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瑶族孩子会被刺破鼓膜是真的吗？文明入侵让海上吉普赛不再单纯

在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地的海上，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没有国籍，终年生活在海上，以渔为生。他们是巴瑶族，被称为“海上的吉普赛人”。关于巴瑶族的起源，相传很久以前，马来西亚柔佛州的公主，在一次洪灾中被冲走。她的父王派遣部下出海寻找，并下令他们只能在找到公主后才能返回。但这些人无法找到公主，因此只好留在海边，因而成为了巴瑶族的祖先。为了适应潜水捕鱼的生活，巴瑶族会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刺破他们的鼓膜，以潜到更深的水下。

巴瑶族的孩子，他们没有国籍，终生生活在海上

巴瑶族妇女，用木薯粉和海草制成的白色膏状物涂面，以抵御海上强烈的紫外线

我来到马来西亚军舰岛附近，想探究巴瑶族人的一天。我所看到的巴瑶族人的生活跟想象中的颠沛流离完全不同——巴瑶族，这个被称为海上吉普赛的民族已经脱离了与世隔绝的生活，而是在岛上建立起了村庄，孩子们也不再需要受被刺破鼓膜的“酷刑”，他们的日常也有了文明的痕迹。

巴瑶族的村庄已形成村落——马来西亚仙本那军舰岛

巴瑶族人生存的水屋

巴瑶族有了村庄，养了羊，而且竟然还修建了学校，随着旅游业的入侵，质朴的巴瑶族也开始向游客高价兜售鱼类，孩子学会了向游客索要食物。吃完了食物，包装直接扔进海里。因此与外界有了交集的巴瑶族也是制造垃圾的源头之一。当地政府呼吁大家不要购买巴瑶族兜售的海鲜，也不要把带包装的食物送给巴瑶族。

巴瑶族孩子潜水捕章鱼，巴瑶族会把捕到的海鲜高价兜售给游客

巴瑶族的孩子，随着文明的入侵，着装上已经有了现代文明的痕迹

文明的介入对巴瑶族到底是一种促进还是一种打扰呢？我想更多的应该是后者吧。尽管有了学校，但这些巴瑶族孩子仅在学堂里上一个月的学，就再次回到家里，依然以渔民的生活方式终其一生。来自文明社会的游客蜂拥而至，打扰了他们原本宁静隔绝的生活。

在军舰岛的巴瑶族村庄已经建立起了简单的学校，但巴瑶族孩子仅上一个月学就回到家里继续原始的海上生活

我在接触巴瑶族的孩子时，这些孩子的眼神是复杂的，有儿童的天真，有来自蛮荒世界的困惑，有被惊扰的恐惧，有比较之下的羡慕，更有对物质的渴望和周旋于各国游客间的世故。物质上的天壤之别让蛮荒面对文明相形见绌；原本无欲无求的生活遭到物欲的侵蚀让面对往来游客的巴瑶族人自惭形秽。更可悲的是，在我的跳岛一日游中，我看到很多游客在与巴瑶族人的接触中，把孩子甚至孩子怀抱中的婴儿当成动物一样抚弄。我想在巴瑶族人萌芽的文明意识中，大概会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无奈吧，想要改变，却无从下手。对于巴瑶族，蛮荒和文明看似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却依然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对于我们，来自文明世界的游客来说，既然爱莫能助甚至事不关己，那么我想还是保持距离，不要打扰为好。

可爱的巴瑶族孩子

马来西亚仙本那海域的水质清澈见底，游客的天堂，巴瑶族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