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的船(中)

——精彩继续——

6


任正非在重庆读大二时,远在1700公里外的福建莆田,一位名叫郑宝用的孩子诞生了。


这又是一枚“别人家的孩子”,即使到了高中,数理化也没考过97分以下。


和其他莆田人不同,他对高仿鞋和传统医术并不感兴趣,让他充满好奇的是另一种东西:激光。


高中时,他看了一部名为《珊瑚岛上的死光》的电影,开始对激光着迷,按说他的成绩,考清北问题不大,但是填报志愿时,看到华中理工大学有激光专业,他才选择去这家院校.....


在追溯这些历史往事时,我总有一种唏嘘感,那些逆去时光中的点点滴滴,散乱却又严密地组成一个个齿轮,它们相互咬合,推动一个系统的前行,倘若失去任何一个点滴,当下便不再是当下的样子。


正如一部电影改变了郑宝用的选择,在华中理工大学(后更名为华中科技大学),他结识了一位叫做郭平的学长。

那时为了搞研发,任正非和高校搞得很热乎,希望能引近一些先进的技术。


一次,华中理工的教授派郭平去华为洽谈,和任正非聊完,郭平便决定不再回去。


与此同时,郭平还“忽悠”同学郑宝用来华为溜达溜达,此时的郑保用已经考上清华博士,只是来开开眼界而已。


但是,和任正非聊完,郑宝用也决定不去读博士了,直接加入华为。


我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魔力,居然能留住一个又一个远方的客人。


我们知道的是,正因为了有郑宝用,华为才是如今的模样。


华为最早研发的产品是BH01、BH02,这类编号会把你绕晕,你只要知道这是两款早期的通信交换机就行。


虽然说是研发,但其实是把零件买回来拼装。


用现在的话讲:没有核心竞争力。


直到研发出BH03,这个产品才首次融入华为研发的核心技术。


但这个产品也有局限:是24门的,只能带24个用户。


正是郑宝用的加入,才研发出一款名为HJD48的交换机。


这款产品不仅能带48个用户,而且采用了更先进的技术,可以在这个基础上,不断迭代产品。


最终可以容纳500个电话用户的HJD48交换机诞生了,这是华为一个里程碑式的产品。


HJD48帮助华为在1992年实现了1个亿的收入,也正因为有了这笔收入,在年终总结会上,任正非才会老泪纵横地说:

“我们活下来了。”


台下的很多员工也不停地抹泪哽咽。


郑宝用,作为华为的二号员工,建树当然不仅这些,后来另一个里程碑产品C&C08,也是由他主导研发的。


任正非曾一直固执地拒绝做手机,还呵斥大家,谁再提这事儿,谁下课。


也是郑宝用做了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才改变了任正非的想法,也才有了华为手机和余承东的辉煌。


事实上,目前还在华为的人中,只有两个人敢顶撞任正非,其中一个就是郑宝用,毕竟他是任正非最亲近的人。


郑宝用一度还负责任平的学习,在这位准博士的辅导下,任平的学习成绩有了很大提高。


华为副总裁刘平,曾听到任平给父亲打电话,兴奋地说:

我这次考及格了......


后来任平突飞猛进,考上了中国科技大学,想必也和郑宝用的辅导有很大的关系。


在郑宝用的辅佐下,华为迅速完成了进化,从一家小贸易公司,蜕变成一家举足轻重的巨无霸。


2001年,华为销售额达到225亿,海外业绩突破3亿美元。


然而,2002年,郑宝用被查出脑癌,而此时的任正非,也因为癌症做了两次手术。


这一年,华为也迎来至暗时刻,业绩首次下滑,被思科控告,李一男独立门户,国内竞争者的阴招......


郑宝用要去美国治疗,任正非亲自去机场送行,离别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鼓励,起身时却都已泪流满面。


我们不知道两人都经历了什么,我们只知道,吸引我们的那些意气风发,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茧,里面包裹的尽是苦难和不堪。


任正非的船(中)


7


谈及华为的成功,就不得不说华为的人才策略,尤其是在早期,任正非但凡遇到技术人才,眼睛中都会闪烁出“I want you ”的弹幕。


一开始,是和高校谈合作,那时高校派去华为的人,很多都是有去无回。


1992年,邮电系统在西安主办了一个程控交换机学习班,去的都是这个行业的技术牛人,任正非得知后,也派人参加。


不过主要目的不是学习,而是去挖人。


派去的人也很卖力,经常组局约大家坐坐,还泡在别人的宿舍里,很温馨地唠嗑。


这种重点捕捞的方式果然奏效,他们挖到了几位大神,其中就包括为华为立下汗马功劳的毛江生,他现在是华为高级副总裁。


还有徐文伟,也是在那个学习班挖来的,现在他是华为集团的董事会成员。


有传言说他是孟晚舟的第一任丈夫,但负责任地说,他真不是。


当时加入华为的人,还有很多是“自投罗网”。


比如,华为的前副总裁刘平,当时因为厌倦了一眼望穿的教师生涯,想来深圳闯一闯,他无意间在《深圳特区报》上看到了华为的招聘,就想去试试。


最后面试刘平的是郑宝用,他说:“在华为工作,不需要搞关系,好好干就会有回报。”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不擅于搞关系的技术直男刘平,他决定留在华为,专门从事研发工作。


刘平说,当时像他这样的人很多。那些人就是华为早期的中坚力量。


所以,我一直认为,华为如果不是起步于深圳,可能也很难崛起得如此迅速。


我的一位企业家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很好,便在内地设立了一家分公司。


然而,同样的管理,同样的业务,就是做不起来,他总结原因说:


关键是人的因素,深圳员工更敬业,内地员工混日子的太多了......


他问我,差别为啥那么大?


我说:这个很好解释,来深圳发展的人,都是放弃安逸,奔着改变命运而来的,这个城市已经帮你把人才过滤了一遍。


早期的华为,很容易印证这个道理。


当时华为搞研发的人,都在深意大厦办公,虽然也有宿舍,但很多人都是吃住在那里,一两个月不出门。


长期酷热的深圳,几十个人挤在一间没有空调的办公室,交换机散发着噪音和热气,房间里漂浮的荷尔蒙和汗臭味,惹得花斑蚊子很放肆,连蚊香都失去了作用。


被咬怕了,一位聪明的工程师模仿鲁迅,拿起一个套机器的塑料罩,把自己包起来,只在口鼻处挖了1个洞,在这个呼吸不止的地方,蚊子竟无从下手.....


其他人看到后,纷纷效仿。


当时大厦管理处一个工作人员,晚上来拿东西,路过华为门口,脚步声让大家同时抬头......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被一堆塑料罩凝视的场景,让这人事隔多年还心有余悸。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桥段,鬼知道这些研发人员都经历了什么。


当然,这些辛苦都是有回报的,就连后来和华为打官司的刘平,也承认华为薪水真够意思:


1993年2月27日,我带着一箱行李,来到了深圳,身上只有500元,连回上海的飞机票钱都不够了。


我做梦都没想到,八年多后,我离开华为时会有上千万的身家。


2001年身价上千万的打工人能有几个啊,而华为却出了不少。


其中就包括刘平的顶头上司,天才少年:李一男。


8


在一次华为高层干部会议上,任正非曾说:


“郑宝用和李一男,一个是比尔,一个是盖茨。


只有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华为的比尔·盖茨。”


由此可见,李一男在当时已经可以和郑宝用分庭抗礼了。


事实上,李一男刚进华为时还很稚嫩,他15岁就进了华中科技少年班,研究生快毕业时也才21岁。


那时他来华为实习,郑宝用看到这位瘦小的男生,便叫他过来:

“你初中毕业了吗?”


李一男羞涩地回答:

“我在华中科技读研,快毕业了......”


郑宝用这才发现,李一男和自己是校友,郑宝用也没想到,这位腼腆的少年竟然成为自己日后的劲敌。


李一男进入华为后,像是开了外挂:


半个月,就成为主任工程师;

半年,就任中央研究部副总经理;

两年,被提拔为华为公司总工程师;

27岁,成为华为副总裁。


李一男之所以像坐了火箭一般,是因为他在技术领域确实牛掰。


他和郑宝用一起研发C&C08交换机时,提出采用SDH技术,仅这一项创举,就让华为交换机奠定了江湖地位。


这也使得C&C08交换机一举拿下13亿元的订单,在此之前,这些业务都属于国际通讯巨头贝尔。


而且,李一男的眼光也很独到,当时华为正处在CDMA和GSM选择岔路,李一男坚持认为GSM更有发展前景。


理由是:CDMA是美国的专利技术,万一哪天中美关系不好了,必然受制于人,而GSM没有专利限制,发展空间更大。


与此同时,在日本PHS技术和欧洲DECT的选择上,李一男押宝DECT。


理由是:这项技术支持3G,而3G才是未来。PHS只能做小灵通,这只是一个过渡产品。


当时华为因此损失了一些市场和生意,但是长远来看,这却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卓越的技术和前瞻的眼光,让任正非对李一男很器重,一路提拔,甚至称为“干儿子”,大家都觉得李一男会是任正非的接班人,他也因此有了个“华为太子”的称号。


李一男刚刚任研究部副总时,还很青涩,开会讲话时很紧张,声音很小,眼睛也不刚直视员工,甚至手还不停地发抖。


但当李一男位高权重时,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至少外人看来如此。


王首富曾说:心和舞台是一个逐渐放大的过程。


其实,脾气和舞台也是一个逐渐放大的过程。


后来,李一男嗓门变得大了,气场也足了很多。


一次他带队去拜访客户,客户问到:

“山东冬天很冷,基站会不会有影响?”


一位技术人员说:“我们在东北、内蒙古那么冷的地方都没事,山东也不会有问题。”


李一男听完很生气,在交流会上就大声呵斥他:


“哪有这么和客户说话的,你马上给我离职!你要准确说出零下多少度不能用。”


其实,技术人员并没啥错,李一男说的这些数据根本没有,但是大家都害怕李一男的暴脾气,于是把那位员工调到了其他部门,让他消失在李一男的视野里。


李一男那时的惯用口头禅就是:

“你信不信,我炒掉你?”


以至于1999年大年三十,公司聚餐,喝高了的李一男打的士回家,竟差点和出租车司机打起来。


李一男打电话叫员工过来“帮忙”,众人赶到后,李一男已经醉瘫,的士大哥困惑地问到:


“这哥们是谁呀?刚才一直说要炒掉我......”


风生水起的李一男,一度和郑宝用上演了几出宫斗大戏,最后任正非出来调节才算没继续恶化。


而这位华为太子,遇到另一位太子时也不怎么给面子,任平曾想安排一个朋友到李一男下面,被拒绝了,任平很火大,拍着桌子大骂。


后来李一男被任正非从技术研究部调任市场部,从事产品推广方面的工作。


他觉得这简直就是流放,同时任正非对孙亚芳的重用,也让李一男断了一些念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独立门户。


当他把准备离开的消息告诉刘平时,不擅于搞关系的刘平很单纯地问道:


“你不是老板的接班人吗?怎么会要走呢?”


李一男苦笑一声,说:

“哪里轮得到我呀......”


没有人知道任正非对李一男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们也搞不清“流放”到市场部到底是雪藏还是锻炼?


郑宝用也曾被放到一个清水衙门:战略规划部,但后来还是被再次重用。


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年轻的李一男心真的很大,甚至想再造一个像华为一样的公司。


后面的桥段大众都已知道,李一男成立港湾公司,挖了不少华为的骨干,成为华为的竞争对手。


任正非的反击异常地凶悍,他专门拨出4亿元成立“打港办”,但凡遇到港湾的单子,亏钱也要拿下,谁把单子输给港湾,马上下课走人。


所以,那时客户一听说华为和港湾同时来竞标,就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价格会低到难以置信。


港湾挖角华为,华为也反挖角。任正非出资1000万,把港湾光通信设备的15个研发人员全部挖走。


任正非还专门交代要善待这些人,但是人的潜意识有时很难转变,一位前港湾员工来华为后提了一个意见,结果华为一高管很生气:

你们这些战俘,事儿怎么这么多呢?


这话伤害度不高,但侮辱性极强,那位高管也因此受了处分。


港湾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准备出售给华为的老对手西门子,就在这时,华为开始大面积起诉港湾知识产权侵权。


西门子一看,这么多破事,就赶紧闪一边去了,也没有别人敢来接这烫手的一棒,最后港湾只能在2006年6月卖给华为。


在签署的协议中,华为执意一定要多加一条:


李一男本人必须回到华为上班,锁定期两年。


据说华为还特意为李一男准备了一间有特色的办公室:全透明的玻璃房。


很多新员工都会前来一睹风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一男......”


我们不知道这两年李一男是怎么度过的,两年一到,他就立马离开了华为,去了百度,又去了12580,后来又去做投资,那个小牛电动车他就有参与。


可惜到了2016年,李一男因为内部交易而锒铛入狱,叱咤风云的开场,唏嘘暗淡的落幕。


李一男的做法以及任正非的手段,经常会被拿来讨论,还会被大众用道德标尺来丈量。


事实上,商战就是一场既定规则下的肉搏,只有胜负,没有其他。


想起《安德的游戏》中的一个片段:


安德被一伙人欺负,他只打带头的小胖子,放倒对方后,还猛击对方的头部。


教官问他:“既然对方已经失去还手能力,为啥还不停手?”


安德说:“前面的攻击,是防御性的,后面的攻击,是策略性的,这样他和他的同伙就不敢再招惹我了。”


9


有人说李一男的暴脾气是继承了任正非的衣钵,虽然这不是一种基因传递,但是耳濡目染中,很难不受影响。


任正非脾气确实很暴躁,骂人时一点情面都不给。


一次华为要接待一个国家级大领导,几位副总裁连夜准备汇报材料。


任正非看了几行,就摔在了地上,吼道:


“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他光着脚,来回踱步,边走边骂,总裁办主任严慧敏憋不住,当场就哭了。


后来,郑宝用赶来,重新写了材料,任正非这才满意。


还有一次,在某次中层干部会议上,任正非听完一位总监的汇报,说到:

“你长进非常大!”


汇报人幸福得有点眩晕,众人纷纷投去祝贺的目光,此时任正非又说:


你从特别差,变成了比较差......


据说这位总监用了一生来治愈这一分钟......


因此,很多华为的干部都极其惧怕任正非,能躲就躲,不过也有不怕的人。


李玉琢有一次去任正非家里,一进门,任正非就问他:

“你办公室里的人是谁啊?”


李回到:“一个秘书,刚被辞退了,正收拾东西。”


任正非说:“她怎么骂人?”


李玉琢赶回去,问那秘书是怎么回事?


小秘书很得意地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接到任正非的电话,问李玉琢去哪儿了?

我说,谁知道他死哪里了?

他骂我混蛋,我也骂他混蛋......

你们都怕他,我可不怕......”


这大概是有史料记载以来,第一个敢和任正非对骂的员工,不,前员工......


之前说了,现在还在华为的人,只有两个敢和任正非顶撞,一个是郑宝用,而另一个是孙亚芳


曾有一次,孙亚芳主持一个干部会议,任正非走进来,直接点名批评了一位在座的干部。


会场一片寂静,没人敢吱声,孙亚芳却当着众人的面进行了反驳,说:


“老板,你不了解人家,不要用这种眼光看人。”


任正非也没生气,说:“好吧,好吧,你们接着开,我走了.....”


孙亚芳,前华为董事长,刘平曾写过孙亚芳当选董事长的经历。


那是在深圳麒麟山庄召开股东代表大会。

会议的主题是选举公司董事长,候选人只有一个:孙亚芳。


当时有一些反对意见,休会期间,任正非便单独找一些高层谈话。

后来很顺利地全票通过,孙亚芳正式成为华为董事长。


晚宴上,任总很开心,一反常态的频频向大家敬酒,自己也喝了很多......


孙亚芳比任正非小11岁,也是贵州人,曾有传言,未入华为之前,在国家机关工作的孙亚芳,曾帮华为获得贷款,让华为渡过了难关。


由此可见其背景也不一般。


当然,能在华为众多优秀人才当中脱颖而出,孙亚芳的能力自不用多说。


不过,背景和能力固然是委以重任的主要因素,但是作为老板,用人的终极法则是:


能驾驭的人,才能重用,倘若不能驾驭,那么前面两点反而会有负作用。


1996年,华为发起“集体大辞职”运动,有7000人递交辞职报告在接受组织的评审后,再行签约上岗。


就是孙亚芳率先吹响了号角,作为市场部的负责人,亲自带领26个办事处主任,向公司递交两份报告:一份辞职报告,一份述职报告。


这种“主动辞职,重新竞聘上岗”的做法得到任正非的高度评价:


市场部集体大辞职, 对构建公司今天和未来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


事实上,孙亚芳的整个华为生涯,都在扮演这种清道夫的角色,她一直是任正非决策的坚定拥护者和执行者。


任正非不方便出手的事,孙亚芳要利索地办了,任正非信马由缰的想法,孙亚芳也要接着扛着,并把这些想法落地。


所以,大家都说孙亚芳是最懂任正非的人。


她在位期间,不仅在对外宣传上弥补了任正非粗犷的一面,而且,对内也建立了人力资源考评体系,狼性营销文化,以及引进IBM集成产品研发流程。


人力资源、市场、研发,是华为的核心铁三角,每一个都有孙亚芳的主导和参与,足以见得孙亚芳在华为的地位。


直到现在,华为传阅的文件上,只有孙亚芳和任正非能够署名“某总”,其他人都得署全名。


不过,你千万别指望孙亚芳在工作时贤淑雅致,事实上,她的严苛和任正非有得一拼,训起人来也是劈头盖脸,不留情面。


除了轮值CEO徐直军敢顶她两句外,所有高层看到她都是颤颤巍巍,溜着墙走。


这也许就是大企业的一个共性,大领导们仿佛一个个黑洞,当靠近你时,会瞬间吸走你所有的愉悦感,扑面而来只有压迫和窒息。


“训文化”一度在华为内部引起广泛的讨论,孙亚芳还写文章专门提到:


“华为公司的年轻管理者要切忌发脾气,靠训斥下属是树立不起威信的。”


这句自觉自省的表述后面又跟了一句略煞风景的话:

“在华为,只有公司总裁有资格发发脾气……”


不管怎样,孙亚芳在华为都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直到2018年,才把接力棒交给了梁华。


所以,如果说任正非代表着华为由0到1,郑宝用代表华为建立核心竞争力的过程,那么孙亚芳就代表着华为体系化的进程。


任正非的船(中)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良叔,百万用户新媒体创始人,畅销书《超级个体:打造你的多维竞争力》作者,原世界500强高管,良翰商学院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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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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