商议停当，在沿途设下埋伏，共同劫了杨林献给新皇的皇杠，做下了惊天大案。杨林接到太保报告，命令历城县速速破案，捉拿要犯。这时秦琼正在历城县当捕快，已名声在外，号称齐鲁第一名捕。秦琼受命侦破劫皇杠大案，不敢怠慢。他带领众人四处查访。一日，秦琼与程咬金在街头相遇，言语不睦便厮打起来。搏斗中得知对方的姓名，方才停手。原来秦琼和程咬金是小时候的“干兄弟”。二人相见恨晚。酒饭之间向程咬金说了破案之愁。程咬金也如实相告。秦琼犯了难，但答应程咬金可以不再追究，但必须有个万全之策。程咬金说不如找到尤俊达商量，秦琼问尤俊达何在，程咬金说已回武南庄，于是兄弟二人便投平原县武南庄而来。

刚刚劫了皇杠回到武南庄的尤俊达正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当看到程咬金带着捕快秦琼出现在武南庄的时候，心中老大的不高兴，他埋怨不该把秦琼带到武南庄来。因为程咬金是生死之交，他还要好酒好饭的招待。酒席之间得知秦琼是程咬金的结拜兄弟后才放下心来。兄弟三人商量了劫皇杠之案的万全之策。秦琼说：“来到武南庄我倒有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俊达兄弟愿不愿意” ？尤俊达说：“说出来听听”。秦琼看了尤俊达一眼笑笑说：“你可得破费些”。尤俊达催促他快说，秦琼独自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说出了一番话，让尤俊达听得目瞪口呆。秦琼出的这个主意是把劫皇杠的事全推在尤俊达身上，让尤俊达带着武南庄的人离开青州地界，然后放一把火把武南庄全部烧掉。然后由秦琼回衙复命，就说是把尤俊达围在了武南庄，放火把尤俊达家族的人都烧死了。此案成了无头案。尤俊达听了秦琼这番话，虽然打心里不愿意，可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不这样，一旦事情泄露。就算尤俊达能够逃脱，可全家族的人性命难保，而且还要连累程咬金、秦琼二人。尤俊达思量半晌说：“看来只能这样办了”。随后立即布置庄客和族人，收拾细软，趁黑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武南庄向西而去。他嘱咐大家尽量往西走，过了德州通往高唐的官道，西边就是清河地界了。然后分散投亲靠友的住下来。千万不能往平原城东走，那边是青州地界，越走越危险。

等武南庄的人全部安全的撤离之后，兄弟三人放起了大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天空。周围村庄的人们远远的只看到武南庄发了大火，却听不见有人叫喊，谁也不敢近前。就在着火的这天夜里，邻村冯家一位外出给人家盘锅头的年轻人因主人请他吃饭，贪黑往家赶，看到了武南庄人逃离的一幕，回家后告诉了老人，老人嘱咐他千万别说出去，尤俊达咱们可惹不起。可一夜烧尽武南庄的秘密在冯氏家族中流传了下来，一辈一辈又一辈，口口相传，迷失的武南庄只存在冯氏族人的记忆里。

（根据冯连祥口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