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外来物种”这个词,人们的神经就得绷紧!因为它能让我们联想到“物种入侵”。
于是我们脑海中出现了下面这种场景:
这种乌央乌央地生命潮水,使得人们对生命产生了莫名恐惧。
抛开人类的情感来讲,“物种入侵”是生命的基本特征。而人类是地球上最致命的“入侵”物种。
现代考古学表明,现代人(即晚期智人,我们)是在大概6万年前走出非洲的,然后一路向世界各地蔓延。我们是不请自来的,所到之处并没有对当地生态展示过“善意”。据统计,历史上很多大型动物就是因为人类的到来之后,才悄然间灭绝消失的。一方面,我们以它们为食,另一方面我们对它们生活的环境造成了致命破坏。
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人类这种站立的“无毛猿”何以有如此大的能量呢?我们爪牙不如狮子、虎豹锋利,两条腿又跑不过麋鹿,也不能像蛇蝎那样有一份毒液保护或杀死敌人。
就像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讲的,“真正优秀的人,你看他什么都不像(无特征),但是他做什么就像什么!”南怀瑾先生讲的是,有很多优秀的人学习能力极强,不会被环境局限,就如杀猪的身上没有市侩味,读书的人身上没有穷酸味,当兵的身上没有痞子味,而且他们做起事来,却总是样样精通。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存在!我们和其他物种比起来,很难说有明显的特征,但是我们做起事情来,我们要比任何物种玩的好。
我们遇山开路,逢水搭桥。用脖子上这颗伟大的器官,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但是,在我修的一条路,每一座桥上,实际上我们就成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入侵物种。
物种地理学上的交流,是地球上再平凡不过的了。从地球有生命以来,生命一直都在做这件事。
目前最早的生命记录是在澳大利亚发现的,距今有35亿年,那是一团丝状物。这种丝状物是非细胞结构,它们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细胞膜,是“裸露”在环境中的。但是,在岁月的长河里,这种简单的生命形态,一点点占领了海洋,然后又从海洋占领了陆地、空气。
没有渴望发展自己的物种是没有希望的。有一种观点认为,在生命的摇篮年代,曾经也存在着不渴望发展自我的物种。但是,这种物种因为太过于“随意”“无目的”,最终一事无成,消失在历史之中。
这从侧面也反映出,在生命的众多属性之中,自我发展是最基础的属性之一。我们自然是渴望自我发展物种的后代。
这里面,可能会存在一种误区,即自我发展等于自私自利。这其实并不是一种客观的见解。诚然,自私自利是“最直观”“最直接”获取自我发展的方式。而且地球上大多数物种很多时候都会采取这种策略。
但是,自私自利策略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它是一个零和游戏!
自私自利只会想着从外界谋取好处,而并不会为外界做点什么。随着外界的资源被榨干,捞好处的事情就没有了基础。
所以,现在的绝大多数生物都是秉持“合作共赢”的物种。举例来讲,我们知道寄生虫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典型物种,它们就是自私自利的代言者。
但是,比起茫茫众多的“奋斗者”,寄生虫物种的数量不可相提并论,因为它们很少。
如此看来,大自然倾向于选择合作共赢的自我发展,因为这种模式有未来。
人类也是合作共赢的典型代表,虽然人和人之间有很多竞争,但人类的合作是主流。因为人类是社居型物种,存在着社会角色分工,所以少了每个成员的参与,整体的利益都会被影响。
为何生物在历史的长河里选择了以“数量”取胜。实际上,生命是在数量和质量上进行协调选择的。当环境资源不足时,生命倾向选择高数量的繁殖策略;而当环境资料充足时,则会选择高质量的策略。
理论上来说,生命当然喜欢高质量高数量的策略,但是,环境资源总是有限的。有时候,为了取得最佳的方式,生命不得不有所侧重。这是一种非常符合真实情况的选择。
理解这一点,就很好理解,为何在动乱时代,人类倾向于生的更多。因为动乱时代,虽然资源不足,但是为了将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生的更多,总有那么几个存活下来。试想,如果此时生命还选择低数量的策略,即使后代具有再高的质量,物种也可能因为数量过低,而灭绝。
越贫穷的地区,卫生状况越差的地区,平均每个妇女需要生产的孩子就要越多。
在生命发展的历史长河中,生命一开始显然选择了低质量高数量的繁殖策略。它们拼命地发动“机器”进行生产,每个繁殖季节,一次就可排出几万枚卵。要知道,作为人类的我们,一名女性终其一生也不过几百颗卵子。而实际上,女性一生生产的后代的数量屈指可数。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生命发展的基本规律,它是朝着高质量去发展自我的。当然,数量的追求也是必须的,因为没了数量,很难说这种物种是繁荣的。
回到物种“入侵”这个话题。我们知道,物种的入侵实际上是物种的交换。地球上的物种从来都是在进行着大交换。
生物们会应用各种技术,比如蒲公英借助风或海洋动物借助洋流,传播自己的族群。如此做,无非是让生物们去探索更多生存方式的可能。
而且,如果族人都聚拢在一起,实际上相互间会形成竞争关系。毕竟,在一个封闭有限的环境下,对于整个族群来讲,并没有创造更多好处。
但是,地球上的生物(除了人类)的入侵,往往并不带有目的性,它是一种随机的结果。例如,老虎生活在一片森林里,它很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但是,人类显然不能满足自己一辈子只待在一个地方的愿景。人类会去主动探索,走入未知。
这也是为何人类能在短短的几万年间,就分布在全球的每个角落。而其他动物往往只在特定区域出现。
于是,地球上的物种交换和入侵出现了有意思的一幕。即很多大范围的物种交换和入侵,都必须直接或间接依靠人类来完成。
美洲没有马、羊、牛等物种,但是那里有肥沃的草地。于是,牛羊的养殖业在当地被建立起来。
而来自美洲的烟草、甘薯、玉米、辣椒等物种被欧洲人带到了全世界。其中,就有一则关于甘薯进入中国的故事。
甘薯进入中国,要感谢明朝时的福建商人陈振龙。
当年,做生意的陈振龙在菲律宾的马尼拉第一次吃到这种甘甜的植物时,就对它着了迷。于是,他就一直想着怎么将它带回老家。
但是,当年将甘薯带到菲律宾的西班牙人对此查的非常之严格,根本就无法带出去。最后,陈振龙想到了一种办法,他将甘薯的藤枝用绳子编织在里面,最后通过海关回到福建。
并以此开始,传播了全国。
曾经有学者就认为,如果甘薯能更早进入明朝,可能就不会有大饥荒,明朝也就不会被李自成的农民军攻破。
就中国人常吃的那些果蔬,绝大多数都是物种交换的品种(即外来品种),它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胡”系列果蔬,比如胡瓜、胡桃、胡豆、胡椒、胡葱、胡蒜、胡萝卜……
除了“胡”系列果蔬,我们还有“番”系列的,比如番茄、番薯(红薯)、番椒(海椒、辣椒)、番石榴、番木瓜;
还有“洋”系列的,洋葱、洋姜、洋芋(土豆)、洋白菜(卷心菜)等等。
农史学家认为:“胡”系列大多为两汉两晋时期由西北陆路引入;“番”系列大多为南宋至元明时期由“番舶”(外国船只)带入;“洋”系列则大多由清代乃至近代引入。
当然,除了上述和人类密切相关的物种,其实还有很多我们不曾察觉的连带物种在世界各地得到了“交换”。
只不过这种交换并不是人类的初心,但是,它们却在当地“乐开了花”。比如来自亚洲的鲤鱼,在美国的大江大河泛滥成灾,严重挤压当地鱼类等物种的生活空间。
还有,来自中国的大闸蟹,接着货轮的压舱水,来到了德国,最终使的德国人叫苦不迭。
此外,上世纪中后期,中国人从国外引进水葫芦来当猪饲料,没想到,它却在池塘和河流里成了“精”。水葫芦导致池塘、河流发臭,光每年打捞水葫芦的人工费用就有好几千万。
虽然,人们以自己的价值观来刻意去给物种的这种交换来品头论足,但是,人类在生命渴望发展自我的面前还是很乏力的。
可以预想,将来还会有更大规模的物种交换或入侵。而且,物种不只在地球上进行交换,它可能会走上月球、火星,走向星际文明。
页面更新:2024-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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