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妇女长篇小说」留守(64)拒绝被骚扰

64.拒绝被骚扰

小红感觉到了，停下电动车，严厉地说:“把手取掉!”

柳大夫的手离开了小红的腰部，但用指尖仍然扯着小红的衣服，嘴里讪讪地说:“你骑得快的，我不拉着你，怕把我掉下去。”

小红忍了又忍，再没言语，只是加快了速度。在一个小坎处，电动车猛地一颠，差点跌倒，小红连忙减速，柳大夫的身体一下子贴在小红的背上，头挨到了她的颈部。小红恼怒不已，将身子两扭，摆脱了他，向母亲家驶去。

到了家门口，停下电动车，柳大夫下车后，仔细地戴好口罩，用手掸了掸白大褂，这才随着把门打开的小红进了院子。他一看到杂草丛生、荒凉破败的院落，就说开了:“小红，不是我说你，这么阴森潮湿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好人也会住病的。要不我给你在老村委会找个空房子，你把你妈接过去，也安全。我也离得近，随时可以帮你照顾、治疗。”

小红知道，老村委会在新村委会后面，一个修得很紧凑的院子，里面有五六间房间，很结实牢靠。但是面积较小，不适应当前经济发展的形势，于是村委会又在前面另修了漂亮豪华的两层村部。旧村部至今闲置着，确实是一个理想的住处。但是她知道柳大夫不安好心，所以她没有接话，未置可否。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在远处的山头上跃跃欲试。小红推开母亲住的房门，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柳大夫刚进去又退了出来。他问小红:“有空气清新剂吗？快喷一些，你看你把房间弄得不像个样子了！”

小红爬上炕看了看母亲，照旧昏睡不醒，用手试了一下母亲额头，还是很烫。她很快将母亲的呕吐物处理干净，把炕上收拾整齐，用毛巾给母亲擦了脸，使劲将母亲的身体挪到炕头，盖上被子。这才下了炕，等待站在外面的柳大夫进来。

柳大夫进来后，坐在炕前凳子上给母亲试脉、量体温，又掰开母亲的眼睛看了看。转过头给小红说:“你母亲病很杂，饮食不规律，吃了过期食物、感冒，还有其他老年病。最好的办法是送到大医院检查治疗，不过很费钱，没有几千元不行。我也可以治，但是要担风险呢。要么在这儿挂针，要么拉到我的诊所挂针，起码得挂五六天针才能好。”

小红呆滞地站在地上，心乱如麻，不发一言。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你妈这么烧，我先给打个退烧针吧？”柳大夫从药箱里取出针头、针管、药品，开始准备。

小红默许了，她把母亲骨瘦如柴的胳膊从袖子里退出来，协助着柳大夫将退烧针注入母亲身体。

“快拿主意吧！退烧针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不能治病！你是不是没有住院的钱啊？”柳大夫眯着眼睛看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你先坐着，我打个电话。”小红出了房门，来到柳大夫听不到的院子角落里，拨通了林成的电话。她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只好又求助于他。

电话通了，林成说他在外乡有点事，明天才能回来，他听完小红的叙述，也感到束手无策。最后他给小红说，让柳大夫在家里暂时先挂一天针，等他明天回来再想办法，小红只好答应了。

回到房间，小红让柳大夫先给母亲挂一天针，自己回去取钱。柳大夫说:“钱先不急，你先带我回去配药，把针挂上再说！”

小红让柳大夫骑她的电动车去配药，柳大夫说他不会骑。小红只能又骑上电动车，带着他赶往诊所。一路上柳大夫小动作不断，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小红强忍着恶心和愤怒，差点破口大骂了。

整整忙了一早上，总算把针挂上了。柳大夫坐在凳子上喝水，她骑车回了一趟家，在极短的时间里炒了几个鸡蛋，炒了一个西葫芦，烙了一些死面饼子，给艳艳和乐乐留了些，又拿上挂针钱，赶回了母亲家。

她将饭菜摆在炕桌上，让柳大夫吃饭。柳大夫吃了一口西葫芦，又将鸡蛋夹到饼子里，美美咬了一口，赞叹道:“真香！你真是个能干又漂亮的媳妇！”

小红默默地坐在旁边吃饭，母亲烧退了，但是还没有清醒，她可不能让大夫离开，也不想去怼他。

吃完饭，收拾完毕。小红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柳大夫:“柳大夫，这是今天的挂针费用，你看够不够？”

柳大夫握住小红的手不松开:“你看你一个人伺候老人、拉扯孩子多不容易，你丈夫又常年不管你。今天我吃了你做的好吃的，回味无穷，诊费和药费老哥给你全免！”

小红挣不开，急得满脸通红，柳大夫把她往自己跟前拉。小红急切间左手从案板上拿起擀杖，对着柳大夫:“手松开!”

柳大夫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她:“看你一个老娘们，生啥气，装得跟个姑娘一样！”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爱找谁就找谁！请把钱收了赶快走!”小红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好好好，我走，你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管。”柳大夫一把拿过小红手里的钱，背上药箱，出了大门又转回来问道:“我回诊所这么远，你就不用电动车再送送我吗？”

小红背过身子，没有搭理。

“小红只会送杨林成，看不上你，还是我来送你吧！”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在大门外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