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论文的研究成果,历史中的“山越”可能来自江淮地区

一、山越主要活动在丹阳郡

班固《后汉书》记载:“江夏蛮叛,州郡讨平之。丹阳山越贼围太守陈夤,夤击破之”,这是关于“山越”的第一次记载。东汉的丹阳郡在哪里?根据史料不难知道,是在今皖南、南京、浙西北等地区。


何光岳《山越的分布与消融》指出,“丹阳郡山越最多也最强、反抗最烈的地区”(图2)。夏彬《皖南山越考略》也明确指出:“自西汉元封二年(公元111年)以来,皖南诸县与建业(当时称秣陵)一直都是丹阳郡的辖地”(图2)。这里的建业就是现在的南京

二、丹阳郡山越来自江淮地区

汉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闽越国又一次擅自攻打东瓯国。东瓯国不堪其扰,申请迁移到内地。司马迁《史记》记载:“请举国徙中国,乃悉举众来,处江淮之间。”至于具体迁移到何处,南朝刘宋的《史记集解》记载“徐广曰:‘年表云东瓯王广武侯望,率其众四万馀人来降,家庐江郡。’”这里的“徐广曰”指的是晋朝的徐广写的《史记音义》,是一种对史记注解的书,原书已佚。这里的“庐江郡”是晋朝人的眼光(图3),指的就是《史记》中记载的“江淮之间”,也就是江淮地区(图4)。

迁移到江淮地区的不只是瓯越人,还有闽越人。项义华《政治人类学视域中的“山越”》指出:“。元鼎六年(前111)秋,东越王余善自立为“武帝”,汉武帝发兵征讨,将东越纳人会稽郡管辖范围。“于是天子曰东越狭多阻,闽越悍,数反复,诏军吏皆将其民徙处江淮间。东越地遂虚。”这里的东越王就是闽越国王的后裔,管辖闽越之地。可以推测,瓯越、闽越相继迁移到江淮地区,给当地的人口结构、治安形成了很大影响。

夏彬《皖南山越考略》指出:“丹阳郡成为山越的活动中心”。马军《试论三国时期山越的发展与演变》研究得出结论:“丹阳等地的山越当是被汉武帝强行迁于江淮一带的东瓯及闽越后裔。”

学者研究,东汉三国时期的山越,正是来自江淮地区。川本芳昭《六朝时期蛮族考——以山越及蛮汉融合问题为中心》指出,《册府元鬼》记载:“江淮间有深居山洞,多不属州县。自谓莫徭。”意思是江淮地区有深居山洞的人,大多不属于政府管理,自称不服徭役。指出了“山越”的本质是逃避徭役、赋税,脱离政权管理的人。

三、山越的组成不纯粹是越人,也不完全是越人后裔

正如上文所说,山越人本质上是逃避徭役、赋税,脱离政权管理的人,是不带有种族性质的。当然,山越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有原先的越人,但从他们自己的历史视角来看,恐怕并不一定会认越国为自己的祖先,因为毕竟从东汉到南北朝,都未看到山越人有复国越国的诉求。

山越人中也有不少叛逃的汉人进入。比如项义华《政治人类学视域中的“山越”》指出:“山越的主体并不是越人,而是避居越地山中的汉人。即使其中有越人后裔,因与汉人长期混居,他们基本上也都已华夏化了。山越与孙吴发生冲突,并不是因为他们具有越人身份,而是因为他们处在东吴腹心之地,又好为叛乱.成了东吴建国的极大障碍”。这个观点最初是国学大师吕思勉研究得出的结果,应该是非常完备的描述。

总之,一些叛逃的汉人和汉朝时迁入江淮地区的越人,因为反抗苛政的共同目标,组成了山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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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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