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那拉提

(二)

二0二一年七月三日 晴

我们乘坐的这架飞机，因为是刚刚午餐后的航班，途中除了空姐和空男，给大家送来一小瓶矿泉水后，也就没有其它的食物、咖啡，茶一类的饮料相送了。但也有了一项新的发现，大家不要见笑，人老了，近来坐飞机的机会也少。过去只知道，一上飞机就关机。然而，现在乘机，除了上升、降落和航班所广播的时间段内，不准玩手机外，其它的时间都可以玩手机了。

三点三十分钟时间，广播里要求大家关闭手机，飞机开始下降了，每当他突然下降到一定高度时，就有那一刹失重的感觉，心里会咯登一下。妻子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听到这咯登一下的声音后，心里还真有点儿后怕。幸好是邻座，她只得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就像抓住了一种保险式的，当然，在这样的高空之间，我也才是他绝对的依托。

我告诉她，这时从飞机上俯瞰下去的山脉，都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了，房屋就如火柴盒一样的大小，河流就像人体上的小血管。总之，一切都小，一切都看得那么真切。她从舷窗往下一看，说道：“果真如此。”慢慢地，机窗外机翼下的房屋，渐渐地变得高大，清晰起来了，飞机滑行在跑道上。三点五十八分，飞机准时着陆了。

乘摆渡车直奔航站楼，随人流又是过安检，测体温，看手机上的健康卡，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方得放行。入中川机场城际高铁站，在自动售票机上购买C8608的高铁票，至兰州西站，与长沙乘高铁来的朋友汇合。

又通过了一连串的检查、奔波、等操作之后，才得以持票进入到城际高铁的范围之内。从中川机场城际高铁站，到兰州西站，拾柒元钱的票价，途中仅三站停靠，三十三分钟的行程。

16时40分准时到达兰州西站，为了减少一系例的再检查，我与妻子商讨决定，就不准备出站了。本来是要与朋友去共进晚餐的，无奈饥饿能耐，肚子在请愿造反了，那就不等了。为了解决急需解决一的饥饿问题，只有到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去接受那些商贩们的割肉和放血了。

说句实在话，我们有时自己也是生意人。也略微知道一些商品在流通领域里，特别是在特别的环境和特殊的地方，商品价格会高得离谱。作为不知道底价的人群，还好接受一点。因为在他心中没有一个依据和参考数据。也就可用农村里人，嘲笑那些朦朦胧胧吃了亏还不知道的人，“蒙着脑壳呷臭屁”。不知不觉，还好过些。

可对商品连进货几角几分都知情的人来说，要去接受汽车站、火车站、高铁站、候机厅那些特殊场所，高价房租，呈几何级递增的高价商品。的确还有点心理不平衡，于心不忍。要是在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我宁可饿肚子，也不去买东西吃，坚持用耍硬差来对付。现在年龄大了，也想开了一些，不就是把你挣了别人的钱，与别人分享些而已，也就心安理得，心态平和了。

乘电梯进入候车大厅，一眼望去，以前比肩紧紧相连的商铺，因受心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还能坚持营业的店铺已廖廖无几了，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大吉，逃之夭夭。候车大厅四周的商铺，除还有几家遥遥相对的超市外，就无法见到餐馆了。远远望去，隐隐约约在二楼还看到有几家“红烧牛肉面馆”，和富有兰州特色的“兰州拉面馆”。没办法，为了冒饿肚皮，只得再上一层楼。

爬上楼去，找了一间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舒服的“红烧牛肉面馆”坐下。一看牌示，红烧牛肉面：壹拾柒元一碗，虽然比平常贵了很多，但也还能接受，来二碗。为了填饱肚子，到了甘肃，也应该尝尝他们的大饼，捌圆钱一个的大饼，也来两个。一计价，俩人消费不多，正好伍拾圆。

食品点好了，只得回到餐桌前静等。北方不比南方，如果在南方，不管你走进那家店铺，老板和服务员都会对你笑容可鞠，递茶递水，端凳让坐，使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你就是走在店铺外面闲逛，服务员也会对你笑脸相迎，大献殷勤，就是冒想消费的人，因为盛情难却，你也会走进去消费一下。有时就是吃得喝得不尽如人意，但在这种受追捧的状态下，也还是心满意足，愉悦而归的。

可北方人就不同了，当你走进他的店铺时，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更没有什么人情上的铺垫，连想得到她们的一个笑脸都不行。店主和顾客之间，就只仅仅存在着买与卖的买卖关系。我想，这可能就是我们与少数民族地域文化和生活习性的差异，也许是他们不愿向陌生人，轻易地流露自己的情感。但少数民族是一个奔放的民族，也许他们就是吝啬，不愿给你笑脸了。

我俩还枯坐在那里等待着，在我的就餐记忆里，应该有服务员来擦桌子，上筷子了。按照服务常理，更应该有服务员要来递上一杯茶，最低的条件，也应该要递上一杯水来了，可这些想法你都是一种奢望。因为在他们的经商流程中，根本就没有这些过程。他们所有的程序，就是给你煮好了面条以后，麦克风里会没感情地喊到你，XX号到窗口取面条。随即递给你一个盘子，装上你所点的面条，再递给你一个碟子，载入所要的大饼。然后，亲自端着离开窗口，回到坐位。

说实在话，红烧牛肉面的牛肉丝潲子，还算炒得鲜嫩香甜，老汤也还熬制得比较出味，拉面也还算有劲道。可就是缺少一种我们南方人喜欢的辣味。吃起来有点儿清淡，不够辣。大饼虽然是有馅的夹心饼，做工也还比较精致，但它的份量就不敢恭维了，两刀分成四等份，也就有我地的一个法饼大。在没有选择，饥不择食的情况，能填饱肚子，就该知足了。