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居雅生活 」No. 6 | 成都，成都

No. 6

如果你个性自由，洒脱自信，真的很难不向往成都。

这里有国宝大熊猫，有巴适的慢节奏，各种特色美食，还有歌手不时献唱：“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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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赵雷或许自己都不敢相信，一首歌带火了一座城，他竟一举成为成都的“著名带唱人”。但说起名人，赵雷远不是第一个，汉代司马相如和成都也曾有过一段佳话。

说的是，两千多年前司马相如想闯入长安，决心干一番顶天大事业。于是，他出成都北门，过升仙桥，而后在送客观被送行的朋友团团围住。面对故友亲朋，司马相如提笔而下：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下。

那时的相如不过年方二十，正青春年少。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后来和卓文君当垆卖酒，不知可否有片刻想起自己也曾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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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仙桥后来也确因司马相如改名为“驷马桥”，新中国成立后沿用至今。后来修建成渝铁路，木石结构的驷马桥被拆除，改建为一座小型立交桥，沿用旧名。如今驷马桥已变为成都北部一个较大的片区，川陕公路从中穿过。

杜甫和成都也渊源颇深。公元759年底，杜甫携家带口终于抵达成都。他感觉来到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当时正处安史之乱，长安附近杀气弥漫，民不聊生，成都却未受兵火之灾，到处歌舞升平。

在《成都府》一诗中，他这样叙述：“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意思是城内房屋高大华美，冬天树木也郁郁葱葱，且满城音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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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专门写了首诗来盛赞音乐华美，“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成都则稀里糊涂顺势拿到千古名句，被后世无数次瞻仰。

杜甫落脚草堂，前后共居住了3年9个月。

这几乎是他人生中最为安适的一段时光，诗风也一改往日沉郁，转向恬淡和愉悦。有感于此，之后历朝历代，无论政权如何更迭，这里的人们永远没有忘记胸怀苍生的诗圣。1000多年来，草堂每衰败之时，总有人出面修葺，以示斯文，倒让人略有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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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原名李尧堂）也是成都人，一生漂泊在外，住最久的地方是上海，但上海在他创作里很少留迹。倒是故乡成都，巴金的四部曲几乎都在此创作，《成都日记》更事无巨细地将其故乡生活点滴记录在册。

日记中随处可见这样的字句，“去牌坊街看姑母，送去挂面点心”；“见到李致夫妇，留他们在这里吃面”；“十二点午饭，给国煜留下四分之三的烧卖”。

他也时常会抽出时间游览成都名胜、建筑和街道：“早饭后步行去永兴巷访傅抱石（著名画家），他约我同去（杜甫）草堂寺”，“三点和江苏画家们同去武侯祠和望江楼”，“三点后宗林车来，接我到东胜街，步行到人民公园看菊花、喝茶”。连饭后散步也要去玉皇观、荣华寺、春熙路等地方看看（网红的地方一个没落）。

他对成都小吃也情有独钟，“八点起，吃汤圆一碗……十二点吃龙抄手、水饺各一碗，酥锅盔一个（下夫妻肺片）”。有一日，他一天竟吃下了5道成都名小吃。令人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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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四川人马识途笔下的老成都烟火气更加活灵活现。他爱泡茶馆，尤其爱去人民公园的鹤鸣茶社，屁股一坐就是半天。在小说《夜谭十记·盗官记》（即《让子弹飞》电影取材小说）也不忘对茶社做聚焦广告，说这里资历深厚，生意兴隆，给此地添了不少彩头。

他写小说，还写小品文章，对四川茶馆、老底子成都来历、方言俗语以及民间文化留了不少扎实的资料。比如什么是“五袍”，比如四川人方言幽默的地方在哪里，怎么骂人，怎么夸人，怎么喝茶吃饭，一样一样点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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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像李劼人、流沙河等好多文人也都为成都留下过记录片段。

他们有的庄重，有的诙谐，有的俏皮，更有的严肃，但无一例外都是在诉说成都，成都！的确，这座自由与烂漫的城市，在秀美与烟火之中，滋养和款待了太多人。火热与温情交织，意蕴与新潮并举，好像一切都在说，陌生人是时候安排一趟隽永的成都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