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是有代价的（随感）

这几天，洛阳又有大到暴雨。上游的水库在不停放水腾库，河水暴涨。嵩县的一位钓鱼者不听工作人员的劝阻，执意在河边滞留，日前被公安派出所拘留五日。

读完这种咎由自取的报道，让我想到前几年出行中的见闻。

前两年，笔者趁着假期，曾经到金华、温州一带游玩。登上飞机，与我邻座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极其顽劣。起飞前，他穿着鞋子在椅子上又蹦又跳，旁若无人。送餐后，他嫌饭不好吃，弄得小饭桌上杯盘狼籍，我深受其害。空姐路过几次，也只能摇摇头。小孩不懂事也便罢了，而带他的妈妈却司空见惯。那意思很明白：我的机票是花了钱的，我的儿子当然可以任性！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个案，是家长溺爱孩子的一种放任自流，并无标本意义。然而，第二天，在温州的江心屿，有打扮花枝招展的花季少女在其亲友的怂恿下，攀上千年古树，拍照留念，让人无语。一路下来，诸如此类的堵心闹心事儿还不少，良辰美景也让笔者愉悦不起来。

任性，词典里的解释是，“放任自己的性子，不加约束”。毋庸讳言，追求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人的本性。毕竟，“鹰击长空，鱼翔潜底，万类霜天竞自由”嘛。在多年多年以前，穿条喇叭裤就被视为奇装异服，烫个时髦的发型也会让人侧目。在那不堪回首的年代，我们即便想任性一把，也缺乏社会的大环境，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思想观念“百花齐放春满园”，行为方式也“乱花渐欲迷人眼”，这种多元化折射出时代的进步。然而，另一方面，不少人把任性片面理解为自由，理解为自己的权利。在不少任性者看来，老天爷老大他老二。其实，黑格尔在《美学》中早就断言：“人们往往把任性也叫做自由，但是任性只是非理性的自由。”这种非理性，要么有违于社会公德，把个人的自由建立在妨碍他人的自由，甚而导致他人痛苦之上，忘记了“在相互不妨碍自由的范围内，扩大自身的自由，是自由的法则。”（康德语）；要么突破公序良俗乃至法律法规的底线，为所欲为，就像前几年那位谎称飞机要爆炸导致航班紧急迫降的王姓女乘客，还有为了等自己的家人，硬是逼停高铁动车数分钟的女教师，导致动车调度重新分配……他们的任性就玩得太过火了。

还有的人把任性玩出了国门。曾读过报道，说中国游客在清迈素贴山双龙寺踢钟的丑闻，以至于泰国方面决定专门针对中国游客入境时发放礼仪手册，真是脸都丢到了国外。

走笔至此，想起了罗兰夫人的那句名言：“自由，多少丑恶假汝之名以行！”只有让任性者付出应有的代价，这种随心所欲的任性才会逐渐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