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大舅子,解放后官却越做越小,主席面见他:你有三个第一

1954年6月,贺敏学到北京饭店参加全国建筑工程局长会议,当时的他任西安工程管理总局副局长,毛主席得知他来京后十分高兴,派卫士长李银桥接他到丰泽园吃饭,傍晚七点钟,贺敏学来到丰泽园菊香书屋,这也是他和毛主席分别20年后的第一次会面。

作为贺子珍的亲哥哥,贺敏学是毛主席名副其实的“大舅子”,他和叶挺还是亲家关系,在这种显赫的身份下,贺敏学的“官”却越做越小,建国后连一个军衔也没捞到,他的许多部下都担任了国家级干部,而他连个地方常委都不是,在这次会面中,毛主席对贺敏学评价说:“你有三个第一”。

贺敏学于1904年生于江西省永新县,是贺子珍和贺怡的兄长,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贺敏学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当时的贺家以开茶馆为生,家境还算殷实,从小贺敏学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但贺家慢慢发现,贺敏学对读书好像不感兴趣,反而热衷于《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书籍,对武术十分热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舞枪弄棒,在1921年上中学时,还跟当时的井冈山“大王”袁文才成为了好朋友。

在后来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贺敏学坦言:“当时我认为,学武才能救国,只有学得一身本领,才能救民众于水火之中”。

在这种念头下,他来到南昌,报考了军官子弟学校,1926年,在贺敏学的帮助下,北伐军攻占永新,赶跑了盘踞在永新县的孙传芳部队,22岁的贺敏学任永新农民自卫军副总指挥,贺子珍和贺怡分别担任妇女部长和副部长,被称为“永新三贺”,1927年,贺敏学加入共产党。

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后,永新县的国民党也没闲着,他们勾结土豪劣绅,收买了一批地方武装,发动“6.10事变”,反动派连夜偷袭永新县城,捣毁县党部和自卫队,逮捕了贺敏学在内的80多名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在当地革命群众的顽强抵挡下,永新县委副书记刘作述和欧阳洛、刘振等人侥幸逃脱敌人魔掌,转移到吉安地区,共商营救大计。

经过研究,大家定下两个计策,一是派县委委员尹铎、王怀等人联络袁文才和王佐,率领宁闪农民自卫队、安福县农民自卫队和莲花农民自卫队兵分三路进攻永新县城,二是派刘振等人奔赴南昌,要求彻查永新事件,惩治豪绅土匪杀害革命群众的行为。

作为贺敏学的发小,袁文才得知此事后怒发冲冠:“一个字:打!”,迅速通知王佐集结部队,进行战前训练,与此同时,安福、莲花县的农民自卫队一致同意攻打永新,贺子珍作为此次活动的主要策划者,向欧阳洛提出建议:“我们把攻打永新的日期告诉狱中的同志,我们里应外合,更能万无一失”。

欧阳洛听后十分赞成:“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贺子珍派人秘密潜回永新,把攻打永新的日期设法传递给了狱中的贺敏学,这和贺敏学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立即筹备,在狱中成立临时党支部,并被推举为支部书记,联合狱中的同志们随时准备暴动。

战斗打响后,在里应外合之下,两个小时内便攻占了永新县城,国民党内部十分震惊,向永新发起猖狂的进攻,贺敏学等人同自卫队汇合后,在第二天带领四县的农民武装击溃了敌军的反扑,歼灭了一个营的兵力,解放了永新县城,暴动成功后,贺敏学被推选为县委书记。

毛主席在《井冈山斗争》一书中评价道:“暴动始于永新,永新暴动是我党独立自主领导的最早的武装暴动之一,为日后的井冈山斗争提供了经验和有益借鉴”。

这就是毛主席口中贺敏学的首个第一:武装暴动第一!

永新暴动结束后,在敌军的反复围攻下,贺敏学决定化整为零,将农民武装分为三部分,分别在莲花、浏阳和井冈山地区开展游击战争,贺敏学带领部队,上了井冈山,1927年10月,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后,带领起义部队同贺敏学在井冈山汇合,贺敏学也成了毛主席口中的“井冈山第一人”。

在井冈山地区的斗争中,贺敏学指挥赤卫队攻打龙源口,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的胜利,后来在黄洋界保卫战等战役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让他在井冈山地区威名远扬,1933年,贺敏学担任红军二十三军参谋长,并取得了第四次“反围剿”的胜利,但贺敏学却从军参谋长变成了中央军区的一个科长,职位不升反降。

对这个结果,贺敏学不以为意,他觉得干革命不是为了当官的,只要是干革命工作,不用在意职位。第五次“反围剿”失利后,红军开始长征,贺敏学奉命留在赣南地区开展游击战争,这一打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时间里,贺敏学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他曾被叛徒出卖,子弹打中右腿身负重伤,滚落山崖,他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在秋冬季节寒冷的森林里爬了五天五夜,直到昏死过去,被一老农所救;他徒步来到广东寻找游击队,不幸被敌人逮捕,关进牢房里严刑拷打,半个月后才得以脱困,为了找到队伍,他做过苦力、干过工人,只要能坚持到和队伍汇合,他什么活都干。

在这三年时间里,他负伤七处,闯过了一个个的生死关,最终成功找到了队伍,但他的职位一直没有上升,直到1941年才当上了新四军抗联参谋长,在这期间,贺敏学负责军事训练和政治工作,他自创的军事训练方案,让联抗部队的精神面貌为之一振,多次挫败了敌人的阴谋。

1942年9月,苏北地方武装的李明扬亲自来到联抗访问,并视察了部队,他激动地对贺敏学说道:“部队的士气果真感染了我,我部一定会坚持民族气节,绝不降敌!”,不久后,李明扬还和联抗达成了“团结友好、相互支持、一致对外、抗战到底”的协议,对抗日根据地的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

1949年3月,渡江战役爆发,贺敏学时任二十七军副军长兼参谋长,负责协助上级的渡江工作,贺敏学曾经有过指挥部队渡江的经验,他建议派遣一支侦查小分队先行渡江,掌握敌军的分兵部署,里应外合掩护渡江部队。

经上级同意后,贺敏学从各部抽调侦查骨干300余人组成先遣大队,并当面下达了渡江后的主要任务:摸清敌人部署、武器装备和部队番号,详细掌握敌情。4月6日,渡江小队成功过江,他们打掉敌人的据点后,在敌占区开展了广泛的侦查活动和游击战,让江边的敌人寝食难安、风声鹤唳。

当时的二十九军军长聂凤智大喜过望,高兴地说:“渡江小分队对敌人在心理和政治上起到的震慑作用,远大于这一行动直接的军事意义”。

新中国成立后,这一传奇事件被拍成了一部风靡全国的电影《渡江侦察记》,这支部队曾专程拜访贺敏学,由衷地说:“没有贺老,就没有《渡江侦察记》”。

先遣部队在侦查后,传回了详细的敌情资料,二十七军全面做好了渡江准备,在夜间7点,上百条渡船集聚江头,随着一声令下,战士们以桨为枪,千帆竞发,如同离弦之箭划向对岸,贺敏学深入一线,昂首屹立在在八十师渡船的船头,如同一座铁塔,冒着敌人炮火映天的火光,指挥部队绕过黑沙洲,率先登陆,成为毛主席口中“渡江的第一人”。

攻占敌军江边阵地后,贺敏学指挥部队点燃了一盏盏红灯,指引大部队过江,后来聂凤智回忆说:“当时我在长江北岸,看到南岸数十里的一盏盏红灯,在夜色之中,像是璀璨的红星,壮观极了”。

回望二十多年的征战生涯,贺敏学为革命事业鞠躬尽瘁、洒下了无数热血,但在新中国成立后,他的职务却没有太大的升迁,1955年,贺敏学担任西安工程管理总局局长,离开了军队,但也就在这一年,国家开始为将领授衔,由于贺敏学转到了地方工作,没有获得任何军衔。

随着组织的一纸调令,贺敏学由西安工程管理总局的局长变成了副局长,当时身边的人有些不满,贺敏学安慰大家说:“我们是来搞建设的,不是来当官的,组织不让我当局长,是为了减轻我的负担”,他欣然领受。

但组织并没有忘记贺敏学,1958年,贺敏学担任建工部副部长,后来担任福建省副省长,不管在什么岗位上,贺敏学都没有一点架子,经常深入基层,下乡调研,1987年,在一次政协会议中,贺敏学倒下了,被查出了癌症,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他说:“你们不要为此难过,我不奢求自己活多长时间,只想趁着脑子清醒,为国家多出一份力”。

1988年4月26日,贺敏学逝世,按照他的遗愿,他的骨灰被安放在井冈山革命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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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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