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丨泡桐花开

文图/江浙一兵

我在大院生活26年了，第一次见到泡桐花盛开的场景，不由地勾起我对故乡的思念。

不觉我离开故乡35年了，尽管离乡那么遥远那么久，但故乡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因为那是游子魂牵梦绕的根啊！

在苏中那片深情的土地上，那里有生我养我的爹娘，那里有可亲可敬的乡亲，那里有我生命成长的故事。

故乡属里下河平原，村庄一般沿河有序排列着，树木以白杨和泡桐居多，在我家老房子的门前曾种有数棵泡桐，那是当年父亲种下的。

泡桐适宜在黄沙土种植，一场春雨过后，很多时候一棵大泡桐周边，会串出一株或几株泡桐幼苗，只要一年工夫，泡桐苗就能长成手臂那么粗壮。

泡桐树幼苗杆儿直，叶片宽大如芭蕉扇，夏天采下一张叶片，既可以遮荫，又可以挡雨，小孩子们特喜欢采来玩。

故乡老房子门前的那棵大泡桐树，高约十多米，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有一年的夏天，泡桐树被一阵龙卷风拦腰折断，泡桐花撒落满地，原本准备给哥结婚时打大衣橱的，这下不能用了，让父亲心疼了老半天。

我对种树情有独钟，自从那棵大泡桐树倒了以后，我家就再也没有种过泡桐。但每年我都会种上几株白杨或杉树。

故乡老房子的房前屋后和田埂河边，几乎都是我亲自栽种的树。每当白杨春季种下，一棵棵成活长出新的叶片时，那激动的心情甭提了。

在我从军后回家休假时，看到曾经的白杨已长大成材，屋后的水杉林郁郁葱葱时，心中总有一种自豪感，那是我的劳动成果呀！

尽管老家再也没种过泡桐树，如今也难见泡桐树的踪迹，但此树已永远地种在了我的心中。看到满树泡桐花开，还有那扑鼻的清香，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欢乐时光，一家人在泡桐树下纳凉欢聚的场景……如今树不在人已去，不觉多了几分伤感。

春天里，欣喜地再次闻到泡桐花醉人的芳香，尽管它不是世间最美的花，甚至有些不起眼，但它却是我心中份量最重的花，看到满树翻飞的淡紫色花朵，如同看到了父亲的笑脸，他正在花丛中向我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