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梦欲失在徽州

痴梦欲失在徽州

图/文 云鹤在野

题 记

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游黄山白岳不果》 （明 汤显祖）

谈论徽州风光，免不了要提到汤显祖那首《游黄山白岳不果》诗中著名的句子“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尤其那些自诩小资情调很浓的朋友，总喜欢一而再地在“无梦到徽州”上大做文章。然而，引用者是否真正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呢？这很难说。

据说，对于汤显祖的这首诗，历来有两种不同的解说。

一种说法认为，原诗可以解释为：想沾光黄金、白银财气，不妨多去黄山、白岳（齐云山）游览。只是（我）一生痴呆至绝，连夜梦也未曾做到（有商贾、有黄白金银的）徽州。此处黄白，明喻指黄山、白岳（即休宁县的齐云山），暗喻黄金白银，即财大气粗的徽商。

另一种说法认为，原诗可以作这样解读：如想沾染金银财运，就去追逐黄白物欲游历；都说富贵就在黄山白岳（的徽商），可惜我从未梦到过徽州。在这里，“无梦到徽州”亦可理解是“无缘到徽州”，是反喻方式对徽州青山绿水的歌咏赞美，也婉转地表达无缘游赏徽州的憾惜之意。

这两种解释，都有其合理可取之处，可是，都无例外地指向徽州的青山绿水。借喻也罢，反喻也罢；明喻也罢，暗喻也罢，都以徽州惊艳绝美的大好风光作为一种精神向往。

所以，从观赏角度出发，这里我们暂且不去勉强求解汤显祖诗句的真实本意，仅从诗句的音律和词意的美学意义来看，“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是对徽州景致的最妥切表达。

这里上传到图片，系笔者到赣皖行走所拍摄。无碍有梦无梦，亦无关有缘无缘，仅是山色空濛如幻梦，风光绮丽宜人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