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心理小品 了解异性心理的差异」145—154

145．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常微笑

三十多年以前，我发表了一个理论：我们在听到一句攻击性的名言时，第一个反应是：表现出无意识的惊慌。由于在攻击性的名言中，那些高度被尊重或被视为禁忌的人或制度，受到了攻击，所以我们会产生惊慌的感情。攻击性的名言中所出现的禁忌思想，会引起我们的恐惧，但这种恐惧会被立刻认为多余。惊慌突然消失，而脸部所呈现的效果是肌肉的短暂松弛，就像别人大笑或微笑时的表情。「从强化和惊慌的专注状态，转到一种突然的松弛态度」，这正是类似这种过程的最简单情况。

我想再稍微引伸这个理论，然后才说到主题。这个理论的心理前提是：某一种浮泛的焦虑的存在和效果。当我们听到一个笑话是针对婚姻、宗教，以及其他高度被看重的社会制度或被尊敬的人时，这种焦虑就会加强。从「思想惊慌」到「发笑」之间的转变是极端的例子，但同样的突然松弛过程，也在我们微笑时发生，只是比较不明显或微弱。脸部变化的状态也一样。

问题就在这一点上产生：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常微笑，且更容易微笑？表面的回答当然是：她们比男人更友善或更善交际，但这个肤浅的答案并不满足我们，于是我们继续探讨一种更深的心理说明。如果这儿所提出的理论正确的话，我们就面对下列的选择：是女人较会焦虑(无论是什么理由)？还是她们较容易从焦虑或忧心的状态转变到松弛的状态？把两个因素结合在一起，就可以清楚地说明女性较常微笑的原因。

如果我的理论正确，那么，引起最初的焦虑的原因就是：人们受到诱惑而去攻击高度为人尊重的制度或人；也就是「诱惑——焦虑」的状态。嗯，那么，女人一般而言是较富攻击性，或者较容易表现激烈的攻击吗？还是她们经验较多的焦虑呢？生物学和心理学的所有发现都和这种假定抵触。因此，我们不能假定女人具有较强烈的攻击性，以说明女性较常微笑的原因。另一种说明——即女人较容易转变到一种松弛的状态——可能比较实际。这种说明考虑了一个事实，即女人在心理上较接近孩童的心态：孩童心情的改变很迅速且多样。我们将因此认为心情的多变是一个因素。

然而，这确实还不足够说明「为什么女人比男人较常微笑，较容易微笑」。我们可能在我们的第一个假设中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太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就迂回地转回去。无疑，女人一般而言比男人较不具攻击性，但是，如果我们回到脸部肌肉松弛的理论——用以说明微笑出现的理论——我们必须问一个问题：强烈的焦虑真的是在微笑时会忽然减弱和松弛的唯一基础情绪吗？我们从安娜•佛洛伊德(Anna Freud)的论文中知道：当孩童体认到他们所感觉到的一种强烈的焦虑是多余的时，他们就会以高声发笑做为反应；例如，当他们体认到「母亲只是戴着面具，她会迅速把面具除去」时，他们就会有这种反应。

无论如何，这不是大笑而是微笑——一种较不强烈的情绪——虽然松弛在基本上是一样的。

如此，我们猜测：那种会松弛的基本焦虑，可能较不强烈，或者可能属于另一种来源。我们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关心她们留给四周的人的印象。她们较关心自己的外表所造成的影响，以及别人对她们的看法。这种关心就某一种意义而言会产生焦虑。这意味着：只要她们感到自己被人喜欢或接受，她们就会让自己在感情上松弛下来。因此，表现在脸部肌肉松弛中的那种微笑就显示出一种情况，那就是：本来因为关心自己留给周围的人是什么印象以致显得焦虑或专神，结果这种焦虑或专神松弛或减缓下来；她们的微笑显示出她们给人的印象是令人愉快的，之前的轻微忧虑是多余的。

因为微笑通常可以美化脸孔，所以这儿所略述的顺序可能倒过来；为了使人愉快或使自己显得愉快，一个女人可能会微笑。例如，在跟人打招呼时，她就会微笑。

但在如此伸延我们的理论性尝试时，我们已经进入另一个问题的领域，那就是女性微笑的用途。这个领域是广阔的：从一位售货女孩简单的欢迎微笑，伸延到蒙娜莉萨那逗人而神秘的微笑。

146．女性的想法

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时，我们家请了一个女管家，是我父亲的一位远亲。这个女管家讲维也纳地方的犹太行话。有一次邻居邀请她去吃饭，我母亲问她都有些什么菜。她回答：「Zwetschkenknodel」(包满李子蜜饯的面团布丁)，然后又说：「你可以穿着丝服坐在那种东西上面。」我还记得自己对她所说的话迷惑不解。以后，我才了解她是说：面团布丁脂肪很少，你都可以冒险穿着丝服坐在上面，不会沾上油脂。

147．男性象征

安那多尔•佛兰斯跟他的秘书金恩•贾克斯•布罗逊讨论拿破仑；佛兰斯认为拿破仑这个皇帝不是什么大丈夫。「就字语的严格意义而言，拿破仑并非性无能，但他也不是一位特别有性欲的人。他没有很多『埃及方尖石塔』的成分。」最后这个有关「阴茎勃起」的机智性暗示，和它在梦的象征中所出现的一样。

148．母亲的劝告

女儿抱怨没有很多男孩看她，母亲告诉她说：「你知道，男人是看女孩的眼睛和嘴。你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和嘴的神情；你从来没有为这两部分下点工夫。一个女人的眼睛和嘴必须合作，才能给人某一种印象。」

149．浪漫主义者

女人喜欢男人对她们表现浪漫的态度；她们也鼓励这种态度。凡是会减弱这种态度的一切，女人都加以避免；她们甚至开发出一种保护色来维持这种态度；但她们在面对男人时，却是不妥协的现实主义者。

150．旋转

他们说，是爱情使得世界运行着：我很相信这种说法，因为世界的运行具有一种古怪而疯狂的性质。

151．老年的性能力

你会在性科学和心理学的文献中，发现有关老年人性能力的惊人记载，更不用说会在通俗书籍、婚姻手册以及类似的书中发现了。例如以下这则记载: 很多人都保存充分的性能力，一直到七十多岁甚至八十多岁。现在，比事实和数字更重要的是:感情过程在这些人的性活动中的显示。问及这方面的正确问题，几乎就像发现问题的正确答案那样有启示性。所谓的很多人是如何被激起性欲的呢？什么意象使得他们能够发挥性的功能？使得他们能够克服「不活动」以及克服伴随年纪而来的「缺乏生命力」？

我认为，年纪很大的人也会在他们的性行为模式中发展出一些女性的特点。那就是说，一些心理的先决条件必须具备才能激发他们，才能使他们在性交时发挥令人满意的功能；还有，其中有一些条件，类似于女性性能力领域中的条件。例如，如果女人首先表示一种爱情方面的兴趣，然后表示一种性方面的兴趣——是的，甚至如果女人在性激起的过程中采取主动——那么，这是很有利的。好像男人和女人会交换他们的性行为模式，好像男人在某程度上扮演了女性的角色。女人的这种主动角色甚至被认为是一种治疗的因素。当大卫王年迈时，他感到身体很冷，他的臣仆说：「为我们的王挑选一个年轻的处女，让她站在国王前面，让她奉养他，让她躺在他怀中。」于是他们找到书念的一个童女亚必霞(Abishag)，把她带到国王那儿。「这位少女很美，她奉养王，伺候王。」(「列王记上」第一章第二至四节)。宫臣们无疑是出于善意，但国王太老了；他「没有爱惜她」，那就是说，他不再能行房。

152．老年人，年轻人

人类的身体所产生的最珍贵的分泌物是什么呢？只有老年人知道。年轻人将它浪费掉，没有去考虑其价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布兰托姆(Brantome)在四百多年前所说的一个小故事，提供了一则生动而有益的教训，不会很快令人遗忘。

以前有一个年纪很大又很有学问的人，他知道一切魔术的秘密，也知道一切金属的变化。他能够制造出最稀有的东西和要素，甚至能够制造出生命的不老药。有一个年轻人服侍他，照顾熔炉和容器，帮助他把金属打碎，以及做一些类似的杂务。

有一次，这位羡慕主人本事的年轻人，表示非常赞赏老年人的学问。「哦，」他说，「我多么想能够像你一样制造身体要素啊。」

年老的炼丹家忧伤地环顾实验室中的很多玻璃瓶和蒸馏器，温和地说：「孩子，我愿用自己所有的秘密，自己所有的液体黄金，以及不老药，交换你的身体之中所产生的要素。」

153．耐性

年轻人对于自己和其他人都没有耐心。他们认为自己应该比其他人高贵和优秀。到了老年一个人就会变得很有耐性，并且体认到：一个人是无法逃脱自己的。感情的经验也确实能深深鼓励一个人，使他变得成熟而能接受自己。圣弗朗西斯•德•撒勒斯(St. Francisde Sales)说：「对每个人都要有耐性，但尤其对你自己更有耐性。」

154．挫折

美国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学家时常谈到低「挫折识阈」(frustrationthreshold)或高「挫折识阈」，是指挫折所造成的个人反应。我们知道：孩子对挫折的反应是即刻而强烈的。要吃苹果的小男孩，甚至不让母亲有时间到厨房拿苹果，他会叫道：「苹果，苹果！」以后他才学会等待。我们年纪越大，越能忍受等待，并且越有耐性。年轻人非常没有耐性；老年人一般而言是有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