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鲜红的三月泡

在乡村的树林里，有许多野生植物的果实都能食用，而且味道很美。有香脆的、酸甜的、香甜可口的，白的、红的、黄的、绿的、蓝色的……，应有尽有，非常丰富。

每到阳春三月，三月泡的枝头就开始有动静了。那些坡边地头向阳的地方，溪边、山谷的潮湿之处。都会盛开着它那白色的小花朵。
我地叫它三月泡，在学名上它又叫作树莓。因为它品种多，所以开花成熟期不尽相同。开花最早的是那种树莓型的三月泡。它植株粗壮，小的有拇指粗，大的就有一握了。矮的有二三尺，高的就有五六尺。整个树株都长满了倒刺，连叶子上也有。

它从三月到六月，总是断断续续的开花，陆陆续续的结果，如此，果子成熟的时间也就是参差不齐了。而那三月泡枝头白色的花朵，在灿烂的阳光下恣意怒放，青色的花蕊，白色的花丝和淡黄色的花蕾上，有无数只蜜蜂和昆虫来回飞翔，重复采访。

三月泡的果实个体很小，大的也仅比拇指头大，小的也就小指头粗了。它表皮由无数粒小颗小颗的肉粒，非常饱满，颜色鲜红诱人的圆粒组成，看上去透亮而鲜红多汁，圆粒里面却是一个粗壮的果肉。熟透了的三月泡，一口咬下去，那鲜红的果汁，会使你满嘴甜甜的，也许是酸甜酸甜的。但那还不完全成熟略带青色的三月泡，就肯定是酸的了，如你咬上一嘴，一定会酸得使你眼睛咪成一条钱，甚至连嘴都可能张不开。

现在想来，少年时吃三月泡只能算小打小闹，吃得最多的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期了。那时候我和几个老乡在一个偏僻的乡镇工作，每到星期六，吃了中饭就会往家里跑。当穿过衰衣江，爬上天堂界，在笑天龙的山腰间，有一个里把路长的山沟沟，漫山遍野都是长着一人多高的三月泡树。

有一次，回来时正碰上三月泡成熟时节，只见那一握粗长有小剌的泡树上，无数的树枝上，都是倒长着的三月泡，直径有二厘长来大，鲜红鲜红，形状似寿桃，一颗颗朝上摆着。熟透了的摸上去有点软软的，丢进嘴里，马上就会融化掉似的，轻轻咀嚼，只剩下满嘴的甜味。那刚刚成熟的三月泡，它形状饱满，肉粒彤红剔透，丟进嘴里，总会感觉到肉粒的细腻，圆润和甜酸的适度。

讲老实话，如果把一棵泡树上的泡吃完，不要两棵树就能把你的肚子涨破。因为漫山遍野都是，人也就有贪心了，只找那漂亮的，大颗的，酸甜爽口的吃了。最后实在不舍，从桐子树上摘来桐子叶，作成包裹袋，每人摘了两大包裹袋，带回家给家人吃。而且每次经过这里时，都要大吃特吃一番，一直连续了好几个月。

后来从书籍上知道，三月泡具有助阳明目、醒酒止渴、化痰解毒之功效。还有归肝，肾经，具有涩精益肾之作用。

202.9.13.于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