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经方心法:桂枝汤8大类方加减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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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杂病论》之方,后世誉为“经方”。经方之所以经得起历代医家无数次医疗实践之反复检验者,因仲景当年“勤求古训,博采众方”之时,曾经在创造性的运用、反复验证的基础上进行过精心的筛选,其确具卓效者,才收载于书中。

是以大凡熟悉《伤寒杂病论》原文——熟读牢记其证候特点,深入理解文法结构,对其或显或隐、含蓄吐纳之处,特别是对条文之间的联系对比等,均能正确领会其精神实质者,莫不善用经方,而疗效不同凡响。

斯乃准确运用经方之前提。至若世有“经方难用”之慨叹者,拙意认为,除了不太熟悉原文之外,或与医者的临证思维方法有关。

兹不揣简陋,聊述本人运用经方的几种思维方法,以期抛砖引玉。



一、抓住特征法



抓住特征法,即抓住仲景所描述的特征性证候,实行方证对应的方法。因为那些“特征性证候”集中地反映了疾病的病因病机,而形成了特定的“证”。

换言之,仲景已将“证”辨析得准确无误,医者遵之而遣选对应的经方即可。故余学习《伤寒杂病论》的重要方法之一,就是熟读背诵原文,牢记病脉证治。







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每于诊得病人复杂纷繁的证情时,书中相关条文便很自然地浮现在脑际。于是抓住一些描述特征性证候的关键字句,信手拈来,用之辄验。

如曾治一女患者,30余岁,银行职员,患疟疾,西医查出疟原虫,行抗疟治疗无效。及服中药数日,亦未能截止。迁延20余日,竟卧床不起,乃延余出诊。

见患者呻吟不已,询之每日午后即发,只是高热(体温40℃),却无寒战,且发时身痛如被杖,呕吐不止,而脉无弦象。

诊毕,便立即想到《金匮要略》有“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疼烦,时呕”之温疟的记载,遂书白虎加桂枝汤原方,服1剂,次日疟便未发。

家属与病员咸称奇异而问曰:方中何药能杀灭疟原虫?余只好默然一笑。

又治一女患者,年四旬,小学教师,体素弱,患严重心悸怔忡,经当地中、西医治疗月余未效,延余往诊。及至,时已黄昏,未进病人卧室,家属及亲友咸来请求入室后注意放轻脚步。

询其故。则曰:患者已卧床数月,极易惊吓,每当听到稍大声响(如脚步声、置物声),便心跳加重不止,惊呼“心子要落”!诊时患者惟诉心悸不己。症见精神萎靡,闭目思睡,声低息弱,其脉虚数,且不及十至,辄见歇止。

据此脉证,顿时恍然大悟,此非《伤寒论》“心动悸,脉结代”之证乎!投以炙甘草汤重用人参(寓独参汤),嘱其当晚急服两次。

次晨复诊,患者自云:心跳已缓,惊悸亦轻。并能起坐叙述病情,面露喜色。乃嘱守方续进,数帖而诸症悉除。


仲景经方心法:桂枝汤8大类方加减要诀







又世有“怪病多痰”、“顽证多痰”及“治痰必治气”之说,这在仲景书中亦可找到相似记载。

余尝治一商贾之妇,年四旬许,因操理商业、家务,过度劳顿,遂患严重“怪病”。自觉咽中有一巨物堵塞,形如汤圆,吞不下,吐不出,甚至呼吸困难(远非一般“梅核气”可比),终日惶惶不安,寝食俱废(但咽食无碍)。屡经治疗无效,竟致稽月,卧床不起,家人咸恐,束手无策。

嗣经友人介绍,始延余往诊。因路程较远,至已深夜。详询患病始末和极感痛苦之如上证情后,遂按《金匮要略》“咽中如有炙脔”一语,径投半夏厚朴汤,痰气并治,1剂知,数剂而安。

由是观之,抓住特征法者,只要证候特征与仲景之描述相符,便可信手拈来,可以不受后世创立的诸种辨证方法之限制。

这实际上是在重复仲景当年的治病实践,不失为准确运用经方之一条捷径。

尤其值得强调者,此法对于发掘运用历史上几近埋没或废弃不用的高效经方(如《金匮要略》治疗风痱证之古今录验续命汤及侯氏黑散,余曾撰文介绍发掘运用之经过),堪称不二法门。

盖因有些病证之特征并非灿然可见,或其特征为纷纭复杂的症状所掩盖而不易抓住。这就要求临证者“独具只眼”,穿云透雾,详审覃思以抓住特征。

兹再举一例:峨眉状元街张姓妇,年逾四旬,久患崩漏,体弱善感。偶因特大火灾,外出冒风,病伤寒,卧床不起,辗转就医2个月余,病势日增。

时当盛夏酷暑,驱车迎余往诊。午刻既至,见其卧于斗室,密闭窗牖,且下重帷。诊得往来寒热频作,每日数十度发,汗出恶风,俱撩帷帐,胸满胁胀,呕恶,苔白,脉细数兼弦。检视前医方药,咸属“补中”、“归脾”之类。

细思此证,颇与《伤寒论》“凡柴胡汤病证而下(这里的‘下’字应活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之义相符,遂为疏小柴胡汤加减。

病者自以为略晓医药,疑其发汗而不肯服,至傍晚犹未服药,且以方质余曰:“我长期失血,体虚若是,而又久病,大汗不止,焉能再汗?”

余晓以《神农本草经》及仲景之论,并出书以示,婉言告之:“小柴胡汤非发汗剂也,放胆服之,若有差谬,余职其咎!”由是始信余言。

命人买药,当晚连服两煎,汗减热退,诸症若失。

翌晨复诊,病者欣然起坐谓余曰:“幸得先生要言解惑,起我沉疴。”遂守方加减再进1剂,续以甘淡调理,旬日而痊。










二、病证合勘法



病证合勘法,即将西医诊断的病,或中医所称的“病”(如疟、痢、中风、虚劳等)与仲景书中之“证”结合起来,进行对照研究,揭示其内在联系以遣选经方的方法。

如余曾撰文揭示“内耳眩晕病”与仲景书中“少阳火升,痰饮上逆”证之内在联系,而师仲景之意,综合运用小柴胡汤、泽泻汤、小半夏加茯苓汤等,命名为“靖眩汤”,屡收迅速息止眩晕发作之高效。

又如对病毒性肝炎之辨治,余曾有过切身体验,印象颇深,爰道其详。

余在24岁时,初业医不久,一次因夜饥加餐,去小食店吃了一碗馄饨,次日即腹痛、便溏。以为小恙,未予治疗。

数日后,出现上腹部剑突下压痛,俨如压有一块板状物,尤其仰卧时若以双手置于该处,则压痛十分难受,几不能耐,竟至神倦纳呆,终日嗜卧。

回味《伤寒论》所云:“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的描述,俨然与此无异。究其成因。仲景指出,结胸与痞证皆缘于误下。余虽未服过攻下之药物,但曾有过腹痛腹泻,是亦病因相类。

乃试以小陷胸汤煎服,1剂后,大便日行数次,全为黄褐色粘液。诚如徐灵胎所云:“大承气所下者为燥屎,大陷胸所下者为蓄水,此所下者为黄涎”。连服2剂,上腹压痛之苦渐渐消失。

对此,余深感仲景之书对每一脉证的生动描述,言简意赅,精确真实。只要识证准确,方证相符,确可收到立竿见影之效。

余数十年来之所以坚定地潜心于仲景学说,这次尝试,可谓是余读书与临床紧密结合的又一有益启示。

至此,本案尚未终结。继上述证治之后数天,余精神食欲已基本康复,能外出行走。但在行路时却感头晕、目眩,尤为意外和令人紧张的是,出现面部及全身皮肤黄染,深如橘色,尿黄褐如菜油。

沉思之余,对仲景原文又一次浮想联翩,诸如“胸胁苦满”(曾有上腹压痛),“少阳之为病……目眩也”,“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等。

据此,毅然投以小柴胡汤重加茵陈、滑石之类。服3剂,尿色澄清,黄疸渐退,续进数剂诸症霍然,诚可谓药到病除。至今50余载未曾复发,并经多次体检,肝功完全正常。

此后屡遇急性黄疸型肝炎或慢性肝炎活动期之具有柴胡证者,悉以小柴胡汤随症加减,皆获卓效。

60至80年代间,余尝在西医传染病房工作20余年,有80%的住院病人是传染性肝炎,率皆沿此思路进行辨治,收到非常满意的效果。

此外,病证合勘,还取效于多种疾病。如治一“胆道蛔虫”病儿,10岁,住我院儿科。始经西药解痉止痛、输液、抗感染,10余日未效,邀余会诊。

症见上腹剧痛,呼嚎不绝,高热(体温40℃),烦躁不安,大便六七日未解,面热如醉,唇干舌赤,苔老焦黄,干燥无津。因思仲景有“心下急,郁郁微烦”之训,遂投大柴胡汤原方重用白芍。

服1剂,便通热退,解出蛔虫数条,苔化津复,诸症悉平。原方加减,调理数日而痊。

又治一中年男性病人,患“胆结石”,住西医外科病房。因腹痛、黄疸、高烧不退,经治无效,而邀余会诊。

亦以大柴胡汤加减,3剂尽,痛止热退,大便通利,且排出蚕豆大小结石。主管医师颇感奇异,问余:“所用何药?”

余还治一男性农民,30余岁,平素体壮,因食自家腌制的大头菜,患“亚硝酸盐中毒”,住西医内科病房。虽经多方抢救,危象未减。

余会诊时,症见患者神志清楚,而吐泻不已,严重紫绀,汗出如珠,血压降低,四肢逆冷上过肘膝,脉微欲绝。证属少阴寒盛亡阳,急进大剂通脉四逆汤。1剂即阳回脉复,利止而愈。

再如早年,余乡梓霍乱流行,死亡甚众。余曾治一男性青年患者,剧烈吐泻,四肢厥逆,脉微细几绝。当时医药条件极差,无输液设备(只能静脉推注少量液体)。

余诊视后,急予大剂四逆加人参汤,连服2剂,吐泻顿止,阳回脉出。

讵料3日后,病人继发高热,神志恍惚,急延余往诊。症见高热神恍之外,尚伴口舌千燥,苔老无津,脉转洪数。

《伤寒论》云:“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干者。急下之。”但此病起于霍乱吐泻,阳明腑实之证犹未悉具。未可遽投承气汤,乃予白虎加人参汤。

1剂稍安,再剂而热退神清。继与加减复脉汤调治而瘥。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运用经方必须病证合勘,尤其要重视“证”:

一是要抓主证,逐步深入,全面分析归纳。

二是一个病之主证,并非固定不变,而是依病情变化随时改变的。

三是无论是西医诊断的病名或中医的病,都必须根据中医理论,客观、全面、细致地分析现实证候,进行辨证沦治。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达到用好经方的目的。倘若舍掉“证”而侈谈“病”,只能是无的放矢,徒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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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权衡邪正法



权衡邪正法,即对于一些病程较久、或体质较差、或常规治疗乏效的病证,要透过“邪盛”之表象,深究正虚之实质,从而遣选整体调节作用显著的经方的方法。此亦从切身体验而来。

余自幼体弱多病,10余岁时患间日疟,发时寒战、高热,叠用奎宁、疟疾丸、中药截疟之剂以及单验方等均无效,迁延大半年之久,面色苍白,形销骨立。

先师陈鼎三诊毕,曰:“此为劳疟,属虚劳,宜小建中汤。”投原方数帖,寒战、高热消无芥蒂。

夫疟疾乃疟原虫作祟,邪也;寒战高热者,邪正相搏也。西药杀灭疟原虫,中药截疟,皆为正治。其无效者,必有深层之原因。

而先师断为“劳疟”,按虚劳论治,出一小建中汤,独辟蹊径以奏厥功者,必是综合分析病理、病程、体质、治疗等诸多因素之后,从整体上权衡邪正关系,而判断为正气太虚,不能抗邪。

然则补虚祛邪之方甚多,况《金匮要略》本有“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汤治疟病发渴者,亦治劳疟”之明训,先师何不遵之。而另选小建中汤呢?

或因此等正气之虚,颇难落实到具体的脏腑经络,而属于整体性的阴阳气血俱虚。《灵枢•终始》云:“阴阳俱不足,补阳则阴竭,泻阴则阳脱。如是者,可将以甘药,不可饮以至剂。”

小建中汤,即桂枝汤(外证得之解肌和营卫,内证得之化气调阴阳)倍芍药,重加怡糖为君,便完全符合此种整体调节法度。

劳疟者用之,能温建中气而补气血阴阳,润和营卫而除寒战高热。

显而易见,遣选这样的高效经方,纵然背熟本证之原文,有时也难信手拈来;而需突破思维定势,高瞻远瞩,方能权衡邪正而洞悉深层病机,参悟方理而明其整体功效。果尔如斯。临证时自能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矣。

如余治一例红斑狼疮女患者,未婚,渡口市(即攀枝花市)知青,年二旬,初病时关节疼痛,寒战交作,伴皮下结节,被诊为“风湿热”。

但按风湿治疗无效,每日一发或隔日一发,嗣经成都某医院检查,诊为“红斑狼疮”,西医治疗无效,又改用中药。

曾迭用小柴胡汤、龙胆泻肝汤、青蒿鳖甲汤等亦无效,迁延数月。余诊后亦投小建中汤原方,服数帖,寒战、高热减轻,又守服数剂而渐愈。

又如余用乌梅丸治愈一例小儿久痢。患儿痢下脓血,里急后重月余,服过多种中西药物乏效,痢下益频。因思乌梅丸方后注云:“又主久利”。夫此等久利(痢),乃是下利伤及厥阴,邪入已深,寒热错杂,渐致土败木乘,正虚邪恋之证。

而乌梅丸寒热刚柔,攻补并用,亦属于整体调节,则与“和血而便脓自愈,调气而后重自除”之常规治法大不侔矣。故径予自制乌梅丸(水丸),米饮调下,服数日而痢止。









四、参验名家法



参验名家法,即参阅并验证古今中外注重实践、讲求疗效的中医及西医名家独到经验的方法。

如陈修园治脐旁左右痛主用当归四逆汤加吴茱萸、生姜者,乃是使用经络辨证,而归咎于冲脉为病:“冲脉当脐左右,若为寒气所凝,其冲脉之血,不能上行外达,则当脐左右而痛”(《时方妙用》)。

余信而从之者,迭经验证也。如治一女患者,14岁,脐左疼痛,住院20余日,屡用中、西药物乏效。来诊时疼痛较剧,弯腰紧捂痛处,呻吟不已。

投以先师经验,本方加橘叶10片,服1剂,疼痛缓解,服3剂而痛止,迄今10余年未复发。

而陈氏治脐下痛主用真武汤或桂枝汤加附子、茯苓者,乃是六经与脏腑辨证相结合,而归咎于“少阴水脏、太阳水腑虚寒,不得阳热之气以施化,致阴寒凝结而痛”(同上书)。

1951年秋,余因公涉冷水、又食生冷之后,小腹剧痛,控引睾丸,遂验证陈氏经验,服真武汤1剂,几小时后疼痛渐止。

此外,陈氏调经,推重温经汤:“《金匮》温经汤一方,无论阴阳、虚实、闭塞、崩漏、老少,善用之者无不应手取效”(《女科要旨》)。

陈元犀则径谓本方“过期不来者能通之,月来过多者能止之”。

余之二嫂,30余岁,患崩漏,迭服中药乏效,余径用本方,数剂而痊。益叹陈氏之书,发皇仲景微旨,语无虚发,简切实用,岂可因其通俗易懂而忽视之!

又如唐容川治外感咳嗽,迁延不愈者,推重小柴胡汤,何以故耶?因此等久咳,其病机多为外寒内热,肺胃证候特别明显:“久咳不已,三焦受之;三焦咳状,咳而腹满,不欲食饮”(《素问·咳论》)。

是以治疗三焦咳者,尤当于肺胃上求治法。唐氏深悉此中真趣,宣称“兹有一方,可以统治肺胃者,则莫如小柴胡汤……盖因小柴胡汤能通水津,散郁火,升清降浊,左宜右有,加减合法,则曲尽其妙”(《血证论》)。

余因反复验证唐氏经验。屡用不爽,遂将小柴胡汤作为治疗久咳不愈之通剂。

再如先师陈鼎三先生治肾气虚寒之脐中(神阙穴)痛,用真武汤加胡芦巴,余亦屡用不爽。

如曾治一护士,30余岁,体素弱,脐中绵绵作痛,喜温喜按,中、西药物治疗乏效。余用先师经验,奏效甚捷。

至于日人吉益南涯以小柴胡加石膏汤,治耳前后肿者(《皇汉医学》),余亦曾验证之。

如治一5岁患儿,腮颊漫肿坚硬,高热不退,迭用银翘散、普济消毒饮加减,数日不退。改用本方,1剂热退,2剂肿消。

盖因痄腮虽属温病,但其主症为腮颊焮热肿痛,而腮颊又为阳明、少阳经脉循行之部位,其为阳明、少阳闭郁之证明矣。







仲景云:“阳明中风……耳前后肿,刺之小差,外不解,病过十日,脉续浮者,与小柴胡汤。”

吉益氏倡用本方加石膏清解阳明、少阳两经之郁热而收捷效,非精于仲景理法而善用经方者不能也。

纵观古今医林,其擅用经方之名家不胜枚举,贵在认真参阅并验证其独到经验,见贤思齐而已。


一、桂枝加芍药汤方


【方剂组成】桂枝9克,芍药18克,生姜(切)9克,大枣(擘)4枚,甘草(炙)6克。
【用法】水煎温服。
歌诀:桂枝加芍为建中,表里并病腹满疼,
芍药加倍为缓急,虚劳里急常为宗。
【方解】桂枝汤加量芍药,以在解表的同时加强缓急止痛作用。
【仲景论述解析】
《伤寒论》第279条: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
解析:本太阳病,依法当发汗解表,而医反下之,不但表未解,并且因误下使腹肌不和,拘急剧甚,以至腹满时痛。腹满时痛是太阴病常见的证候,因称属太阴也。其实此腹满并非太阴病的虚满,此时的腹痛也非太阴病的寒痛,而是由于太阳病误下邪热内陷而呈为表里并病,但不是阴证而是阳证。故以桂枝汤以解外,更加芍药以治腹满痛。
【临证思考】桂枝汤加芍药、饴糖即小建中汤,加饴糖更加强缓中止痛作用。有的药房无饴糖,只好用本方,也能治腹满痛。后世常加当归,是增加温中补血活血作用。如加五灵脂亦妙。凡腹痛伴见太阳表虚证,而里实不明显者,可选用本方。







【辨证要点】桂枝汤证又见腹拘急而满痛者。
【验案】刘某,男,30岁,1966年3月18日初诊。胃脘疼痛四五年,伴见汗出恶风,左臂疼痛,胸胁满闷,脉弦滑,左浮细。证属表虚挟腹肌不和,与桂枝加芍药汤:
桂枝10克,白芍18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10克。
结果:上药服五剂,胃脘疼减,仍感胸脘堵闷或灼热,与栀子豉枳实汤继调服而解。


二、桂枝加大黄汤方


【方剂组成】桂枝9克,芍药18克,生姜9克,大枣(擘)4枚,甘草(炙)6克,大黄6克。
【用法】水煎温服。
歌诀:桂枝加大黄汤方,本于桂枝加芍汤,
虽然都是表里病,今有里实加大黄。
【方解】本方是于桂枝加芍药汤再加攻下的大黄,故治桂枝加芍药汤证而大便不通者。
【仲景论述解析】
《伤寒论》第279条: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
解析:本条的前半部分已在桂枝加芍药汤方解析,兹再就大实痛者以下文字略加说明。大实痛是承腹满痛而言,意思是说,腹满时痛,只是由于腹肌拘急所致,病仍在表,故治疗于桂枝汤增加芍药用量即可。若病已陷于里,里实、腹满痛甚,因以大实痛称之,此时呈太阳阳明并病的里实证,故治疗须加大黄攻下里实。
【临证思考】腹痛是临床常见症,可发于急慢性肠胃炎、溃疡病、肝胆病、感冒、腹部手术后遗症等,凡腹痛伴见太阳表虚证,而里实明显者可选用本方。
【辨证要点】腹痛大便不通里实明显,而外见桂枝汤证者。
【验案】赖某,男,56岁,1966年3月25日初诊。左腹痛3天。1周前感冒发热,经用西药治疗热退,近3天左右腹刺痛、腹胀,时轻时重,服用阿托品后痛缓不明显,伴见头微痛、汗出、恶风、大便3天未行,左腹按之痛,舌苔白根腻,脉沉弦细,左尺弦滑。证属太阳阳明并病,表虚挟瘀,与桂枝加大黄汤:
桂枝10克,白芍18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大黄6克。
结果:上药服一剂,大便行两次,左腹痛减,去大黄又服二剂,头痛、汗出、恶风悉除。









三、桂枝加葛根汤方


【方剂组成】桂枝9克,芍药9克,生姜9克,大枣4枚,炙甘草9克,葛根12克。
【用法】以水先煮葛根数沸,去上沫,再内余药煎取一杯,温服。
歌诀:桂枝又加葛根汤,表虚更显项背强,
葛根解肌有特功,加强解热略清凉。
【方解】葛根甘平,《神农本草经》谓其“主消渴,身大热”。可见是一清润性的解热药,而有解肌及缓解筋脉拘急的作用,尤其有解项背部强急的作用。今加味于桂枝汤,故治桂枝汤证而又见项背强急者。
【仲景论述解析】
《伤寒论》第12条: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解析:“几几”是形容短羽之鸟,尚不能飞腾,动则先伸其颈之状。项背强几几者,即项背强急、俯仰转侧不能自如的样子。太阳病,汗出恶风,是桂枝汤证,今又见项背强几几,故加缓解是证的葛根来主治。葛根汤是治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者,这里的“反汗出恶风者”,是对葛根汤而言,暗示二方在应用上的主要鉴别点,而以一“反”字传其神。
【临证思考】本方是桂枝汤的延伸,是以桂枝汤证为主,项背强几几为辅,因此当见项背强几几时,要详审是葛根汤证?还是桂枝汤证?这样才能确断本方证。
【辨证要点】桂枝汤证,又见项背强几几者。
【验案】任某,女,21岁,1965年12月10日初诊。昨日感冒,头痛头晕,汗出恶风,肩背疼痛,头向左顾则左项发紧且痛,舌苔薄白,脉浮稍数。证属太阳表虚而见项背强几几,与桂枝加葛根汤:
桂枝10克,白芍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葛根12克。
结果:上药服一剂,症大减,二剂症已。








四、栝楼桂枝汤方


【方剂组成】栝楼根9克,桂枝10克,芍药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
【用法】水煎温服,取微汗,汗不出少食热粥。
歌诀:栝楼桂枝治拘急,是因津虚肌失养,
桂枝汤本调营卫,花粉补虚续绝伤。
【方解】栝楼根亦称天花粉,性味苦寒,《神农本草经》谓:“主消渴,身热,烦满,大热,补虚安中,续绝伤。”可见是一强壮性的滋润解热药。本方用之即取其滋润组织枯燥的作用,以治桂枝汤证而身拘急者。
【仲景论述解析】
《金匮要略·痉湿暍病》第11条:太阳病,其证备,身体强几几然,脉反沉迟,此为痉,栝楼桂枝汤主之。
解析:太阳病,其证备,是说太阳病桂枝汤证俱备的意思。身体强几几然,是说全身有强直性痉挛的自觉症或他觉症。太阳病脉当浮,今脉见沉迟故称反,由此可知为组织枯燥的痉病,应以栝楼桂枝汤主之。
按:《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谓“太阳病,发热汗出,而不恶寒,名曰柔痉。”本条所述,当是柔痉的证治,此可对照葛根汤条分析。
【临证思考】慢性鼻炎、咽炎、风湿病、骨质疏松症、钙缺乏症、强直性脊柱炎等常出现本方证,但先要排除表实葛根汤证及表虚桂枝加葛根汤证而确认为本方证。
【辨证要点】痉挛拘急症,又具桂枝汤证者。
【验案】冯某,女,35岁。低热已1年余,近1周来头痛、身痛、汗出恶风、低热、面赤、口渴、两上肢拘急、肩背酸痛,舌苔薄白,脉沉细。证属津液本虚,复受外邪,而致表虚肌不和,是为栝楼桂枝汤证,治以栝楼桂枝汤方:
栝楼根12克,桂枝10克,白芍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
结果:一剂差,三剂已。









五、桂枝加黄耆汤方


【方剂组成】桂枝10克,白芍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黄耆10克。
【用法】煎服法同桂枝汤。
歌诀:桂枝汤本治表虚,营卫不和是病机,
而今汗出恶风甚,益气固表加黄耆。
【方解】黄耆,味甘微温,《神农本草经》谓:“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大风癞疾……补虚。”从所主来看,均属肌肤间病,也可知补虚主要是补表气的不足,故若表气虚衰、邪留肌肤不去,为湿、为水、为黄汗以及上述诸病,均有用本药的机会。加于桂枝汤中,更治表气虚弱。故本方用于桂枝汤证更见表虚明显者。
【仲景论述解析】
《金匮要略·水气病》第27条:黄汗之病,两胫自冷,假令发热,此属历节;食已汗出,又身常暮卧盗汗出者,此劳气也;若汗出已,反发热者,久久其身必甲错,发汗不止者,必生恶疮;若身重汗出已辄轻者,久久必身,即胸中痛,又从腰以上,必汗出,下无汗,腰髋弛痛,如有物在皮中状,剧者不能食,身疼重,烦躁,小便不利,此为黄汗,桂枝加黄耆汤主之。
解析:本条可分五段解析:
黄汗由于表虚,表虚则气上冲而虚于下,故两胫自冷。假如发热而历节黄汗出者,此属历节而非黄汗。
食已汗出和暮卧盗汗出,均属表虚失固、津液亡失之证,故称之为劳气。
汗出不应发热,汗出而复发热,故谓反发热,这是精气却弱邪气留滞的证候。长久不好转,则组织枯燥,其身必出现甲错。发热不止日久,更必伤及荣血而出现恶疮。
身重汗出辄轻者,为有水气,时间久了必身,即所谓水气相击冲逆,病犯经脉的证候。水气攻冲胸中则胸中痛,故即胸中痛。
气冲于上,故从腰以上有汗而下无汗。湿著于下,故腰髋弛痛。水气在皮中,故如有物在皮中。若证之剧者,以至其人不能食,不但腰髋痛,而且全身疼重,烦躁不安,小便不利,这也是气上冲的结果,此为黄汗证,无论症状轻还是重,宜用桂枝加黄耆汤治疗。
《金匮要略·黄疸病》第16条:诸病黄家,但利其小便,假令脉浮,当以汗解之,宜桂枝加黄耆汤主之。
解析:诸黄疸证,多为瘀热在里所致,故宜利其小便除湿去热即治,但若见脉浮,为病在表,这时宜用桂枝加黄耆汤汗以解之。
按:由本条可知,黄耆有祛黄作用甚明。但黄疸脉浮者,亦有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的机会,临证时宜适证选用之,不可不知。
【临证思考】本方仲景所论仅两条,主要论述治黄(黄疸和黄汗)。但临床本方用于表虚的痹痛更为多见。凡不论是风湿、类风湿、强直性脊柱炎、产后风、骨质疏松等症,但必见有本方证者,方可用之。
【辨证要点】桂枝汤证更汗出恶风者。
【验案】韩某,女,41岁,哈尔滨人,以“肝硬化”来门诊求治。其爱人是西医,检查详尽,诊断肝硬化已确切无疑。但黄疸指数、胆红素皆无异常,皮肤、巩膜皆无黄染。其人面色黧黑,肝脾肿大,常有胸胁串痛,曾经多年服中西药不效,而特来京求治。初数与疏肝和血药不效。后见其内衣领黄染,细问乃知其患病以来即不断汗出恶风,内衣每日更换,每日黄染,伴见腰髋痛重,行动困难,必有人扶持,舌苔白腻,脉沉细。经复诊确认为黄汗,证属表虚湿盛,为桂枝加黄耆汤证,与该方以益气固表、利湿祛黄为治:
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生黄耆10克。
嘱其温服之,并饮热稀粥,盖被取微汗。
结果:上药服三剂,汗出身疼减,服六剂汗止,能自己走路。继依证治肝,逐渐恢复健康,返回原籍。2年后特来告之仍如常人。
按:本例是肝硬化并见黄汗之证,黄汗不去,则肝病长期治疗不效,当把黄汗治愈后,再治肝病,则肝病很快好转。提示了仲景学说的“先表后里”治则的正确性、重要性。
又此案是黄汗的正证、正治,对其变证、变治也当熟悉。
还值得注意的是,本案虽是肝病、黄汗并见,但黄疸指数、胆红素等皆无异常,黄汗之黄的原因,有待进一步研究。








六、黄耆芍药桂枝苦酒汤方


【方剂组成】黄耆15克,芍药9克,桂枝9克。
【用法】以水三杯,苦酒半杯,煮取一杯,温服。当心烦,以苦酒阻故也。服六七日乃解。
歌诀:耆芍桂酒治黄汗,身肿痹痛亦可见,
黄耆补虚在实表,米醋救液功在敛。
【方解】本方是桂枝加黄耆汤去甘草、大枣、生姜,而加黄耆、苦酒而成。去甘草、大枣因味甘易致壅满,去生姜因辛温偏辛散。增黄耆为补虚实表,加苦酒为敛汗救液,故治黄汗表虚多汗以至于口渴者。
【仲景论述解析】
《金匮要略·水气病》第26条:问曰:黄汗之为病,身体肿,发热汗出而渴,状如风水,汗沾衣,色正黄如柏汁,脉自沉,何从得之?师曰:以汗出入水中浴,水从汗孔入得之,宜耆芍桂酒汤主之。
解析:状如风水,是说身体肿,发热汗出,与风水的证候表现很相似,但风水脉浮,而黄汗脉沉。最不同的是,黄汗所出之汗,色黄如柏汁,且质黏沾染衣服,也就是黄汗的特征。由于汗出多而津伤,故口渴明显,此种黄汗,宜用耆芍桂酒汤治疗。
按:文中所说“以汗出入水中浴,水从汗孔入得之”,是略举黄汗的原因之一。所举两例验案,无一例是因汗出入水中得之者。这里实际是在说明,这种黄汗为表虚水气外郁之证,故以黄耆为治此证的主药。而又据渴否治疗,分为不渴者,用桂枝加黄耆汤;渴者,用本方。苦酒,即指米醋,有酸敛阻止汗出的作用,初服故烦,服六七日后邪退身和,故烦自已。
【临证思考】本方与桂枝加黄耆汤皆用于风湿痹痛,如见黄汗且渴者,用本方。
【辨证要点】黄汗,汗出恶风而口渴者。
【验案】李某,女,30岁,北京市工人。因长期低热来门诊治疗,屡经西医检查未见任何器质性病变,经服中药亦未效。症见口渴、汗出黄黏、恶风、虚极无力、下肢浮肿、自感身重,舌苔薄白,脉沉细。查黄疸指数正常,身体皮肤无黄染。此为黄汗表虚津伤甚证,拟以黄耆芍药桂枝苦酒汤:
生黄耆15克,白芍10克,桂枝10克,米醋30克。
结果:上药服六剂,诸症尽除。







七、桂枝加附子汤方


【方剂组成】桂枝10克,芍药9克,甘草(炙)9克,生姜(切)9克,大枣4枚,炮附子6~12克。
【用法】水煎温服。
歌诀:桂枝汤中加附子,加重温阳祛寒力,
太阳已转少阴病,强壮解表是玄机。
【方解】附子辛温,为一有力的温中、祛寒、逐湿药。尚有亢奋、振兴代谢机能的作用,无论表里证,若陷于阴证者,多适宜配以本药治之。桂枝汤是治太阳表虚证者,如陷入表阴证即少阴病,则应加附子以温阳解表。即桂枝加附子汤为治桂枝汤证而见少阴证者。
【仲景论述解析】
《伤寒论》第20条: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解析:本来是太阳病的桂枝汤证,由于医生误用麻黄汤大发其汗,遂使汗流似漏而不止。其人恶风,半由于桂枝汤证未解,半由于已陷入阴证(少阴病)。小便难,是由于汗漏不止、体液大量亡失的结果。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亦是津液亡失、筋肌失和的极虚证候。以上种种,纯属于误治,使太阳表虚证还未解而陷入阴证少阴病,故以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按:桂枝加附子汤为少阴病的发汗剂,本条是说误治可造成本方证,但不因误治而呈现本方证者,临床更为多见。
【临证思考】桂枝汤治太阳病即表阳证,桂枝加附子治少阴病即表阴证,有关太阳病和少阴病的概念参看六经提纲。本方证常见于急慢性关节病和风湿病。
【辨证要点】桂枝汤证更见恶寒、小便难、四肢微急者。
【验案】任某,女,33岁,首都机场门诊患者,初诊日期1966年3月25日。因腰背疼在积水潭医院、北京中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均诊断为“脊椎骨质增生”。近来头晕、头痛、目胀,下肢关节胀疼,手麻,乏力,四肢逆冷,易汗出,恶寒,舌苔白舌质淡,脉沉细。证属在表之阴证,为桂枝加附子汤证:
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制附片10克。
结果:上药服三剂,痛减,四肢逆冷好转。服1个月后全身症状好转。









八、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


人参三两新加汤方【方剂组成】桂枝9克,芍药12克,生姜12克,大枣4枚,甘草(炙)6克,人参9克。
【用法】水煎温服。
歌诀:新加汤增芍姜量,更添人参使胃棒,
汗出身痛表里虚,扶正祛邪效能彰。
【方解】于桂枝汤加人参生姜健胃,增芍药以养液,故治桂枝汤证胃气沉衰、津液不足、心下痞硬而脉沉迟者。
【仲景论述解析】
《伤寒论》第62条: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主之。
解析:发汗后身疼痛,为外未解,治疗应当用桂枝汤再发汗以解之。但脉见沉迟,为胃气内虚,津液不足,只用甘草、大枣平淡之品已不能振兴,故加补中有力的人参和温中健胃的生姜以复胃气,更加芍药以养津液。
按:表证而有里虚之候,治疗必须扶里之虚,才解外之邪。若只着眼于表证不解,连续发汗,表热虽得一时减退,但不久反复如故,此时惟有用本方法,健胃于中,益气于外,邪自难留,表乃得解。若执迷不悟,见汗后有效,反复发汗治疗,必然使其人津液内竭肉脱而死。本条所述,只是脉沉迟,里虽虚但尚未见阴寒重证,故治疗宜本方。假如另有厥逆、下利等证,本方则不能再用,应按先救其里,后救其表的定法治之,不可不知。
【临证思考】本方证常见于急性病后期,或各种慢性病中,当有表证和胃气虚症状时,可进一步细审是否有本方证。
【辨证要点】桂枝汤证身疼明显、胃气虚、脉沉迟者。






【验案】宋某,女,35岁。2个月来,每日下午发热身疼、头痛、臂及背拘急酸痛,发热后汗出恶风明显,纳差,乏力,舌苔白润,脉沉迟。此属胃气沉衰,精气不振,营卫不固,以致外邪久客不去,故拟建中益气、扶正祛邪之法,与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汤:
桂枝10克,白芍12克,生姜12克,炙甘草6克,大枣4枚,党参10克。
结果:服一剂后,发热向后延时,且时间缩短,三剂后热除,诸症悉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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