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谁春兮

天为谁春

文/李梦

冯骥才说春天是听出来的。以前，我觉得春天是看出来的、嗅出来的，如今才明白春天其实是感知而来的。

平湖是个精致的小城，生活在其中会对四季有一种不甚分明的模糊感，好像文章里的过渡段，在不知觉中承上启下。这不，眼下的五九，最低气温还时不时零上零下交叠，可对冬泳人来说，舒适度已在潜滋暗长了。

今冬我游过的最低水温是3.9度。眼下，水温已冒出9度了。在户外游泳基地六里塘，水波涟滟，阳光下熠熠生辉。中午游泳的人在多起来了，都赶趟儿似的，12:00左右会于基地。来自各行各业的，大家说说聊聊，趣味悠闲，不亚于听头条。

跃入六里塘，不为嗷嗷受虐，只为与水为友，恣睢妄为，纵情横意，痴迷于冰冷的刺骨入髓。

在磨砺意志里，提炼出一种性灵，恰似一泓暖流在爱抚你的心灵。刺痛感游走后，皮肤似透明的红萝卜，多汁多味了你的业余生活。

就这样，在水痕收缩的六里塘，在冬泳人用毅力开出最圣洁的水花时，远处也游弋着几只伶俐活泼的野鸭。六里塘水暖，冬泳人触摸到了，野鸭大概也感知到了吧。

在小城平湖，故事多在六里塘。平湖的春天，最早应该出生在六里塘吧。

天为谁春？平湖的冬泳人笑意盈盈而不答。

202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