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经方治疗大病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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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老中医岳美中教授生前曾云:“专用古方治病,时起大症”。岳老这里所说的“古方”,主要指的是张仲景之经方;所谓“大症”,则指急性热症、危重症和疑难症等。岳老在其深厚学问的根底上,采用经方,匠心独运,起大症很多。现谨举数则,略事阐发,以窥其一斑。


一、经方治疗急性热症


选方桂枝汤、白虎汤、白虎加桂枝汤、葛根芩连汤。


急性高热,中西医在治疗上均感棘手。解放前岳老悬壶唐山,曾治开滦矿务局某14岁女孩,发热半年余,体温高时达40℃,多方治疗无效。岳老诊此孩时,以其但渴不多饮,二便自调,舌苔淡黄,知不是真热;发热恶风,脉见浮缓,时有汗出,系中风症未罢,营卫失和。拟桂枝汤原方如法服之,三剂而痊。


1971年6月,岳老在XX医院会诊一男性病人,54岁。“发烧待查”,高烧七、八日,体温持续在38℃-38.8℃之间,有时达40℃,屡进西药退热剂,旋退旋起。诊察证候,口渴,汗出,咽微痛,舌苔薄黄,脉象浮大,认为系温热已入阳明经气分之象。投以白虎汤,用生石膏60克,加连翘、鲜芦根、鲜茅根等清解透达。连进五剂,热退获安。


流行性乙型脑炎,病程凶险,中医按暑温、湿温治之,常起沉疴。1958年8月,岳老治一男孩3岁,患此病高热达40℃,人迎脉数,面赤,汗出微喘,是有表邪;舌黄不燥,呕恶上逆,大便溏泄且次数多,是脾胃蕴有暑湿,挟热下利,乃予葛根黄芩黄连汤原方,连三剂而热减,大便转佳,呕恶亦止,继服此方,很快痊愈出院。


疟疾高热,西药虽有抗疟治疗,未能尽愈所有病人。岳老曾治一位日疟患者,寒少热多,用奎宁无效,予柴胡剂亦无转机,诊之见汗出热盛,乃白虎汤证,仿《金匮》:“温疟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疼烦,时呕,白虎加桂枝汤主之。”遵明训治病,病自霍然。


二、经方治疗肾脏病症


选方越婢加术汤、小柴胡汤、防己黄芪汤、猪苓汤、理中汤、真武汤、肾气丸。


中医认为,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肾藏精,主水,司二便及生殖机能,分野在下焦,膀胱为其腑。故岳老所说的肾脏病症,是以现代医学泌尿生殖系统病变为主的疾病,包括急慢性肾炎、尿毒症、肾盂肾炎、膀胱炎、肾结石、前列腺肥大、男性不育症及顽固性腹泻等。


经方对急慢性肾炎有较好之疗效。岳老曾治一慢性肾炎患儿,上半身肿,属风,按仲景理论当用汗法。口渴脉数大,为里有热。取麻黄加术汤治之,麻黄解表发汗,苍术助麻黄解表祛湿,石膏清里与麻黄配伍,令湿由小便去,因而收到良效。


岳老指出:无论急慢性肾炎,周身浮肿,心胸苦闷,小便不利,均可以小柴胡汤治之。若脉弦数,舌苔白黄,里热较盛,可再加石膏。凡治水肿总不外“开鬼门,洁净府,去菀陈莝”三个大法。


柴胡、石膏、生姜、半夏都能解表,可以使湿从汗走;而党参、半夏、甘草、姜、枣可以健脾和胃以利湿,使水从小便而去。尤在泾云:“升浮之气可以行沉滞之湿”。柴胡味薄气升,当然也可胜湿,因而小柴胡汤加石膏一方,虽然主要是用以和解少阳,而不是当作一般消肿方剂,当然事实上仍寓有消肿之意。


若浮肿兼有肝脾肿大者,当仿仲景十枣汤意,于小柴胡汤去甘草加大枣至30枚,送服子龙丸(即:控涎丹)5粒,一日二次,连服五次以逐水。又有风水之属虚者,如傅某,症见下肢沉重,是寒湿下注,面胫浮肿,是水湿停滞;汗出恶风,是卫气虚,风伤肌腠;舌质淡白有齿痕,脉浮虚数,是患病日久,体虚表虚舌脉亦虚之现象。


选用防己黄芪汤坚持服用,浮肿及尿蛋白消失。待肾炎浮肿消失后,岳老主张用肾气丸加车前、牛膝,或配合黄芪粥常服,温肾补气,使体力恢复,以免有复发之虞。


急性肾功能衰竭,经方有一定效果。1958年岳老曾治一女性病人,患胃穿孔合并腹膜炎作外科手术,术后血压一直很低,尿量极少,甚至无尿,持续数日,渐呈半昏迷状态。肌肉抽动,血液非蛋白氮150毫克,西药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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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会诊时,见患者神志欠清,脉细肢凉,显然阳气势微,不能温养四肢。肾气从阳则开,从阴则阖,肾炎因阳微而不能开,遂成尿闭。病人时而躁动,手抽肉膶,是阴阳俱虚,不能煦濡筋脉所致。病在少阴,故用真武汤去生姜,加西洋参、生苡仁,以鼓阳利尿,兼扶气阴。肾关得阳则开,尿毒之患可解。果然一剂之后,四肢渐温,自排小便,肉瞤筋惕亦止。


但仍疲乏无神,懒于言语,正气尚未恢复,二诊时采用健脾补气利尿之剂,病情逐日好转。

用经方治疗大病的经验

肾盂肾炎及膀胱炎以女性多见,常反复发作,尿急尿频,或腰酸低热,迁延难愈,治疗常感棘手。岳老曾治一女性患者,病肾孟肾炎,初用抗菌素有效,但迁延年余,复发频繁,他医曾投清热解毒之剂未中病机。岳老诊其脉六部皆弱,嘱发作时用猪苓汤原方,间歇期用金匮肾气丸,如遇外感,停用此药。


患者服药三个月后来告,虽有复发,然间歇延长,至半年后不再复发。又治一某护士,流产后患膀胱炎,溺后少腹不适,尿中脓球甚多,舌淡苔净,脉缓大、两尺弱,曾用中西药多种,未能控制病情,岳老予猪苓汤加大小蓟、黄柏、栀子、石苇煎服,五剂痊愈。


尿路结石合并肾盂积水,可用肾气丸加减。岳老治一男性患者,右侧输尿管有结石两块,已引起肾盂积水。腰痛,肉眼可见血尿,脉虚、两尺短,为不足之征。肾气虚不能化水,故积水而小便不利。为疏肾气丸加车前、牛膝、苡仁、金钱草煎服,连服五十余剂,结石影消失,肾盂积水亦不复存在。


前列腺肥大引起之排尿或尿潴留,亦可用肾气丸剂。岳老于1971年治国外某老年患者,患此病合并脑动脉硬化、震颤麻痹,尿线变细有分叉,排尿困难,溺色清,无尿路刺激症状,脉稍数无力,证属相火已衰,肾阳已虚,气化不行,下焦排泄功能减退。


肾虚则子盗母气,令肺气不足,气血流行不畅,造成筋肉失养,故又有小腿无力、行步不正等中风先驱症状。遂予补阴配阳、化气行水之剂为主,佐益气通络之味,投金匮肾气丸改汤剂,加黄芪、地龙、橘络治之。服四剂,溺即通畅,排尿次数减少,精神体力改善。十五剂后,大见起色,排尿趋于正常,气力倍增,步态渐正。


鸡鸣晨泻,属肾阳不足,脾气亦虚,可用经方。岳老于1963年治一老年患者,三年来鸡鸣腹泻,谷食不化。某医曾用理中汤、四神丸、附子理中丸等,好转二三日,辄复作泻,迄未愈,求诊于岳老。


察其苔净,六脉俱弱,岳老云:“此肾虚作泻,理中者理中焦,此乃下焦之泻,必投理中,须去甘草加味而治之。”即处以此方去甘草,加细辛引药入肾以激发肾阳,驱除浊阴之邪;增吴茱萸温肝以暖肾,畅水而降浊阴。进药三剂病愈,三个月未复发。


肾司生殖,男性不育,属肾阳不足,经方亦验。岳老于1936年在山东省菏泽县医院,曾治一患者裴某,年20余,因妻妾均不受孕而检查精液,发现精子活动力极差。岳老以其两尺脉俱弱,无其他病象,乃投金匮肾气丸以鼓舞肾气,嘱坚持久服。半年后,其妾怀孕,自此连生三子女。


三、经方治疗肝脏病症


选方茵陈蒿汤、茵陈五苓散、竹叶石膏汤、小陷胸汤、大柴胡汤、小柴胡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大黄䗪虫丸。


中医认为,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肝藏血舍魂,为刚脏,主疏泄升发,外合于筋,胆为其腑。故岳老临证所治之肝脏病症,亦大抵属现代医学肝胆系统和神经系统病变为主的疾病,包括急慢性肝炎、胆囊炎、肝硬化、癫痫等。


传染性肝炎,用经方效果颇佳。岳老曾治谭某,患急性黄疸型肝炎,谷丙转氨酶1360单位。症见全身皮肤及巩膜明显黄染,恶心呕吐,右上腹发胀,溺黄,属阳黄热重,投以茵陈蒿汤加味,症状逐渐消失,黄疸减轻,以后改用茵陈五苓散。住院27天,黄疸指数降至正常,但谷丙转氨酶波动在172-327单位之间。


岳老发现患者脉数,舌质深红有少量黄苔,胸闷气短,口干渴喜饮,认为系上焦燥热,改投竹叶石膏汤加龙胆草、连翘以清之。五剂后,口渴止,谷丙转氨酶降至正常而出院。


又有姬某,患慢性肝炎一年余,轻度黄疸不退,谷丙转氮酶高达1570单位。岳老切其脉左关浮弦,右脉滑大,望其舌中部有干黄苔,此属少阳阳明并病而阳明热重,选用大柴胡汤,治少阳蕴热之黄疸与阳明痞结之胀满,更辅以小陷胸汤,专开心下热结。连服十余剂,诸症消失,谷丙转氨酶正常而出院。


至若慢性肝炎患者之顽固腹胀,午后胀甚,矢气不畅。兼干噫食臭,烦闷懒言,纳少口苦便溏,肝区时痛,舌苔白润微黄,脉沉而有力,右关略虚。为寒热夹杂,阴阳失调,升降失常。取仲景泻心汤以调和之,亦常获效。


经方治疗慢性胆囊炎有较好效果。岳老曾治一女性患者,患此病右季肋部有自发痛与压痛,常微热,恶心,食欲不振,腹部膨满,鼓肠嗳气,脉弦大。投大柴胡汤疏解少阳阳明之热,加金钱草、滑石、鸡内金以利胆化积。连服11剂,食欲增进,腹胀大减,胁痛亦轻。唯微热未退,后改小柴胡汤加青蒿、鳖甲、秦艽、郁金调理至愈。


早期肝硬化,经方大黄䗪虫丸有一定疗效。岳老曾治张姓病人,患此疾脾脏肿大,体有肝臭,肝区疼痛,面黧目黄,舌边尖红有瘀斑,脉大数而涩。证属血瘀气滞,病久入络。处以大黄䗪虫丸日二丸,化瘀汤(《冷庐医话》)日一剂,间服加味柴芍六君子汤。前后计服大黄䗪虫丸240丸,化瘀汤180剂。一年后肝脾已不能扪及,肝功能化验正常,面华神旺,恶心呕吐胁痛基本消失,纳食增进,恢复工作。


仲景小柴胡汤,能和解少阳,疏达肝气,调理阴阳,善治某些神经系统疾病。


岳老在唐山开业时曾治一季姓十岁女孩,其父抱持而来,合眼哆口伏在肩上,四肢不自主下垂软瘫,如无知觉之状。其父谓此孩病已三天,大约每日中午午时、夜半子时即出现此症状,呼之不应,一小时后醒起如常人。延医诊视,不辨何病,未予针药。


岳老初亦茫然,讶为奇症,经深加思考,顿悟子时是一阳初生,午时是一阴初生,子午两时正是阴阳交替之际。该女于此二时辰出现痴迷及四肢不收之病象,治疗似应着眼于此,但苦无方剂。又辗转思维,想到小柴胡汤是调和阴阳之方,姑投以二剂试治。不意其父隔日来告,服药后,已霍然而愈,并谓明日即拟上学读书云。


又曾治11周岁女孩,患非典型性癫痫,诸西药无效。就诊时每日犯病10次左右,每次发作长达约10分钟至半小时,手脚乱颤,两眼直视上吊,两腿上弯,骤然下挺,脚伸直,反复多次,或角弓反张,腹部挺起一尺多高,有时喊叫,昏迷,乱动;有时在地上来回走动,呼叫不应。


证属肝阳无制,上扰清窍,蒙蔽灵明。其脉浮弦而滑,当为阳痫,不可强制,唯取和解之剂,以协调而使之驯服,并辅以摄纳之品,育阴潜阳,柔以制刚,取“因势利导”之旨。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去青铅治疗,坚持守方服药四月余,病势基本稳定。乃常服甘麦大枣汤加味,以及安神化痰丸剂以善后。三年后随访,精神正常。


四、经方治疗心脏病症


选方枳实薤白桂枝汤、苓桂术甘汤、人参汤、炙甘草汤、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


中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心主血脉而藏神,为阳中之太阳,其华在面,开窍于舌,心包代其行令,小肠为其腑。故岳老所治之心脏病症,亦大抵属于现代医学心血管系统为主的疾病,包括心绞痛、心律紊乱、肢端动脉痉挛病等。


心绞痛之症,《金匮要略》将其列入“胸痹”范围,有“阳虚知在上焦”之训。岳老遵之,常戒从学者遇此病勿过用阴寒之味。岳老曾治一心绞痛患者陈某,轻微劳累,精神紧张,或吸烟时,即感短气,左胸部堵塞作痛,重则心痛彻背,服滋补之剂无效。


察其脉濡弱,左手尤甚,舌本及沿中线偏右处有黄底白苔,乃浊阴上犯胸阳之象,以枳实薤白桂枝汤合苓桂术甘汤为治,痛少减,乃改投枳实薤白桂枝汤,心痛大减。但脉仍濡细,继用人参汤加桂枝,情况逐渐好转,仅行路过多时,方觉胸前隐痛。


心律紊乱,常见心中动悸,仲景炙甘草汤有良效。岳老曾治一男性病人,患心动悸症,脉小弱无力,两腿酸软,予以炙甘草汤,服八剂症状若失。又曾治一刘某,患脉结代心动悸症,他医投炙甘草汤三剂未效,求治于岳老,察其药量不符合炙甘草汤比例,改其量予之,效竟如桴鼓。


肢端动脉痉挛病,经方疗效亦佳。岳老曾治朱某,女性,患此病一年余,两手指尖最初发白,继而青紫,发紧,麻木,厥冷,抽搐,置热水中则痛,右食指末稍破溃,中西药及针刺均未效。


诊其脉细弱,舌尖红,两侧有白腻苔,病属厥阴,外邪侵入则阴血阻滞,不能荣于四末,故见脉细肢厥之症。乃投仲景当归四逆汤通阳和营,加吴茱萸生姜泻其寒实之邪。服药16剂,指锤发紫大减,右食指疮口愈合,舌两侧腻苔消退,脉已渐大,令其继续服用,手指坏疽入冬后未发。另有冻伤一症,手足厥逆,卧难转侧,此方亦效。


五、经方治疗其它病症


选方桂枝芍药知母汤、黄芪桂枝五物汤、甘草干姜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


风湿性关节炎,中医属痹症范畴。岳老曾治一17岁男性患者,因下河水中受凉,数日后左股关节肿痛,渐及两膝关节,亦发红肿大疼痛,左侧尤甚,不能行走,两膝屈伸不利,发热38℃左右已四个月,多方医治无效。属风湿内侵,久郁化热。岳老投以桂枝芍药知母汤,数剂取效。


血痹之病,外症身体不仁。某女性患者,产后出血过多而罹此疾,周身麻木,医治未效,求诊于岳老。脉现虚弱小紧,面色㿠白,舌质淡,是产后重症血虚,予黄芪桂枝五物汤补卫和营。三剂后,脉虚小紧象渐除,汗出,周身麻木已去,乃改投玉屏风散、三痹汤善后。


鼻大量衄血,素称急症。岳老治一男性司机,患鼻衄势如泉涌,历5小时余不止,家属惶急无策,深夜叩诊。往视之,见患者头倾枕侧,鼻血仍滴沥不止,炕下承以铜盆,盈其半。面如白纸,近之冷气袭人,抚之不温,问之不语,脉若有若无。


属阳络受伤,出血过多,阴液骤失,阳无所附,又值夜半,阴自旺于阳时,阳气暴亡之象毕现,乃急疏甘草干姜汤以回其阳,即令煎服。二小时后手足转温,神智转清,脉渐起,能出语,衄亦遂止。


项部自汗,系疑难症。岳老曾治患者李某,项部自汗竟日淋漓不止,频频作拭,颇感苦恼,脉浮缓无力。岳老以项部是太阳经所过,长期汗出,是经气向上冲逆,持久不愈,必致虚弱。因投以仲景桂枝加龙骨牡砺汤,和营降逆,协调营卫,收敛浮越之阳气,服四剂而汗止。


没有因虚致病的,而是因病致虚。王清任认为:大劳、大欲、大病、久病(即四损),皆可致虚。虚有气、血、阴、阳诸不足,不足者当补之。《难经》有五藏补法:“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损其脾者,调其饮食,适其寒温;损其肝者,缓其中;损其肾者,益其精”,这些都是临床上按病论补的依据。


岳老常说:医者要用好补法亦属不易,要补得恰当,当补则补,补之不当,则滞气机,所以要“先其所因,伏其所主”,找出虚的主要矛盾方面,才能使补益之法用得恰到好处。


岳老用阴阳对立统一的观点对补益法作了进一步的概括。他说:如果患者本体虚弱,素有内伤,或为凉药遏抑阳气,当补阳气以培元;如系因病耗伤阴血,应滋养阴血以固本。补益法是针对人体气血阴阳,或某一脏腑的虚损而给予补养的方法,协调阴阳的偏胜偏衰,使之归于平衡,这就是补益法的宗旨。岳老说,补益法又多用于慢性病,慢性病都是由渐而来,非只一朝一夕,其形成往往是由微杳的不显露的量变而到达质变,其消失也需要经过量变才能达到质变。因此,对慢性病的治疗,施用补益法的方药,必须“有方”还要“守方”,这样才能辅助机体慢慢生长抵抗力,以战胜疾病。


清补法


清补法适应于阴虚病者,常为阴虚而夹有余热者宜之。用药多择清淡而又滋润之品,使之“清而不凉、滋而不腻”。阴虚者,应补而兼清,二冬、地、芍是也;甘寒清滋,生地、石斛为优。


养胃阴:如麦门冬汤(麦冬、沙参、半夏、甘草、粳米),叶氏养胃汤(玉竹、生扁豆、沙参、麦冬各三钱,桑叶二钱,生甘草一钱),此皆清润滋养,旨在补益津液。


养肺阴:如清燥救肺汤(阿胶、生石膏、黑芝麻、麦冬、枇杷叶、沙参、桑叶、杏仁),清肺热以滋阴液,是肺燥阴虚的良方。


补脾阴:如慎柔养真汤(党参一钱半,白术、黄芪、石莲子各一钱,山药、麦冬、白芍各三钱,炙甘草六分,五味子二分),此甘淡以养脾阴,甘味入脾,滋补脾阴。


补肝阴:黄连阿胶汤或一贯煎可随症选用。岳老认为,肾水不足,心火上亢的失眠,用黄连阿胶汤疗效很好。一贯煎用于肝阴不足的胁肋痛,也是常用方,但要抓住阴虚与血虚的鉴别,如脉细而数见弦,是肝阴虚,用一贯煎;如脉细见虚,则属肝血虚,就要用四物汤。


补肾阴:凡属脊髓、督脉空虚者,应填精补髓,如清滋脊髓汤(熟地、龟板各四钱,知母、黄柏各八分,猪脊髓一条,鳖头一只,清酱油一杯,炖服)。此即大补阴丸加味。岳老曾用此方加黄芪治脊髓空洞症有效。


岳老认为,滋补时兼顾脾胃,应为病后滋润之善法,尤其在温热病后期,用之颇合病机。


温补法


温补法是补而兼暖,药用桂、附、干姜之类。但须随症择药,区别使用。比如胃中之阳,后天所生,肾中之阳,先天所基。脾阳喜升浮,虚则反降于下,再行清降则使气机遏抑不伸;肾阳贵降纳,亏则恒浮于上,若行升发则其气消亡立至。因此,凡肾脉无根者,无中气虚的表现,补中益气汤亦不可滥用。


温补胃阳:常用方如理中汤、黄芪建中汤、归芪建中汤、参芪建中汤等。岳老尝以此治疗胃溃疡虚弱症,常获良效。


温补肾阳:此法有两途,一是刚剂以回阳,如四逆汤、通脉四逆汤等;一是柔剂以养阳,如冯氏全真一气汤(熟地、人参、麦冬、五味、白术、牛膝、附片)等。


岳老说:桂附八味丸为温补肾阳之祖方,地黄宜用干地黄(干地黄八两,山药、山萸肉各四两,丹皮、泽泻、茯苓各三两,桂、附各一两)。此间应注意剂量的问题,桂附八味丸方中阴药二十五两,阳药只二两,是取其生少火,犹如春之温暖;济生肾气丸是桂、附量较重,取其温阳化水,两者剂量不同,功用各异。


岳老曾用济生肾气丸治疗慢性肾盂肾炎一例,初诊,尿化验红细胞满视野,诊脉虚弱,舌质淡,断为“劳淋”,投予《金匮要略》当归芍药散合桂枝茯苓丸作汤用。复诊,尿中红细胞稍减,易以猪苓汤方,疏导瘀滞,清利膀胱,先此本欲用济生肾气丸,继思下焦湿热未净,用补剂过早,会导致病邪留恋不去,反使病程延长,故投以此方,为肾气丸提供条件。三诊,尿检查红细胞少见,即采取济生肾气丸作汤用。处方:熟地黄八钱,茯苓四钱,牡丹皮三钱,泽泻四钱,怀山药四钱,肉桂二钱,山萸肉三钱,川牛膝三钱,车前子四钱(包煎),炮附子三钱。嘱服2周。四诊,前方服十四剂,腰膝已觉有力,尿检查基本正常。嘱服济生肾气丸比较长的时期,以巩固疗效。追踪观察2年,未再复发。


岳老说:仲景用药少而不漏,组方简练,几味药却概括无遗。东垣用药,多而不杂,药味虽多而不乱,如升阳益胃汤动静结合,方中参、芪、术、草为补中静药,升麻、羌活推动静药。清暑益气汤也有参、芪、草,又合生脉散,且用升麻,粗看似乱,实则配伍精当。


温补肾阳:保元汤(参、芪、桂、草,东垣方)。岳老说:本方加生脉散,对气阴两虚型的肺心病有效。


温补心阳:人参养荣汤(即十全大补汤去川芎加五味、陈皮、远志、生姜、大枣),对慢性肾炎贫血有效。


温补脾阳:补中益气汤。


温补肝阳:当归四逆汤。用治冻伤,能使速愈。如赵某某,男性,30余岁,滦县人。于1946年冬,被迫逃亡,流离失所,冻仆于地,邻人发现后,抬回村中,其状亟危,结合病情,以其手足厥逆,卧难转侧,遂急投予当归四逆汤:当归、桂枝、芍药各三钱,细辛一钱,木通八分,炙草二钱,大枣四枚。嘱连服数剂,以厥回体温为度,四剂药后,遍身起大紫泡如核桃,数日后即能转动,月余而愈。


岳老说:阴是物质,阳是功能,补法无论补阴、补阳,都是因其虚而补之。其关键又在于用药剂量上的奥妙,这样才能体现方药的轻、重、厚、薄。


平补法


平补法是指不寒不热、不刚不柔的一种方法,所用药物性能不偏,且配伍上还要刚柔互济,是最常用的补益法。一般常法:补气:宜四君汤或异功散。补血:宜四物汤加减。双补气血:如八珍汤。补精:左归饮、五子六味丸(菟丝子、枸杞子、沙苑子各二两,五味子、车前子各一两,合六味为丸)。补神:朱砂安神丸、天王补心丹。此外,补脾的阴阳俱不足,资生丸常服能启脾健胃,常葆健康。


如岳老治疗1例12岁女孩,因其母体弱多病,晚生此女,先天不足,累及后天,从襁褓时既发育不好,直到现在,身矮肌瘦,稍一动作即感劳累气短,懒于玩耍,且视力衰弱,以致休学。在沪治疗一个时期无效,来北京就诊。切其脉虚软,舌质淡,面色晄白,大便有时不成条,食极少、每顿不过半两许。


这是脾胃不足,并无其他疾患,为治疗这种功能衰减,用资生丸以培养后天之本。人参两半,茯苓一两,白术一两半,山药一两,薏苡仁七钱半,莲子肉一两,芡实七钱半,甘草五钱,陈皮一两,麦芽一两,神曲一两,白豆蔻四钱,桔梗五钱,霍香五钱,川黄连二钱,砂仁七钱半,白扁豆七钱半,山楂七钱半。此方原为丸剂,嫌蜜丸稍碍消化,改作煎剂用。共为粗末,每次二钱,煎二次合在一处,午、晚饭后1小时各服一次。服20日后,即食量大增,1个月后每餐可进三两,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视力亦见强。


调补法


调补法寓有调理的意思,适应于虚实夹杂,阴阳错综之证,用药不能峻补、温补、平补,只有调补可图。在温热病后期,气液两亏,或兼夹气郁、食滞,或兼夹痰涎、湿浊,或兼夹瘀血、败精等,应对症以调理之。


湿热盘踞中焦,此即叶天士说的如油入面,应当渗湿于热下,淡渗以利小便,用四苓汤(茯苓、猪苓、泽泻、陈皮)。调其脾胃以宣湿热。继之,察其气虚者,以香砂理中汤(党参、白术各二钱,干姜八分,炙甘草五分,木香、砂仁各八分),小制其剂而调补之;津液虚者,予五汁饮(梨汁、荸荠汁、鲜芦根汁、麦冬汁、藕汁或用蔗浆)。


岳老说:外感不尽,不能补虚。用药时应注意配伍,如用兜铃配沙参,清而可滋,用山药配牛蒡子,补而不腻。肝木旺乘脾土,此间又当从乘脾犯胃而分之。属肝旺乘脾者,则腹必胀满,大便或溏或溏而不爽,用药宜远柔用刚,如逍遥二陈汤(枳壳五分,白术八分,半夏一钱半,陈皮一钱,薄荷四分,代代花十朵,云苓一钱半,当归一钱,赤芍一钱,柴胡八分,炙草五分),疏肝以理脾;属胆热犯胃者,恶心干呕,脘痞腹胀甚或吐酸、嘈杂,胃痛不舒,用药宜忌刚喜柔,二仁绛复汤(桃仁九粒,柏子仁一钱半,新绛或茜草一钱半,旋复花三钱,归须一钱半,青葱管三寸)合左金丸,清胆和胃。


若系新瘀入络,可用新绛汤(新绛、旋复花、青葱管)治疗。若脾阳虚,气滞欠运,则以治中汤(神曲、陈皮、参须各八分,青皮三分,焦术一钱,干姜、甘草各三分)调补。若胃阴已亏,肝风内扰,则可用黄连阿胶汤调补胃阴以柔肝。胃虽虚而不受补,法当先和胃气,以和胃二陈汤(二陈汤加干姜一钱,春砂仁五分)主治。但补胃有阴阳之别,寒热之分,胃阳受伤,和以桔半姜砂之类;若胃阴受伤,则用甘凉养胃,如麦门冬汤、叶氏养胃汤等,略加代代花、豆蔻花、建兰叶、枇杷叶等品。


岳老说:至于调气解郁,莫如制香附、广郁金、川贝;除痰控涎,莫如戈半夏、桔红;祛瘀活血,莫如五灵脂、生蒲黄、桃仁、红花;消食导滞,莫如楂、曲、平胃散;利湿泻浊,莫如滑石、二苓、冬葵子、榆白皮、佩兰叶、晚蚕砂;通逐败精,莫如淮牛膝、韭菜白,皆可随证选用,此为调补方之概要。


峻补法


峻补法适用于极虚之人,垂危之病,非大剂汤液不能挽回者。临床常以参附煎膏,服至数两,随时处治,往往有功。但虚极之证,又非无情草木之品所能图效,如肉削之极,脱营失精,必须血肉有情之品始能奏效,如猪脊髓、羊肉之类。阳中之阴虚极,必须龟胶、牡蛎、糜茸之类;阴中之阳虚极、必须鹿角胶、鹿茸、海狗肾之类。岳老曾以当归生姜羊肉汤(羊肉三两,生姜五钱,当归四钱)治一产后血虚发热,诸药不效,而以上方两剂告痊。又治脊髓空洞症,用三痹汤加菟丝子、“三胶”、猪脊髓等每获效。


至于气血两亏,必须峻补者,常用十全大补汤,或景岳大补元煎(党参、山药、熟地、杜仲、当归、山萸肉、枸杞、炙草,用量宜大)。阴阳并补如右归饮。气血阴阳统补,用金鹿丸(肥厚痰多之人或内蕴湿热者忌用)、香茸八味丸(即八味丸加鹿茸、木香)。气血精髓统补,如乌骨鸡丸、加味虎潜丸(用猪脊髓蒸熟和蜜为丸。滋养血液,莫如集灵膏(《温热经纬》方)。填补精髓,河车大造丸、补天大造丸。育阴潜阳,三甲复脉汤、大定风珠等,皆可因症择药。


食补法


食补法即以食物代药,适宜病后调理,在中药处方里常以食品入药,诸如玉米、莲子、龙眼肉、赤小豆、糯米、芦根、牛羊肉等即是。然而,食品虽属可以养人,但由于食物本身性属有寒有热、有阴有阳、有气有味、有升有降之不同,故必须因人而异,如素体偏热,不能妄食参茸以及辛辣之品;如素体偏寒,不能过用滋阴以及咸寒之品,这是必须注意的。


一般来说,食物入药,气辛而荤则动火散气;味重而甘则助湿生痰;体柔而滑则通肠利便;质硬而坚则食滞不化,凡此在食用中必须审慎。岳老指出:雪梨生食能清火,蒸熟能滋阴;苡仁汤对肺热脾虚有益;淡莲子、芡实粥,遗精泄泻最宜;扁豆红枣汤,专补脾胃;龙眼肉汤,能养心脾,用之切当,均可收补益之功。


某些药物的不同作用


浮萍与麻黄


浮萍轻浮辛寒,入肺经,发汗之功不亚于麻黄,但麻黄性温,浮萍性寒为异。且浮萍利水之功,麻黄所不能及。震亨曰:“浮萍发汗,胜于麻黄”。按:麻黄冷饮,也能利尿。


巴戟天与肉苁蓉


巴戟主少腹及阴中相引痛,肉苁蓉主女子带下阴痛。


锁阳与仙灵脾


锁阳静药,补精血,主痿;仙灵脾动药、主四肢不仁、挛急、兼瘰疬疮疡。


银柴胡与石斛


银柴胡功用等于石斛,皆能入胃而除虚热。但石斛则兼入肾,涩气固筋骨,银柴胡则入肾凉血为异。

柴胡与银柴胡


银柴胡与柴胡性味相似,故上古不分。柴胡之用在升散,若阴虚火炎,气升咳嗽,呕吐等证,不可用之。惟宜于春月时邪风温等证,内应肝胆者,最为相宜。银柴胡出银州,其质坚,其色白,无解表之功,不可不分。徐大椿曰:“和剂局方治上下诸血,及虚劳方中参入同治,如肝劳之必用此为主。且不类于北胡。盖柴胡能升少阳清气上行,升清发表,必有外邪者方用。此则气味下达,入肾凉血,与彼绝不相符。若用柴胡以治虚劳,则咳嗽发热、愈无宁日,阴火愈升愈起,可不辨而混用乎?”孙琳曰:“凡疟劳热从髓出。若加刚剂,气血愈亏。热有在皮肤、在脏腑、在骨髓,在骨髓者,非柴胡不可。若真银柴胡,一服可愈。”


柴胡与前胡


张璐曰:“二胡通为风药、但柴胡主升,前胡主降,有不同耳”。


白芍药与赤芍药


李时珍曰:“白芍药益脾,能于土中泻木。赤芍药散邪,能行血中之滞”。缪仲醇:“白芍止痛下气,能于土中泻木、入脾经血分、泻肝家火邪。故其所主,收而兼补、制肝补脾。赤者破血通利,能行血中之滞、入肝经血分。主邪气腹痛,破坚积凝滞之血、通而凉肝,肝火自平。”其禁忌:白芍药酸寒,凡中寒腹痛、中寒作泄、腹中冷痛,肠胃中觉冷等证,均忌。赤芍药破血、凡一切血虚病,及泄泻、产后恶露已行、少腹痛已止,痈疽已溃,均忌。


张寿颐《本草正义》论赤芍曰:“芍药古无赤白之分,而功用自别,白者冷而微酸,能益太阴之脾阴,而收涣散之大气,亦补益肝阴,而柔驯肝气之横逆,《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寒热疝瘕,止痛益气。《名医别录》所谓缓中者,无一非养毓肝脾两脏之真阴,而收摄两脏之逆气,斯邪气退藏,正气裨益,腹痛及心胃之痛皆除,中气和调、寒热自已,疝瘕自定,皆白芍药养脾柔肝之功用也,赤者行滞破血,直达下焦,《本经》所谓除血痹、破坚积,《别录》所谓通顺血脉,散恶血,逐贼血、消痈肿,中恶腹痛,皆惟赤芍药行滞逐瘀,足以当之。利小便、去水气、利膀胱大小肠,亦赤芍药泄导之功,石顽以《本经》之利小便三字、系于赤芍药之下,良有以也。苏颂《图经本草》始有全芍药(白)木芍药(赤)之名。成无己谓白补而赤泻,白收而赤散。故益阴养血,滋润肝脾,皆用白芍药活血行滞,宣化疡毒,皆用赤芍药。


白芍与川芎


黄宫绣曰:“川芎号为补肝之气,……白芍号为敛肝之液。”气之盛者,必赖酸为之收,而令气不妄行,二药并用,肝得以平。


《中医师手册》载:中国革命的先驱者孙中山先生,尝以金针、木耳、豆腐、豆芽四物,比之为四物汤。


其言大意说:人身内脏多纤维,金针有纤维之韧性,最能止衄血;人身血流易停滞,木耳可周流血液而调节之,故能治血痨;豆腐富于蛋白质,为植物中之肉类,与鸡卵、牛肉同功,而无卵肉肥壅助邪之弊;豆芽养心而通淋泌,适宜于心、肾疾病。


四味虽甚寻常,久服可调节脏腑,营养生机,增加抗病力,预防疾病,幸勿等闲视之。


章次公先生擅长运用虫类药物治疗顽固性的慢性疾病。


如治王玉美案,患头痛达三年之久,作辍无常,痛剧则呕吐频作,彻夜不寐,痛苦不可名状。治风当先治血,古有明训,但追风通络之药,必不可少。


方用炮附块一两,当归一两,川芎六钱,甘枸杞六钱,藁本六钱,大蜈蚣(炙)十条,全蝎八钱,半夏六钱,黄芪一两,枣仁六钱,云苓六钱,白术六钱。共研细末,每饭后服一钱,一日三次。


此方仅服两料,已告痊愈。以后因它病来诊,知已三年不发。


此案结合余历来使用蜈蚣、全蝎之经验,觉其镇痉之效,并不显著,而镇痛之力特强,用之得法,有立竿见影之妙。


乌附与当归同用,镇痛之力亦殊不弱,若再配合蜈蚣、全蝎,可以相得益彰。


用虫类药物,以配成丸散剂为宜,便于常服,此即叶氏“新邪宜急救,宿邪宜缓攻”之义。


虫类药物对胃部略有刺激性,胃纳不佳的患者,可复入山楂、陈皮等健胃调气之品,以解除其副作用。但大多数患者,服后并无任何反应。


赵锡武教授为人纯朴挚厚,娴习《伤寒》《金匮》,在临床之际,多用经方,有胆有识,常拯危险大症,深知欲起沉疴救夭折,非仲景方不能为力。验之实际,信之终身,久而弥笃,故弛誉全国,堪称名医。


赵老治内耳眩晕病(美尼尔氏综合症),认为其中不少属于痰饮所致,常投加味苓桂术甘汤。


方为:茯苓六钱,桂枝三钱,白术四钱,甘草三钱,泽泻八钱,半夏六钱,生姜四钱,陈皮五钱,生龙骨、生牡蛎各八钱。


不用辨证,服之则效。


据余临床体会,若服赵老方不验,则为血虚头晕,服枣仁(炒)三钱(或柏子仁三钱),山药三钱,五味子三钱,当归三钱,龙眼肉三钱,可愈。


现代医学之脓胸,可与中医之肺痈采取同一治法。


陕西米脂李振三老中医用丹皮三钱,薏米五钱,冬瓜仁三钱,生桃仁三钱,治之有效。


若热盛,可加全瓜蒌七八钱。


喉科医师耿鉴庭研究员,长于治疗咽峡炎,曾传一治咽峡炎方:金莲花五钱,金石斛一两,甘草五钱。分为十分,酌加茶叶,沏茶饮,并含漱,临床上有一定效果。


同仁中有谓磷酸盐的尿结石,可用牛角粉(用炭火煨焦存性,为末)化解之。


用法:每服三钱,黄酒冲,温服下。川牛膝,助尿结石排出有力。


又谓助育丸,能助男性无精子,或精子不活跃者,使有生育能力,方用桂附地黄丸加桑螵蛸,每早晚各服三钱,长期服有效。


同仁中一医师去江西医疗队时,采访其地医疗验方,得一治目疾白内障方,试之多验。


方为:田螺蛳三两,鲜猪肚一个,冰糖五两。


用法:将田螺蛳去壳洗净,同冰糖放入猪肚内,蒸成糊状,吃肉喝汤。早晚各服一次,三日服完。连服猪肚三个,每隔十天服一次。


河南冯某传:治头痛,不能看书,记忆力差,用四物汤加桔梗三钱,桃仁四钱,羌活一钱,藁本二钱,木贼二钱,苍耳子七枚,菊花二钱,通草一钱,升麻五分。


初得此证服之效尤显。


又传治阳狂症,骂人不避亲疏,越墙上屋,登高而歌,夜间不寐。用瓷针于曲池穴旁静脉放血,可至病人出汗或呕吐,或二便下血。


再用犀角一钱,川连一钱,石菖蒲二钱,茯神二钱半,远志肉二钱,炒枣仁二钱,川贝母一钱,广陈皮三钱,川军六钱,芒硝三钱,水煎服。


沈阳市赵某治肺结核空洞方,用生菠菜子三分,生白及粉二分,生百部草一分,共为细末,每日四钱,分三次用白开水送下。


云如鸡蛋大空洞,在无热状态下服之,谓可能有促进愈合之效。


吾乡谷鸿翔先生,用化州橘红一味,治愈脑后疽。


化州赖氏园中所产橘红,色绿如蟾皮,肉厚有毛,此属真品,得之不易。先生精于外科,皆自作方,流传于丰润县境者尚多。


他尝说:“药须平淡,平淡到无病人可服,而有病人又须必效。”此医门之第一要事。


疔疮走黄,即所谓败血症。


病势较轻者,五味消毒饮加金钱重楼、半枝莲即有效,余在友谊医院曾有治验。


较重者,如呕吐昏愦,急投七星剑、苍术、野小菊、豨莶草、地丁、半枝莲各三钱,金线重楼二钱,麻黄一钱,好黄酒一斤,煎至一大盅,去渣热服,蒙被取汗。


昔年余在滦县司各庄悬壶时,当地有一老中医名崔绍宗者,术依师传,每遇此症,即以此方投之,病立起。但方纸上不著用量,以示秘不外传,盖宝之也。


有人传余一治胃癌之方,失记姓名。方用蜈蚣十条,僵蚕五钱,桃仁五钱,水煎服。


蜈蚣能行瘀血,散肿毒;僵蚕去风化痰,备宣疏攻托之能,令结化痹开之效;桃仁破血润燥杀虫,有凝血者用之。


徐灵胎谓:凡血郁血结之疾,不能调和畅达者,桃仁能入其中和之散之。张石顽亦谓桃仁为血瘀血闭之专药。


此方力雄厚而不峻,服之对胃癌恶疾有近期疗效。若效不显时,可加穿山甲,因山甲能直达病所,解毒散疽,入胃经。


余昔在鲁西时,闻一老中医言:蜈蚣合山甲,能斡翻胃底之癜结因而铲除之,是以知山甲为治胃内肿物得力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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