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突破！肥胖并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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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iffany

导读：肥胖是一种代谢性疾病。周所周知，肥胖的危害有很多，比如：肥胖可以导致胰岛素抵抗，从而糖代谢异常甚至糖尿病，也容易引发高血压、高血脂等...然而，近日，一项科学研究表明：对于某些特殊的情况，肥胖却不一定只有害处......

近日，研究人员对一种特殊的动物展开了深入研究，它们是一种啮齿动物，因世界上最胖的老鼠而声名鹊起。糖尿病研究员 Philipp Scherer说，“这些啮齿动物的体重约为 130 克，相当于人类的 600 磅。”这种啮齿动物是在德克萨斯大学西南医学中心的实验室中由基因工程小鼠父母生育的。在这些小鼠父母中，有一组父母缺乏荷尔蒙瘦素，一种食欲抑制剂，它会在停止进食时发出信号。其他父母过度生产脂肪细胞产生的脂联素激素，这种激素被认为是有利于代谢健康的，它可以预防与肥胖相关的疾病，比如 ：2 型糖尿病。

这些科学家研究出的结果被发表在《Science》杂志一篇题目为“Obesity doesn’t always mean ill health. Here’s what scientists are learning”的文章中：

尽管如此，对Scherer来说，他在 2007 年描述了这些动物特点并对它们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度研究，啮齿动物为人类和老鼠提供了一个新的信息：体重和健康是可以分开对待的。许多研究人员和医生，以及其他一些更广泛的社会人群，认为肥胖就一定意味着健康不佳。事实上，在哥本哈根大学研究肥胖遗传学的Ruth Loos说，“我们可以肥胖，但也可以仍然保持健康。”Scherer、Loos和世界各地的其他研究人员正在检查基因、动物模型和人类，以了解诸如体内脂肪分布和脂肪本身的性质等因素如何减弱或加重额外体重对健康的影响。研究人员还在努力定义代谢健康肥胖 (MHO) 并检查它的普遍性和持续时间。

除了研究之外，还有一个棘手的实际问题：科学对肥胖者和他们看到的医生意味着什么。剑桥大学的Sadaf Farooqi认为：毫无疑问，肥胖有多种亚型，其中一些比其他的危害更大。这种巨大的变化必须由其他潜在因素驱动。同时，他建议，超重或肥胖的人通常应该尝试减肥。 “体重增加与 2 型糖尿病风险增加之间存在明显的相关性，即使你现在没有得到它。”此外，肥胖与代谢异常之外的健康问题有关，包括各种癌症和关节磨损。

Bacon说，对减肥的不懈关注可能会以牺牲重要的医疗护理为代价。例如，“我父亲和我都去看了整形外科医生，因为我们的膝盖疼痛得很厉害。”体重正常的培根在物理治疗失败后接受了手术，但培根的父亲只被告知要减肥。 “我父亲因膝盖问题而去世。他本可以从伸展运动中受益，加强，膝盖手术，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康复。”

尽管肥胖和健康不佳这种观点有很大的道理，并且二者存在着很大的关联，但Bacon坚持认为脂肪本身并不是疾病的主要因素，健康的社会决定因素，例如贫困、歧视和获得健康食品的机会，可能要重要得多。事实上，一些研究表明，没有代谢功能障碍的肥胖者通常比那些有肥胖相关健康问题的人受过更好的教育，也更富有。

许多科学家表示，有证据表明，多余的脂肪会带来重大的健康风险，而减肥可以改善健康状况。但他们同意倡导者的观点，即对肥胖者的护理需要从简单地向他们施加压力转变为减轻体重，而这往往会失败。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临床心理学家和饮食失调专家Cynthia Bulik说：“我与许多人一起工作过，他们经历了这种失去和恢复、失去和恢复的循环。这造成了精神折磨，影响了他们的人际关系，影响了他们的社交生活。它会影响一切。”像Loos这样的科学家希望他们的工作可以将重点从体重转移到可以更精确、更有效地针对代谢健康的可衡量指标上。多年来，不断上升的肥胖率已经敲响了警钟。2018 年，42% 的美国成年人肥胖，高于 20 年前的约 30%，其他国家的患病率也在迅速攀升。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 (CDC) 将肥胖定义为体重指数 (BMI) 至少为 30，即体重（公斤）除以身高（米）的平方。 （尽管 BMI 的价值受到质疑，但它仍然是医学和科学研究中的常用指标。）长期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探索肥胖与健康问题之间的联系。例如，根据 2020 年肥胖科学与实践研究近 300 万英国成年人平均追踪 11 年，BMI 在 30 到 35 之间的人患 2 型糖尿病的风险是 BMI 被定义为正常的人的五倍。对于 40 至 45 的 BMI，风险要高 12 倍。肥胖还与心脏病、中风、睡眠呼吸暂停、某些癌症和骨关节炎的风险增加有关。脂肪储存地点和方式的差异会影响潜在的健康。

多伦多大学内分泌学家 Bernard Zinman说，当一个人内脏脂肪含量高时，“那就是代谢疾病发生的时候”。内脏脂肪会产生炎症分子，影像学研究表明它与肝脏、胰腺和肌肉中的脂肪堆积有关。

相比之下，皮下脂肪可以促进身体健康，储存能量并帮助缓冲肌肉和骨骼。一些证据表明，患有心力衰竭或癌症等疾病的人，适度超重比瘦身效果更好。2005 年，CDC 和国家癌症研究所的一个研究小组报告说，总体而言，超重但不肥胖的人死亡率略低比体重正常的人。 “脂肪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需要它，”谢勒说。 “如果你没有脂肪组织，你真的有大麻烦了。”

皮下脂肪也是一个安全阀：没有这样的区域来储存多余的脂肪沉积物，它们会移动到内脏区域。称为脂肪代谢障碍综合征的罕见疾病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受影响的人不能积累皮下脂肪，看起来很瘦，但他们会患上糖尿病和脂肪肝。

“你有所有这些步入式衣橱吗”用于健康的脂肪储存，Zinman问道，“或者你住在一个只有一个橱柜的公寓里？有些人具有巨大的储存卡路里的能力，而其他人则没有。”

关于脂肪储存能力和皮下脂肪本身价值的另一条线索来自 1990 年代后期推出的一类名为噻唑烷二酮的糖尿病药物。有趣的是，在降低血糖水平的同时，它们也导致患者体重增加。几项研究报告称，这些药物有助于将脂肪前体细胞转化为皮下区域的成熟脂肪细胞。患者皮下添加脂肪，这似乎可以减少炎症并改善身体对胰岛素的反应。

“重要的不是你有多胖，而是你用它做什么，”Vidal-Puig 为他在 2008 年合写的一篇评论命名。与此同时，Vidal-Puig表达了他和同事面临的困境：他不愿意使用 MHO 这个词，他担心这会误导人们思考，“如果变得肥胖是无所谓的。”

“我们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相反，有些人“健康，因为他们对肥胖有抵抗力”。 Vidal-Puig 希望通过探索肥胖如何与健康指标共存来坚持这种弹性的科学。 “我们正在解释它是如何工作的。”

10 年来，Loos一直在寻找一个解释，自从一条 DNA 带她走上了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她是一个研究小组的成员，该小组正在寻找使人们容易产生额外身体脂肪的基因，并且出现了三段 DNA。一个似乎可以增加臀部和大腿的体脂——但它位于一种名为 IRS1 的基因旁边，该基因已知可以降低患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的风险。这一发现是同类中的第一个，“让我们大吃一惊”，Loos说，她开始尝试区分脂肪和代谢健康。

二月份，她和同事报告了更多似乎具有类似双重作用的基因变异。在自然代谢中写作, 他们编目了 62 个变种与更多的脂肪（包括更高的 BMI 和更高的体脂百分比）以及较低的心脏和代谢疾病风险相关。DNA 包括控制炎症、能量消耗和胰岛素信号的区域。

Loos曾经在剑桥的Vidal-Puig 楼下一层工作，现在两人正在合作：他正在研究她发现的一些 DNA 变体。 Vidal-Puig对可能导致脂肪组织随时间发生变化的基因特别感兴趣，例如帮助提高皮下脂肪的储存能力或减少炎症。他还在探索基因在纤维化中的作用，结缔组织的增厚或疤痕会促进有害炎症，并可能导致脂肪肝等疾病。 “我们知道肥胖者的脂肪组织中纤维化程度更高。”

与此同时，世界上最胖老鼠的创造者谢勒继续探索脂联素的作用。他指出，带有大量炎症和纤维化的不健康脂肪会产生较少的脂联素。相比之下，在小鼠中，过量的激素似乎会扩大它们的皮下储存能力。脂联素似乎也能保护小鼠Scherer 及其同事今年在 eLife 中报告说，他们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代谢不健康。

一只基因工程老鼠的体重是正常体重的五倍，但它的新陈代谢健康状况与一只瘦老鼠相匹配。

在人类方面，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营养肥胖研究中心主任Samuel Klein开展了迄今为止最详尽的研究之一。自 2016 年以来，他和同事对三组进行了一系列测试，他仍在招募这些人：45 名代谢健康的肥胖者、45 名代谢不健康的肥胖者和 25 名瘦人。研究人员至少收集了一份肌肉和脂肪活检，采集血液样本，注入胰岛素以测量它如何调节肌肉中的葡萄糖代谢，等等。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不同的饮食中，包括地中海饮食和植物性饮食，以测试每种饮食如何影响新陈代谢。

Klein 说他想了解为什么有些肥胖的人对它的负面影响“有抵抗力”。他特别热衷于确定代谢健康和不健康的肥胖人群的皮下脂肪是否不同。在今年的一篇论文中，他的团队报道了代谢不健康群体的脂肪中纤维组织的产生更多与代谢健康的同行相比。在要解决的问题中，他说，“这是无止境的。”

尽管如此，科学证明了包括举重运动员、舞者和马拉松运动员在内的大码运动员长期以来的主张：肥胖并不一定意味着不健康。正如 Loos 的数据所显示的那样：“有些人，由于遗传的缘故易患肥胖症，但是患心脏病的风险较低，这非常有趣，这种人群也不会代谢不良。”

但究竟谁如此幸运尚不清楚。不存在 MHO 的一致定义，克莱因说；大约 6% 到 60% 的人符合条件。女性、年轻人和 BMI 低于 35 的人更有可能符合 MHO 标准。许多研究将 MHO 定义为具有两种或更少的代谢综合征特征，这是一组增加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可能性的风险因素，包括大腰围、高血压、低 HDL（“好”）胆固醇、高甘油三酯、和高血糖。克莱因说，根据另一个定义——至多有六种代谢问题中的一种——大约 75% 的体重正常的人和 32% 的肥胖者代谢健康。

“做出这些决定并不容易，”在德国人类营养研究所研究心脏病和糖尿病风险因素的流行病学家马蒂亚斯舒尔茨表示同意。今年，舒尔茨和他的同事提出了 MHO 的新定义基于来自具有一系列 BMI 的两个现有队列的数据，一个包括大约 12,000 名美国成年人，另一个包括 374,000 名英国成年人。研究人员达到了三个关键标准：未服用药物时收缩压低于 130，没有糖尿病，女性腰臀比低于 0.95，男性低于 1.03。

大约 40% 的美国队列和 20% 的英国队列符合该定义，并且在 14 年多的时间里，这些人死于心脏病、中风、糖尿病或其他原因的可能性并不比正常体重的代谢健康人高。 （该发现仅适用于 BMI 低于 40 的人；高于此值，无论代谢健康状况如何，死亡风险都会升高。）但舒尔茨的工作指出了 MHO 的一个问题：在美国组中，更高比例的人符合代谢健康健康，平均年龄41岁；在英国组中，它是 56。

舒尔茨说，年龄差距可能不是这种差异的唯一解释，但它是一个“合理”的贡献者——并且得到了其他研究的支持。 “大多数代谢健康[和]肥胖的人在某一时刻会转变为代谢不健康，”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肥胖流行病学和预防项目联合主任弗兰克胡说。陈公共卫生学院。2018 年，Hu、Schulze和同事在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 共同撰写了一篇论文他们在护士健康研究中检查了超过 90,000 名女性的结果，这是一个长达数十年的收集健康和其他数据的项目。这对夫妇和他们的同事发现，20 多年来，84% 的 MHO 女性（定义为具有健康的胆固醇和血压水平且没有糖尿病）变得代谢不健康——胡认为，这表明 MHO 是短暂的，“不是良性的”。但他也指出，超过三分之二的正常体重女性在那段时间也出现了某种代谢问题。

在这种复杂性中，一些人呼吁采取更细致入微的方法来照顾肥胖者，更加重视多种健康指标。 人们倾向于关注肥胖和体重，部分原因是它们是可见的，举个例子，如果我们走进一个房间握手，对方虽然会看到我们的体重水平如何，但看不到胆固醇水平，也看不到肝脏里有多少脂肪。

Bulik和 Vidal-Puig等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倾向于少关注一个人的 BMI，更多关注心脏和代谢指标，如甘油三酯和血压。腰臀比是他的风险计算器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医生可以测量的。 努力使身体代谢更健康的一种方法是运动或锻炼，这可以改善对胰岛素的反应并帮助清除肝脏中的脂肪，即使没有减肥。 这不是关于脂肪，而是关于健康。在 Klein 看来，肥胖治疗的目标应该是改善代谢和减轻体重。 “如果你减掉 3% 的体重”并改善代谢结果，这是否比减掉 8% 更糟糕”并且没有看到这种改善？他问。 “8% 会得到奖励，而 3% 会说，‘你没有坚持这个计划。’通过降低各种健康问题的风险，减肥可能会以其他方式获得回报。也许部分是因为社会压力，许多人仅仅只是喜欢更瘦而已。

根据Bacon的观点，当一个肥胖的人走进医生办公室进行检查时，这位医生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我会给一个更瘦的人什么样的建议？指导不一定是相同的，例如，他们指出，胖人在健身房锻炼时可能会遭到瘦人不会受到的耻辱。他说：“我认为，为了摆脱体重偏见，人们可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们考虑之前尝试将体重排除在外。

参考资料：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1/07/obesity-doesn-t-always-mean-ill-health-here-s-what-scientists-are-learning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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