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钉案:死者用七巧板摆了一个猫的形状,狄公调查后说:凶手是她

唐高宗时,在宁州当地有一位武术高强的民间好汉,此人姓蓝名魁。蓝魁从小拜师当地的高人修炼拳术,长大后在江湖上以拳术闻名。此人行侠仗义,扶弱锄强,深受百姓的喜爱。

这一年,狄仁杰被派到宁州做刺史。他早就听说当地有位叫蓝魁的好汉,来到宁州后就想找机会前去拜访,奈何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

一天晚上,狄公正在后衙查阅案卷,忽然马荣急匆匆走到狄公跟前,向其禀告说:“大人,不好了,蓝大侠被人毒死了!”


狄公听后,吃惊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案发现场在哪里?”

马荣回答道:“今天晚上刚刚发生的,就死在甘泉浴池的包间里。刚才浴池的主人前来报案,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可惜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前去拜访这位高人,谁知道还没前去,他却死了。走,我们去现场看看。”狄公感慨后说道。

随即,狄公带着马荣,又召集了四名衙役,一块来到了甘泉浴池。

甘泉浴池的店老板甘仁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狄公领着众人赶来,慌忙向前拜道:“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狄公开门见山的问。

甘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蓝大侠一直有泡澡的习惯。今天他来到小店之后,还是到了经常去的那个包间。小的们都知道他的习惯,刚开始不让进去打扰。一个时辰后伙计进去添茶,就发现蓝大侠趴在地上,口鼻流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现场有人动过吗?”狄公最在意的就是案发现场,一旦有人翻动,许多有价值的线索就找不到了。

“回大人的话,只有伙计添茶时进去过,看到蓝大侠躺在地上,就赶紧出来了。我也是进去远远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没有人进去过。”甘仁紧张的说。

“嗯。”狄公回应了一声,接着进示意马荣跟着进了包间。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地上的蓝魁的尸体,看起来是七窍流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几个茶杯,还有一个茶杯打碎在地上。狄公弯下腰,仔细观察那个破碎的杯子,发现在杯底还有一些类似茶叶的东西。

狄公见状,从怀中掏出一面干净的白布,细细的将茶杯擦拭一番。收起白布之后,这才检查起其他的地方。

在桌子上,还放着一副七巧板,凌乱的摆放着。起初狄公并没有在意,但是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七巧板呈现了一个动物的形象。

看样子,应该是蓝魁在毒发的时候,匆忙摆出的形状。随即,狄公命马荣找来纸笔,将那七巧板摆放的形状照样抄下来。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狄公走出包间,掏出白布,向等在门外的甘仁展示了一下茶末,问道:“这茶末是不是你们店中提供的茶叶?”

甘仁仔细辨认了一下,说:“这种茶叶不是本店的,我可以肯定。”

“嗯。”狄公随即问:“今天店中人多不多?”

“大人,今天生意还行,一共有60多个人。”甘仁回道。

“你将他们全部召集到一块,我要亲自询问他们。”说罢,狄公就走到了大厅,等着店老板召集众人。

片刻后,前来洗浴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狄公吩咐手下,仔细盘问他们的行踪,以及相关证人。

过了一会,衙役向狄公禀告说:“大人,都已经问明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狄公随即问向甘仁:“所有人都到齐了吗?有没有人离开过?”

甘仁结结巴巴的回道:“人都在这了,没...没有...人离开吧?”随即望向了在门口收钱的伙计。

那伙计一拍脑门,说道:“好像是少了一人。”

“少了那个?”狄公急忙问。

“少了一个穿黑衣服的。我记得很清楚,蓝大侠进来后,跟着来了四个穿黑衣服的,其中还有一个个子矮小的裹得最严实,当时我还在好奇,怎么穿这一身过来洗澡。你看,那三个穿黑衣服的不就在那边吗?”说着,伙计指向不远处。

那边穿着黑衣服的三人正在闲聊,听到伙计在说他们,顿时紧张万分。

狄公走向前去,问道:“你们四人一块来的,另外那个人呢?”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大人,我们三人是一块的,那个人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跟进来的,我们还以为他是这店中的伙计。”

原来这店中的伙计,都是统一穿着黑色的衣裤,以方便辨认。

问到此处,狄公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凶手肯定是那第四个穿黑衣服的,他一定趁着人少时,装成伙计进入蓝魁的包间,将有毒的茶叶放进茶杯中。

狄公吩咐甘仁,让客人都散了,随后对其说:“现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一会会有人将蓝魁的尸体抬走。”

言毕,狄公走出了浴池,留下马荣进行善后。此时他想独自一人散散步,也能理一下思路。

狄公信步往衙门方向走去,边走边想。忽然一阵哭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顺着哭声望去,却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一个屋檐伤心的抹着眼泪。

此时夜色已经深沉,狄公怕小女孩遇到什么不测,随即走到跟前,问道:“小妮,为何一个人在这?你父母呢?”

小女孩见有人询问,哭着说:“我跑出来玩,忘了回家的路了。”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狄公抱起她,轻轻的问。

“我家住在城隍庙旁边。”小女孩停止哭泣说。

狄公就抱着她往城隍庙方向慢慢走去。在路上,狄公知道了她家开着一家布店,父亲刚去世没多久。

“我想要猫,母亲不给我,我就生气跑出来了。”小女孩见狄公没有恶意,也就不再害怕,话匣子也打开了。

“什么猫?”狄公顺着她的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个叔叔经常晚上到我家来,有一次我听他说‘猫啊猫啊、你这只猫’。”小女孩瞪着大眼睛说。

“每次我说想要猫,母亲就训我,说‘没有什么猫’,可我明明听到那个叔叔说的。”小女孩继续说。

“你那叔叔经常去你家吗?”狄公也对此事来了兴趣,问小女孩。

“经常来,而且都是在夜里,母亲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睡的。”

听到这里,狄公也知道了,这肯定是小女孩的母亲有个相好的,夜里趁女孩睡着,偷偷和那人约会。

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隍庙那里,狄公见有一家店铺上挂着“杨记布店”的字样,知道这肯定就是小女孩的家了。


还没等狄公叫门,就看到一个打扮妖艳的少fu走出来,看到狄公抱着小女孩,劈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抱着我闺女?”

狄公见这女人丝毫不讲理,只得耐着性子说:“你女儿迷路了,在那哭泣,我于心不忍才抱着她回来的。”

女人接过来小女孩,连个谢字也不说,径直回到店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狄公碰了一鼻子灰,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接着回衙门去了。

次日一早,狄公洗漱完毕来到前厅,马荣和乔泰早就在那等候多时。晚上狄公吩咐马荣安排仵作对蓝魁进行验尸,此时可能已经有了结果。

“大人!”马荣和乔泰见狄公过来了,起身行礼道。

狄公叫二人坐下,说道:“无须多礼。不知仵作勘验的结果如何?”

马荣回道:“蓝魁确实是中毒身亡,但是不知道是何毒。毒物太多,根本找不出具体是哪种。”

听到马荣所说,狄公点头同意,说:“与本官所料不差。凶手十分谨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此案侦破难度不小哇。”

“蓝魁的徒弟中,有没有身材矮小的?”狄公想从蓝魁身边人查起,随即问道。

“回大人,他的那些徒弟个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并不曾有身材矮小的。”乔泰说道,他已经提前将蓝魁的徒弟盘问了一遍。

“身材矮小,会不会那是一个女人?”马荣随口说了一句。

“很有可能,我们不该先入为主,就以为凶手是个男子。这样说来是女人的可能性也极大。”狄公听到马荣的提示,感到茅塞顿开。

“对了,大人。我在盘问蓝魁徒弟的时候,偶尔听一人说,最近几天经常有一个女子在夜晚上门拜访蓝魁。而且我听说,蓝魁平时不近女色,因此对这件事记忆颇深。”乔泰说道。


“这样就能说通了。有可能是蓝魁的相好,上门找他,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蓝魁对此人并不十分感兴趣,想拒绝她,这才引来杀身之祸。”狄公脑洞大开,根据这一线索分析道。

“还有什么线索吗?”狄公问向乔泰。

乔泰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徒弟曾经偷听过师傅和那女子的对话,听他师傅对那女子说‘猫啊猫啊’的。”

听到这里,狄公犹如醍醐灌顶,想到昨天小女孩说的猫,加上蓝魁徒弟所说的话,最重要的是,在蓝魁浴池包间的桌子上,用七巧板摆放的一个图形,狄公马上推断出,那图形就是一只猫的形状。

“快将昨天画的七巧板的图纸拿过来。”狄公立即对马荣说道。

马荣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将其铺在桌子上,狄公弯下身去仔细观察起来。“果然是它!”

“你们二人,速速将城隍庙旁边杨记布店女主人的信息查过来,尤其要打听一下,她是不是有个叫做‘猫’的绰号。”狄公对马荣和乔泰吩咐道,二人得令,马上出门打听去了。

过了大半天,马荣和乔泰才匆匆而来,将打听来的消息禀告给狄公。

原来,那妇人名叫陈宝珍,在未出嫁时,就因为眼力特别好,所以得了一个‘猫’的外号。

陈宝珍是个泼辣刁蛮的女子,平时做事蛮不讲理,她丈夫生前在她面前犹如小鸡见了老鹰一般,根本不敢吭气。就在一个月前,她丈夫杨明突然身亡,陈宝珍找了一个康姓郎中检查后,对外宣称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突发疾病而亡,随后便匆匆下葬了。

当时因为前任刺史即将卸任,正想安排仵作进行查验,听说是暴病而亡,也就没有继续追究此事。

听到马荣、乔泰得到的信息,狄公沉思片刻,问道:“那康姓郎中现在何处?”

“从那之后就没见过此人,听说是搬走了。”马荣回道。

“此事十分可疑,看来要审问一下这个陈宝珍了。”狄公轻声说。

次日,狄公命令马荣前往杨记布店,将陈宝珍传唤到堂,随后又吩咐乔泰准备升堂事宜。


过了一炷香时间,马荣才面带怒色的回来,气呼呼的说:“还从未见过这种女人!”

乔泰见状,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马荣愤愤的说:“那陈宝珍仗着邻居人多,撒泼打诨,根本不肯前来,还说自己没有犯罪,凭什么让她来?”

乔泰嘲笑道:“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果真没有来?”

“在后面呢。我看一人传唤不动她,又叫了几个弟兄,这才将她押过来。”马荣用手往后一指,果然有三四个衙役押着一名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堂上,陈宝珍依旧气势汹汹,不肯低头跪下。

狄公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说道:“大胆民女,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为什么要跪?我又没犯王法,凭什么给你跪下?原来是你啊!”陈宝珍看了一眼狄公,认出他就是昨天送她闺女回来的那人。

“本官问你,你的丈夫是如何死的?”狄公不再与她纠缠,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怎么死的?喝酒喝死的!我专门找了郎中看了。”陈宝珍理直气壮的说。

“为何前任刺史想安排仵作进行检查,你却不让?”狄公继续问。

“为什么要检查?我丈夫是得病死的,又不是别人害死的,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检查?”陈宝珍说话得理不饶人,一开口别人就插不上话。

问了一会,陈宝珍根本就不配合,你问一句,她那还有三句等着。狄公看到这种情形,也只好宣布先行退堂,明日继续审理。

回道后衙,马荣和乔泰对狄公说:“大人,遇到这种人如何办才好?”

狄公缓缓捋了一下胡子,说:“她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回答,于是就胡搅蛮缠。看这种情况,实在不行只能开棺验尸了。”

“开棺验尸?可万一查不出什么来,大人如何收尾?”乔泰担心的问道。

狄公坚定的说:“我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不会做这个决定的。我意已决,不这样做就无法找到陈宝珍犯罪的证据。”

第二天,狄公命令押上陈宝珍,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南,陈宝珍的丈夫杨明就葬在那里。


陈宝珍一听狄公要开棺验尸,顿时也慌了,一路上魂不守舍,再也没有之前嚣张的气焰了。周围的居民听说此事之后,也跟着过来了,乌泱泱围了一大片。

狄公见都已经准备好了,就下令开始。衙役得令拿起铁锹就刨了起来,没过多久就露出了棺材。几人继续往下挖,将掩土清理干净后,几人合力将棺材抬了出去。

一旁的陈宝珍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还找机会对狄公说:“大人,你这样惊扰逝者的亡魂,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狄公一边看陈宝珍的表演,一边名仵作前去查验。

仵作忍着恶臭,来到棺材跟前,从头到脚逐一进行检查,检查完毕说道:

“尸体头部完好,躯干骨骼没有骨折,外表没有伤口。”

接着,仵作又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剖开胸部,检查胃里是否有毒物。片刻之后,仵作看向狄公,缓缓摇了摇头。


看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狄公顿时吃了一惊,本以为通过验尸能发现杨明的死因,没想到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他真是死于疾病?

一旁的陈宝珍见什么也没查出来,脸色也变了,变得气势汹汹起来。她对着狄公骂道:“你这昏官,冤枉好人,你不得好死!”

狄公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之前说过,如果是我判断失误,我会引咎辞官。”

旁边的众衙役一听,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马荣和乔泰走向前,说:“大人,万万不可。”

狄公听后,心中虽然甚为感动,但是自己判断错误,就应该承担责任,要不然怎么能服众呢?

狄公面露倦容,朝他俩摆了摆手,向大家宣布说:“由于本官失误,经过验尸发现,杨记布店的老板确实是死于疾病,由此冤枉了杨氏。按照律法,本官将向朝廷上报,引咎辞官。”

远处的百姓以及随从听后一片哗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当狄公吩咐手下将杨明尸体重新收敛时,从后面走来一名女牢的狱卒,向狄公大声说道:“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狄公听闻见是看管陈宝珍的狱卒郭氏,这郭氏的丈夫就是衙门的仵作,之前见过几面因此认识。

狄公好奇的问:“你有什么事?”

“大人能否移步,找个偏僻的地方。”郭氏轻声说道。

狄公一听,知道郭氏可能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就向一旁走去,待到远离人群,这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郭氏说:“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

“大人,我觉得你们验尸的时候,漏了一个细节!”郭氏沉声说道。

“哦?漏了哪里,还请赐教。”狄公客气的说。

“大人,那陈氏本来就是开布店的,家中肯定有缝制衣服的铁钉,尤其的缝制鞋子的铁钉又细又长,如果将铁钉从鼻孔穿到头部,那么你们肯定不会轻易发现。”郭氏说道。

听到这里,狄公顿时恍然大悟,高兴的对郭氏说:“好!好!如果此案能够侦破,你居头功!”说罢,快速的回到验尸现场,连忙命令仵作检查死者的鼻孔。

陈宝珍一听居然要检查鼻孔,吓得立马瘫倒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鼻孔里发现一枚铁钉!”仵作兴奋的说道。

狄公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躺在地上的陈宝珍,对其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过了一会,杨宝珍才缓过劲来,说:“民女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已经发现了,我实话实说就是了。”

原来,陈宝珍娘家家境贫寒,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嫁给了条件较好开布店的杨明。起初陈宝珍对杨明还算体贴,可是自从有了女儿之后,陈宝珍渐渐对杨明没了耐心,不是嫌他没本事,就是怨他没有情调,长得又丑。

偶然的一次机会,陈宝珍认识了到布店买东西的蓝魁。当时蓝魁已经十分出名,陈宝珍见了之后对其仰慕不已。二人认识之后,慢慢熟络起来,陈宝珍主动以身相许。

为了能够和蓝魁长相厮守,陈宝珍竟然趁机会用铁钉杀害了自己的丈夫,随后又买通了一个郎中,做出了突发疾病的诊断结果,匆匆将其丈夫下葬了。

蓝魁听了陈宝珍说杀了丈夫杨明后,感到这个女人十分可怕,另外为了自己的名声,想断绝这种关系,陈宝珍知道后哪里能肯。

二人因此经常争吵不断,渐渐地陈宝珍对蓝魁也心生怨恨,这才有了投毒杀害他的想法。

陈宝珍知道蓝魁有洗浴的习惯,趁机会,她扮做浴池的伙计,溜进了蓝魁的包间,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到了杯子里。

等到蓝魁毒发的时候,这才现身,将蓝魁痛斥一顿。陈宝珍走后,蓝魁拼着最后一口气,用七巧板在桌子上拼出一个猫的形状,就是为了给破案者提示凶手就是外号叫猫的陈宝珍。

狄公听到陈宝珍的供述,感慨道:“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连害两条人命!”

回到衙中,狄公将此案的前因后果详细整理成文卷,准备上报到朝廷。

忽然,他感觉似乎遗漏了什么。考虑良久,这才发觉仵作的妻子、女牢的狱卒郭氏不太正常。

之前就听仵作说过他和郭氏是半路夫妻,郭氏之前的丈夫曾因疾病身亡,后来经人介绍,又嫁给了仵作。


想到这里,狄公马上传来马荣,让他将仵作叫到书房,他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儿,仵作来到狄公的书房,伤心的对狄公说:“郭氏自缢身亡了。”

“啊?”狄公一听,吃了一惊,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仵作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郭氏的前夫是她害死的。我之所以替她隐瞒,只因为她是一个可怜的好女人。”

擦了擦眼泪,仵作接着说道:“她前夫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吃喝piao赌,无恶不作,喝醉了就打她。最后郭氏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趁他喝醉,将其用铁钉杀死,手法和陈宝珍一样。”

“今天她在验尸现场,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将这种隐蔽的手法告诉了大人,她知道凭借大人敏锐的直觉,肯定会发现她的罪行,因此在回到家后,留下了一封信就自缢身亡了。”

狄公听后,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对仵作说:“厚葬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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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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