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留守》（73）只身赴贵州

73.只身赴贵州
林成得到贺婷婷的信息后，赶紧和梁建平联系，梁建平通过公安系统就找到了贺婷婷的父亲贺怀宝的准确位置，位于贵州省玉德县平黎乡佬钭村。梁建平将相关情况上报县公安局，县公安局以拐卖人口罪立案，立即向同仁县发出协查通报。
贵州同仁县当天就将贺怀宝拘留，经过审讯，加上贺婷婷提供的生父和哥哥姐姐信息，一天内找到了贺婷婷的生父生母，而且贺怀宝还供出了联系人贩子的中间人，因外逃未抓住，发出了逮捕令。
贺婷婷生父生母家在贵州安阳县阳泉乡朱楼村，他们得知女儿有了下落，远在黄土高原，激动异常。安阳县公安局便派警察护送，在梁建平和同事的配合下，将贺婷婷解救回了贵州。
这正是小红给老郭家摘苹果时看到的场景，得知贺婷婷父母要将贺婷婷带走，胡万春和父亲拿着钢叉暴力抗法，被梁建平他们治服，用手铐靠在门框上，等贺婷婷他们走远了才放开，并且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
林成心里一直牵挂着朱秀珍，他想亲自查查那些人贩子，可是他不是警察，没有权限去贵州审问贺宝怀。他建议让梁建平去调查，可县公安局只让梁建平通过电话和传真联系贵州，不让去。林成思忖再三，决定只身前往。
林成将家里安顿好，坐上去贵州玉德县的长途客车就出发了。经过一整天的行程到达玉德县，在县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坐上班车，终于在上午十点来到了平黎乡。
平黎乡居于群山中间，不大的街道上修建着几座两层楼房，乡政府、医院、派出所等排在公路两边。林成在一个小饭馆里吃了饭，打听到了佬钭村的地点，得知离乡政府五六里路，便顺着饭馆老板指的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村子里，林成尽量用普通话问路，好多人的话他听不清楚，他的话好多人也听不懂。好在他态度好，给那些老大爷敬烟点火，才到了贺怀宝家的门前。
透过低矮的围墙，只见一个老年男人蹲在墙角，满脸胡须，十分苍老。他正低头磨着一把弯头镰刀，时不时长叹一声，显得心事重重。
林成想了想，退回到村子里的小卖铺里，买了几瓶罐头、饼干，用手提袋提着又来到贺怀宝家，敲响了大门。
老人抬起头，满脸惊惧，问道:“谁？干啥？”
林成没有应声，继续敲门，他怕回答的话里有外地口音，贺怀宝更加不愿开门。
贺怀宝终于走过来打开大门，警惕地用身子挡住门，上下打量着林成。
“你就是贺怀宝叔叔吗？”林成笑着递过去礼物，说，“我是来看看你的，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贺怀宝没有接礼物，他狐疑地说:“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上山砍竹子呢！”
“你是贺婷婷的父亲对吗？”林成说，“我想打听一些事。”
贺怀宝一下子暴怒了:“你在搞浪子？贺婷婷让我在派出所关了几天，她这个害人精，到外地还要祸害我，我见到她要好好揍一顿！”
林成说:“叔，你不要生气，我找你打听那两个贩卖贺婷婷的人贩子，你知道吗？”
贺怀宝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再不滚我要喊街坊抓你了。我把所有的都给派出所警察交代了，有本事你找他们打问去！”话说完，他索性将大门关上，在里面扣好，进房间去了。
林成知道暂时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贺怀宝对他敌意很重。他退回到对面的一个房檐下，点了一支烟，想办法。
村子里人很少，刚才路过时只有几个老人在门前坐着，肯定年轻人到外面打工去了或者干活去了，基本成了空壳村。
旁边的大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头探出来，她穿着很端庄得体，问林成:“你是哪儿来的？找谁？”
“你好，大嫂。”林成连忙站起身来:“我找对面贺怀宝打听个人，可他连门都不让我进。”
“他刚从派出所放出来，听说受了惊吓，说是他女儿贺婷婷怎么了，你是不是贺婷婷那面来的？”那个女人问他。
“嗯嗯，我想找他问问情况，他不愿说。我也没有办法了。”林成挠着头说。
“喝水不？要不进来坐坐。”那个女人说。
“不了。对了，我给他买了礼物，他不要，你提回去给孩子们吃吧。”林成将礼物递给她。
“那咋好意思呢！”那个女人笑着推辞。林成再给，她便笑着接了过去，提在手里继续和林成说话。
正在这时，只见从远处驶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贺怀宝家门前。车门打开，虎背熊腰的胡万春和满脸横肉的父亲从车里钻了出来，出租车驶走了。
林成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胡万春和他父亲到这儿干啥，但是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自己。他曾经在胡万春家摘过苹果，互相认识。如果在这儿碰见，胡万春就怀疑所有事是他造成的，多出不必要的麻烦。
林成转身对那个女的说:“我渴了，能不能去你家喝口水？”
那个女的笑着将门口让开:“走吧，进去喝！”
林成一闪身进了院子，并且关上了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