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常常有人哀叹:一个曾经以诗而自豪的国风不再,诗坛衰落了,诗人少了。
愚以为,造成诗歌大国式微的原因,除社会浮躁的风气外,也与激发和滋润诗人的好酒愈来愈少有关。那些昧着良心的假酒、劣质酒亵渎了诗意,吞没和败坏了诗人的灵感。
好酒都是用粮食酿造而成。它的酿造工艺愈规范,存放时间愈长,酒就愈香、愈美。
但出于急功近利的心理,有多少造酒者能耐住性子,坚守祖先传下来的酿造工艺呢?于是,酿造周期短、勾兑超标准、包装极豪华的“勾兑酒”泛滥成灾。它坑害消费者,自然也毒害了诗人的灵感。
即使在久负盛名、有着3000多家造酒企业的茅台镇,坚守规范,诚信酿酒的厂家也是凤毛麟角。
在这个背景下,“金樽”酒厂坚守职业道德就显得十分可贵;回望那个好酒滋润诗人,诗人又把中国诗歌写到极致的大唐时代,更觉得可亲与温暖。
无疑,李白是中国的诗酒之仙。
嗜酒如命的习惯,滋养了他超人的诗才;他超人的诗才,又把中国诗写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
李白是否出生在西域,还无定论,但他祖上生活在新疆已无问题。所以,李白的嗜酒是有遗传的。
自他生下来血管里就注满了酒,性情里飘荡着酒,酒也给了他超乎常人的才华。
李白5岁通诗书,10岁就写诗,15岁时,他的多篇诗作已经誉满大唐京城长安了。
所以,待李白到长安时,自然是京城高官和文人墨客的座上宾了。
当时的大唐饮酒成风,酿酒技术也趋于成熟,招待李白的自然是京城最好的酒。李白本来就嗜酒如命,遇到好酒更是贪杯,直到喝得烂醉还直呼:“好酒!好酒!”
欣赏李白的贺知章告诉他:
更好的酒还在乡间。
尽管李白醉意朦胧,但对这句话还是听清楚了,并当真地到乡间寻访好酒。
第二天,李白就邀请贺知章到乡间一家酒坊讨酒,不料门上贴着这样的告示:
今天酒已售完。
贺知章告诉李白:
这家酒坊为了保障质量,每天都是定时定量供应,咱们改天再来。
贺知章因忙于朝中事务,顾不上陪李白。李白等不及了,几天后又来到这家酒坊。
只见酒坊的大门紧闭,问了邻居才知道酒坊老板到市场上买酿酒的高粱去了。
李白扫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李白又来到酒坊,刚好碰上欲出门的酒坊老板。李白忙说:
闻知老叟家中有佳酿,我已经拜访了两次,都吃了闭门羹,今天一定让我品尝一下。
酒坊老板歉意地说:
昨天买的高粱不够,我还得到市场上去。
李白以他马上离开京城的理由苦苦哀求。
老叟觉得李白的诚意难却,长的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就热情将李白迎进店里,端上一壶酒。
李白游走天下,喝了不少美酒,但这酒的酱香、醇厚、爽口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禁不住大声疾呼:此酒甚好!
连饮几壶后,带着醉意的李白向老叟请教:
如此佳酿,有何玄机?
老叟见李白问的实诚,就耐心地讲了他的酿酒之法:
玄机谈不到,就是实在。要采五谷之粮,取古井之水,严格遵守官方规定的酿造工序,存放足够的时间。酒的浓度、香味自然有了。
李白真诚地致谢老叟这番肺腑之言,甩下身上所有的银两走了。
李白在京城那些日子,常常与诗友到这家酒坊饮酒,每次都喝得痛快淋漓,酩酊大醉。
离开京城后,李白得知那位老叟去世的消息,遂写下《哭善酿纪叟》一诗悼念:
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
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
李白拜访的酒坊老叟是大唐酿酒业的一个代表。
当时,无论是官方酿酒,还是私人酿酒,都诚信可靠,绝对按医药学家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设定的酿酒比例,严格进行:
酿米一石,水七斗,好曲末二斗。
这样的酒就能喝出一个朝气蓬勃的盛世,喝出一个意气风发的时代,喝出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等一大批空前绝后的诗人。
他们的诗自然如酒一般真诚与豪放,涌现出浩如江河的时代绝唱。哪一首诗拿出来,都是旷世佳作,无与伦比。尤其是他们的咏酒诗,数量更多、质量更优、味道更浓。
现存李白千余篇诗文,以酒、酌、饮、杯、樽、觞为题的就有200余篇,约占他全部作品的四分之一。这些诗作也是李白作品中最有风采、气象万千的经典。
您听: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在诗人眼里,有酒的地方就是家乡,就有温暖。
金陵弟子来相送,
欲行不行各尽觞。
诗人把因为有了好友间的觥筹交错,离别就没有那么伤悲的达观,描写得何等爽快。
人生达命岂暇愁,
且饮美酒上高楼。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这是诗人在孤寂之时的乐观吟诵:有明月、影子和美酒相伴,人生何来孤寂?
还有这些流传至今,妇孺皆知的诗句。李白把酒的滋味、饮酒的姿态、醉酒的快意,都写得栩栩如生,痛快淋漓。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大唐有这样自由自在的诗人,也唯有李白能有这番超然物外的大气魄: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酒抱琴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百年三万六千日,
日日须倾三百杯。
车旁侧挂一壶酒,
风笙龙管行相催。
两人对酌山花开,
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君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唯愿当歌对酒时,
月光长照金樽里。
即使在皇帝面前,李白也是这般旁若无人的洒脱气魄。他可以让太监给他脱靴、研墨,他一边饮酒一边书写酒味浓郁的诗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圣杜甫对李白诗酒交融的形象,给予了极为准确的描述:
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李白写酒的诗,最精彩的当属《将进酒》。
这是一首篇幅较长,句式自由的乐府诗,最易抒发个人的感情与思绪。
李白借酒这一最好的载体,充分地倾诉了他自己及一切文人的喜怒哀乐。
他们有官场上的挫折、有尘世中的怀才不遇、有因为桀骜不驯的性格所带来的孤独与苦闷。但这一切在“酒”面前,都显得清淡与菲薄,也可以借酒化解了。
于是,李白在这首诗中写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随之,李白又邀请好友痛快地饮酒: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
请君为我倾耳听。
进入了酒的境界,人间的苦乐,生活的贫寒,内心的郁闷都会烟消云散,从而抵达李白所设想的“长醉”乐园:
烹羊宰牛且为乐,
会须一饮三百杯;
钟鼓馔玉不足贵,
但愿长醉不复醒。
全诗最精彩的两句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写《将进酒》这天正值中秋。面对圆月,李白浮想联翩,对人生发出极富想象力地感叹:人生短暂,要珍惜大自然所赋予你的一切。把星星当做明灯,把明月置入杯中,让它酿成最美的酒,尽情地畅饮。
这正是对“金樽”最好的诠释。
从字面上讲,“金樽”是酒杯。从深意上理解,“金樽”也是胸怀、是境界、是人品。唯有盛满丰富的内容,才会充实和丰满。如若空空如也,或装些乌七八糟的杂物,就有负于“金樽”的存在,有负于人生的价值。
由此看来,金樽酒厂扼守传统的酿酒工艺,正是具备了这种职业操守和企业情怀,也是对李白“金樽”诗的最好践行。
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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