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回乡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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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华忠 

  母亲,一人在乡下守着10间老屋,守着“空巢”,长大的儿女,燕子般一个个飞走了。多次劝她与我同住,她就是不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那是她劳碌了一生的窝巢。住在城里的我,时常回家,找一下乡村味,寻一下童年记忆,享受一下母爱,感受一下母子情。  

  去年暑假开始后,外出学习和开会,读高中的女儿进暑假补习班,一直忙到今天,才有时间与女儿一起顶着毒辣辣的骄阳,在热气腾腾的“天地蒸笼”里,骑电动车,一路汗水地下乡、回家看母亲,给“怀旧情结”施点“肥”。  

  满头大汗的我们一回老家,母亲脸上乐开了花,嘴里一个劲地说:“叫你不要买菜,你偏要买。”看得出,母亲是难得的这么开心。女儿则拿着数码相机,到处兴奋地拍照。  

  不愁吃不愁穿的母亲不缺钱,缺的是亲情,需要的就是我们“常回家看看”。这歌,就是“空巢老人”的心声啊!  

乡土散文:回乡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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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开着好几个超市。开心的母亲,依然那么好强,六十多岁了,还帮哥哥掌管着一个超市。我们回家后,不按时按点就餐的母亲,总会满面笑容地,劲头十足地忙碌“饭菜”了。家里的黄狗,是母亲相依为命的“伴”,也跑出来看热闹了。黄狗与我不太熟悉,没有迎接的摇头摆尾,也没有敌意。  

  走进堂屋,那个生活二十多年的老屋,坐下后稍息时,一个黑而大的蚊子,一个不断变异后的蚊子,却偷偷地瞄上了我,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狠狠地叮咬了我,今年还是第一次被蚊子咬。  

  哎,人家养的蚊子不似黄狗,不懂“待客之道”。对待这些损人利己的“害人”的蚊子,我也没有手软,一个反击就“胜利”了,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胜利。拍死了蚊子之后,我一直用手驱赶着,时刻防着它们的“报复”,没有给它们第二次“偷袭”的机会。蚊子,勾起我的童年记忆。小时候住在乡下老家,经常与蚊子“打交道”,上演你死我活得“对抗赛”。自从住在城里以来,很少接触到蚊子。蚊子的概念,好像从视野中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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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整日以收音机为伴的母亲说,这菜没有污染,没有添加剂,也不是转基因的,都是自己种的,绝对环保,绝对绿色。母亲,在收音机的帮助下也“与时俱进”了。开始吃饭时,在邻村的妹妹不知道我们回家,给独自一人在家的母亲送饭来了。母亲,一直是儿女们的牵挂。  

  吃罢饭之后,我午休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下午3点半左右,太阳不太暴躁了,母亲让我在家看店,她要到地里去施肥。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母亲,对那片自留地恋恋不忘。  

  我这人不会农活,也不会烧煮等活,帮不了母亲的忙,只是书生一个,俨然把自己当客人看待,这可能也是母亲“娇惯”我留下的后遗症吧。  

  小时候,整天担忧温饱问题,父母原先种着十几亩地,始终也没有摘掉“贫穷”的帽子。现在,家里只剩下不到一亩田了,虽温饱不愁,但是,我却担心,经济的飞速发展吞噬了农民的命根——土地。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给了母亲许多故事和希望。  

乡土散文:回乡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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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绝大多数乡村人都涌进了城里,留守乡村的人少了,没有我小时候那么热闹了。乡下的超市生意清淡,没有多少顾客。  

  在家暂时帮着看店的我,难得地闲着没事,也无杂念,尽情地放牧自己的感觉器官,享受乡村之景之美之乐。  

  远眺,稀稀疏疏的白墙红瓦的民居,散落在水泥路为经纬的框架之中,一些乔木、灌木、绿草点缀其间,彰显着乡村原生态之勃勃生机,没有高楼大厦之伟岸,没有城市之喧嚣,没有熙熙攘攘,没有汽油味没有工业污染,却有一方宁静,一份自然之态,一份原生态之美。  

  乡村里的狗和猫,很是懒散,一点吠的兴趣都没有,在气温高达35度以上的环境中,在水泥路上无拘无束地荡悠,像是给我上演一幕无声的话剧,展示一种和谐之气、安宁之境、无为之态。  

  静静地坐在门口,心静也不自然凉。汗丝,从我身体中沁去、蒸发着,汇聚成汗珠,蚯蚓般地给我“滑过”的感觉,给我一种“流畅”。  

  三五只麻雀,不知从那个树梢飞出,跃入我的眼帘,在离我三米左右的水泥地上,企鹅般地安详地行走、自由地跳跃、快乐地鸣叫,表演一番之后,又飞跃上树梢,一会儿又兜着圈地飞翔着,一会儿又在草丛中跳跃着行走,似乎在寻找生命似的。鸟儿,在向我炫耀它们的无拘无束,向展示着“无欲”之生命态,向我传递着没有恐惧、没有暴力、没有尔虞我诈下的自由自在。人总是喜欢恋旧的。儿童时,在雪地上诱捕麻雀、在夜里去芦苇滩捕鸟的往事,电影镜头似地闪过。  

  来人了,鸟儿的表演谢幕了,从我视线中消失了。  

  顾客走了,我又无事了。眼前的绿色,成了我的关注。  

  在一片绿色中,门前的梨树,是几年前栽的,如今,竟然开始结了两个梨子。我不在乎梨的多少,在乎自己栽种的,在乎自己付出的收获。梨树旁的杂草丛中,朵朵丝瓜花、南瓜花,粉丝丝的,肥嘟嘟的,香馨馨的,油画似地点缀在一片绿色背景中,显得格外撩人眼帘,分外妖娆,彰显生命的旺盛。  

  几只花蝴蝶,花朵的媒婆,黑中加黄加红加白,上下飞舞,像是在绿色背景下表演一种舞蹈,飞舞着生命的活力。一只无知的苍蝇,在我不注意间,停在我的记录美景的笔杆上。我一动,苍蝇便很识趣地寻找其他的“玩伴”了。  

  蚊子,也午休结束了,开始“劳作”了,“嗡嗡”地在我小腿旁不怀好意地转悠,伺机“下嘴“,被我用扇子驱赶“出境”。小时候,对付蚊子,一般用稻草焚烟来熏除,用蚊帐来阻挡。住在城里的高楼,少有蚊子光顾。  

  地面上的蚂蚁,七八只左右,在水泥墙脚旁,转悠和忙碌着,像是游乐场中开了电源的碰碰车的袖珍版。蚂蚁,静观蚂蚁,有了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的夏天,坐在地上玩泥巴的我,时常把蚂蚁当玩伴;长大后,生活的压力,让我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闲暇,当蚂蚁的“粉丝”。童年的趣事,童年的乐趣,在平淡的、忙碌的生活中消磨殆尽。  

  下午的酷暑,催生了几声“知了”得“吱吱”声,奏响乡村之籁。但是,没有我孩童时那么喧嚣,那么激烈。小时候,捕知了玩、找知了壳换零花钱的场景,似梦又似雾地,在我脑海萦绕,成了我的童趣的一个基因。  

  不远处,隐隐地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悠悠地飘着。乡村的老人,怀旧情结浓,仍然喜欢听收音机。收音机,是他们消闲的“零食”,也是他们无聊的“口香糖”。  

  突然,躺在树荫下的黄狗,一跃而起,摇头摆尾地向路口奔去。原来,母亲骑着电动车回来了。黄狗,在母亲的车旁,忙前窜后地欢快着。狗,最通人性,也最忠实。黄狗迎接完母亲之后,自己又躲到屋里的水泥地上躺着了。  

  浑身汗水的母亲,下车之后,习惯性地拎着一水桶,到井里打了一桶水,洗洗脸,冲冲脚,又把多余的井水将门前的水泥场冲了一下。这是她几十年的生活习惯。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灰蒙蒙了,大片大片的乌云伙同着风,开始表演了,一场阵雨按照天气预报和蚂蚁的提醒下快要登台上场了。我赶紧回到自己的“巢”。  

  回到家,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一字一字地数着乡村情结,一丝一缕地珍藏着乡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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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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