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茉莉花开》(第24集 加气站)

文/添翼

车子没有向下一站驶去,而是在一条岔路口向左转,就在车上乘客质疑时,一块加气站的牌子立在大家眼前。

「长篇小说」《茉莉花开》(第24集 加气站)

“车子没气了,大家先下车等一下”司机将车停靠在加气站入口处,转身对乘客大声说。

坐在窗口边戴眼镜的男子把脖子对着司机抱怨道“什么破车,才开多久就要加气”

背背篼的中年女子叹了一口气“哎,走吧!”说着脸上露出无奈表情下了车。

“我们走吧!”小女孩的母亲也侧身对香红说。

大家边说,边陆续从车上走了下来。黑瘦男和短发圆脸女子还是不做声,只是两眼对视了一下,随大家也下了车。

乘客们站在道路旁你一句,我一言闲聊等候着,大约十分钟后,公交车才从加气站内驶了出来,车顶上的气包从刚还塌陷的“嘴”模样,又重新鼓起了腮帮子。

“上车啦!”大家看到驶出来的车,反倒忘了十分钟前的不愉快,高兴地叫起来。这次上车可与前两站上车情况不同,座位好像已经固定在原先下车前的模样。该坐左边的坐左,该坐右边的坐右,甚至一些原先站着的乘客上车后,也是按照原来站着的位置同样站着。

“上齐了吗?”司机大声问,售票员也紧跟大声叫嚷。大家相互看了一下,清点与自己同行的人,而后没有再说话。

“开车啦!”司机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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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又开始颠簸向下一站驶去,乘客们经过加气片刻休息后,脸上神色也精神了起来。但车内看似齐全的乘客其实并不齐全,黑瘦男和短发圆脸女并没有上车,他俩在加气站下车不久后,就沿小路走去。

车开了一会,背背篼的中年女子小心环顾了四周一下,轻拍郭元的背说:“同志,你看看有没有丢失东西?”

郭元一听立马下意识伸手摸左边裤兜,“钱还在”郭元对自己说,刚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接着他又摸了右边裤兜,

“我的报纸呢?”郭元疑惑地说出声来。

还没等郭元回过神,背背篼的中年女子不紧不慢地说:“你还好是报纸。前天,一位刚工作的小伙就是在这路公交车上被偷去二十元钱。我每天坐这路车去买菜,那一男一女早就熟悉。刚才,他俩还想对我下手,被我发现后一直用背篼故意抵住,才对你…”

就在车上乘客听到背篼中年女子的话后,都开始检查自己包内有没有丢失东西时,那一男一女正火冒三丈地站在山坡草丛边,把从郭元裤兜里偷来的“钱”边撕碎,边叫骂:“该死的东西,害得我们花了两张车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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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地上碎片,黑瘦男还不解气地用脚跺了几下,才对短发圆脸女说:“走”。短发圆脸女没有答话,咧嘴朝地面碎纸上吐了一口白沫,跟在黑瘦男身后离去。只见他俩爬上一段山坡穿过一片油菜地后,又站在一个公交车旁,上了另一辆公交车开始继续忙碌“工作”。

郭元与车上乘客因为“钱”的被盗,纷纷开始谈自己的亲身经历。坐在窗边戴眼镜的男子对郭元说“你今天还算幸运,只是遇见雌雄大盗。往日,都是一伙七八个人上来,他们都有明确分工,一个负责偷、一个负责观察、一个负责掩护、一个负责探寻周边情况…,如果周围有想提醒被盗人的举动,这伙人先眼神警告,再小声威胁,最后便采用拳脚伺候,他们用这些方法胁迫所谓的多管闲事之人,让大家即便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敢吱声”。戴眼镜男子说完,把脖子转向窗外,低声咕哝“顾好自己,就是好”。这句话从他心里说,虽然嘴上没有发出声来,可从他的表情上知道什么是自保模样。

“你们还别说,我就亲眼见过这样的事。当时一位中学生看见偷盗行为大声提醒乘客后,一伙人全部冲上去对学生一顿打。看到这孩子被打,我们几个妇人家也没办法。好在车上有两个年轻人上前出手制止,那一伙人才停手”身穿蓝卡布料的中年妇女也忍不住接话,把自己的亲历说出来,她的脸不由跟着嘴的声音变化,说到孩子被打时,脸上的痛苦表情也呈现出来,好似自己被打。可即便她的脸做出怎么痛苦的模样,她的身体坐姿依然保持不变,就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心和外表无法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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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父亲也跟着说:“我曾经在公共汽车上看见小偷正将手伸进一位老人的衣兜,便故意大叫一声,谁知站在身旁的两名男子拍我一下,两眼直瞪我,把我气得双手紧握,就差点蹦出去。他们见我这样,没多说什么,更没做什么,车一停站,几个就下车溜走了。我觉得,这些人其实就是欺软怕硬的。对他们这种做法,采用以恶治恶,才行”。

——

听了小女孩父亲的话,车上乘客各方建议,有的说应该抵制小偷行为,也有的人说“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双方就这一话题发表自己观点,可无论怎么说,社会治安问题关系着普通老百姓生活,也关系着整个社会的发展。

香红抱着孩子,虽然嘴上没有责怪郭元,但作为女人,自己的丈夫被偷心中始终不愉快,好在没有损失财物,要不然,他们这一趟娘家行,可花费大了。

“电池厂到了,要下的乘客请准备下车”售票员大声对车上乘客说。

“香红”郭元叫了一声。

坐在座椅上的香红便明白了意思。她侧对小女孩母亲再次道谢,然后,抱着孩子起身随郭元走到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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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正准备蜂拥上车的乘客,看见车上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准备下车后,也不知是因为害怕挤到孩子,还是大家都明白争抢座位已是徒劳,围在车门边准备上车的乘客,自觉分成两列纵队,让抱着孩子的香红和郭元从他们的间隔距离中走下了车,待他们离开人群后,两列乘客突然合并一起,又拥堵在车门边。(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笔名添翼。代表作散文集《似水柔情》。作品《木凳》获全国第五届“书香三八”征文一等奖;《飘扬,五星红旗》获重庆市能源工会“我和祖国共成长”微故事一等奖;《使命》获重庆市首个“中国医师节”(记者、作家组)三等奖;《光明使者》获“电力故事 “家国情怀”庆祝改革开放40年征文奖等国家级、市级奖项。作品刊登于《脊梁》、《城市地理》、《贵州民族报》、《新女报》、《重庆晚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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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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