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前史:奠基者冯云山,创建紫荆山根据地有多拼?一文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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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太平天国运动,就不得不说金田起义以及太平天国早期基地紫荆山区,那么有一个疑问,洪秀全为何选择紫荆山区作为起义的基地?起义为何爆发在金田村?这都与一个人,太平天国的奠基者——冯云山有关。


1、为何选择紫荆山区?


紫荆山区群山环抱,形势十分险要。因“离城甚远,地僻而险”,被统治阶级看作“久为藏污纳垢之区。”

据《太平天国起义调查报告》记载:

紫荆山在桂平县的西北端,和大藤峡面相毗连。山区里包括有西北面的白马山、双髻山,西南面的鹏隘诸山。西面以双髻山为孔道,南面以风门坳为门户。群山罗列,巍巍壮观。

风门坳是紫荆山南端长约十余里的峡谷,是个最险要的谷口,也是发源于紫荆山而流至新圩的紫水水口。风门坳和金田村的犀牛岭前后相对峙,是俯瞰新圩平原的一个制高地。

紫荆山西端的双髻山是万峰重叠、岭表插云的一个天堑。

紫荆山区与金田以东自然条件较有差异,地势崎岖险峻,耕地狭小贫瘠,人烟稀少,村落疏散孤闭,物产不丰,是典型的徧远山区,商品经济极不发达,山民的外部政治、经济联系十分薄弱,文明程度较差,连文化也非常欠缺。文盲充斥,巫术流行。农民是基本社会成员,饥寒交迫,常常兼烧木炭,聊以卒岁。

他们终年劳作,艰苦淳朴,渴望温饱型的小农经济生活。

因此,易于接受平均平等思想的宣传。同时,因为文化落后,普遍相信迷信与天命,这不过是中国民间传统的多神信仰,并没有形成固定与完整的宗教体系。

一般说来,祖先崇拜、地方神与自然神的偶象崇拜以及残缺不全的佛道神学崇拜(如观世音、城隍、土地、玉皇等),杂糅在一起,形成强大的精神控制力,世世代代束缚着农民的意识形态。

紫荆山区在政治经济上由山外的新圩控制。这是一个不大的圩镇,是紫荆山区的贸易集散地和商品供应地。

该镇人口数千,几条短窄的街道,数十家店铺,座落在蔡村江北岸,清政府在圩上设置大黄江巡检司,负责紫荆山——金田——江口圩一线的水陆交通安全与汛区治安。

地主绅士们经常在新圩聚集,与巡检司配合,作出各种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决策,采取多种形式的防卫与镇压措施,以维护和强化这一地区的政治秩序。

从新圩湖蔡村江西行八里即至金田村,而由该圩沿江东下十八里则为桂平县重镇江口圩。“旧在圩西对岸,为瑶人贸易场。乾隆间迁今地,清世瑶人远遁,外籍日众,圩渐繁盛。”

不少广东商人在圩上经商。

江口圩是广西最著名的商业圩镇之一,其繁荣程度甚至可与桂平县城比拟。从金田至江口圩,沿蔡村江两岸,地势起伏,坡度平缓,河流纵横,灌溉便利,土壤比较肥沃,盛产稻米、甘蔗。

这一带村落密集,隐蔽于树丛竹林之中,村庄之间沟渠交错,稻田棋布,道路狭窄,气候湿热,雨季较长。雨过之后,遍地泥泞,难以行走,尤其不宜用兵。

新圩地区尚称富庶,粮食、物资相对丰裕,新圩、江口圩二镇,积聚一定的财力物力,对军事后勤供应颇有好处。

从军事地理上看,这一战场不利于大兵团行动,各村圩错落有致,构成一个天然的纵深防御体系,使进攻者难以速战速决。

如果,紫荆——金田地区结合起来,更是理想的防御基地。


紫荆山区可以实施山地防御中的陡坡防御与要塞隘口防御,只需配置不多的兵力,就能够依恃有利地形,获取较大的成果,为金田前线提供相对安全的后方依托。


2、天地会的因素


同时,还可以向周围实施战略运动或发展。从武装斗争角度出发,粗通兵法的冯云山苦心创建和经营这片基地,确实是一项颇有远见的决策。

不过,初次进山的冯云山主要考虑的是这一地区的政治形势、群体状况和力量对比,以及风土人情等因素,这是他能否立足存身与开展宣传组织工作的关键问题。

紫荆——金田地区虽属桂平县治,但地处武宣、平南、象州边界,清朝统治力量相对薄弱,一个小小的大黄江巡检司是不能控制这个广阔、险峻与复杂的地区的,秩序主要靠当地的地主分子维护,截止鸦片战争前后,这个地区天地会的影响是不大的。

据《桂平县志》载:

道光间,广东游匪入境,土匪渐染成风。时有奸宄之徒,或从隘入山,过界而逃于武宣、象州等处;或在山外拐枪,回头过界复出隘口,潜匿新圩一带村落中,或竟出江口圩,远飏而去。

看来,紫荆山区尚无天地会活动。新圩一带“潜匿”有天地会信徒,与广东入境会众有较多联系。1835年,“新圩附近各村,匪徒窝聚,如兽迫人。…声势颇张”,但很快遭到镇压。

之后,新圩一带天地会势力开始衰落,这给拜上帝教提供了条件。

当时,策划与组织镇压新圩天地会活动的是当地著名绅士黄体正。

黄体正是1798年乡试第一名举人,为广西闻名的乡绅,浔州孝廉多出其门,在当地影响颇大。

“辛未岁(1811年),紫荆山客民谋为乱,先生(指黄体正)乘未发,密诣县陈利害,先事解散。自道光乙未(1835年)、丙申(1836年)间,邑中会匪蠢动,聚众且千余人。先生随编保甲联安良约防之,卒得不逞。”

他“手定家规、族约、乡约各条,皆适于用”。


把基层政权与宗法制度紧密结合起来,以保甲监察、清查与拘捕本地“积匪”,使天地会无所依恃。正如他所云,“保甲所以清盗源,联甲所以防盗害。”

终于镇压了1835一1836年这一地区的天地会活动。

黄体正不能永久消弭反抗。鸦片战争后,天地会又趋活跃。“游匪外兹,土匪内逼,连村标厂,横路刀枪”,江口圩不时被天地会武装骚扰,成了不安定的策源地。

黄体正忧心忡忡,害怕引起连锁反击,导致新圩、紫荆山地区的新动荡。

他哀鸣:

时事关心闭户叹,欲披肝胆向人难。徒薪曲突难知者,烂额焦头万目看。

果然,1844年,江口圩天地会派遣数百人,“借名炮会进香,挺持凶器,跃武圩中”。

而紫荆“山内风欲颇淳,无开标劫夺武断者。”

天地会势力未能在山区立足。是年,为了防杜天地会活动,新圩地主会商对策,勒石刻碑,决议加强保甲、团练,充实社仓。号召地主捐款,农民出粮,维持团练军饷,并借贷给守法的贫苦农民,收取利息,安抚和收买饥民。

1845年,七十名地主联名重刻《宣里安良约碑》,虽然黄体正在这一年去世,地主们却坚持实施那一套镇压措施,天地会在新圩、紫荆山的活动再受阻遏。

从现有史料看,直到太平天国革命兴起,这一地区还未发现关于天地会起事的记载。

此外,天地会在这一地区活动还受到两个因素的制约。

其一,紫荆——金田地区处在柳、黔、浔三江之间,为一内陆山区。艇军是三江的主要天地会武装,它的活动限于江面及沿岸圩镇。这一地区缺乏艇军活动的自然条件。

其二,天地会劫富济贫,着眼于钱财,采用流动战术。这一地区地势利于防御,而不宜运动,进退比较困难,如果缺乏坚实的群众基础,难以立足。

一般说来,天地会对既不富庶,又不易运动的紫荆——金田地区是不大感兴趣的。


3、奠基者冯云山


冯云山,生年不详,原名乙龙,1851年三十余岁,可能生于嘉庆二十年(乙亥年),即1815年,故名。父亲亡故,母亲胡氏。

冯云山是长子,弟冯亚戊。云山妻练氏,有子三人,全家“平日耕种为生”。看来,他出身于自耕农。《天情道理书》载:“南王籍隶广东,家道殷实。”并非指他生长在地主家庭,而是可资温饱的农家。


他与洪秀全一样,在农村接受一般的儒学教育,也一度热衷仕途,终因屡试不第而走上反清革命道路。

冯云山是一个冷静求实,富有智慧和干劲的农村知识分子,一面以垫师养家活口,一面阅读天文、地理、兵法、典章制度、历算等书,多方面增长才干。

他和洪秀全是表亲,年岁相近,境遇雷同,心志相通,过从甚密。冯云山对这位表兄十分尊重敬慕,洪秀全也极其信赖倚任冯。

1843年,拜上帝教初创,冯云山旋即受洗入教。次年,他追随洪秀全从广东深入广西传教,历尽艰辛。当时,初入教的李敬芳、洪仁玕等人各因不同原因与洪秀全分手,更显出冯云山的忠诚积极。

9月,他们在贵县赐谷村传教发生困难,洪秀全回广东,冯云山主张继续在广西深入山区传教,积聚力量,组建队伍。8月5日,他出发前往桂平。10一11月间,辗转至紫荆山区的古林社。

然而,紫荆山区成为太平天国运动的发祥地,这与冯云山艰苦卓绝的革命活动分不开的。冯云山立志反清后,成为洪秀全最忠诚的战友。

洪秀全注重于宗教与思想的创建,擅长于抽象思维,着力于精神武器的锻造。

冯云山则侧重于现实的探索,擅长于宣传和组织,用宗教掌握群众心理,再悉心组织训练,致力于物质力量的建设。正是他建议洪秀全,“不能久住”广东,“最好到广西”。

因为“广西山多人野,最好招集英雄,买马聚粮。”

就在洪秀全要他从赐谷村回广东时,冯云山辞绝,丢下老母妻儿,只身辗转到紫荆山区。这充分表明,洪、冯到广西并非单纯传播福音,解脱世人精神世界,而是寻找反清革命的力量。

冯云山初到紫荆,身无分文。他心怀大志,脱下长衫,以普通劳动者的身分,出现在农民、烧炭工之中,当雇工,做零活,甚至拾粪采樵,历尽艰辛,与劳动群众结下深厚情谊,倍受他们信任与爱戴。

冯云山向他们宣传与灌输拜上帝教,播下了革命火种,发现和培养出杨秀清、萧朝贵等山区农民首领,建立了第一个拜上帝活动中心。


4、冯云山创建根据地的过程


通过流动受雇,冯云山活动遍及各村,把分散的农民组织起来,公开拜上帝,行正道。


据后来在紫荆山入教的李进富供称:“拜了上帝可消灾难登天堂。”

李秀成也说:

“拜上帝者,无灾无难,不拜上帝者,蛇虎伤人。敬上帝者,不得拜别神,拜别神者有罪。故世人拜过上帝之后,俱不敢拜别神。”

看来,紫荆山传教初期,冯云山也是这样宣传教义的。当时,他没有时间与可能深入探讨宗教理论,就匆忙把粗知的拜上帝知识向群众宣传。冯云山的工作重点不在认真灌输宗教,而是在宗教外衣掩护下,组建群众队伍,识拔草莽英雄。

因此,拜上帝信徒只是简单地了解教义,并没有深刻理解和消化过程。

他们被冯云山用宗教纪律团结在一起。

后来,冯云山又以学识广博被大冲村地主曾玉珍推荐就任塾师,以教书为掩护,周旋于一些地主、富户与农村知识分子之间。

他谦诚厚重,谈吐不凡,把拜上帝教与儒家经典熔于一炉,便于向有钱人传教。

这与天地会的拜台纳款、刀下鸣誓、秘密传教的活动方式,打家劫舍、反清复明的宣传内容截然不同。

冯云山也没有提出平均平等主张,而是加强了劝善宣传,富户们一般对拜上帝教采取容认与中立态度,不少人皈依这一宗教,大大减少了传教阻力。

冯云山是一位富有天才的组织者和实干家,善于适应客观斗争环境,在群众思想觉悟的范围内作艰苦细致的宣传组织工作,而且敏锐灵活,应变能力较强。

因此,他既争取富户的中立,又深深取信于农民群众。从史料记载看,冯云山在山区活动的最初两年,基本没有采取过砸神庙、毁偶像之类的过激行动。

他扎实有序,制订教规,“紫荆山拜上帝之教徒未几即逾二千之多,其数且增。”

他“历山河之险阻,尝风雨之艰难”,奔波于紫荆——金田地区,两年间,太平天国第一个革命基地终于初具规模。

冯云山在传教中,除了宣传崇拜上帝外,还为神化洪秀全大造舆论,特别是丁酉年上天奉上帝之命下凡诛妖的神话,在信徒中广为流传。

紫荆山区的信徒都知道这位宗教领袖的名字,他们翘首期待洪秀全早日降临。

可见,冯云山襟怀坦荡、大度无私,为了反清事业,他不计名利地位,拥戴天王,树起洪秀全的领袖声望,而自己甘居助手和配角的位置。

1847年夏,洪秀全带着他的几篇宗教理论著作,第二次赴广西,寻找冯云山。8月27日,两位战友在大冲村久别重逢。洪秀全“不特欢喜与云山重会,而且欢喜得新教徒如此之多,尤乐于在其中宣讲圣道。”


他终生难忘冯云山创建的“圣主开基第一功。”


5、天地会的武装斗争支持


太平天国兴起初期,天地会成了最强大的友军,一直在广西许多地区坚持武装斗争,直接或间接地支持了拜上帝教众初期艰苦的革命斗争。

天地会军遍布全省,清军以绿营为主力,辅以团练、保甲的军事机制陷入混乱和瓦解,数大股起义军使各镇协清军受到牵制,提督闵正风畏惧避战。

1850年6月,天地会军进抵马平县大发圩,“距府城仅数十里”。他“安坐衙斋,并未亲往督捕”。清军在都咸堡战败,他“仍未渡河救应”。

9月,陈亚贵兵临鹿寨圩,闵正凤“正驻象州,永福日夜盼救兵,亦复退缩不前。迨贼匪经过象州,并不督兵堵截,以致陈亚贵又窜回武宣等处。”

右江镇总兵惠庆、道员庆吉,“坐守郡城,一筹莫展”,左江“南宁及思恩一带竟无大员控制”。

除三大镇之外,其他各地防汛清军则被众多的小股起义军缠住,全省无法凑集一支机动兵力。

郑祖琛最终包不住火,只得飞章求援,楚军迅速驰桂,才算有了一支机动打击力量;黔军刚来,被派往浔州,对付正在兴起的太平军;滇军驰抵南宁,即遭天地会军打击。

直到1851年初,清朝才确认太平天国是围剿重点,在此之前,一直重兵对付天地会。就在三省清军万人集结浔州,全省大部兵力仍继续分布各地防堵天地会,这种部署无疑有力支援了太平天国初期战争。

广西地主团练也遭到摧毁性的打击,严重丧失了战斗力。龙启瑞哀鸣团练在农民战争烽烟中的沉重损失,他说:

这些团练“甚者或经十余战,次亦迁徙数四。…富家巨室捐资以助儾者,丁壮冒白刃膏涂原野者,绅士之督率奔走者,或转战破贼、经岁不家食者,用民之力,亦几于尽。”

不少团练悍目,如邓树堃、周文裕、潘济邦、李泰梅等,都被起义军击毙。

拜上帝教正是在天地会起义高潮中展开宣传发动和组织信徒的。

1844年,正是天地会起义爆发前一年,冯云山深入桂平县紫荆山区。他与天地会侧重在浔江沿岸地区活动不同,将重点放在对农民的艰苦组织与发动上。

1847年,正值艇军活跃在浔、黔江面,冯云山已经在紫荆——金田地区发展信徒三千余人。当天地会起义逐渐蔓延全省时,拜上帝即乘此逾出紫荆一隅,分别在平南、贵县、象州、武宣、藤县,甚至边远的陆川、博白,广东信宜一带,开辟了若干新的基地。

1850年,信徒猛增至二三万人。


可见,拜上帝教在广西立足与发展,正与天地会起义从爆发到趋向高潮的形势同步展开。

这充分表明,天地会掩护和孕育了太平天国这一新兴革命力量。实事求是地说,如果没有广西天地会的普遍起义,拜上帝教是难以立足存身的。

正是天地会起义者在太平天国兴起前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一直用他们的鲜血浇灌着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才使得这场农民大革命,在广西得以骤然兴起。


5、拜上帝教众吸取了天地会起的教训


天地会起义的兴衰给太平天国开创者以血的启示。

洪秀全、冯云山胸怀推翻清朝、开创新朝的壮志,但在当时严酷的暴政下,他们不可能采用公开的宣传和组织手段去发动革命,而是汲取天地会斗争经验,采取了宗教形式,把革命目标隐藏在拜上帝宗教外衣之内。

但它们存在明显的区别:

第一,拜上帝教公开宣传和活动,是有合法的地位的宗教;天地会则是非法的地下活动,属秘密会社。

第二,拜上帝教有较为完整和系统的理论体系,信徒受天条约束,形成了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是一个自上而下集中统一的宗教组织影天地会理论贫乏,组织换散,纪律松弛,各堂分散活动,不能形成统一的斗争队伍。

第三,拜上帝教坚决废弃偶像,崇拜上帝,藉以动员和锻炼信徒。他们严禁烧杀、奸淫、抢劫,有相当的群众基础,不少富户也持中立态度,有些人甚至接受拜上帝教。天地会平时没有训练与动员信徒,起事后往往危害人民利益,引起群众不安和失望。

第四,拜上帝教主张人人平等平均,个个温饱,深受贫苦农民欢迎。其信徒多以山区农民为主体,成分比较单纯。天地会成分复杂,首领多系游民、绿林,甚至盗匪,不多体现农民利益。

第五,拜上帝教实行圣库制度,废除私有财产,信徒们对掳掠抢劫、聚敛私财不感兴趣,天地会信徒常宥于个人经济欲望,不少人热衷于打家劫舍,获取私财,贪图享乐,甚至获财后脱离队伍。

第六,拜上帝信徒举家从征,统一编制,各在其营,战争中后顾之忧少,能够齐心杀敌,求得生存,图谋发展,实现推翻清朝、创建新朝的革命目标,部队不易离散。天地会只是男丁临事聚集从征,家属留居家乡,受封建势力迫害,将士后顾之忧严重,不愿离乡远征,常在失利时溃散。

上述重大而深刻的变革和进步,正是洪秀全、冯云山等人正确对待与认真吸取天地会经验教训的产物。

洪秀全本人对天地会曾作过一番评价,看来比较实事求是。

他说:

我虽未尝加入三合会,但常闻其宗旨在“反清复明”。此种主张在康熙年间该会初创时,果然不错的。但如今已过去二百年,我们可以仍说“反清”,而不可再说“复明”了。无论如何,如我们可以恢复汉族山河,当开创新朝。如现在仍以恢复明室为号召,又如何能号召人心呢?况且,三合会又有数种恶习…彼等原有之真宗旨,今已变为下流卑污而无价值了。

洪秀全敏锐地看出,天地会的根本弊病在于政治纲领陈旧,不能适应时代的变化和形势发展的需要,缺乏强大的号召力。


因此,必须加以继承和改造。他坚定继承了天地会推翻清朝这一根本政治目标,但在未来社会的建设上,洪秀全则果断地摈弃了“复明”这个陈旧的改朝换代口号,从而提出了“开创新朝”这一鼓舞人心的奋斗目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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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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