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看中国刑罚史:残酷的先秦政治史,柔软的儒教发生史

#历史开讲#

人不被尊重到什么份上,才活着被献祭或送进坟墓

考古发现,人祭和人殉是商朝的历史。后世有所减少,但此风一直延续到清朝。

当考古队发现殉葬坑里全是人骨头。上古史的另一面就揭开了:刑罚并非司法行为独有,也存在于习俗中。中国古代社会,从制度和文化,刑罚无处不在,造成了中国各族人民无尽的苦难。

野蛮的统治没有记载于甲骨文。甲骨文里的内容都是祭祀和占卜。

古墓葬的开掘,地下文物的出土,见证了缺少文字记录的中国上古史,野蛮而血腥。看着人殉尸骸,无法让人平静。

质问复古主义者孔孟

既然这么残忍,为什么孔孟要大搞复古主义呢?

孔子像。孔孟思想统治了中国社会二千年,他们为国人植入了头脑里的警察。

儒乃柔也,在人道主义立场上,孔孟应该不会同意人祭和人殉等惨无人道事件的发生。

时势比人强。孔子生活的时代是奴隶制社会,他瞧不起三类人:女人、小人和夷人。

“百代皆行秦政制”

战国时期,秦国任用法家人物,实现了强国梦。可是,最终法家人物商鞅的死刑执行是先杀掉,尸体被车裂。李斯被赵高陷害要谋反,屈打成招要谋反,被秦二世判了腰斩之刑。

秦始皇母亲赵姬的男宠嫪毐被五马分尸,他们的一双私生子女被人摔死。刑罚特别残酷。

孔子创立儒学,其实就是在制度学派之外鼓吹“变法”

孔子也曾经是制度学派的一员,梦想着改革朝政,一匡天下。梦醒时分,贵族官僚孔子看到,不能实行仁政的朝廷不值得留恋。于是离开庙堂,来到民间办私学,从而创立了儒教。

周文王推演八卦。从周武王(姬发,?―约公元前1043年)的弟弟周公到孔子,儒家思想创立。一路走来,制度已经不可变好,文化尚可存留余续。

事实上,儒家讲究以德行和天命进行统治,确实比法家“严刑峻法,以吏为师”具有贵族气质。

儒学教育的成就:包拯的三口铡刀

包拯(999年-1062年)是进士出身,饱读诗书,精通儒经,在北宋官至二品。包公铡刀冷光所折射的“平等”,将德和刑结合在一起。包拯在民间被圣化了。他进入中国的清官文化,成为包公戏的主角。

三口铡刀是包拯用来处以极刑(杀头)的刑具。

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渣男陈世美的形象最早出自明代小说《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在最著名的包公戏、京剧《铡美案》中,包公用龙头铡把陈世美处决了,正义得以伸张,大快人心。包公铡刀所折射的,首先是社会不平等。狗头铡和虎头铡、龙头铡对付的犯罪分子不一样,有尊有卑。

如今,律师和法官身穿黑色的法袍。法文化有褪色的趋势。当代中国多彩的法文化,表示:黑色的正义这个法文化资源正在渐行渐远。

中国司法文明中,很讲究“德(礼)法合治”,在这里传统下,产生了德主刑辅的司法政策。

以清官文化为例,“劝善”的重点,不是劝说老百姓行善,而是劝诫君子阶层行善做表率,所谓“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论语·颜渊》)。上层执政者的道德品质就好比是风,平民百姓的道德品质就好比是草,当风吹到草上面的时候,草就会跟着风的方向倒。

具有贵族文化气质的儒学,遇到清末修法和新文化运动

君子,从字面上解释就是“君王的儿子”。孔孟之道又称君子之道,自然具有贵族文化气质。然而,以王侯将相为代表的贵族们很不争气,欲望膨胀,弄得天怒人怨,就会发生灾异、战争和革命。这就是儒家的历史进步观。

在中国刑罚史的发展中,针对女子的“缠足”是一个刑罚。以北宋时期为例,潘金莲(小说中的人物,生活原型就是普通的北宋女子)就是姓潘的小脚女人,“金莲”指的就是女人的小脚。

历史发展到清末,夷人来了。二次鸦片战争之后,清廷变成了“洋人的朝廷”。不仅如此,英夷还带来了“天足运动”。

【历史小贴士·天足运动的两个发起人】第一个人是英国传教士约翰.麦克高望。他就是废除缠足的天足运动发起人和领袖。1874年他率先在厦门建立了一个拥有60余名妇女的“天足会",入会的妇女不得缠足。──这是中国第一个有历史可考的反缠足组织。

第二个人是英国的立德夫人,1878年,她在上海也设立了“天足会",并在无锡、苏州、扬州、镇江、南京等地设立分会,利用广学会出版书刊广行宣传,有的年份甚至散布宣传册达10万份以上,对中国新派人物的“天足运动"有推波助澜之功。

“放足”

儒家名教的极端发展是恋物癖,如裹小脚(缠足)。名教的物体系值得研究,让我们看到名教发展到名物的拜物教之可怕。

1906年清末修法,同时,“天足会”的放足运动也悄然兴起。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宝复礼、丁家立创办“天足会天津分会”,提倡去除妇女缠足的陋习。1910年四川省兴起了“放足”运动。民国时期,政府通过颁行条例公然禁止缠足并鼓励女子放足。

抗战烽火燃起,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被日军逮捕。北大清华南开等高校和故宫博物院重要文物(包括十个石鼓)被迫南迁。反映中国远征军艰苦奋战的43集电视连续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就有一队来自北方的大学生背着行李路过孟凡了(张译饰演)等溃兵身边的镜头。

后记

中国刑罚史就像女人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本文中的“恋物癖”一词是中性概念,有网瘾的抖音直播间网红黄老师以及宋徽宗的好友米芾都是恋物癖患者。

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观看文化助长了“缠足”等刑罚。确实,缠足陋习在演艺(伶人)界也存在。观看文化如果没有戏子,就不能朝专业化、职业化方向发展。而作为观看之物的女演员却被缠足陋规禁锢,清代戏曲家李渔《闲情偶寄》中就有缠足的说法。

古代刑罚苛酷,这是司法行为中使用的刑具。本文认为,习俗中也存在刑罚,比如缠足。缘于儒家思想贱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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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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