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之交农民苦(修改稿)

今年确实热,但还不是很热。2019年的夏天真好,一点也不热。记得那年已经是公历的7月中旬了,但天气还是像秋天那样凉爽。这简直是57岁的我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怪事情。其实不就是阴天多爱下雨吗?晴两三天眼看热了,它一下;晴两三天眼看热了,它一下。下的也不是很大,下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就这样阴沉着脸,把今年的夏天弄得如此这般阳痿早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其实这就挺好的,难道你还盼望那种骄阳似火的赤日炎炎似火烧的夏天吗?有人就是这样,热了他不满意,不热了他也不满意,真不知道他心里希望着什么。其实要我说,热有热的好处,而不热也有不热的好处。有利就有弊,有弊就有利,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

往年最热的时候,没有凉窑能行吗?没有凉窑只好住在平房里,只好住在大房或厦房里。当这些房屋没有空调能行吗?这样的房屋不仅白天热而且夜晚更热,真是仿佛蒸笼一样。怪不得在这样的夜晚人们都要睡在庭院里,或庭院外面的空旷的大场里。庭院里就比较凉爽了,但大场里边就更凉爽了。还是和两三个人睡在大场吧,一个人毕竟有些孤独。把竹板床搬倒大场,铺上褥子,褥子上铺上青竹皮凉席,如果还刮着微微的凉风,那就不太有蚊子。此时此刻,只穿一个短裤,戴上墨镜,枕着玉石枕头,肚子上盖着折叠的床单,缓缓地吸着烟,同那两三个人说着闲话,面对满天星斗,月白风清,周围草丛中的夏虫鸣叫此起彼伏,简直叮叮咚咚的山泉一般,那简直就是一种非常浪漫的享受。如果一个蚊子也没有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大凡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农村里边没有凉窑没有空调的人。这样的夜晚毕竟很美好,但这样的夜晚在人的一生中毕竟也太少了。我见过最热的白天,中午12点以后,那些没有凉窑与空调的人热得没有法子只好在村子里面打转转。

往年最热的时候,也正是玉米地里施肥与除草非常繁忙的时候。干这种活只能在一天的两头即早晨与下午,中午是万万干不得的,因为中午太热,硬干容易中暑。给玉米施肥当然是尿素或碳酸氢铵,施肥时,要趁雨后,先在玉米根子附近刨一个小坑,然后放上肥料,再把肥料用土盖上,而且肥料不能丢在玉米根上,就这么麻烦,而这时的玉米也往往长到人们的膝盖。像这样的给玉米上肥料,要上三次,而且都要在一场雨刚刚停止时,因为土壤潮湿时肥料好溶解,玉米也好吸收。

至于给玉米除草,却要在天气晴朗干脚利手的时候。如果土壤泥泞很黏,那是万万不能除草的。给玉米除草时锄头不能伤玉米的根,不能距离玉米根太近,否则玉米就死了。除下来的草一定要捡起来,放在身后的笼里,最后带出地处理掉,否则这些草很可能成活。给玉米除草往往也要进行三次。记得第三次给玉米施肥除草时玉米已经半人高了。而这个给玉米施肥除草的活也许是农村里边最苦的活了。为啥?因为即使一天两头干,而天气也是非常炎热的。这早晨与下午比较起来,下午肯定比早晨要好一些,为啥?因为早晨越干越热,而下午却越干越凉。施肥除草时,玉米叶子就像成千上万把无穷无尽的柔韧的锋利的刀剑,在你的身体特别是胳膊上、脸上、脖子上削来割去,而这么热的天,人们往往是背心短裤,即使不是,也半截袖或挽起起了袖子和裤子,而此时此刻人们又浑身出汗,热汗淋漓,被玉米叶子横七竖八的划伤的皮肤,这个时候再被咸咸的汗水一腌,别提有多疼了!

如果你没有带手帕或湿毛巾的话,那老兄你就潦倒了!因为你前额的白豆颗颗子大的汗珠都经过你的眉毛流进了你的双眼,你的双眼又酸又疼,眼睛睁也睁不开,怎么办呢?只好用衣服的一角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也只有此时此刻你才能想起《水浒传》里那个担着白酒的白胜唱的那几句歌词: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夏秋之交农民苦(修改稿)

特别是玉米即将成熟是给玉米地浇水……

特别是玉米即将成熟时给玉米地浇水,白天轮不到你家浇,轮到你家时常常是三更半夜。算好,你还把手电用绳子戴在胸前,你拿着圆头锨,站在玉米地里,可水太小又流得很慢,半天浇不了多少地,更可气的是水从北头进入你家的地往南流时,但最南边地势高,说的再好,南头那两三丈干看就是浇不上。也还有这样一种情形,你家的地是南北走向300米长,但由于东高西低,东边的一半就是浇不上,而西边的一半都已经浇完了。更可气的是你地里的水从你地与别人地的细梁上的多个缺口基本上都流到别人家的地里去了……而此时此刻你只能光着脚丫子站在稀泥糊涂子里边,用稀泥糊涂子封堵那几个缺口,还要继续加固那个细梁子,以防止水漫过细梁子流到别人家的地里。如果水流到别人家的地里,那你就等于给别人家浇了地上了肥料,这才真正是肥水流进了外人田。多亏你夜晚有手电,如果没有手电的话,你一个人拿着个圆头锨站在漆黑的深一尺多的稀泥糊涂子玉米地里,简直可以说是睁眼瞎子似的寸步难行。等浇完了地,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已经被你踩得早已经不像样子了,第二天一看,满地都是你的深深的脚印,而此时你已经成了一个泥人,而你的浑身上下胳膊、腿、脸、脖子已经被柔韧的玉米叶子削割得横七竖八的一道道红红的娃嘴似的口子……所以说夜里浇玉米地你当是玩呢!关键是玉米地凹凸不平,水不好好地流,你要不停地在地里想办法帮助水流动,这就要不停地铲铲这里堵堵那里,反正人不能闲下来……如果夜里没有手电那是根本不行的,所以说夜里浇玉米地你以为是耍呢?所以说不管是给队里浇玉米地,还是给自己浇玉米地,这浇地和给玉米施肥、除草应该是农村最苦的三种活了。所以说要收获玉米、吃玉米是很不容易的。关键是有人下不下这样的苦。

往往每年的“六一”以后就进入夏季了,妇女不等天明起来就要下地挥舞镰刀收割麦子,农村人一天三晌干活只吃两顿饭,他们不习惯吃早点。如果硬吃的话,也就是一个馒头喝半碗开水,家庭条件好一些的也就是用一碗荷包蛋汤(内含一个鸡蛋)泡一个馒头。她们一边割还要一边捆,捆好的麦个子就像敌人的尸体,只是非常的整齐。她们趁天凉紧张的割,男社员也趁天凉紧张的拉运。这一家伙就要从天不明干到11点钟,才收工回家做饭。中午12点半就又要下地割拉。趁着天气晴朗不下雨,龙口夺食啊!即使天上的织女也要下凡来支援!

我是男的,不管给队里干活还是给自己家里干活我不喜欢割,因为割要蹲在地里或半弯着腰,我觉着那样很难受,而且还要一边割一边用两把麦秆做成腰来捆,我下不了那个苦,就只管拉运。

这拉运每次要用独轮车装20个麦个子,紧紧地捆好,从岭上往川道拉,最危险的路段只有两米宽,而且这两米宽的东侧就是七、八丈深的悬崖,西侧是一丈高的土壁,稍不小心就会滑落下去车毁人亡。这段路还算平坦,但平坦不了多长就到了一面最陡的坡。

这坡两三丈长,但非常的陡,所以拉着装有20个麦个子的独轮车从这面坡下来时非常危险,如果往后扛不住的话,仍然会冲向东边的悬崖底下,照样是车毁人亡。

下了这面坡,有一段50米长的很窄的路,两边是深沟,最窄处只有一尺,如果在拉运的过程中轱辘滑出了那一尺之外,照样会车毁人亡。

你以为完了?老鼠拉锨把——大头还在后头呢!又要下坡了,这个坡虽然没有上边那个坡陡,但这个坡很长,将近200米,如果你往后扛不住那20个麦个子的独轮车的话,人车也会冲入西边的深沟,车毁人亡,耳东边是土的悬崖峭壁。

所以说割麦子苦,而拉运麦子更苦更危险!水磨村的父老乡亲们硬是把这种非常危险的苦整整的吃了30年之久。所以说从岭上往川道拉运麦个子无疑是把脑袋别在了裤带上。即使你拉个空车子,你也会一步一颤步步颤颤。不信你来试试,即使一个空人行走上下,不吓破你的胆才怪呢!

30年之后,收割机代替了妇女们的镰刀,拖拉机和比较小的汽车代替了小伙子们的独轮车,从另一条比较远的宽广的路(但仍然很陡)把麦子拉了回来。这样好了,收、种、拉运都用机器。人再不用受罪了,但你必须得舍得钱。

收割了麦子的地,现在都是用大拖拉机犁地。在犁地的拖拉机出现之前,人们都是用钢板铁锨翻地,后来发展成了用圆头锨翻地,钢板铁锨好像比圆头锨翻的深,不管是用什么锨反正这翻地毕竟是农村的一种重活,因为偌大的一片地都要用这么小的锨一锨一锨的缓慢的翻,心急的人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懒汉懦夫以及那些好逸恶劳的二流子是绝对干不了这活的。反正只要是看了拖拉机犁地的人都不想翻地了。

这翻地农村人叫扎地。扎地后,地里的土块就比较小;而拖拉机犁后,土块就婴儿般的大,如果被太阳晒干了,那你用䦆头等工具打碎土块就非常费力了,这打土本来是妇女们干的一种轻活,但如果满地都是被太阳晒干的婴儿大的土块,那妇女们就要加倍地受罪了。这就叫做老天爷把轻活变成了重活,其实这是人自己错过了土壤潮湿的机会。

据说一个大男人用了一晌的时间,两手空空地把自己二、三亩大的一块地里面的婴儿大的土疙瘩全部粉碎了,怎么粉碎的?据说都是用两只脚,鞋是他老婆作的一双新鞋,弄完后一双新鞋烂得不能再穿了,原来他是个练武的,会打拳,纯粹是为了练脚功!世上竟还有这么样的人!

每年的6月5号左右,麦子收割拉运完毕,人们马上就在麦茬地里点种玉米,点种玉米虽然不算重活,但如果墒情不好的话为了保险起见,就一定要担水点种,担水这可不是一个轻活啊!水担会把你的双肩压得红肿甚至压烂……所以种玉米就需要一个人挖窝,一个人点种浇水,一个人盖土,一个人担水。这是最快的,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人,那么反正瞌睡总要从眼睛里面过的。

种完了玉米回来就要用脱粒机脱麦子,脱粒机前边需要一个人把被砍断腰的麦个子厚薄均匀地往里边推送,而他两旁的人给他专门递送这样的麦个子,这三人的工作还是很繁忙的。塞进脱粒机口中的麦子,快慢多少一定要适中,不然的话脱粒机就像人吃馍一样被噎住,不能转动。这时就要拉下闸刀,打开脱粒机的肚子用撬杠塞进去撬动轮子迫使脱粒机的轮子转动,一边转动一边把多余的麦子拽出来,麦子被拽完了,故障也就被排除了,于是重新开始打麦。脱粒机的后边最少都需要5个人,距离脱粒机最近的两个人面对面合作共同用杈把脱出来的麦秸往后边抛,抛给后边的另外两个面对面的人,而这两个人用杈合作共同把麦秸往麦秸集子上扔,而麦秸集子上的一个人用杈把扔上来的麦秸集成集子。由于脱粒机拖出来的麦秸特别快又特别多,所以5这个人是非常繁忙的,这时还需要一个人在脱粒机旁边把脱下来混合着麦衣的麦粒往外边刨……脱粒机工作时声音很大震动很大,所以脱粒机周围的尘土简直包围并淹没了周围所有的人,等脱粒结束了这些不戴口罩、眼镜、帽子的人们不可避免的满面灰尘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了,就是吐出来的唾沫擤出来的鼻涕都是黑黑的灰尘……你能说骄阳似火之下这样的农活不脏不苦不累吗?

生产队的麦子晒干了,装进一人高的口袋,要往仓库里面放,这就需要小伙子们用两个肩膀往仓库里边扛,而每一个口袋最少都200多斤,每个小伙子最少都得扛10次。如果天气好的话,这些麦子最少都要晒三天,而每次的进出仓库都需要这些小伙子用两个肩膀扛……你能说这不是大热天最苦最累的活吗?况且每次往口袋里面装和从口袋里面往外倒的时候,口袋里面的尘土就像碳酸氢铵的气味一样打的人喘不过气来,你能说这不是很脏的活吗?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有人就偷懒、磨洋工、躲避或无动于衷,所以就常常激起队长景景爷的不满与愤怒,景景骂的时候,小伙子们都静悄悄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人就是这个样子,给生产队扛麦口袋的时候扛不动,而分粮食时往自己家里扛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跑得飞快。在当年那个艰难的年代,有一个村子的一个小伙子,晚上给生产队用独轮车往大场拉运麦个子,其中有一次在经过自己家的崖背时,解开绳索,把一车麦个子全都扔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里,被人发现后,自尊心极强的小伙子感到无脸见人,加之当时的政治形势特别严峻,这是需要胸戴盗窃犯的大白纸牌子到处游的,再说小伙子还没订媳妇儿呢!所以第二天小伙子就自杀了。

还有两个村子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三更半夜生产队仓库的麦子被盗的事件。最后这两起案件都被成功破获,而其中一人还被逮捕并坐了好几年监狱。而让人感到好笑的是,他们偷的时候一个人扛着粮食跑的飞快,而让他们把偷得的粮食往生产队仓库里面扛的时候,他们再扛也扛不动了。

在生产队的脱粒机买回来之前,生产队的麦子是摊在大场上晒干后,用牛拉着大碌碡转圆圈碾的,这叫摊场和碾场。碾过之后用杈挑起来一边抖动一边翻过去,这叫翻场。碾了以后翻,翻了以后碾。这样三遍以后就到了起场,就是把麦秸挑起来抖动,并集中成坟墓形状,然后用那个类似叉车的木头车子,将这些坟墓运到大场外边,供人们集成集子。然后就把混合着麦粒与麦衣的东西,在大场的某个地方集中成一个小山包,这个地方必须是空气流动好的风特别利的地方。

下来就是男女老少围着这个小山包用木锨扬场了。记得每次扬场刮的都是东风,而扬场的人基本上都带着墨镜和草帽。小山包的南北各有一列东西向的那女老少,都把麦粒麦衣抛向高空,但扬起来时他们的木锨的背部基本上都对着西方,特别是最西边的人们,这是为了防止麦粒跑到麦衣里边去,而这二者之间有着明确的分界线。小山包的最东边是分离出来的比较干净的麦粒,但也有麦衣之类的杂物,所以必须有一个妇女拿着大笤帚背对着东方弯着腰不停地轻轻地很有节奏的往南边和北边扫,而扫的时候必须在麦粒落下之后,不然的话麦粒落到扫帚上就把麦粒带到两边去了,这个妇女往往是一位有经验的心灵手巧的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妇女。而她的左右两边还必须各有一个妇女打扫清理她扫出来的杂物。往往到夜晚12点以前,才能把麦粒和麦衣彻底分离完毕。而分离出来的麦衣不仅是牛的很好的饲料而且还是和麦秸泥的最好的原料。

新麦子在晴朗的好天气最少都要晒3天,用牙咬着个“咯嘣”脆时扬净就可以交公粮了。这往往是村里有车的人拉着他的和大家的公粮直奔泄湖粮站,印象中每次交公粮都是下午的傍晚,车一进粮站大门,好家伙,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人声鼎沸,都是交公粮的,各种车子都有,大概是这个时候天气凉爽吧。而卖各种吃喝的也不少,好一个红火热闹的泄湖粮站啊!交公粮的人很多,队排的非常长,验粮员叼着烟傲慢而品麻,每个口袋都要深深地探测,最好的麦也验不上个一级,连二级也验不上,只能是三级。尽管人们很渴,但粮食验不上交不了,谁有心思吃喝?人很多,人很忙乱,人很吵闹,天又慢慢黑下来了。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的一袋粮食不见了,这肯定是被谁偷去了,这个丢粮食的人没有大喊大叫的惊动别人,而是非常愤怒地又不露声色的跑到另一个地方,把别人的粮食趁别人不注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一袋。虽然说这不是自己丢的那一袋,但丢粮人的心里似乎就很平衡了。还有人的粮食验不上,就把已经验上的跟自己关系好的人的粮食,当做自己的粮食去冒充,竟然成功了!

时间已经是夜晚12点以后了,终于轮到我们自己了,验粮员装模作样地探测以后,扔到嘴里一咬,给我们基本都是三级,这时我们扛着粮食进入大仓库,仓库的麦子都溢出来了,麦子堆在地上有一人深,麦子上面铺着木板通向最里边,我们则扛着粮食口袋,沿着木板艰难的走到最里边倒掉粮食,如果有好几袋那就要扛好几次……交完粮已经是夜里一、两点了,用卖得的余粮的钱,买些吃喝一边吃着喝着坐着车,说说笑笑地就回家了。对了,还要给司机开拉运的车费,这往往是两三块钱。反正每年交公粮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

仔细想来,农村实行责任制之后,每家每户就这样交公粮,交了20多年吧,国家就不再让农民交公粮了。而农民自从不交公粮之后,热闹红火的傲慢品麻的泄湖粮站,马上就门前冷落车马稀了,马上就孤独寂寞地无人买面买米买油了,马上就显得那么样的可怜兮兮了,但是,这毕竟是一条被冻僵了的蛇,没有人会怜悯它的。

活该!

近些年来,村里川道的田地都被村干部卖完了,卖给别人建了工厂,现在只剩下岭上的五十多亩地了。平均到每家每户也就是一亩来地。好在这些年没有地可供种玉米了,也就不用给玉米施肥除草,也不用浇玉米地了。而每家每户在岭上的那不到一亩地,也根本不用人割人拉运了,种,收,犁地,拉运,全部是机器。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无论怎么说,失去土地毕竟是对农村农民的最残酷最无情最沉重的毁灭性的打击。农民虽然不受罪了,但受罪的却是农民的钱,没有足以填饱肚子的土地,农民何以挣钱?

2021、8、水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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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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