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鲁迅先生的《秋夜》
鲁迅在北京生活、工作将近15年(1912年5月—1926年8月),曾经住过的地方有四个:宣武门外绍兴会馆、八道湾胡同11号、西四砖塔胡同61号和阜成门内宫门口西三条胡同21号。
坐落在阜成门内的这座小院是鲁迅在北京的最后一处寓所,是北京迄今保存最完整的鲁迅故居。
1924年1月,鲁迅筹款800元,购入这座四合院,原有陈年老屋六间,鲁迅亲自设计进行翻修。同年5月25日搬来入住。
黑色的大门,黄铜门环,从大门进去直行左转,便进入小院。青砖灰瓦,朱红门窗。
院内种有紫、白丁香树,东西厢房各两间,东为佣人住房,西为厨房。
南房三间,是鲁迅藏书及会客的地方,内间有一张供客人临时住宿的床铺。
外屋南墙摆放着一排书箱,是鲁迅和家乡的一位木匠设计制作的。这些书箱叠起来是书柜,分开又是一个个箱子,易于搬运及摆放,书箱上有鲁迅自编的号码。
北房为”凸“字形,原三间,后来中间堂屋是洗漱和吃饭的地方,东屋是鲁迅母亲鲁瑞的卧室,西屋是原配夫人朱安的卧室。
堂屋向北接出的小间是凸出来的上边,被称为老虎尾巴,是鲁迅的写作室兼卧室。鲁迅曾向人介绍此屋:“在房子的后面搭出一间.平顶的灰棚,北京叫做老虎尾巴。这是房子中最便宜的一种。”
窗户下边安放着简朴的床及棉被,床头靠东墙的三屉桌前是一张老旧的藤椅。
桌子的左上角摆着一盏煤油灯,白色透明的灯罩,蓝色玻璃底座。依次摆放着笔架、笔、茶杯、烟灰缸。按照记载还应有右上角是一块方砖砚及河北正定烧制的观音瓷像。现在没有,按道理有毛笔就应该有砚台啊!
1924年,鲁迅先生在这张桌子上写下来《秋夜》,这才有了那句有名的““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墙上挂有两幅照片,一幅是鲁迅先生在仙台医学校的老师藤野先生,戴眼镜,留着八字胡。鲁迅先生曾作文《藤野先生》纪念藤野先生。图片为藤野先生赠送给鲁迅的照片,鲁迅十分珍惜。
另一幅是鲁迅极为推崇的俄国19世纪的著名作家俄国作家安特莱夫,很深沉的样子。
桌子旁的书架中格永远放着日用药品,十滴水止痛药水等。下一格放着点心罐和福建漆的八角朝柱盒,装蛋糕用的,还有一个装花生的铁皮盒,有客人的时候,鲁迅先生常常拿出来招待客人,或者晚上写文时肚子饿了当夜宵。
西墙上挂着教育部的同事乔大壮写的一幅字“望崦嵫而勿迫 恐鹈鴂之先鸣”,是鲁迅集《离骚》中的两句为一联。
室内简单的陈设,体现了鲁迅先生俭朴的生活作风。他曾经说:“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会被生活所累”。
穿过北屋西边的小门,经过一条狭窄的通道,进入小而僻静的后院,1925年4月5日,鲁迅请云松阁在院内种树,“计紫、白丁香各二,碧桃一,花椒、刺梅、榆梅各二,青杨三”,使得小院四季皆有景致,十分优雅。
1926年4月,鲁迅写散文诗《一觉》,有意无意地写到了窗外的树木:“窗外的白杨的嫩叶,在日光下发乌金光,榆叶梅也比昨日开得更烂漫。收拾了散乱满床的日报,拂去昨夜聚在书桌上的苍白的微尘,我的四方的小书斋,今日也依然是所谓‘窗明几净’。”可惜后来杨树没能成活。
从1924年5月25日到1926年8月26日,鲁迅在这里共居住两年又三个月。鲁迅先生在这所故居里,写出了《野草》《华盖集》《华盖集续篇》,以及《彷徨》《朝花夕拾》《坟》中的大部分作品。
此后,1929年5月和1932年11月,他两次自沪返京探望母亲,也曾在此小住。
斯人已去,在这座小院中,似乎能感觉到鲁迅先生在桌前煤油灯下奋笔疾书,那清癯的身躯,徘徊在小院中。
他就这样一直在旧中国长长的暗夜里奔走。
眼前的岁月静好,背后实则有无数的人负重前行。
有感于鲁迅故居。
附:鲁迅书局盖章
页面更新:202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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