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春夏放牛乐趣多小时候与牛的那些事（3）

乡情散文：春夏放牛乐趣多

文：吴建昌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都喜欢和牛打交道的。因为从小就听过祖母、外婆讲的“牛郎织女”的故事，一到夏天，还会在乘凉是手指天空：“诺，那就是牛郎星；那就是织女星。”所以与牛打交道是我们童年里抹往事。

每年的春夏季节，在不需要耕田的时候，白天是需要将牛放到田野杂草茂盛的地方去去补充能量的，我们叫它放牛。虽然小队里的双林叔是专门的耕牛饲养员，但到野外放牛的活一般还是有“潮潮头（办大不了的男孩子）”们去做的，因为耕牛生性温驯，一般不会发“牛脾气”的。也因为是“潮潮头”们的放牛，我们这几个每天“二三分”工分的小屁孩在礼拜六、礼拜天的时候，也会被队长派去一起去放牛的。

“潮潮头”里放牛的“头领”叫春祥。他比我们大二三岁吧。每当派到这个活，他就会把队里最大的那头牛从牛棚里牵出来，走在前头，然后叫我们牵另外较小的牛，跟在他的后面，绕着小浜走过浜口，朝村后红旗塘的桑树地走去。当时，红旗塘桑树地的南边，在地与稻田之间有大片的没种桑树的岗地（野地），那里每到春夏时节，野草长得十分地茂盛，是放牛的理想场所。

乡情散文：春夏放牛乐趣多

我们在春祥的带领下，把几头牛迁到那里，牛缰绳一放，就任牛自己起青青的野草。满岗地的各种肆意生长的野草是牛的美味佳肴，牛看着这茂盛的野草，就张开大口，伸出大舌苔，猎取它们的最可口的丰盛的大餐。在牛的眼里，哪些绿油油的草儿不是美味佳肴又是什么。看着牛狂吃青草的样子，我们是这样想的。牛最爱吃的青草是地板茎跟狗尾巴草。

老牛们在吃着青草，我们几个放牛的“野男孩”则会坐在地上，就就地取材，玩起了“斗地板茎草”的游戏。地板茎草的根茎粗而长，且比其他草的根茎有韧性，所以适合做这个游戏。游戏时，大家会很认真地寻找地板茎的，看中了就从地里拔起来，去除草叶，留下根茎。然后双手捏住根茎的两端，套在另一个人手里的地板茎里，然后双方用力地往后拉，谁的地板茎先断掉谁就输掉比赛。输掉比赛的结果是被赢的一方刮几个鼻子。都地板茎，不光要看地板茎的韧性度，还要看朝后拉的力度，如果用力过猛的话，则往往要先断掉的。所以这也是个讲究窍门的乡间孩子的游戏。我们在比赛的同时，春祥则会走过去照看那三头牛的。因为牛毕竟是牛，有的时候也会因为某些只能是它们才知道的原因而发生摩擦。万一发生了一些事，也不好向队长交代。除了玩“斗地板茎”游戏外，有时也会玩狗尾巴草打结的游戏。就是用两根狗尾巴草打成一个结，然后双方捏住一端用力朝后啦，也是看谁的先断，后断的则为胜方。

红旗塘南面岗地多，来这里放牛的不只我们小队的，隔壁小队的有时也会到这里来放牛的，放牛的也是像我们一样的半大不小的人。碰到这种情形，我们则经常是要“谈判”的，哪里是我们的“牧区”，哪里是它们的“牧区”。双方不会让牛越雷池半步。但有时也会燃起“烽火”的。因为毕竟牛听不懂我们的“谈判”的。挑起事端的当然大多是春祥牵的那头牛，只要稍不注意，那头牛就会越过“界线”跑到对方的地盘上啃起草来。每当我们的这位小伙伴时常过意越界，就会招惹对方过来交涉，等对方过来未来得及驱赶，春祥就会迅速地牵着牛回到自己这边。对方是气的哇哇大叫，我们是窃笑不己。这样的把戏一个放牛季双方不知要上演多少次，循环多少次。现在想起来是十分的幼稚可笑但又充满着乐趣。

放牛的快乐十分短暂，时光不可复制亦不能回转。耕牛曾经是农民的宝贝，也在岁月中渐渐退出属于它们的舞台，现在农村放牛少年是绝不会见了，我想以后亦是万难的，至少在我们这里。但这美好的记忆留在脑海里是无法忘却的， “牧童随草放牛羊”，“白云碧草逍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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