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师生》59:晓风陷入婚姻危机,苏岩跌进人生低谷

按:从4 月21日起,《中师生》公众号开始连载四川作家曹清萍老师的长篇小说《中师生》。此书在2015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全书43万字。作者在书的扉页写道:献给中师生和为共和国基础教育事业献出青涩青春的人们。四川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副所长向荣教授在该书《序言》中说:《中师生》书写了一代中师人的群像。一群二十多年前的青年男女从远处走来,为乡村教育演绎着虽然普通但却绚丽的昨日故事。

《中师生》59:晓风陷入婚姻危机,苏岩跌进人生低谷

《中师生》59:晓风陷入婚姻危机,苏岩跌进人生低谷 (编者加)

作者:曹清萍

插画作者:朱世江

看见修竹雪峰一路来,晓风眼神怪怪的,她盯着修竹看,修竹低下了头,不和她的眼神交流。她便往雪峰看,雪峰喜悦的神情让她什么都明白了。

华华和若水在客厅地上玩玩具,华华张口就是叔叔怎么样,若水问:“哪个叔叔?”

华华指着雪峰说:“就是雪峰叔叔呀,他带我买玩具,给我做好吃的,今天还背我上方山。”

引得若水好一阵羡慕,她便跑到厨房妈妈身边:“妈妈,华华、姑妈和雪峰叔叔他们今天去了方山,我们明天也去,行吗?”晓风便答应女儿如果天气好就去。

两同学便在厨房里聊起来。

“国庆长假,出去旅游没?”

“出去了,昨晚才回来。”

“全家一起?”

“没有,单位一起出去的。”

“天扬在家带孩子?”

“嗯。他现在还生着气。”

“你——玩得怎样?”

“不怎么样……”

这话不像晓风的风格,一改滔滔不绝伶牙俐齿的风格,说话吞吞吐吐,修竹抬头想从晓风脸上寻找答案,可是她低垂着眼睛。即便这样,修竹也不会就此打住。

“有帅哥相陪?”

“没有,说些什么哟。”

“为何躲躲闪闪?”

“……”

晓风望着修竹:“一切顺利?”

修竹没有回答,只是认真洗小葱。

雪峰跑来,说:“怎么去洗冷水?感冒还没有好。”便拉开修竹,自己洗起来。

一会儿大燕也来了,带来了古蔺麻辣鸡和口水兔,进屋把菜放在厨房就嚷着累死累死,天扬就说像你这样大把大把的钞票挣到手累死都值得,大燕就凑近他问你哪个时候都变得财迷了,你林大侠在我们心中都是不识人家烟火的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行走于江湖威名于四海的大人物,区区小钱你是不足挂齿的。雪峰瞪着她,说我发现你做了几年生意最大的收获不是赚了几百万上千万而是练就了你那滔滔江水源源不绝滚滚而来的口才。他们几个唇枪舌战,唾沫飞溅,好似回到了濑溪河畔无忧无虑的日子。

五个同学四家人坐在桌上开始晚餐。大人喝红酒品红烧鲫鱼,小孩子喝饮料吃土豆丝,华华吃着最爱的鲫鱼肉,小嘴抿着鱼肉,小心翼翼地拉出细小的鱼刺;若水却将古蔺麻辣鸡拉到自己面前,辣得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出气,嘴唇也辣红了,还在一箸一箸往嘴里塞。大家望着他们俩的吃相,眼泪水都笑出来了,大燕直嚷着收这对金童玉女为干儿子干女儿。

晓风看着修竹和雪峰,说:“我们来先干第一杯,祝贺你们两位调动成功!”红红的葡萄酒就在这一份喜悦中进入了他们的体内。

大燕嘟哝着嘴说:“丫儿啦,你们偏心哈,怎么不祝贺我也进军泸州?”

晓风忙说:“他们调动工作非常吃力,你做生意是赚钱。”于是就干了第二杯。

修竹哈哈大笑,“这才是大燕本色,丫儿啦,咋过听着咋过爽!自从你和兵哥哥在一起就淑女了,我们都感觉好不习惯,还是喜欢丫儿啦满口脏话的你。”

大燕马上争辩道:“我哪个时候满口脏话?大不了就喜欢说丫儿啦。你不要坏我哈,你倒不找老公了,我还要靠好名声找男人的。”

雪峰说:“这个问题比哥德巴赫猜想容易多了,你看好哪个就跟我说,我使出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把他给你送上门来。”

大燕给他一个拳头,“还送货上门?我就值那点身价!”

雪峰只得求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给你找吧,你不买账;不给你找吧,你又怪罪我们不关心你。”

吃吃菜,天扬说:“来,我们来干第三杯,祝贺你们两个同学在一个学校,祝贺大燕成为商业巨人。”大家便积极响应。

雪峰端着酒杯,迟迟没有吞下去,哽咽着说:“谢谢你们多年来没有忘记我,我先干为敬。”说完就闭着眼一大口吞下。

《中师生》59:晓风陷入婚姻危机,苏岩跌进人生低谷


然后大家找各种理由来干杯,喝到大家都晕乎乎时,天扬说:“我们曾经都豪情万丈,认为地球都是我们主宰的,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劳作。我和晓风要一帆风顺点,你们三个,特别是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终于云开见日出了,来,我们干一杯!”说着他就端起酒杯一口喝完,大家也不甘落后迎头赶上。

晓风望着修竹,说:“你们俩应该走在一起了,雪峰被圈进婚姻,造物主弄人,修竹也经历了很多磨难,我们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你们俩漫漫的爱情路上携手相依。”

修竹不说话,只是跟着大家喝,雪峰望着她,说:“感冒了,少喝点,要不我帮你喝?”

可是修竹固执地端着自己的酒杯。

“我说过要陪你到老。曾经扔下你不管,是我的错。我不会再扔下你了,修修。”

修竹笑笑,什么也不说。大燕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雪峰座位的靠背上,左手抽出一支烟点上,晓风望着她笑笑:“听他们俩的情况你是不是不爽了?你也不容易,我们心疼你!你哪个时候学得吊儿郎当的,烟也抽上了,黄赌毒俱全没?”说着就把烟给她掐灭了,拍拍她的手,将她的右手归位。

“你现在算是事业有成了,该考虑成个家了,一个人打拼很累的,有个人和你一起承担你会轻松很多。孩子要不要都是次要的,大不了就抱养一个,给自己点念想。”天扬也劝道。

大燕回道:“梅老大,你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你不知道我们离婚女人的难处,到哪儿去找?街上随便拉一个回家?这个东西得讲究缘分,还有就是男人像天扬雪峰一样的有几个?别抱幻想了,瞎猫捉耗子——碰得着就碰呗。”

天扬笑着说:“现在不是流行一种说法嘛,把离婚比作搓麻将,离婚的男人是鬼撾,撾到哪个都得和牌,离婚的女人是撾鬼,只有撾到鬼了才和得到。”

晓风不客气地回道:“没有那么怪,全天下的好事都被你们男人占尽了,女人还活啥子嘛。”

修竹说不服气也不行,虽然不是危言耸听,现实确实就是这样,不过只要我们精明能干漂亮大方的大燕把要求降低,成个家是没有问题的。

大燕瞪着她:“我为啥要降低要求?姑奶奶我要人才有人才,亭亭玉立;要口才有口才,口若悬河;要钱财有钱财,集团公司董事长。”

雪峰若有所思地望着毫不服输的大燕,问她愿意和远航在一起不,如果愿意他去做媒。大家就笑开了,晓风问远航是不是她的初恋,大燕红着脸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大不了就是暗恋,人家可看不起我。雪峰就说他过两天给远航电话,晓风说算了吧,那样的男人拿着也是烫手的山芋,还是让高人接招。

酒精在体内奔跑,在燃烧,他们喝醉了,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晓风睁开眼,在沙发上找到手机,喂了一声就到阳台上去接。桌上的三个也醒了,他们面面相觑,天扬的神色很严肃,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攥得紧紧的,修竹忙叫雪峰一起收拾餐桌。

晓风进厨房来了,修竹叫雪峰出去陪天扬。

修竹望着晓风,说:“谁的电话?”

“同事的……”

“半夜打电话来干嘛?”

“没事……”

“和你外出的吗?”

晓风沉默了很久,“嗯……”

“你们那了?”

“没……”

“只是心灵背叛?”

“有一点点……”

修竹严肃地说:“到此为止,晓风,不能越雷池了。”

晓风没有回答,继续收拾着碗筷。

天扬拿出一瓶白酒,雪峰跟着他坐到沙发上,和他一人端着一杯喝闷酒,在这异样的气氛中沉默是最好的,任何一句话都会伤主人的自尊,都会电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分子。大燕也加入其中,没碰几下杯子心里就感觉很难过,眼泪水就流出来了,两个男人赶快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没问还好,一问她就嚎啕大哭起来直说对不起三燕,修竹晓风赶快跑出来劝慰,她还是重复着对不起三燕的话,直到抽噎着睡去。

节日后,学校开展高效课堂教学展评比赛。初中部的雪峰选择写作;小学部的修竹选择写人的文章。他们内容各异,教学的侧重点不一,但是在实现高效课堂这个目标上各有亮点。

比赛不在于谁得一等奖二等奖,在于自己的教学模式、教学理念展示在大家面前进行交流,相互之间吸取精华去其糟粕。修竹发现学校进行课堂比赛比原来学校的课堂比赛更具包容性,这里允许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原来是独树一帜排除异己。可见市区学校对教师的培养对教学的模式兼容性更强。

接着是市级语文课堂教学改革模式教研,学校派修竹和雪峰参加。取得了成绩,中学语文组和小学语文组联合起来庆贺了一番的。大家情绪很高,都大快朵颐,都敞开肚子喝酒,你敬一杯,我还敬一杯,看见雪峰喝得差不多了,修竹便出酒店去街上给他买解酒药。

刚出酒店大门,她便看见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向街上走去,女人走路东倒西歪,旁边的男士又是拉又是搀的,嘴里不停地说:“忘记那个花花公子吧!这样的货色不稀罕!”

女的声音却提高了八度:“可是我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是苏岩的,她几步上前拉着苏岩:“苏岩,你喝醉了?”

苏岩略显迟钝了一下,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左右摇摇,“嘘——我没醉,修竹,我们再去喝两杯!”甩开旁边的男人,拉着修竹就走。那男人追上来,把苏岩托付给修竹就离开了。

修竹问苏岩是不是他男朋友,苏岩不置可否地大笑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世间有爱就有男朋友,没爱就没有男朋友。”

修竹打的把她送回家。好半天苏岩才把钥匙从包里摸出,抖抖索索地把门打开。儿子黄俊一扑到妈妈怀里大哭,嚷着肚子饿,苏岩却一把把他推开,骂道:“别找我,找你那花心大萝卜老爹去!”。修竹狠狠掐了一下她,说:“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把苏岩送回床上后就给孩子下面条。厨房一片狼藉,炊具碗碟到处放,垃圾桶里散发着腐烂味,她赶紧把垃圾提到楼下去扔了。

回来洗干净生锈的铁锅烧上水,一边收拾厨房,一边下面条。孩子早坐到餐桌上等待了,当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端上桌时便狼吞虎咽吃起来,十分钟不到便吃完。

苏岩醉得不行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均匀的鼾声表明她已经入睡。修竹用力摇摇她,她才醒来,坐在床头不断给修竹说不好意思。

修竹给她递过去一杯水问她是不是经常这样,她接过水摇摇头,喝了一大口后,清清嗓子,想说话却别过身子抽噎起来。修竹怕孩子听到就去关紧卧室门,折回身扶住她的肩头,说:“苏岩,别这样,我们知道你难受,这离婚真的摧残人。”

她抱着修竹大哭起来,哭累了,耷拉着脑袋滑到了修竹胸前,枕着大腿。修竹擦拭她的泪水,半晌,她直起身将后背倚靠在床的靠背上,神色恍惚,像从幽谷里发出的声音,“修竹,我不知道怎么办?”说着眼泪水又流出来了。

“苏岩,振作点,不谈学生学校需要你,家里孩子需要你,父母需要你,你垮了他们怎么办?既然选择了分离,就要承受离婚后的孤单寂寞,旁人的闲言碎语、他的再婚以及抚养孩子,要承受的东西确实太多了,一般人经不起这种折腾,好多人都说离一次婚,等于死了一次,脱胎换骨了一次,脱胎换骨一次谈何容易,蛇脱一层皮都是经历了生与死的。”

“可是他走了,我难受。”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云烟,熟练地点烟,狠狠吸一口,吐出了一串烟圈 。一会儿,屋里就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儿了。

修竹赶快去打开窗户,阻止她继续吸下去。“不要折磨自己了,烟也会抽了,酒也会喝醉了,不要作践自己好吗?如果实在难受,那就找他复婚,如何?”

“他已经结婚了,过着新婚燕尔的生活。离婚后第二天就去见那个女人,和我离婚五十天就与新人结婚。”

修竹不屑地说:“这种下三烂还成了抢手货了!对不起,我不该诋毁他,在你的伤口上撒盐。都这样了,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都说他换老婆换强了,人家又年轻又漂亮又温柔。”苏岩不无悲伤的说。

“你管别人怎么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不是不知道。你看离过婚把自己变成了啥子样子了嘛,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漂亮有多能干,身材又好,在街上走着别人还以为你未婚呢。在学校,学生们都喜欢上你的课,上次我们学校老师听了你的课,回来还赞美你驾驭课堂是驾轻就熟轻松自如。现在的痛苦只是暂时的,过一年半载三年五载,等伤口愈合后,你就快乐了。”修竹这人一般不说话,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了,“这个社会价值观婚姻观都发生了变化,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份婚已经过时了,劝人和好不再是主流。你这是离婚了,人家黄远航恋爱结婚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你没听说一个中年男老师,他老婆刚查出了癌症,同事就给他介绍女朋友了,更为离奇的是那个女朋友真的就在他老婆躺在病床上没有去世之前就住进了他家。社会的婚姻观价值观沦落到了何种地步了,你要看得开。”

苏岩把头埋在双膝间,望着海蓝色被子,叹口气,回答道:“道理是这样,问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寂寞,心里难受啊!”

修竹拉一下被子来为苏岩盖上,可一股好长时间没洗过被单的酸唧唧的味道传来。她掩住鼻子,打开衣柜寻找干净的被单,好不容易才从凌乱不堪的衣服堆里找出。

扑打着散发了洗衣香味的被单,骂道:“死女儿,你要学会调节自己,去旅游去打牌,登登山钓钓鱼,干干家务陪陪孩子,忙碌起来,就忘记了伤痛。”

苏岩把头缩在被窝里闭上眼,深呼吸两下被单的味道。修竹问她:“这下好闻点了吧?爱漂亮的女人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变得邋遢了!”

苏岩望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苏岩,平静一段时间,再好好找一个男人,本分点的,好好过日子吧!也不用太着急着寻找,人在慌乱中最容易犯错。”还欲说点什么,华华打电话来催着妈妈回家了。她只好给苏岩告别,叮嘱她振作点。

苏岩躺在床上,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被子上。她咀嚼着修竹的话,越想内疚自责就越不断增加,不断摇头,不断重复着“你犯了错,没有人会为你买单”。

修竹回家后不放心苏岩,安顿好华华后就打电话给她。苏岩很久才接起电话,修竹听到的是 “你犯了错,没有人会为你买单”,一遍又一遍。修竹安慰着苏岩,苏岩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后她才挂断电话。

修竹的痛苦就像千层饼,总在不断叠加,前段时间晓风天扬叠加上去了,今天又叠加上苏岩这一层。

《中师生》59:晓风陷入婚姻危机,苏岩跌进人生低谷


修竹是有事没事往晓风家跑,美其名曰混饭吃。天扬郁郁寡欢,常常邀约雪峰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没有个烂醉他是不回家的。

修竹一次快到晓风家门口时,看见晓风穿了条淡紫色的丝裙,微风把裙袂吹起,宛若仙子般上了一辆黑色奥迪。华华抬头望着妈妈:“妈妈,舅妈去哪里?”她蹲下去告诉儿子舅妈是去出差。儿子问:“舅妈经常出差吗?我发现舅舅经常都不开心,为什么?妈妈。”她只得说他们每天工作都很忙很忙,没有时间照顾若水姐姐,所以他们才不开心。

她把儿子带回家交给了雪峰,再走路到晓风小区门口等她回来,她感觉必须和好朋友好好谈谈了,不然以后连谈这样话题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上细雨霏霏,她撑着一把小花伞坐在小区大门口的亭台里,一直等,从傍晚等到十二点。人群由蜂拥不堪到寥寥无几稀稀落落,再到四周的灯次第熄灭,她终于出现了。还是那辆奥迪把她送回,一个中年男人下车为晓风开门,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笑笑,做了个再见的动作就拾级而上。

修竹叫住了她,她吃惊地望着修竹,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你下午离开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你到现在。”

晓风躲闪着她的眼光,说:“对不起。”

“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天扬,你老公。”

“我没做什么……”晓风双唇紧抿,低垂着眼睑。

“干嘛那么一夜才回家?和人家暧暧昧昧的干啥子?”

“他是我领导。”

“你爱他?”

晓风没有回答。

“中老年男人值得你爱?还是他能帮你升迁给你荣华富贵?晓风,荣华富贵,你不是那么俗的人吧?升迁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当团市委书记能怎么样,就是当市委书记又能怎么样?别那么虚荣那样名利好不好。当年那么清纯那么敢作敢当的晓风怎么就撕裂在我们眼前呢?不要让我们对爱情对婚姻失望,你们两口子完美的爱情婚姻就呈现给我们这些失败者好不好?”修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呜咽起来。

“我下个月就任团市委副书记了,他帮了我的忙。”

“庸俗!”修竹说完就扬长而去。

修竹回去想了一晚还是不放心晓风,第二天一早她就到了晓风家,看见天扬在客房里烂醉如泥,忙为他熬绿豆汤。烫熬好了,好不容易唤起他时,修竹看到了一双绝望的眼睛,血丝布满了眼球,伤心难过幽怨向外传递。

她抓住他的肩头,说:“天扬,你不能这样,她暂时迷了路,我们等待她迷途知返。”天扬摇摇头,反复说着那句“鬼迷心窍”。修竹劝说着他,他却眼泪汪汪望着她,说:“这是报应……修竹……压抑了我十多年了,今天我告诉你吧……我和海海,就是婚礼上在你们那桌敬酒时端着酒杯要和我干杯那个女孩儿……有过那么一晚上……我一直都在自责……晓风现在这样,是我的报应……”

修竹惊愕得半天都闭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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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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