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图清静,拙匠君租了一个老家属院六楼的两室一厅,两卧室和厨房,均朝南。三个屋三个窗户,均有破损,无一例外。要么是窗框缺了根梁,要么是装空调时留了条缝隙,关不严。本就是单层玻璃,隔绝噪音的功能从未奢望。哪还指望它能顶得住,七级大风之下的凛冽。
窗外四五百米,是繁忙的铁道,高铁和运煤专线的交叉口。临夜时分,差不多每隔十分钟就有一班,或鲜衣怒马呼啸而过,或老骥伏枥吭吭哧哧。说是厌烦这种噪音,其实并不属实。一个人在大城市了,早就习惯了孤独。货车的呼啸,早就成了夜的消遣。
下午四五点钟,狂风骤起。
看劲风剃树头,看东风扫落叶,好个萧瑟。
夜了,寒窗成了主角。溜着墙角,穿过缝隙,嗖嗖叫,咚咚响。
试想当年,杜甫的茅屋是否有窗。杜老先生不怕被窝冷,不怕身体寒,怕的应该是大风卷走了屋顶,落在别家庭院。
三组窗户,或寒风乱窜进屋,或摇摇欲坠而下,拙匠君时刻警觉着,生怕哪块玻璃应声而下,砸坏了楼下的车棚或者邻居家的玻璃,暂不说是房东或我的责任。这夜,便是难睡了。
迷迷糊糊,窗帘缝隙射出一道白光。
终于,熬到了天明!
亦是,风轻!云淡!
页面更新:202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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